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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我再一次走了……”詹姆斯低声说,他的眼睛里满是哀伤和恳求:“求你了……”
突然,哈利意识到,面对彼得时的消失不是詹姆斯的意愿。他会用尽一切办法阻止小天狼星,但绝不包括逃避。
只是外界原因让他消失了。小天狼星在复仇的过程中追忆着对亡者的感情,而詹姆斯在这个过程中却被迫一点点地消失。
“如果你想阻止我走向死亡,就要留下来陪着我。”小天狼星说:“你不能只救一半就撒手不管。不然,你就什么都不要做。”
“活下来不会很痛苦的……”
“少骗我!”
“真的。你会遇见其他人,愿意救你的人,愿意爱你的人,陪着你走的人……”
“不是你就不行!”
“我会陪着你……”
“所以说,我知道你撒谎时的表情啊!”
小天狼星愤怒地吼着,将魔杖远远地抛开,像个任性发脾气的孩子。
然后是伤口,小天狼星被躲在柜子里的汤姆里德尔伤到了,流血不止的伤口。
“尖头叉子,我感觉我离死亡很近了。”小天狼星低声说:“血会流干,但不会很痛苦,只是有点冷……”
詹姆斯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伤口,面色不定。
“你会生气吗?”小天狼星说。
“……”
“说不定这不是死亡,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走,走很远的路,这具身体太重了,我不能带着它……”
“可是,你对我来说,就是我也在活着。”詹姆斯说:“你死了,就等于我又一次死了,你想让我死两次吗?如果你死了,再也没人记得我了。”
“会有的,总会有人想起你……”
“不是你就不行……”
在卧室谈话里,小天狼星说:“我宁愿战死,也绝不要死在这种鬼地方……所以,如果有机会,千万别让我活着。”
詹姆斯却回答:“不要为死人的消失痛苦两次。”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
它会死去,像大海拍击海堤,发出忧郁的涛声,像密林中幽幽夜声。
它会死去,在纪念册的黄页上留下暗淡的印痕,
像用无人能懂的语言在墓碑上刻下的花纹。
它有什么意义?
它早已被忘记在新的激烈风浪里,
它不会给你的心灵带来纯洁温柔的回忆。
但是在你孤独,悲伤的日子,
让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并说:
有人在思念我,在世间,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
☆、真相大白
小天狼星做了一个梦,梦里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回到了童年时期的模样,这男孩的目光里充满了热情和信任,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神气活现地站在他面前,张开双臂踮起脚抱住他的腰——以男孩的身高也只能这么做——微笑着,用稚嫩的童音说:“谢谢你与我一同冒险,现在,去开始一场新的吧!”
一滴眼泪从小天狼星的眼角滑过面颊,他醒了,动手拆开身上的绷带,伤口痊愈了,不再流血,那里皮肤光滑,连一点伤痕都看不到。
他站起身,飞奔到巴克比克的房间,那里终日阴暗,是失去自由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藏身处,也是他的避风港,他们都因为人们错误的判断而被关在这里。
小天狼星拉开厚厚的窗帘,阳光洒满了一室,接着他用力地打开快要生锈的窗户,新鲜的冷风迫不及待地灌了进来,他解开了巴克比克的锁链,抱住它的脖子,鹰头马身有翼兽亲昵地将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磨蹭着。
小天狼星松开巴克比克,转身跳上它的后背,不需要命令,巴克比克站起来,舒展翅膀,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天空,只是犹豫了一下,就飞出了窗户,挣脱了囚|禁。
詹姆斯·波特消失了。和被毁坏的挂坠盒一起。
塞德里克愣愣地看着空气,无法接受这个结局。现在想来,詹姆斯可能早就知道了他的结局,并且欣然接受。
他骗了塞德里克。他说过只要让他们出现的人不停止思念,他们就永远不会消失。
但这是假的,小天狼星不可能停止思念,詹姆斯依然消失了,他随着挂坠盒一起被击碎了,塞德里克亲眼看见他的灵魂化作无数的银色的光点,慢慢地分散,渐渐地消失。
晴空之下的光点闪烁,这幅画面真美,美得让人心碎。
天上下起了雪,细细的雪花飘落下来;穿过塞德里克的身体,落在地上。灵魂感觉不到温度,塞德里克依然打了个寒噤。
随着挂坠盒的毁坏,哈利和艾莉娜也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冠冕掉落到一边,并没有被毁掉,塞德里克希望哈利能在艾莉娜之前醒来,他不确定艾莉娜会不会拿走冠冕。
这些东西只能攻击一次。这是詹姆斯给他的暗示。所以用挂坠盒挡住冠冕的攻击,然后把冠冕抢回来。
塞德里克以为会是这样的过程,但詹姆斯想要的是毁灭挂坠盒。
连汤姆也没有意料到这一点是,詹姆斯从来不关心他的秘密,詹姆斯只是无法容忍这样危险的东西存在在小天狼星和哈利的生活里,他只是不能忍受诅咒夺走小天狼星的生命。
詹姆斯不破解“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想要考虑的是“怎么做”。
他做到了。
哈利慢慢地睁开眼睛,印入眼帘内的就是塞德里克的眼睛,哈利觉得自己头疼得要命,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他忍受着身上的酸痛爬起来,茫然地站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
“塞德里克?”
“嗯,我在。”
“发生了什么了?”
詹姆斯消失了。永远。
塞德里克咬住牙齿,把这句话吞下去,他刚刚锁住了哈利的记忆,在他消失前,他不会让哈利知道这个秘密,他知道詹姆斯也不会愿意:“艾莉娜攻击你,你反抗了,你们两个都昏迷了,现在我们得去找人来帮忙。”
“我觉得好像做了个梦……”哈利昏昏沉沉地说。
“你受伤了。”塞德里克克制着情绪说:“你感觉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我……还好。”哈利捡起了眼镜,还有那件神秘的冠冕,接着他走到艾莉娜身边,低下头检查她的情况:“她呢?”他摸了摸女孩的脸,很冰冷,但看上去是健康的,虽然她没有受伤和流血的现象,但是再这样冻下去也一定会生病。
“我们先去猪头酒吧,至少让她温暖一点,行李可以请那里的人帮忙。”塞德里克说。
“好极了。”哈利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上的疤,他的后脑勺仍然扑扑地跳着,他背起艾莉娜——所幸这个女孩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重——慢吞吞地向着猪头酒吧前进。
猪头酒吧相对于三把扫帚酒吧,生意一直比较清冷,里面也没有什么热情的服务,幸好这也是哈利需要的环境,他把艾莉娜放在一张椅子上,自己在另一边坐下来,头晕脑胀地伸展自己的筋骨。
侍者大声地咳嗽了一声,哈利扭过头,发现对方正一边擦杯子一边瞪着他的手,哈利这才发现手上还拿着一个破烂的冠冕,他也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用尽全力扑到吧台上:“给我……两杯热蜂蜜酒。”
然后他尴尬地发现他所有的加隆都在行李箱里,他的手空荡荡地从口袋里掏出来,形成一个不知所措的手势面对着侍者。
“一会别忘了补上。”侍者只是冷淡地说,虽然很勉强,但还是默许了哈利暂时的赊账。
热蜂蜜酒被装在不算干净的杯子里,哈利没有精力去挑剔什么,感激地看了侍者一眼,他抓起酒杯一边走一边龇牙咧嘴地喝掉了一半,走到桌边,他放下喝了一半的酒杯,用这只手扶着艾莉娜的背,将另一只手上的酒杯里满满的热蜂蜜酒慢慢地喂到女孩口中。
也许是酒产生了作用,也许是热量产生了作用,女孩嘤咛一声睁开眼睛,目光扫过哈利,抢过酒杯贪婪地喝起来,将饮料喝得一干二净。哈利正在考虑要不要再去向侍者讨一杯蜂蜜酒时,艾莉娜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满意地松了口气。
“像一场噩梦一样……”她自言自语地说。
“现在,你该告诉我一切了吧?”哈利尽力地板起脸,做出严肃凶狠的模样:“藏在冠冕里的东西没有杀掉我,你很失望吗?”
艾莉娜垂下头,不停地揉捏着双手。
想到暑假时的见面,哈利有些难过,那个时候他对艾莉娜的印象很好,没想到转眼间他们就变成了敌对的两方。
“我很抱歉……”艾莉娜终于开口说:“我……是我太蠢了,我被抛弃了,然后我把怒火迁到了你身上,你是无辜的……”她低下头:“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拿到了冠冕,在一个藏东西的屋子里,我戴上了,结果它让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哈利想起了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这难道是同样的东西吗?
“那么,你其实不想杀死我?”哈利谨慎地问。
艾莉娜摇了摇头,哭了起来:“我……太难过了,我弟弟什么都不懂,生活压力这么重,他也离开了,我觉得……受不了了……”
“可是这和塞德里克有什么关系?”哈利怀疑地说。
艾莉娜擦干眼泪,低声说:“小时候,那时候很好,我父母都还在,他们带着我去野餐,天气很好,他们在布置食物,我偷偷跑了出去,因为太贪玩了,结果迷路了,我遇到了他,塞德里克,是他把我送回家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我在上霍格沃茨第三年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了弟弟……他那么小,亲戚讨厌我们,生活很累,父母的遗物也被卖掉了,烧掉了……我不是喜欢塞德里克,不对,跟喜欢或者爱情无关,我只是想看见他,每次看见他我会想起那一天家人都在的日子……我觉得很开心……”
“塞德里克死了,我哭了一场,其实……说起来,我并不是他的什么人,他也不是我的,他的死亡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是很难过……”
“暑假的时候我看到了你,你们站在塞德里克坟前……我不知道,那一刻我为什么会觉得很不公平……”
人的感情真是微妙,哈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气愤于艾莉娜居然这么简单就被邪恶的魔法利用了,但是一方面又觉得非常悲伤。他看了看塞德里克,发现对方的脸上也写满了意想不到。
“所以,迷情剂其实是你做的!”哈利丧气地说。
“是的。”艾莉娜低下头:“我偷了秋张的魔药……还有走廊里的事,我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我觉得也和我有些关系……抱歉……”
她看上去又要哭了,哈利连忙问:“你是从哪里拿到冠冕的?”
“从一个奇怪的屋子里,”艾莉娜擦了擦眼睛说:“在拿走迷情剂之后,我想找个地方把它藏起了,然后屋子就从走廊上出现了,我在里面找到了这个冠冕,因为觉得有些喜欢……上面有一句话……”
哈利转动冠冕,看见上面有一行小字: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宝。
“啊。”塞德里克发出惊讶的声音:“这是拉文克劳学院的东西。”
“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哈利说:“它现在已经没危险了,等我们回到学校,就把它交给邓布利多校长……你愿意帮我向秋张解释一下吗?”他转向艾莉娜,问。
艾莉娜点了点头。
“你也愿意不再伤害别人吗?”哈利继续问。
艾莉娜又点了点头。
“好。”哈利松了口气:“我不会再追究了,需要我帮你把行李带过来吗?”
☆、回归生活
“简而言之,哈利的返校旅行不怎么样。”罗恩做出总结道,这时,三人组和塞德里克已经坐在格兰芬多温暖的休息室里,明亮的金色和红色比外面的白茫茫一片更让哈利感到愉快。
“你就这样原谅她了?”赫敏织着现在已经算是比较好看的羊皮帽子,难以置信地问。
“不然还能怎么样?”哈利挠了挠耳朵:“她没有对我做出什么太大的伤害,更何况,我会把冠冕交给邓布利多,他会发现这是什么东西的。”
赫敏无奈地摇了摇头,嘀咕着:“难以置信。”
“秋张呢?她怎么样了?”罗恩说:“发现这是一场误会之后,你们的关系应该可以恢复正常了吧。”
“我不知道。”哈利茫然地回答,经过迷情剂的事件后,他发现他对秋张的感情没有一开始那样迷恋了,如果这几年他一直在学会怎样去拿起,那么今年他就是逐渐在学会如何放下,平静地接受离去。
“其他事情呢?”赫敏紧紧地盯着他:“都还好吗?”
哈利想起了他们在医务室里的谈话,他叹了口气:“我真的很好,赫敏。我不是孩子了。”
赫敏撅了撅嘴,算是勉强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