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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
他的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一片像是跳跃的风信子一般的蓝色。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发英军的2磅反坦克炮弹猛然落进他高速行驶的小车里,把他整个地撕裂开来,他和司机均当场一命呜呼。
施维林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似乎能看到一片触目的鲜血。这么一位才来到非洲不过几天的少将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几分钟前还在和他轻松地说着话。他冷冷的站了起来,径直走进隆美尔作为指挥部的那幢白房子里。
隆美尔正坐在那里看着电报,看见施维林进来,他站起了身。甚至还笑了笑,嘴角上挑的模样狡黠而可爱。
“您刚才派往前线去的那位将军已经死了。”施维林只说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陈述句,然后便直直地立在原地,等着隆美尔的表态。
作者有话要说:普里特维兹的死一直让我感到莫名其妙啊,这小子刚从欧洲飞到非洲,然后被狐狸骂了一顿就傻乎乎的冲到最前线,然后就挂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了,姑且算他是被狐狸电的找不着北了吧。所以说恋爱有风险,入市须谨慎啊。说起恩尼格玛密码,某只理科无能的人至今也没弄懂它的工作原理。但是狐狸啊狐狸,乃的每次电报英国人都知道耶,难怪那里有你的那么多粉丝。
变幻莫测的局势
施维林的话一说完,隆美尔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原本泛红的脸颊逐渐褪去了血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起来。嘴唇轻颤着,手指痉挛的握住了衣角。他仓皇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施维林,心慌意乱的摇着头。这让施维林都感到格外难受。他有一种冲动,想将这位上司搂进怀里,安慰他,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但是这个想法稍纵即逝,他甚至还来不及捕捉。
就在施维林不知道该和隆美尔说些什么时,后者飞快的出了指挥所,一言不发的坐上汽车又出去了。施维林只来得及看见他暗沉的脸色和掩饰不住的慌乱。
隆美尔驶向托布鲁克的南边,一队汽车和一门20毫米的大炮尾随着他。他现在心情很乱:他并没有想到普里特维兹会这么死掉,要知道自己刚打算让他取代施特莱彻呢;可是他确实是死了,自己也不过见过他两面。说起来,这个错误的确该由自己负责。可是,真的不想承认自己犯的错。然而良知却在和自尊拉扯,加上恶劣的环境,几乎要让自己崩溃了。
“将军,后面有两辆英国车!”就在隆美尔烦躁不安时,一个监视哨发现两辆小车颠簸着沿他们的车道从后面迅速追上来。从望远镜里,隆美尔看见一辆英军的指挥车,另一辆看上去和他的德国车相似。这让他瞬间警惕起来:“准备射击!”
所有的卡车都停了下来,静静地坐着攻击的准备。不一会儿,两辆奇怪的小车驶到他们的前头,猛的刹住了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从那辆英国指挥车里,满脸通红的施特莱彻愤愤的拉开车门跳了出来,气急败坏的走到隆美尔面前:“普里特威兹少将已经阵亡了!”
原本还因为这件事感到不安的隆美尔立刻冷淡了脸色,只是简单的扫了施特莱彻一眼:“你怎敢在我身后驾驶一辆英国小车?我已经准备向你开火了。”
本来就怒气冲冲的施特莱彻这次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要是那样,你就是想在一天之内把你的两名装甲师指挥官都整死,将军阁下。”
对于施特莱彻的讥讽,隆美尔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回去,他只是仰起头看了看刺目的日光,然后既像是对施特莱彻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一定要占领托布鲁克。”
隆美尔急于占领托布鲁克是有原因的。首先,这个港口是昔兰尼加最具战略意义的港湾——事实上在整个北非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港口了。此外,它还封锁着一条三十二英里长的海岸公路,迫使隆美尔的给养运输队不得不向前开往埃及边境,然后再绕过一条长五十英里而且情况复杂的沙漠小道。由于托布鲁克控制在敌人手中,隆美尔不敢轻易发动对埃及和尼罗河流域的进攻,因为托布鲁克的驻军随时可以冲下来切断他的补给线。
而这一次,敌人并不打算轻易的撤离,他们要在这里决一死战。起但这一形势给隆美尔提出了最棘手的问题——在围攻期间,他如何才能首先解决向自己的部队提供给养的问题。
给养是一个潜在的问题,它很容易隐藏在光辉的战绩下,被公众忽略。因为大多数人喜欢用一种简单的方式去衡量一位将军的胜利。他们所欣赏的是德军在4 月12日占领了巴迪亚,第二天又占领了卡鲁汝堡,接着又占领了埃及领土上的第一个城市萨卢姆。然而在沙漠上,就像在战争的海洋里一样,距离是算不了什么的。最重要的是摧毁敌人的重型武器——坦克和大炮。在沙漠上,没有这些武器,任何军队都是无法作战的。而英军的物质力量,尤其在托布鲁克要塞,丝毫没有受到破坏。
所以隆美尔不仅要操心如何破坏英军的有生力量,还要担心自己补给线的安全。这足够折磨人,同时还有最严酷的自然环境。从早到晚,灼热的太阳炙烤着每个人的躯体,蒸发掉一切水分,肌肤变黑脱皮,热风使他们的嘴唇干裂,头发卷曲,眼睛布满血丝。整个神经系统都处在痛苦的折磨中,大自然无疑在痛苦的摧残着这些远离家乡的人。
这个时候,德国军队和匈牙利军队已经开进了残破的贝尔格莱德。南斯拉夫陆军的残余部队,大约28个师,三天后在萨腊那伏投降,国王和首相乘飞机逃到了希腊。而使意大利人丢脸的希腊人,无法抵挡李斯特元帅的由15 个师组成的第十二军团。英国匆忙派遣的大约4 个师,共53000人,也被德国的装甲部队和空军的猛烈轰炸打得一败涂地。北部的希腊军队在4 月23 日向德国人投降了。
就在巴尔干战役进展顺利时,柏林的陆军的高级军官们却要面对自己良心上的激烈撞击了。
根据哈尔德的记载,元首对于和苏联的战争是这么说的:“由于对俄国的战争的实际情况,不能以侠义方式进行,这场斗争是一场意识形态和种族差别的斗争,必须以空前的、残酷无情的严厉方式进行。所有的军官必须抛弃过时的思想。我知道,用这种办法进行战争的必要性是你们各位将军所不能理解的,但是,我绝对坚持,必须毫无违抗地执行我的命令。政治委员是跟国家社/会主/义背道而驰的意识形态的传播者。因此要消灭政治委员。破坏了国际法的德国士兵应予以宽恕,俄国没有参加海牙公约,因此它不能根据这个公约而享受任何权利。”
这就是后来在纽伦堡审判时备受诟病的《政治委员命令》。这公然违反了国际法,也违反了一个职业军人的良知。那么,到底是要服从元首犯战争罪行的命令呢,还是应当按照自己的良知行事?这成为了一个无解的问题。当然,这道命令在当时立刻引发了陆军的激烈抵触。
大部分将领们对这道命令大为愤怒,宣布命令的会议一结束,他们就向他们的总司令布劳希奇提出抗议。而布劳希奇也答应,他将反对所发布的那种形式的命令,并向元首提出抗议。但事实上,他没有向元首采取这种行动,因为他认为根本没有办法改变元首的态度。而陆军的纪律必须按照过去实行的方针和规定严格遵守。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取消这道命令。
苏联这时候并不知道这道命令,更不知道所谓的巴巴罗萨计划。随着德国进攻日期的接近,他们甚至格外努力的去讨好柏林。
尽管苏联对德军进入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随后又进攻南斯拉夫和希腊,几次提出抗议,认为这是对俄国安全利益的威胁,但是,斯大林的某些做法却越发耐人寻味。当日本外务相松冈洋右从莫斯科动身的时候,斯大林竟然在火车站公开的寻找德国驻苏联大使冯?德?施伦堡,甚至用用手臂搂着他的肩膀说:“我们必须继续交朋友,你现在必须千方百计维持我们的友谊!”
同时,苏联政府甚至更加殷勤地向被封锁的德国供应重要的原料,在1、2月份的交货,由于政治关系冷淡而放慢速度以后,在3月份,它的速度开始飞跃增加。特别是在谷物、石油、锰矿、非铁金属和贵重金属方面。
即使苏联是如此讨好柏林,元首也没有取消巴巴罗萨计划的打算。可事实上,莫斯科对这个计划并非一无所知。早在1941 年1 月,美国驻柏林商务参赞山姆?伍德就向国务院发出了一份机密报告说,他从可靠的德国人士那里获悉,希特勒正在制定计划在春季进攻俄国。这份电报里甚至详尽的叙述了参谋总部的进攻计划,以及在一旦征服苏联时对它进行经济剥削的准备工作。国务卿赫尔在确定了它的真实性以后,决定把情况通知俄国人。副国务卿塞姆纳尔?威尔斯把报告的内容通知康斯但丁?奥曼斯基大使。但莫斯科似乎并不相信。
丘吉尔也曾设法警告斯大林。4月3日,他要求驻莫斯科大使斯但福?克里普斯爵士向这个□者提交他本人写的一封信,指出他从英国一名情报人员那里得悉的德军在波兰南部调动的消息对俄国的意义。但克里姆林宫对此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约阿希姆,有关德国即将进攻苏联的情报是英美编造的谎话,他们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友好关系,我相信这都是荒谬的,因为我的约阿希姆是不会骗我的,你说是不是?
想你了。
你忠实的W?M”
当里宾特洛甫接到这么一封通过私人渠道送来的来自莫斯科的信时,他又一次失眠了。谁来告诉我,一份夹在国家利益间的爱情,到底该如何继续?到底给我们带来更大伤害的,是真实的坦白,还是虚伪的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施特莱彻反驳狐狸的那句话特有喜感。透露一下,在小保来非洲之前,小米会来一次非洲的,狐狸还和小米来了个良宵一度(共享了一间活动板房),到底会发生什么捏?OO~,粉期待啊。说起来,外长,您就认命吧,您和锤子,真是有缘无分啊呜呜~~~~~~~~
米尔希的访问
自4月11日,第一次进攻对托布鲁克的进攻开始,隆美尔就在绞尽脑汁,想要拿下这个重要的要塞。然而就在这一天,波纳斯所在的营就损失了十一个人。
第二天,他们企图利用风暴作掩护发起突袭,但是在近距离平射区,他们遭到了猛烈的炮火狙击。在下午6 点钟的第二次进攻中,第五装甲团原来的一百六十一辆坦克,一下减少到不足四十辆。而七十一辆最好的III型坦克,仅仅剩下九辆。为此施特莱彻拒绝了隆美尔在做好适当准备之前重新发动进攻的要求。
13日,复活节星期日的中午,波纳斯被要求向托布鲁克发起新的进攻。他需要为坦克团在拂晓前的进攻筑起一个桥头堡。但隆美尔并不知道,他将用五百名机枪手和大约二十辆坦克与有三万四千名大英帝国的士兵所固守的要塞对抗。
当天夜里,隆美尔把所有参加进攻的指挥官召集到他的指挥车里,宣布了他在拂晓时发起进攻的计划。他让施特莱彻负责指挥这次进攻。而在阵地上,波纳斯的机枪营没有遇到敌人的任何抵抗便突破了坦克壕和铁丝网。事实上,由于情况不明,这些德国人刚巧穿□英军第一道地堡防线的中心,澳大利亚守兵正等天亮把他们统统消灭呢。
天刚破晓,随着进攻的开始,隆美尔便从埃尔艾德姆驱车上路,向托布鲁克驰去。他从晨曦的微光和北边的炮火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波纳斯的机枪手们依旧安全地呆在坦克壕里。但他隐隐的感到一丝不安。于是他驱车来到意大利阿雷艾特装甲师,命令他们跟随德国的坦克冲过突破口。然而阿雷艾特装甲师才到达不多一会儿,无力去援助他们。
最终,经过三个小时的血腥厮杀,英国军队掐断了机枪手们身后的突破口,阻止了他们逃跑。早上7 点45分,阿尔布里赫的坦克在敌人的炮火下被迫后退,与此同时,敌人还派出飞机和高级玛蒂尔达式坦克投入战斗。等到阿尔布里赫后撤回来向隆美尔报告时,波纳斯的五百名士兵中只有一百一十六人在夜间脱逃,其余的人不是死就是当了英军的俘虏。高射炮连作战十分英勇,可是损失了大部分装备。阿尔布里赫自己的部队损失了一半坦克,其余大多数坦克的炮塔又都被沙子塞住了。
这种失败让隆美尔愤怒而又茫然不知所措。他命令施特莱彻下午4 点再次发起进攻——即使不能占领托布鲁克,至少也要帮助波纳斯残存的机枪手逃离险区。对于这个命令,施特莱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