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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却又冷笑一声,续道:“皇阿玛不会容忍有人这般糊弄他。若是为了故弄玄虚闹出来的事,一旦被皇阿玛查究出来,这些人等自然是没得活路的。”
东方不败心中了然,若真是太子一系闹出来的事,结果能成,也是因着康熙信了。由此深究,这些人等便是看穿了康熙的心思,故意弄了个套让康熙去钻,利用康熙的心思举动去成事,事情查无痕迹倒是好的,一旦事败,留待他们的便是帝王的雷霆之怒了。
胤禛又道:“不管这先头是不是太子一系的手笔,此时他们得了益倒是真的……我可见不得这等小人举动。”
东方不败饶有兴致地瞥他一眼,“既被你看穿了,就是费些周折你也当揭破了去。只一样,不必你自个牵头便是了。”
“我懂得。”胤禛细细想了想,虽一时没有法子,但约莫的轮廓是晓得的,回去派人去做便是了。
东方不败又问他:“傅鼐那儿查得如何了?还是没有结果么?”
胤禛摇了摇头,道:“那张道人被抓起来了,只一时没问出话来罢了。”
东方不败闻言讶异地挑了挑眉,原想着一时不会有个结果的,没成想这般快就能抓了人。
原来先前傅鼐受了康熙责罚,但最后并未卸了差事,得了康熙命令之后便出宫继续追查巫蛊一事。
傅鼐费了两日时间,终究还是没能将那周老乡追回,守在城门的人也没见得结果,想来一是那人已然极早就出了城往别处去了,二是那人躲在京中某处,不管如何,这两种情形下要将此人找出来,要费的时日不短。傅鼐没有旁的法子,也只能是发散人手处处留心追索了。
不过那张道人倒是很快就有了踪迹。因着那日那些个来接张德明的一行人行走匆匆,预备得也不仔细,一路逃去还是落下了不少线索。其一是那道观里头小道士们的口供,他们见过那些人的面目,也晓得他们的装扮座驾的情况。其二是那日追去的人虽没能及时将人追回,但是已然见了车辙痕迹,说明这追索的方向倒是对的。
后来侍卫们一路跟随,倒是明明白白见着那车辙入了一座庄园,往周围的田家一问,竟是一座皇庄。
那日侍卫们不敢轻举妄动,便只留了些人在外头守着,而后派了人赶回京城禀告上级。消息传来,傅鼐也是心惊,这涉及到皇庄了,就不是一般人家了。不过先前得来的情形不必深想是个人也该晓得,这谋害太子的事也绝不可能是一般人家胆敢做下的。
傅鼐不敢耽搁,立时便进宫禀告康熙,而后得了康熙允许,大半夜里就急着赶往那皇庄赶。也是他来得及时,等他去到时,这些人等休整了一夜还想着往南边逃去,一堆人就在皇庄门口被傅鼐拿了个干干净净,其中自然有那个张道人。
傅鼐将这些人等送回了京城,因康熙发话不得移交刑部,便将人都送入了大内天牢,然后派了人去分头审问。
这些进展宫里很快也知道了,只胤禛那儿晓得仔细些,他道:“那张老道想来是知道自个小命难保,被关入天牢之后竟还有几分能耐,此时过了一日,还未说出些什么,问什么他也只是摇头说不知。”
“除了他,那些个护送他逃走的人呢?原本那皇庄里头的人呢?”东方不败问。
“这也是奇事一件,那皇庄窝藏这道人,往常也是轻易脱不得干系的,但那里头管事的太监竟道,往常皇庄里管理不严,这借道休憩的事拿了帖子去就成的,实未想到有这等钦犯到来。他如此说法,倒叫人生不出疑心来,只得罚他往日管理不善罢了。”
东方不败有几分无奈,“那帖子呢?他们拿了何人的帖子去投宿的?”
胤禛皱了皱眉,隔了一会儿才道:“是裕亲王的。”
东方不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认得他脸上是有几分失望,随后便点了点头,淡淡道:“皇阿玛是不信裕亲王做下这事的,想来这帖子平时要得也容易,一张帖子也算不上什么。这帖子的事便是断了。如今,只得看那些人的口供了。”
胤禛又道:“除了口供,他们的车架行李也有些来头,傅鼐也派了人去查。”
“这人倒是心细,你的人也莫跟得太近了。”东方不败对傅鼐很有几分赞许。
胤禛面容略微露出几分苦涩,道:“晓得这里头是个局,此时只不知谁是螳螂谁是黄雀罢了。”说着又道:“便是那帖子,面上皇阿玛是不信裕亲王涉入其中,可里头到底有没有疑心,现下实是说不准。”
东方不败心想这般等着也是烦心,刚要挑唆胤禛狠辣一下,外头就有人传话,说是胤禛身边的苏培盛来了。这人东方不败也记得,晓得是胤禛的心腹,比及那知福等人,那是聪明得用许多。此时见他来,想来是有紧要的事。
胤禛也晓得厉害,立时便让人进来。苏培盛进来,利落地对着两人行了礼,而后便低声道:“爷,得回去了。”
“你有什么事,径直说了。”胤禛不高兴,低声斥一句。
苏培盛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少年,这才慢慢道:“那几个犯人漏了底,被人指出是大阿哥庄子里的人。”
此话一出,东方不败跟胤禛心中俱是一惊,胤禛还在思索,东方不败已然发问道:“是他们自个漏的底,还是有旁人告密?”
胤禛也意识到这其中的不同,也追问道:“几时得来的消息,是哪个传出来的?”
苏培盛皱了眉,像是斟酌了一番才道:“牢里那儿的消息是早间审问了一回,那时还没有此话传出。这话是傅鼐手下的侍卫传来的,刚晓得不到半刻钟,此时傅鼐正往牢里去。”
简单几句便把事情说清了。牢里并未在审问,却传出来这个消息,自然就不是里头的人受刑不过说出来的,而是外头有人告密。而傅鼐此时才去,便是也是刚得的消息,说不得连康熙也不知道。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道:“这可都漏了底了。”
胤禛心里的担忧先是少了几分,随即却是忍不住气恼,恨恨道:“果真厉害手段,一场大戏做的好看!”
东方不败看他一眼,只道:“四哥,你去吧,莫最后时刻反倒被害了去。”
胤禛点头,略有几分不放心地说:“若有什么,你立时去寻皇阿玛,也别怕皇阿玛顾忌你,直接揭开了便是,看还有哪个能说清白。”
东方不败低低一笑,“我如何会坏你的事。”
胤禛不高兴说:“紧要的可不是这个!”
“好了,我晓得,你去吧。”
胤禛又吩咐了一回,这才急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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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假期我好勤奋。。居然更了两篇文。。
咳咳。另个坑,坑了好久。。有兴趣可去。。
63章
大内天牢;前殿厅中;领侍卫内大臣飞扬武、马斯喀端坐在北面上座,左首立着侍卫领班傅鼐;三人神色或肃穆或刻板;此时都不言语。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侍卫押送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到来。那老者脸上青白,隐有血痕;瘦削的身上只套着一件单薄囚衣,只衣上看着还算干净;想是来之前换过。
那两个押送的侍卫将那人往前一推一按;老者双腿一弯便半是摔半是跪地倒在地上;半天没能挣扎起来。
便有人大声道:“犯人张德明带到!”
厅中以飞扬武年纪最长官位最高,此时本也该他先开口说话,但现下他却仅仅是僵着脸,头上汗水淋漓,竟一句也问不出来。
反倒是傅鼐低声提了他一句:“大人?”
飞扬武他咳了两声,缓了缓精神,正要开口,后头却传来脚步声,飞扬武便住了口等着,不一时,梁九功高瘦的身影便出现了。
飞扬武面露欢喜,等他近前了便低声催问道:“梁……梁公公,可是万岁爷有何吩咐?”
梁九功看了看底下跪得歪歪倒倒的张道人,神色有几分复杂,听得飞扬武问话,便答一句:“大人,照往常一般问话便是了。”
飞扬武一顿,心中生出忐忑来,而后又有几分无奈。他做这领侍卫内大臣也有些时日了,可向来没遇着还要审案的时候,于这刑名一道实在是疏漏不知的。这巫蛊一案一出,外头内阁六部官员都嚷嚷着要移交刑部,或直接让大理寺、都察院和刑部一同会审,只皇上为了皇家脸面一直不肯松口。
此时案情重大,以先前查究的情况来看,案中已然牵扯出裕亲王、大阿哥等人,一个傅鼐可是压不住了。康熙明面上叫了领侍卫内大臣、内务府总管、宗人府宗正等一同审案,事实上竟是御驾亲临,到了后头端坐听审。
如此一来,这几个明面上的主审是轻易不敢问话了。
梁九功暗暗催促了一声,飞扬武还是抹汗不语,梁九功却等不得了,便开口道:“……若是大人不便,让旁人问话也可。”
这一句给飞扬武看出苗头,转过脸便示意一旁的傅鼐问案。
傅鼐心中也明白他这是何意,先前这案子一直是他来审问的,堂上这几位大人中途过来,若是审问明白得了好处是好事,但若是问得不好却要当干系,他们心里如何甘愿。何况这种案子,一旦沾上便是麻烦,少开口便是大吉了。
傅鼐暗暗叹气,这事也只有他一个是躲不开的,因而便开口:“堂下跪者何人?”
底下那张道人嗬嗬呼吸几声,似乎身上受刑的伤痕疼得很了,良久才道:“……小的白云观道士……张德明。”
飞扬武见张德明配合,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这才松泛下来,等着傅鼐问话。
而实则此时傅鼐心中却是有底的。先前几日他拿了这道人,明着暗着审问了好几回了,又分派了天牢里最得力的人来逼供,却一直得不来准话,确实很有几分焦虑不安。这道人也不知是不是真有神通,受刑时总能忍耐下来,偏偏傅鼐心知这人干系重大,不得康熙允许又不敢轻易用重刑,除了明面上那些事,竟也问不出什么来,急的人上火。
幸而前日有个侍卫见那几个护送这道人的大汉中有一个眼熟的,想了半日竟认出来在大阿哥庄子上见过。这一有人告发了大阿哥,傅鼐便拿了这个把柄回头逐个人审问,终究还是将这张道人的口给撬开了。
而先前,这道人已然将事情答过一遍,此时康熙亲自审问,其实不过是过来亲耳来听听结果罢了。
傅鼐晓得这会儿在康熙面前出不来什么大错,这又放心了些,又镇定地扬声道:“犯人张明德,你故弄玄虚妖言惑众,秘制咒术意图谋害贵人,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张德明迟疑着道:“……小人、知罪。”
此言一出,厅中众人均是精神一振,而那飞扬武这才晓得究竟,顾不上旁的,立时便喝了一声,而后急着追问:“有人告发你向来就做这些伤天害理、鬼祟阴私的事,这一回又是证据确凿的,你是如何下咒谋害太……谋害那贵人的?将事情一一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傅鼐听得这话皱了皱眉,却未打断飞扬武的问话,只顺从地闭口肃立。
隔了一会儿,那张德明才断断续续地说:“……斋戒三日,布置祭祀神坛……用处子血涂写……生辰八字,画密咒……燃耻骨骨灰香烛……念七七四十九次地狱往生咒……”
这张老道此时身子虚弱,虽然神色仍旧清明,但回话中带着点死气,如此低声断续作答,说的又是这般诡秘阴私之事,几句话出来竟是透着丝丝森冷阴寒……厅中众人一听,身子都禁不住微微颤抖,待他说完,一时也没得旁人来开口继续问话。
梁九功稳了下心神,这才不由发问:“你是如何得到那贵人八字的?”
张德明略微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发问的人,浑浊的眼神也不知看不看得人,口中倒是顺从回答道:“是旁人给我的。”
“是何人给你的?”梁九功自然是不满那回答的,便径直追问。
“……是杨忠。”
“杨忠是谁?”
此时张德明却摇了摇头,只说:“我只知他叫杨忠……见了几回,像是个管家。”
梁九功看了一眼傅鼐,傅鼐便大声喝道:“到底杨忠是谁?”
张德明仿佛晓得这是关键,竟是死活不开口。
傅鼐便又问道:“来救你的人都是谁?又是谁派来的?”
张德明又摇头,只说:“……是杨忠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