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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实现青云之志的手段略显薄情了一点儿,但她家那情况,若不是有她帮衬着,怕那些铺子早被商场老狐狸吞的连渣渣都不剩了。只要她不拿着自家妹妹当跳板,只要她别使手段到林家人头上,林恪还是乐的在一边欣赏的。
“你原来也有佩服旁人的一天啊,我还以为你一向都是心比天高呢!”司徒瑞听到林恪发自内心的感慨,笑着打趣道。
“我对天生善于谋略的人,一向都很佩服。”林恪大方承认。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该有的羡慕嫉妒恨自然都有。他从来不会心比天高,因为这话后面一般都接着一句命如纸薄。他的目标一直都是长命百岁、平安终老,连带护着一家人都能平安终老。
他比不上宝钗。他对别人不狠,当他发现司徒瑞不见时,整个人就麻了爪子;他对自己更不狠,虽说中了个举人,但吃喝玩乐也一样也没落下。所以他也只配做个斗鸡遛鸟、满大街调/戏良家少男的花花二世祖了,这比较符合他的兴趣爱好。
林恪想了一回,又想起自己刚才那番言谈,怕司徒瑞往后对女子有阴影了,回头忙补充了句,“你也别被我刚才的话吓到了,其实心思纯净的大家闺秀还是有许多的。如果你不嫌弃,赶明儿我给你介绍几个。”
比如那只杨老狐狸的娇娇女,也是自家妹子的好闺蜜,姓杨名清柏的就不错。那姑娘活泼又大方,可爱又善良。两人性子都是好的,模样也般配,如果真能凑到一起,定是一段良缘。
作者有话要说:庆新春兼情人节爆大章~~~^_^
42第 42 章
林恪被赶出来了。
刚才两人还笑语盈盈谈天说地的,竟然说翻脸就翻脸。林恪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站到了大门口了。丫的喊他过去的是他,赶他出来的也是他,果真是兄弟俩,没事都犯抽!林恪站在门口如同绕口令一般的碎碎念了半天,弯腰拍了拍衣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这才面色难看地看着气喘吁吁跑来的林清:“你刚才可看到什么了?”
林清摇摇头,一本正经:“回大爷的话,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算是个识趣的,林恪还算满意,又斜了他一眼:“那你龇牙咧嘴的作甚?”
“回大爷的话,奴才腮帮子疼。”林清咬牙将冲到嗓眼里的闷笑咽了回去。做主子身边的管家真累啊,上的了厅堂下的了马廊,该看到的地方要眼明手快,不该看到的地方就要当睁眼瞎。
以主子喜为喜,以主子乐为乐。
嘲笑主子什么的,绝壁是不可以的!
就算主子被赶出来的模样太狼狈太可乐了,也绝壁不可以嘲笑的!
林恪见到林清这伶俐模样,果然神清气爽不少。他刚上了马准备打道回府,却看到身后睿王府的门又悠悠打开,司徒瑞面无表情地骑了马出来。
二人四目相对,火花四射。两边儿的下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各自都成了缩头乌龟,大气都不敢喘的。于是林恪和司徒瑞两人距离五米,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僵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竟无一人打圆场。
眼见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司徒瑞心里暗叹口气就要走上前去说几句软和话。他刚才也是太冲动了,就算听了那话火气上涌,好歹也该说几句场面话才对。结果他还没动就听得林恪冷哼一声,声音冷清:“回家!”说完这话竟再也不看司徒瑞一眼,打马就走。
小爷也是有脾气的!
司徒瑞一愣神的时间,林恪的身影早已经远去了。旁边王府管家见到这一幕,上来唯唯诺诺地问了句:“王爷?”
“去忠顺王府。”他现在着急寻个明白人问问,其余都暂且放到一边吧。只要不是触及到林恪的底线,他的脾气一向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的。
下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又到了忠顺王府。司徒瑞下了马进了花厅,刚坐下不久,就看到司徒钰一脸热情地大步走来,边走边问着:“听说贤侄前些日子受伤了?你暂住的地方人太多,原本我正打算着过几天打发人过去瞧瞧呢!”
“劳叔父挂念。”司徒瑞如此说着,先和这位久未见面的叔父聊了几句家常。正不知如何启齿,却没料到司徒钰自己提到了这个话头。
“咳,那个……贤侄啊!”司徒钰想起昨晚上司徒尧宣他进宫说的事情,就一肚子的火气。这可真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眼馋人家的东西,巴巴地拿他当挡箭牌作甚?这关他什么事儿?!偏偏就要让他来做这个恶人!
司徒瑞见到司徒钰这模样,笑着开口:“叔父有话直说,但凡侄儿能办到的,必然不会让叔父失望。”
司徒钰眼泪汪汪:“真是我的好侄儿!没的说!你说怎么就把你过继给他了!过继到我名下不是更好?!”司徒瑞眼神无奈,过继到你名下,我平日里还多个便宜爹伺候着?那谁能乐意呢!再说了您又不是没儿子!
司徒钰又东拉西扯的半天,终于舍了老脸开口了:“瑞儿啊,当初林家那小子开铺子的时候,说要给我份子。但我当时也不缺钱,所以也没要。现在……”
“现在您就缺钱了?”司徒瑞隐蔽地皱了皱眉毛,他明知道自己和林恪关系匪浅,为何还要如此说?
“现在我也不缺钱,不过我有几个人没处安置,想着能不能麻烦林家侄儿帮忙接手下?”司徒钰苦着脸如此说着。你家哥哥想着扩大下情报来源,他非要让我当这个恶人,那我能怎么办?
司徒瑞愣了下,继而失笑:“哥哥也真是的,想要安插人手搜寻京城的情报就直接和我或者和林恪说不就可以了?何必非要让您出面牵头做事!”
谁说不是呢!司徒钰一拍大腿,心底话脱口而出:“这不是怕那些个御史说与民争利么!”真亏的他曲线救国也能找到他这里来!司徒钰心中甚是安慰,好在瑞儿是个聪明懂事的,要不然自己这个黑锅背定了!
“我晓得了,等我回去和他说下,到时候给您答复。”司徒瑞点点头应下。对林恪来说,有这些人他估计会更加高兴呢!
按照他的思维逻辑,你既然在我家店里干活了,那么我偶尔有些私事找找你帮忙,你好意思不答应吗?你好意思不卖力气吗?这不就相当于平白多了几个优质金牌打手么!顺便也能证明自己一家人心胸坦荡,一举多得的事情傻子才不干!
见到司徒瑞答应下来,司徒钰这才松了口气,也有心思关心自家侄儿表示叔父的亲近了:“你怎么突然想着到我这边来了?有事情找我?”
司徒瑞先抬头瞄了四周一眼,这才看向司徒钰:“我想向叔父问一个人,他叫丌宣。”他如此悠悠说着。
司徒钰万万没有料到,司徒瑞竟然会如此突兀的提到这么一个人。他下意识地沉了脸,正想呵斥几声,却突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人不是王府下人,也不是自家儿子。虽说是亲侄子,但最近风头无两,他也不好太过分。
司徒钰闭了闭眼睛,眼前这人一向都是有分寸的,从来不会往旁人心口上戳刀子。今日既然提起这个人,想必定是有缘由的。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到了平常的宁静,只是脸边的肌肉偶尔会不受控制地抽动一下:“你为何会突然问起他?”
“叔父您是真喜欢过他,还是只是一时兴起?”司徒瑞视线不敢有一丝错开的盯着司徒钰的表情。就见到自家叔父风轻云淡地回了一句:“自然是一时兴起了,龙阳之好本就不登大雅之堂,难不成谁还会记一辈子不成?”
司徒钰话赶话的说到这里,突然一个激灵,眼睛猛地瞪大了,他这次是彻底的惊到了:“你……你!”
看着司徒钰惊愕的表情,司徒瑞露出了一个很微妙的笑容。司徒钰还没看仔细,他就已经低头喝茶了,避开了司徒钰探究的神情。厅内一时间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司徒钰由于脑供氧不足而出现的呼哧呼哧喘气声。
“你……”司徒钰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思量想去却又通通咽下,最后只是看着他不住地摇头叹气:“龙阳之好不是什么好习惯,戒了吧!”
“要是想戒我就直接请旨赐婚了,又怎会来叔父这里?”司徒瑞细长的手指摩挲着手里青花双凤茶碗,笑着说了句:“连待客用的茶具都是双凤,我也想如同叔父这般的潇洒自在呢!”
司徒钰懒得理会司徒瑞的打趣,他焦躁地站起身转了好几圈,半晌才停到了司徒瑞面前,语气铿锵有力:“指婚是个好主意!赶明儿你有了妻儿老小,自然不会想这些了!”
“叔父您不必哄我,若是真能那么简单就不想了。当初您和婶娘就不会相敬如冰,也不会在婶娘去世后一直形单影只孤苦伶仃的到如今了,更不会单单对那个小旦宽容忍耐。”京城人都知道忠顺王爷是爱玩爱热闹的,家中养了许多娼优。其中一个唱小旦的因为长得妩媚温柔,更是十分得忠顺王的喜爱,时常带他出游玩乐。
只有寥寥几户人家才知道,那小旦能得司徒钰另眼相看,不是因为他妩媚温柔,而是因为他叫琪官。
琪官,丌宣。
如若丌宣泉下有知,不知是该高兴他到现在依然牵挂着他,还是该难过他竟然将这份纯净不能亵渎的思念投射到了一个倡优身上?
被司徒瑞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丌宣,司徒钰再好的性子也有些微怒了。这个名字在忠顺王府是个禁忌,就连自家几个孩子都不敢多说多问的,今日竟然被他破了例!
“莫要扯上丌宣!丌宣是个极为傲气的人,又天生聪慧风流。我可不认为你结识的那些个江湖人物能比得上他!”司徒钰怒气冲冲地说了这一番话,就看到司徒瑞微笑看着他,语气柔和优雅:“那可真是不凑巧,我喜欢的这人,和丌宣也差不多。不然,我也不会特地跑来向叔父取经了。”
“丌宣谢世已将近二十年,你何苦非要提起,让他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司徒钰神情瞬间变得极端阴郁。他一直疼着宠着琪官,潜意识里依旧不愿意相信丌宣的逝去。今日被司徒瑞如此干脆利落的打破他的自欺欺人,司徒钰额头上青筋爆起,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司徒瑞沉默了下,“我只想听听叔父您的经验教训,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并无打扰死者安宁的意思。”
再说您不觉得您把琪官当成了丌宣在宠,是更加打扰丌宣的一种不道德行为吗?
43第 43 章
他和司徒钰两人相识于微末,结交于市井。当时一个是荒唐王爷,一个是落魄少年。最先知道司徒瑞身份的是司徒尧没错,但最先青眼与他,并将他送入暗卫的,是司徒钰。
两人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叔侄,更算是忘年交。司徒瑞和司徒钰样样都能谈得来,唯独不能理解他独宠琪官的行为。即便后来司徒瑞从别处知道了这桩陈年旧事,也依旧不能理解。琪官是倡优之流,这对丌宣是种侮辱。
以前他想劝也无从说起,今日难得有这个机会,一来为自己求些经验,二来能劝他从梦里醒过来也是好的。
丌宣就是丌宣,琪官就是琪官,除了名字并无一点相同。
司徒瑞心里暗自琢磨,司徒钰也斩钉截铁地说着:“你要是问我的经验教训,那就必须娶妻生子!我当初想带丌宣远离这个漩涡。小舟从此逝,江湖寄余生。结果呢?身为皇家人,你是逃脱不了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年少轻狂,我试过了,结果你也见到了。你要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世间事大多身不由己,抗争中求妥协,妥协中求解决才是最好的法子。”司徒钰如此说了半天,司徒瑞也都默默记下,等到司徒钰气呼呼地坐到椅子上喝茶,他这才笑着起身长长一作揖:“叔父的教导,侄儿铭记在心。不过侄儿今日也有几句知心话想与叔父一说,若是唐突了叔父,改日等侄儿府邸建造完毕,定亲自来邀叔父过府一醉方休。”
司徒钰警惕地睁开了眼睛,等看到司徒瑞笑眯眯却眼露坚持的模样,他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罢了,说吧,我看你今日就是为了唐突我来的!”
“叔父近日不常出府,可能不知府上的琪官,经常与各个世家公子相聚嬉闹呢。据说行为很是放纵,令人侧目。长此以往,怕是会惹出一些风波。”司徒瑞无视司徒钰瞬间铁青的脸色,语气一转继续侃侃而谈,“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只是不知道叔父这种行为,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琪官是个聪明人,一直得不到盼不到。时日久了,铤而走险也是有的。”
“如果叔父您对琪官是诚心诚意,那侄儿上面一番话可能又唐突了,改日必将扫榻以待亲自作陪为您斟酒。”该说的都说了,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司徒瑞见到他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