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是对着赵暖舟说的。
赵暖舟认真地摇了摇头。
目前,东方不败自然暂是认不出这是自己的男人,如果他认出了,他只会调头离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了。
朱明森手下四大护法,这送上门的男人,便该是那几个内讧者的狗了。东方不败的第一判断便是这个了。
况且,自从自己离开赵家堡,他就没想过那赵少堡主会跟过来这种事。那种又自我中心又风情不解的男人,恐怕是一辈子也不可能放下他的责任,他只会让这些东西给压死。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就笑得更深了。
当初朱明森布开招纳,便会引出杀机,那几个护法唯恐这老狐狸把自己的位置给撤下了,对这些上门的贵客,自然是好一番招待了。
所以,这个男人,便是个杀手,还是隐藏得极好的那种。至于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在自己身边安插下来,这点东方不败暂时没有好的理由。
不过,既然是想玩,那就陪玩玩好了。
东方不败收起那契据,撑开了手中的伞,带着那还在抽抽噎噎的李漠就走了,留下淡淡二字。
“跟来。”
闻此,赵暖舟心中一时百感交集,便跟了上去。
他看着东方不败的身影,久久不曾移动视线。
夜风起,带着含着凉意的雨丝。
除了边上那个既弱小又令人起得牙痒痒的存在,赵暖舟眼中就只有这个红衣的男人,或者可以说,他的眼中就只有自己这妻子。
他发现这人愈发清瘦了,似乎肤色也愈发白皙了,却不是那种健康的白。
他赵暖舟曾经无数次假想过,东方不败或许会跟了别的男人,自从他知道了赵惊满助东方不败离去之事,那一刻,他几乎快疯了。
他还以为东方不败和自己的堂弟已暗度陈仓,但是事实证明并无此事,不过是赵惊满对自己嫂嫂伸出了援助之手罢了。
但是谁知道下一刻呢,下一刻又能否保证没有另一个男人冒出来。
不过就算没有另一个冒出,眼前这个李漠就够自己头疼了。尽管他是这样的弱小模样,但是赵少堡主算是知道了一种想要独占的心情,有这样心情的人,无论是弱小到何种程度,都会有强势的一刻。
赵暖舟脑中有些浑噩,一方面,他和东方不败已近半年未见,这次虽人家没认出他,但是已经可以叫他心脏鼓噪不已了,另一面,他又担心东方不败认出他,然后转身再次离去。只好拼命地抑制着自己,面上再无太多的表情。
不过,他还是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移开。这或许是自己最大的让步?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不知不觉间,他已被东方不败领到了一间村家里。
村中无客栈,这家的村民便将空房置出来接纳来客,东方不败付了些许银两便带着李漠和赵暖舟领了两间屋子。
李漠身上伤未愈,早便被东方不败打发下去歇息了。
眼下,东方不败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一个人的面前。
第43章
纵然心底有万种滋味;但是赵少堡主只是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东方不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这个人了。
虽然感觉有话语在喉头欲出;但他忍耐着上下动了动喉结,未发一声。毕竟,他未曾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
他现在不过是个哑巴;连这张脸都是假的。
东方不败莲步轻点直接坐上了床,他敛了鬓发,笑笑地看着男人;道:“李漠说你是个哑巴;可是真的?”
赵暖舟点头,表情仍是认真无比。
东方不败听此,咂嘴道:“可惜了;可惜你生的一副好皮相。”
“过来。”他勾了下小指,眉眼风华无限。
赵暖舟颔首,走了过来,在床前俯□听东方不败的下一步指示。
然而,两只莹白细指缠上了他的几缕发,几缕因下俯而垂在前头的发。他低头看了眼那玩弄着自己发丝的手指,又将视线对准了东方不败,剑眉锁紧。
“你叫什么,严公子?那我叫你一声小严,你应不应?”
东方不败戏谑道,字里行间,无不在旁敲侧击地尝试激怒男人,是极为小心的试探。
赵暖舟摇头,却是温柔地捧起了他的手,在他欲抽离之前把手按住了,然后,在那柔软的手心中以手指头划了一个字。
男人的指头划来划去,东方不败并不阻止,这一刻,他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令人安心。
大抵是因为这男人手有温度罢了。
他垂眼任那指头将一个字划完,朱唇轻启,不自觉地念了出声。
“君,”他笑笑道,“严君吗?”
赵暖舟点点头,神色是极为满意的,像偷腥成功了的猫。
赵暖舟,字华严。
这一点,鲜少人知晓。
华严华严,夫君夫君。
严君。
东方不败瞟见男人眉间的喜色,虽不知为何,但并不多问,只是一指碰上男人的肩头,轻轻一戳,示意他退后去。
赵暖舟心有不舍,但仍是乖乖后退了。
这不是怕媳妇,而是在疼媳妇。他是这样认为的,故听话得心甘情愿。
东方不败暗自腹诽这男人怪异,同时小心地将指甲里头的毒粉藏好,虽然这些东西已经暂时失去了用处。
方才,他故意令这严公子上前来,给了他最佳的刺杀机会,若这人动手了,那么,要么是细针,要么是毒粉,总有一样先会夺取这人的性命。
既然这人敢用劣剑,就说明他的手脚不可能会慢。
但是东方不败有把握自己能在他得手前就出手。
显然,赵暖舟心底也是知道东方不败在防备自己,不过这个正好给了他一个掩护,这个掩护可以让东方不败暂时不认出自己,也不会想逃开自己。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想这什么事都没发生,顿感有些无趣,翻身上床,顺手散了发。
赵暖舟见此,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看着。
现在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安静地看着东方不败。
尔后,一双手灵活地在身上游走了片刻,将那些衣襟上的束缚解开,东方不败见男人仍站立在此,心有不悦,挑眉道:“看不见我在做什么吗?走开。”
赵暖舟无奈笑笑,转过了身子。
“等等。”背后又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赵暖舟刚欲转过头,就被一枚针给削了几根发,便知东方不败并不想他转头,于是就老实地背着身等着这人施发号令。
但是比号令更早来到的是,几件从后头抛过来的衣物。
从外衣到亵衣,无所不有,一件不落地稳稳落在了赵暖舟身上,伴随而来的,有男人身上的体香,以及,血的味道。
赵暖舟有了一刻的恍然。
东方不败裸着他的身子,在背后向男人命令道:“拿去,洗了。”
赵暖舟有了一丝愕然,但是仍然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东方不败嘴角勾出一丝笑,伸手盖上被子,接着命令道:“今夜你可以自己选择睡何处。”
他想了想,道:“和李漠同卧,或者是睡门外,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赵暖舟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摇了摇头,便推门走出洗衣去了。
虽说看着办就好,可是无论哪一样都不是他想要的。
赵暖舟看着眼前的衣物,有些犯愁,他不懂得做这些事情,从来,都是下人做的杂事,他自也没必要懂得。
但是现在,他捧起手上一件月白亵衣,犯了难。
猝然间,他的手开始微微发颤。
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东方不败收了李漠,自然也是要叫这人做事的,那么这次如果不是李漠受伤的话,那么这些算是私密的玩意儿不就是归李漠处理吗。
而且,这样的事情,那个少年做了定不只一遍。
虽然下人为主子做事很正常,但是赵暖舟看出了李漠眼神中露出的一种怪异光芒。
像是慕恋,有些发狂的慕恋,却又像是做错事情,无时无刻不在闪躲隐瞒。
他相信这种光芒,东方不败肯定也是看得出来的。不过他既然要留下李漠,自然也是有他的想法。
赵暖舟心里一阵烦躁,殊不知,那受伤的少年躺在床上也是一阵苦恼。
而此刻,还算是悠闲的东方不败趴在床上,眯起了眼。
农家洗浴费事,他不愿将就,便把今天沾上血迹的衣服扔给了严君而换了身干净衣服。
现在他就趴在床上,青丝从背部一直滑到枕上,脑中回放了两个地点,那便是旗叶集和一水阁。
他不介意将朱明森当做是任我行,他一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然而,从身体内部开始的骚动突然侵袭,东方不败如被电触剧烈抖动了一下,这种感觉真是,太过熟悉了。
咬牙愠怒着爬起,他盘腿静坐,敛心静气,直到那种若有若无的骚动渐渐消缓。
当赵暖舟将衣物晾后,他看了眼东方不败房间的窗户,知这人未睡,却不愿惊扰,又瞥了一眼另一间房,然后翻身飞上了屋顶。
小雨早就停歇,此刻夜漆如洗,云阶昏迷。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瓷瓶,拔下了红巾塞子,倒出了两粒创药便吞了下去。
没有水配服,这药有些噎喉。
然后,他将手伸到胸口,摸了摸到那划过胸腹的浅浅刀伤,眉头舒展开。
其实今次出场的杀手,不只一个。
那个毙命于东方不败针下的不过是派来的五个杀手中的一位,而那四位,统统被赵暖舟拦截在半路上。
这个伤口,就算是一个纪念吧。
作者有话要说:(* ̄︶ ̄)y
乃们想知道什么时候教主会认出大侠吗,这个大概是双修前后吧
第44章
旗叶集;晴光初现,明晃的冬阳被释放;叫人心底也有了一刻的温暖。
两个蟒衣镖师伫立在一糖葫芦摊子边上,冷着脸在等着人。
黄衫的公子揉了揉鼻子,笑笑着夺过边上幼童手中的冰糖葫芦;一把举高,让小孩儿气急得干瞪眼。
这小孩儿是连剑派一师兄的私生子,这黄衫公子一向喜欢逗弄他玩;这次他随着爹爹来到此地两人刚巧就撞见了;当然得逮住好好戏弄一番了。
“来,来叫声哥哥听听看。”男人逗弄小孩道。
“骆混蛋!”小孩恼怒,一脚直接踩上了男人;颇有其父的霸气。
骆缎洲装作吃痛的模样,继续逗着小孩,直到他感到边上两个镖师都有些不耐烦了才止住。
他耸肩把那糖葫芦给了小孩,摸摸脑袋对镖师道:“我们这就走?”
两个冷脸汉子点点头。
骆缎洲无奈,只好同意了。
边上的老翁友善地笑道:“公子很喜欢小孩子啊,什么时候自己也生个?和你家夫人商量一下……”
骆缎洲听此,原本的笑脸顿时凝结了。
“啊,会的。”他僵硬地挤出了笑容。
然后,他便随着那两汉子离去了。
此次,旗叶集有两大盛会,一是朱明森的招才擂台,二是面具城主的祝寿宴。
骆缎洲这次便是奔着祝寿宴而去,却是不知自己的好友也正赶来,因为这赵少堡主已在月前就消失了,他自是知道自己的朋友去找谁了,但他料想不到东方不败会来这里,就也料想不到跟着东方不败的赵暖舟会来这里。
不过,赵暖舟倒是猜想到了骆缎洲会来。这么久了,巫辞儿都没半点回心转意的消息,骆缎洲已经是坦然了,对这种邀宴自然不会缺席。那日这人还和自己一起喝酒调笑道:“你看,我的老婆跑了,你的老婆也跑了,干脆我俩一起打一辈子光棍算了。”
对此,赵少堡主一把推开了他,摇头笑道:“我要去寻他,就不陪你打光棍了,而你,温香软玉满怀抱之人,还能一辈子不娶,何况……”
何况,你已经是要当爹的人了。
这句话,赵暖舟没说出口,他就瞥了一眼骆缎洲,皱眉不语。
多情,风流,并不是什么好事。
骆缎洲摇晃了几下脑袋,直到一些浑噩的画面都被甩出去,他眯起了眼,看着这雨雪后初晴的景色,心下一片坦然。
身前的俩镖师走着,他就在后头慢慢理清思绪。
腊月十二即明日,先是面具城主的寿宴,届时所有来到旗叶集的人都得以面具覆面,以表示对这城主的尊敬。
接着两日后,便是朱明森的擂台了。
两大盛会接踵而至,此地现在是无比热闹。
骆缎洲带着自家族里镖局的镖师来祝寿,多少有些被逼无奈。
前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