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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才是东方不败最厉害的武器。
漆黑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漆黑的夜晚将要过去,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这一夜,却是让无数人失去了生命,让无数人有了无法磨灭的记忆,狂风怒吼,带着嗜杀一切的气势,这一夜,成为所有人永远不能忘怀的梦魔。
第69章 天水墨家
东方不败一踏进后院,上十的黑衣人中,他一眼就看见了墨瑾。茫茫火光中,黑的夜晚,那人一身玄衣,只此一眼,就清晰可见。
他背对着怒吼的火焰,看不清表情,整个人在火色中明明暗暗,就如初次见到他那样,淡漠寡情,仿佛这个世界的所有都不入眼。
看着这样淡定冰冷的墨瑾,不知怎的,东方不败就想起了上次墨瑾告知他身体状况的那晚,明月高挂,清风徐徐,明明是个浪漫的夜,他却觉得,那时的墨瑾虚虚幻幻,不真实。
现在,肆意燃烧的火光在他背后怒吼狂舞,明明就在眼前,可这时的墨瑾,却又让他觉得,冷清寡欲,置身于尘世之外,只要他愿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留得住。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
陌生的世界里,陌生的墨瑾。
现在想来,他所熟悉的一直是和他在一起的墨瑾,那么关于墨瑾以前呢,是不是就如初次相见那样,淡淡的躺在软榻上,即使被短刀举在脖子上,也慵懒的睁开没有丝毫慌乱的双眼?
是不是以前,他就无求无欲,随意而活,从没有想过安排自己怎样的活着?
这样没有丝毫留恋的人,才最让他感到害怕。
“东方?”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飘渺的思绪瞬间归来,东方不败刚抬头,便撞进温暖的胸膛。
一双有力又不失温柔的手紧紧抱着他,脑袋一重,墨瑾的下巴一下一下摩擦着他的头顶,“不好好睡觉,怎么出来了?”
东方不败将头埋在墨瑾的胸前,听着他关心的话语,先前的恐慌下一子冰封瓦解,这才发现,双眼竟然不知何时变得湿润,双手一伸,紧紧回抱着墨瑾。
明显感觉到东方不败的异常,墨瑾眉头一皱,松开手霸道的板起东方不败的头,便见此时的东方,双眼发红,抿着嘴,好像受了委屈。
“谁惹你了?”墨瑾脸刹那冰冷,语气不善。
东方不败摇摇头,见墨瑾满脸着急的模样,紧紧握上他的手。
“墨瑾。”
“嗯?”
“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不会。”
“永远不离开?”
“……尽我所能,生生世世都不离开。”
这就够了。不论以前的墨瑾怎样淡漠,毫无留恋,只要现在有他为羁绊,这就够了。
今生,不管墨瑾到了哪里,他便会跟着去那里。即使最后,他去了另一个世界,他也会倾尽所有,到那陌生的世界去。
墨瑾握紧东方不败的手,冰冷的眼早已充满柔情,哪还有先前嗜杀凛冽的丁点模样?
“忙完了?”想开一切,东方不败释然的说道。
墨瑾一愣,他还以为东方不败赶来会兴师问罪,哪想到会这样?嘴角忍不住上翘“差不多了。”
“那就走吧。”东方不败牵着墨瑾就要转身。
墨瑾偏头望了眼身后的大火,抿了抿嘴,捏紧东方不败的手,待东方不败不解的望过来,紧抿的唇缓缓开启“羽茧,在里面。”
东方不败顺着墨瑾的视线看去,便见茫茫火光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影,耳边又传来墨瑾平平淡淡的调子“东方,你想要她死么?”
东方,你想要她死么?
平淡没有任何起伏的调子,仿佛只要东方不败一开口,就决定了她的生死。
东方不败收回视线,牢牢盯着身前的男人,火光衬着他的脸庞,没有表情,嘴唇微抿,眼神冰冷透着寒意。
东方不败一偏头,“你不是已经做了决定吗?”既然这样,又何必来问他。
墨瑾任由东方不败牵着走,看着牢牢相携的手,眼神温柔“我只是怕你不喜欢。”
东方不败脚步未停,嘴角却是不经意翘起,“我在意的,只是你。”
他们本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们在意的只有彼此,只有彼此好好在一起,其他的与他何干?
墨瑾既然要她死,那么,她就有必死的理由。
墨瑾突然心情大好,紧跟上两步,与东方不败同行,金狐银狐黑狐白狐不咸不淡的跟在身后,便见自家少主手一横,将主母捞进怀里,顿时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齐齐放慢脚步。
客栈里,气氛沉默,像是有无形的一双手紧紧扼住喉咙,呼吸不畅,即使门窗全开,可浓浓的血腥味依旧迟迟不散,地上横七竖八坐满了人,对于地上的鲜血以及身边的尸体,毫不在意,只是偶尔眼神触到某个尸体时,闪过沉重的疼痛。
这一晚,他们用惨重的代价,吸取了沉重的教训。
四周黑衣人如青松站定,眼神如鹰,牢牢锁定着他们。
天就要亮了,可是在场的人没有谁敢保证他们就能见到初升的太阳。
一会儿,会不会再进行一场厮杀?
会不会在厮杀中,难逃死亡的厄运?
巨大的沉闷,如一潭死水,从四面八方禁锢着他们,他们就是濒临死亡的鱼,等待着潮水落尽。
陆柏低沉的笑声迟迟未停,滑过每个人的耳际,穿过破烂的窗,飘到朦胧的夜里,犹一曲缓慢悲哀的乐曲。
无数人抬起他们沾满鲜血的头颅,看向窗外,那双双漆黑的眼变得沧桑,恍如经历了一个世纪。
微微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一双双空洞的眼终于恢复清明,齐齐扭头看了过去,依旧没人出声,却是让人感到无形的威压,空气比刚才更加冻结了几分。
此时的脚步声,如死亡谱曲,一点一点的向他们接近,他们忍不住握紧双手,青筋毕露,他们屏住呼吸,牢牢的看着,安静的气氛里,响起突兀剧烈跳动的心脏声。
不容置疑,此时的他们,眼里都渴求着重生。
陆柏停住了笑声,他偏过头,视线平静的看着远方。
无数人都抬着头,睁大了双眼,视线中两人不急不缓的徐徐走来。
朦胧的天色里,通红的火光为背景,一红一玄,彼此相携着从天际走来,身后四个人不紧不慢紧随起身,面具狰狞的仿佛来自地狱。
他们迈着步子一步步走来,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飞舞,可是彼此的手一直紧握,面无表情,眼神平淡无波,漆黑的长发被风吹起,凌乱的绞缠在一起,他们却是不管不顾,平抬着头颅,缓缓走来。
看着那一身玄衣,没有人再怀疑那人不自量力,他用高傲的姿态高调的宣示了他的能力。
东方不败,墨瑾。
无数人看着他们并肩而来,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狂傲不凡,一个势力绝然,笑面藏刀,世界上两个如此强大的人在一起,他们还有什么胜算呢?
如果之前仅仅认为天水墨家是商界第一,那么现在,他们对天水墨家的认识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天水墨家绝对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跨进大门,看着静悄悄的客栈,眼神瞥过一旁极力降低存在感的赤狐,墨瑾眼神一扫,淡淡的语调在寂静的空间响起“我说的话,大家可曾记住了?”
众人嘴唇一抿,手猛地一紧,时间如流沙,沙沙声从所有人耳边划过,他们看到了地位,看到了荣耀,看到了自尊,最后却不得不认命的低下头。
墨瑾如墨的双眸静静看着众人,却是突然展颜一笑,“东方,一夜未睡,我们回去吧。”握紧东方不败的手,缓缓向外走去。
白色的马车停在门前,崎凌燕一动不动的站在旁边,自从墨瑾出门的那刻起,目光就一直锁定着他。
她脸色苍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见墨瑾和东方不败都向她看来,崎凌燕走上前,却是嘴角一咧,露出凄惨的笑容来“天水墨家,这才是真正的实力吧。”
墨瑾摇摇头“天水墨家,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势力。”
崎凌燕瞳孔一缩,像是明白了什么“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大哥开始不拒绝这门亲事,非要在婚礼当天闹得两家人都没面子,现在才是明白,我无非是他和老夫人战火的牺牲品,老夫人要他娶我过门,他便不声不吭的迎娶我,然后在婚礼当天狠狠甩老夫人一个耳光。”
墨瑾抿着嘴,不答。大哥的事,他怎么知道呢。
崎凌燕却是双眼炯炯的看着他“可是有没有想过,你们墨家的战争不应该牵扯上我。”
好端端的却是名誉被毁,一辈子嫁不了人。
“我还有个问题不明白。”崎凌燕表情凝重,整个人都严肃起来“既然天水墨家拥有如此强大的势力,老夫人当初又为何选中与我们崎家联姻?”
风悄无声息的吹来,遥远的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看着眼前的少女,墨瑾暗叹一声,眼前的少女一直被人捧在手心,未见过波涛汹涌,一直保持着一份天真,干净纯粹,不该被世俗污染。
缓缓抬起手,揉揉少女的头顶,声音低沉带着穿透岁月的沧桑,意味深长道“天水墨家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渊,直到现在我也不敢说完全将它看透,但有一点亘古不变,天水墨家老夫人的任何一个决定都会伴随着巨大的利益,与你们联姻,那么就有联姻的必要。”
“你要明白,大哥拒绝你,说不定对你们崎家反而是一件好事,要知道,老夫人的有些决定,会将你们也拉进来,大哥这样做,只是想要将这深不见底的黑渊填埋,再也不要增添一份无法改变的宿命。”
“回去吧,你不适合这潭水。”
墨瑾拉着东方不败跨进马车,金银黑白四狐翻身上马,寂静了一夜的街道顿时响起嘹亮之声。
如号角声,开启了洪荒沉重的闸门,初阳终于突破最后一道黑暗,万丈光芒从云层涌出,凛冽了一夜的街道终于开始变暖。
客栈里,陆柏用手挡住刺眼的光,黑衣人如潮水般闪出街道消失不见,明亮的光从指间的缝隙里溜了进来,打在脸色,让他觉得温暖的烫人。
他眯着眼看向四周,发现所有的人都静静坐着,望着明亮的天空,沉默不语。
这一夜,他们的同伴死了,可他们还活着。
“是该回家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谁带头,随着一声低叹,陆陆续续有人走出客栈,走进温暖明亮的世界里。
陆柏是最后一个走出客栈的,他看着人们离去的背影,发现一夜之间大家都塌下了笔直的背。
他看见一直站在门口的少女,哈哈大笑起来,他看见她望着墨瑾离去的街,毅然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陆柏扭过头,看着一个个消失的背影,低喃道,是该回家了。
身后的客栈突然燃起大火,将这一夜的所有全部掩埋。
第70章 喜脉
劳累了一晚,墨瑾和东方不败在房间里一觉就睡到了黄昏,院外梅兰竹菊坐在凉亭里,看着依旧紧管的房门,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的她们,摇摇头开始八卦起来。
“哎,太阳都要下山了,天都快黑了,少主和主母还没有起床?有奸情啊有奸情。”画菊难得的没有拿金算盘。
“可怜的我,准备了三次饭,结果都没排上用场!”画梅手一摊“一会儿还要去准备些,看这时辰少主也该醒了。”
画竹无聊的将头趴在石桌上“崎凌燕和羽茧去哪儿了,怎么今天一天都没见她们身影?羽茧难道不给主母送饭了吗?”
“不给主母送饭才好,没见到少主每次见她都拉着脸么?”画兰无语的一瞪画竹,顿时惹来画竹更加剧烈的一瞪。
“咯吱”众人聊的正欢,就听大门一开,便见自家少主拉着脸走了出来,唰唰唰,梅兰竹菊齐齐禁声。
见少主那张黑脸,难道……她们吵醒了少主?
哦,不对,难道她们吵醒了主母?
墨瑾面无表情直直走到画兰身前,全身弥漫着浓浓的冷气压,四人迅速起身立正站端,乖乖等待批斗。
墨瑾视线一直停在画兰身上,微抿的唇一张一合“东方一直不醒,……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快去看看。”
睡了一天,他怕东方饿了,专程叫他起来吃点饭再睡,结果,怎么叫就叫不醒。
画兰接到命令,迅速迈脚走人,剩下四人松口气,也跟了上去。
宽大舒适的床上,东方不败静静卧在软被里,双眼紧闭,气息沉稳,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墨瑾安静的站在一旁,经过前两次,这次倒也镇定,其码叫人的时候没有匆匆忙忙,只是,画兰顶着身上那道冰冷的视线感觉很有压力。
亚历山大的集中精神为主母把脉,结果,越把脉越惊悚,画兰脸色凝重,额头都隐隐泛出薄汗。
随着画兰浓重的表情,墨瑾微抿的嘴渐渐直成一条线,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画竹心咯噔一响,双脚悄无声息地向门边移去。
画兰此时就差五雷轰顶了。这脉象……出错了吧?
她竟然也有把错脉的一天?平一指,你在哪里?画兰从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想见到平一指的一天。
主母这脉象,她实在是诊断不出啊。
“怎么样?”墨瑾嘴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似乎要结冰。
画兰只觉寒风袭来,全身汗毛直立,手一抖,条件反射的豁然站起身,立正站端。
墨瑾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