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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披着大衣走进了维也纳的风雪中,阴郁的天空似乎在酝酿另一场大雪,两个人的身影在沉重的天际下显得如此压抑,正像不容于世的爱情,在现实的重压下风雨飘摇。而大门上挂着的鲜绿色的檞寄生也在风雪中显得那么的不鲜明。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古将很渣,但是他毕竟也有自己的苦衷,处在夹层中,贵族不接纳他,他又不愿将自己归到平民了,其实也挺憋屈的
檞寄生的故事(下)
为什么元首突然想要到维也纳去?施蒙特的脑中顿时冒出了无数的念头,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让元首想起去哪里?
“元首,今天的天气并不好,而且我们没有准备,您是一国元首,这样没有预先准备的出行是极其危险的。“施蒙特极力劝说元首打消这个念头,而这时,一个非常不好的想法冒了出来,难道元首知道海因茨到维也纳去了?
而元首这一次似乎很愤怒:“什么也不能阻止我!鲁道夫?施蒙特,我命令你马上去准备,我们必须马上去维也纳。”
“是,我马上去安排。”施蒙特不得不立正服从,但他还是尽自己的能力拖延着元首的行程,尽管拖延不了多久。他将电话打到了隆美尔家里,但那边只传来悠长的铃声,没有人接电话。该死!施蒙特啪的摔下电话,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此刻,舒伦堡却在和里宾特洛甫言谈甚欢,他们聊着音乐,聊着美术,聊着外交部的趣闻,而莫洛托夫连嘴也插不上,他有一种强烈的被排斥感,好像自己是多余的。这让他的脸越来越阴沉。如果眼神也能杀人,舒伦堡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
里宾特洛甫微笑着握住了舒伦堡的手,舒伦堡能感到那双手冰冷而略显潮湿,这和海德里希的大不相同,海德里希的手总是温热而干燥的。而这时,服务生殷勤的递给他一朵鲜花,很红艳的玫瑰,被满天星簇拥着,服务生告诉他这是另一桌的小姐送的。花里夹着一张卡片,上面的字迹却很飞扬,看不出是一位小姐的字迹:您似乎玩的很愉快。——C舒伦堡顿时觉得浑身冰冷,要知道海德里希私下都被大家称为C先生,而这个落款让他明白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监视中。但他还能保持镇定的和里宾特洛甫再说了几句话,然后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开。
飞快的回到保安局,舒伦堡立刻去了海德里希的办公室。而瑙约克斯正在门口发抖,看他过来,一向和他不大对盘的瑙约克斯竟然主动上去说道:“局长今天毫无工作的心情。”
这让舒伦堡大为吃惊,要知道一向工作狂的海德里希居然会有不愿意工作的时候,这简直太少见了。舒伦堡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有了一种前途未卜的感觉。但他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维也纳的街头,隆美尔和古德里安默默的走着,他们采购了不少东西,但购物并没有冲淡他们心中淡淡的阴影,他们的交谈少得可怜,只是偶然对视一两眼。就在他们默默无语的时候,身边响起一个怯怯的声音:“先生,先生您需要玫瑰吗?”
古德里安回过头,那是一个漂亮的金发女孩,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怀里捧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现在还不到圣瓦伦丁节,那些玫瑰红的那么不合时宜。
“不,谢谢。”古德里安从不买玫瑰,在他的字典里,玫瑰意味着分手。他觉得这样既是对对方的一种安慰,也是一种委婉的暗示。而这一点,在交往的第一天他就告诉隆美尔了。
女孩失望的离开了,隆美尔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然后扔下两个字:“怪癖。”
“算是吧,我总是没办法把玫瑰和爱情联系到一起。”古德里安耸耸肩,“我家里一个亲戚就是专门种玫瑰的,我小时候总去帮他干活,你要知道,玫瑰的肥料是鸡屎。那个味啊,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把玫瑰和什么美好的感情联系在一起。”
“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送人玫瑰留下的不是香。”隆美尔撇一撇嘴,“敢情在你眼里,她抱着的不是玫瑰,是红色的鸡屎?”
“别说的那么恶心。”古德里安偏过头看着这只总算有点正常的狐狸,“再说了,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一个大男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招摇过市的样子。”
“哼。”小狐狸用鼻子吹出一个音,“要不要再买点檞寄生?”
“怎么?想在檞寄生下面接吻吗?”
“开什么玩笑?你会信那种东西?
“当然不信。”
冥冥中,是不是真的有上帝存在?在以后的岁月,他用他无情的手惩罚了我们当年的轻狂和不敬。
里宾特洛甫此刻正洋洋得意着,舒伦堡走了以后,他直接向莫洛托夫摊了牌:“您现在也看到了吧,这位舒伦堡先生和我更适合一些,至于您,您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您还是苏联人,所以我希望您能放弃对我的那些无聊的骚扰。”
莫洛托夫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以,恶狠狠的切着手中的牛排,似乎正在切着里宾特洛甫的脖子,完全没注意到牛排已经被切成了牛肉末。他旁边放着一个伏特加的空瓶子,反射着不太明亮的烛光。
“您说您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念念不忘的?三天两头的骚扰我,害得我连圣诞节都过不消停!现在您可以让我清静清静了是吧。呵呵。”里宾特洛甫孩子气的笑了起来,反倒没有了平日那惹人厌恶的张狂。
“真抱歉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其实我只是对您很有好感而已,没别的恶意。我送您回去吧。”莫洛托夫直接将盛着牛肉末的盘子推到一边,站了起来。
“不,还是我送您吧,我亲自开车送您。”心情好过头的里宾特洛甫赶紧站起来,准备尽尽地主之谊,而莫洛托夫也没拒绝,两个人便沉默着上了车,只不过里宾特洛甫神采飞扬的笑得很让人牙痒痒,而莫洛托夫脸色冷凝的像冬季伏尔加河上的冰块。
“您对我就没有一点好感?”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莫洛托夫在沉默了五分零四十七秒以后终于开了口,带着俄罗斯口音的德语散发出伏特加的味道。熏得人几乎要醉了。
“好感?”开着车的里宾特洛甫笑得不出声的浑身颤抖,连带看车顶挂着的檞寄生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您觉得呢?”
“我觉得多少有点吧。”莫洛托夫低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里宾特洛甫越发笑得舒心,他喜欢把一个人从山峰打到谷底:“不,一点没有。”
“真的一点没有?”莫洛托夫的头更低了,“算了,拜托您把车停在路边,对对,就是这片小树林边,我想一个人走走。”
里宾特洛甫胜利的将车停在路边,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看莫洛托夫不说话,他难得的好心倾过身去:“嘿,莫洛托夫先生,您是??????唔!”
“唔,请您放开我。”舒伦堡此刻也面临着和里宾特洛甫一样的处境,海德里希直接将他按在了办公桌上,撕开了他的衣服,丝毫不顾忌还没锁上的门。
“您今天似乎很高兴,和里宾特洛甫在一起让您如此兴奋吗?莫非您想调到外交部工作?”海德里希重重的啃咬着舒伦堡凌乱衣服下的白皙肌肤。他今天很生气,看到舒伦堡和里宾特洛甫谈笑风生,他甚至冲动的想去将舒伦堡从里宾特洛甫身边拖开。真是只能扰乱人心弦的小狐狸。
“里宾特洛甫有这么个意思。”舒伦堡难受的动了动,却换来了更疯狂的侵袭。
“您就别指望了。”海德里希冷冷的捏了捏舒伦堡的娃娃脸,“您别想从我的手心里逃出去。待会陪我去吃饭。莉娜回了她父母那里。”
“是,长官。”舒伦堡不知为什么,在被撕裂般的痛楚的同时心里竟掠过丝丝的喜悦,卑微到尘土的爱情也盛开了希望的小花。他突然很想和海德里希接吻,因为他看见办公室的屋顶挂着檞寄生。他努力的撑起上半身,想吻上海德里希的唇。
“您想吻我?”海德里希偏一偏头,避开了舒伦堡凑上来的唇,嘴角微微挑出一缕笑意,却没有以往那样冷气四溢。
“您的预感一向很准。”被看穿了意图的舒伦堡有些狼狈的笑了笑,但还是坚持着想索取一个吻。
“您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海德里希突然笑了起来,轻轻地在舒伦堡额上一吻,“幼稚、胡搅蛮缠、还有些孩子气。”
莱茵哈德??????舒伦堡无声的笑了,或许是因为临近圣诞节了吧,海德里希温柔的让他害怕,但还是忍不住的深陷,毕竟他爱他,爱的那么深。
“莫洛托夫,你疯了!”而在同时,里宾特洛甫正狼狈的从莫洛托夫的怀里挣脱着,但那双熊掌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腰,让他无法挣脱。
“上帝作证,我想您想的要发疯了。”莫洛托夫抬起眼,蓝眼睛里闪烁着某种疯狂,这让里宾特洛甫本能的感到危险。
“天哪,我听到了什么?一个布尔什维克竟然相信上帝?”不过里宾特洛甫无论到哪里都改不掉那条气死人的毒舌。
“不管我是不是布尔什维克,我只想说,感谢上帝,让我遇见了您。”莫洛托夫不管不顾的低下头,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在他们头顶,绿色的檞寄生美丽而神圣。
夜色浓郁起来,克拉拉早已回去睡觉了。米尔希却还一个人坐在桌前,轻啜着浅红色的液体。他默默的看着上方的檞寄生,可惜想亲吻想相守的人却不在身边。他苦笑一下,慢慢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那是有一次他死皮赖脸从隆美尔那里磨来的。他盯着照片,黑白的底色看不出他水蓝的眼睛。但他还是微微笑了。
屋顶挂着檞寄生,那么只要在屋里接吻就能厮守一生吧。这样想着,米尔希将嘴唇轻轻贴在了照片上。埃瓦,这样我就算吻到你了,檞寄生会给我们祝福的,你说是吗?
圣诞节的前夕,有多少人在檞寄生下接了吻,又有多少人会得到檞寄生的祝福呢?
危险的平安夜(上)
12月24日早上七点零九分,隆美尔艰难的睁开眼睛,他从没睡过头,但今天似乎破例了,但这样不能怪他,昨天一直折腾到凌晨,说起来其实也没睡多长时间。古德里安正斜靠在床头,手里的一支烟正飘散出袅袅的青烟,蓝灰色的眼睛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醒了?”看见隆美尔动了动,古德里安掐灭了烟,俯下身轻轻在那柔软的唇上吻了一下,浓烈的烟草味让隆美尔不舒服的皱了皱鼻子:“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古德里安顺势躺了下去,将隆美尔圈在怀里。
“听埃哈德说你在新职位上干的不太顺心?”隆美尔舒适的蹭了蹭头,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好。
“还好吧,只是有些不大开心。”古德里安在心中叹了口气,机动兵总监实在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职务。草拟的战车训练教范总是被陆军训练处退回来,上面所加的签注意见竟然是“该件不合于‘步兵’教范的格式,恕难照准”,简直是叫人啼笑皆非。而改组新式骑兵师的方案又被陆军军务总监弗洛姆将军驳了回来,因为新计划要增加两千匹马,而他反对增加开销。而最能说明自己当时的处境的莫过于一件小事:自己的动员命令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在动员的时候,“机动兵”总监将调任“步兵”预备军的军长。结果自己花了不少的气力,才算是把它改成一个装甲军的军长。可是这一切要怎么跟这只狐狸说呢?隆美尔不是保卢斯,没有长时间和自己一起合作,他不会理解装甲兵的艺术,他或许会觉得它们很有趣,但不可能再有深入的了解了,和他说这些烦心事没什么用。
隆美尔一言不发的看着古德里安,他敏感的感到古德里安在新职位上碰到了麻烦事,他很期待着古德里安能开诚布公的和他聊一聊他碰到的困难,可是最终古德里安什么也没和他说。这让隆美尔在心里感到格外不快。脑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看吧,看吧,他对你并不真诚,他根本看不起你,要不然不会瞒着你,如果在这里的是保卢斯,他一定会和盘托出的。
沉默开始蔓延,两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事,相互揣度着对方的想法,却偏偏都想得差了十万八千里。
铃铃???????就在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铃打破了难堪的沉默。隆美尔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爬起身准备去接电话,但是脚刚一触到地就是一哆嗦,差点摔倒,幸好古德里安及时扶住了他。
“喂??????”接起电话的隆美尔还没来得及问问对方是谁,那边就是一通连珠炮似的话,速度快的让隆美尔几乎反应不过来。
“埃尔温,我是鲁道夫,海因茨在你那里是吧?快,快让他先找个旅馆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