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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阿斯曼头疼的敲着桌子,“到底施季里茨在这里充当的是什么样的角色。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倒觉得看不清他了呢?”
刚好这时候下属又送来了一份文件,上面说明施拉格被释放后,六处的特务克劳斯是和他一起工作的。
“这个人的材料在什么地方?”阿斯曼觉得这是一条可以追查的线索。
“他和旗队长施季里茨单线联系。”下属这样回答。
“怎么,连书面记录也没有吗?”
“没有,为了对行动有利,所以没有做记录。”
“您把这个特务给我找来。注意,这件事除了您、我和他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阿斯曼想了想,沉着脸吩咐下属。他觉得这件案子似乎并不那么单纯,自己这样追查下去,很可能能查到其中隐藏的阴谋。
同样嗅到阴谋气息的还有鲍曼,他此刻正被一封来自保安局的,专门呈给他的信困扰着:
“鲍曼同志!据我所知,某些人背着元首在瑞典和瑞士开始与腐朽的西方民主国家的代表勾勾搭搭。在总体战争时期,正当战场上决定世界前途之际,他们竟然做这种事。作为党卫队保安局的军官,我可以向您提供有关这些谈判的详细情况。我需要得到生命安全的保障,因为倘若这封信落到保安局机构手中,我就要立即丧命。正因为如此,我没有署名。如果您认为我向您报告的情况很重要,那么就请您于明日13时到“新门”大饭店门前会面。
一个忠于元首党卫队、忠于国社党的成员”
作者有话要说:施叔开始了勾搭鲍曼的艰难旅程,参考鲍曼童鞋的长相,施叔乃真是条汉子~~外长这个矛盾苦逼的娃,乃说背后给古古告黑状的是乃,现在表现的道德无比高尚的也是乃,乃是要干啥?要自我分裂咩?另,目前俺在一个上网苦逼的地方,所以更新有可能不定,亲们原谅,这段时间不会太久的,相信我~~
690 劝服
这封密信让鲍曼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中,他手里拿着信,呆坐了足足半个小时。这其中的内容既让他感到匪夷所思,又让他隐隐期待内里的真实性。他思考着要不要给缪勒打个电话。他知道缪勒不会背叛自己,他对自己一向是感恩戴德的。要知道缪勒在三十年代初曾两次袭击国社党巴伐利亚的党组织,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向元首为他做了担保,他无论如何都入不了党。不过,鲍曼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因此对缪勒信任有加,缪勒是个危险的人物,如果无法确定自己能完全掌控他,那就要慎重地估量与他接近的可能性。而一旦接近了,就要做到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否则就得不偿失了。所以给缪勒打电话这种想法只是在鲍曼的脑中一晃而过。
他沉下心,把这封信读了又读,但还是摸不着头脑。他站起来,原地踱着步,喃喃自语着:“这是别有用心的挑拨离间?我看未必。是个神经病人写的?那也太好笑了。这里面言之凿凿的好像确有其事的样子。假如写信的是盖世太保的人,那么缪勒是否也参与了这些勾结呢?树倒猢狲散,一切都是可能的……”
想到这里,鲍曼皱起了眉。他在担心元首。近来元首的健康每况愈下,虽然他自己表现的很乐观,但足以让自己感到不安。他想起元首最近接待地方长官时的表现——他试图把一杯水送到嘴边,可是手颤抖得特别厉害,又只好不喝了。好在元首及时的说出了一席足以说服人的话——“腓特烈大帝打完仗回来时,是个身体全垮了的病人,现在我也背上这种包袱了。以前我的腿颤抖,现在是胳膊。我希望的只是不要再发展到头上。然而,即使头颤抖起来,我只能说:我的心永远不会颤抖” ,不然自己还得想办法平息地方长官的疑虑。
“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这是一张可以用来打赢希姆莱的牌。”鲍曼叹了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用开玩笑的口气宽慰着自己,因为他还是没有决定到底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打赢了他,至少能得到一点好处——那就是可以放心大胆地把党的全部资金用我的人的名义,而不是用他的人的名义存到中立国银行里去了。”
虽然这么说,但鲍曼还是没能决定是否要去见见这个写密信的人。而里宾特洛甫已经决定要去见元首了。
里宾特洛甫是被自己的联络官黑韦尔叫过去的,后者最近一直在担惊受怕。
“元首看样子是真的打算放弃日内瓦条约了,他现在总是在谈话时有意无意的露出这种意思。”黑韦尔这段时间被吓得不轻,作为一名外交官,他很清楚一旦条约被放弃,那就招致怎样的后果。
“就没人劝劝他吗?”里宾特洛甫愣了愣,不禁摇摇头,“这样做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怎么没有人劝?凯特尔元帅、约德尔将军和邓尼茨元帅这段时间都轮流劝过好几遍了。”黑韦尔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可是没收到什么效果啊。邓尼茨元帅现在还在里面劝着呢。”
“我会去劝说元首抛弃这种想法的。”里宾特洛甫握了握拳,自己决不能让元首做这种事,破坏最后一丝和平的希望。他顺着楼梯往上走,刚好遇到了从上面走下来的邓尼茨。
邓尼茨一直看里宾特洛甫相当不顺眼,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里宾特洛甫抢了他的密友牛赖特的外交部长的职位。现在这种情况下碰上,他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更是绷得紧紧巴巴的,一丝笑意也没有。
里宾特洛甫倒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是因为邓尼茨现在的地位在不断的直线上升。虽然他谒见元首的次数并不是最多的,而且在7·20事件后元首也不在邀他共餐,可每一次会见时元首都对他和颜悦色,亲切有加,这情况可不多见。里宾特洛甫明白,元首对邓尼茨的这种态度决定他必然在今后前途无量,自己最好能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
“您好,邓尼茨元帅,”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里宾特洛甫停住了脚步,“请问元首还是执意要放弃日内瓦条约吗?”
“是的,我没能劝服他。”邓尼茨冷若冰霜的回答了一句。
“难道您没有告诉元首这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吗?”邓尼茨冰冷的态度让里宾特洛甫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这位元首的红人,他感到些许委屈。而邓尼茨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样,继续抬脚往下走。大概走了两级台阶,他又顿住了脚步,稍稍扭过头去看里宾特洛甫:
“我当然告诉他了,我认为至少我们不应该公开宣布要置该条约于不顾。”
“可是日内瓦公约是战争的最底线了,无论怎样我们都不该……”里宾特洛甫望着邓尼茨,他突然想起了当年的拉科尼亚号事件,那时候的邓尼茨还命令潜艇上的船员全力救助被击沉的拉科尼亚号上的落水者。但是英国人却趁这个时候袭击德国的潜艇,这导致邓尼茨发布了“停止救援被击沉敌船所属人员的一切行动。包括营救落水者,把他们安置在救生艇上,扶正倾翻的救生艇,提供食品和淡水等行为”的拉科尼亚命令。这让里宾特洛甫无力的牵了牵嘴角——战争到底要把原本善良的人变成什么样子啊?
“那就是你们外交官的事了。”邓尼茨头也没回的继续顺着楼梯往下走,他再也没看里宾特洛甫一眼。这种赤/裸/裸的轻蔑让里宾特洛甫的心里难受极了,他无声的叹了口气,也顺着楼梯继续走了上去。
“无论如何,我的元首,我们都不能放弃日内瓦公约。那会在外交上引起一场地震,会给德国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里宾特洛甫和元首在被轰炸的残破不堪的总理府花园里足足散了半个小时的步,他总算劝说元首同意不放弃日内瓦公约。这让他累出了一身汗。
“好吧,这次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先不放弃这个条约,”元首背着手,凝神思索着。他看上去比以前老了,腰更弯了,脸色更苍白了。双眼下边还有明显的肿眼泡,双手惨白,指甲贫血,“不过,里宾特洛甫,你和英美那边联系的如何了?”
“我给一部分大使发了电报,概述了有利于停战的论点。”里宾特洛甫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元首的脸色,毕竟在元首面前提起媾和的企图是件危险的事。
“说说看,都有什么观点?”元首的脸色很平和,这让里宾特洛甫放下了不少心。
“我认为德国要抗争到德国的敌人认识到德国是不可战胜时为止。斯大林的目的是统治欧洲,他不会被任何事捆住手脚。现在是欧洲团结起来反对斯大林的最后时机。”里宾特洛甫一边说着,一边感觉心脏针扎一般的难受。他有好几年没见过莫洛托夫了,连他的样子都要淡忘了。可这种心痛无时不刻不再提醒自己,自己忘不了他。
元首并没有做任何评论,不过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里宾特洛甫紧张的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然,他想着,自己还是回去好告诉那些大使不要再理睬这份电报的好,这种时候,再小心也不为过。
作者有话要说:邓邓和外长,美人难得相遇一次,里面隐牛邓,看出了咩?是不是下章该让古将他们都出来酱油一下了?
691 取而代之
在这样的紧要的关头,的确应该小心小心再小心。舒伦堡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很快找了个机会和希姆莱谈起了伯爵的来访,他要探探希姆莱天对伯爵的态度。
“我对他的印象非常好,他是一个优秀的好人。说起来,舒伦堡,你有没有为他选一个好司机呢?”希姆莱对伯爵的印象不错,这让舒伦堡放心不少,他笑着回答说:
“您放心,我选的是最好的司机。”
“那就好,不然瑞典的报纸会用大字标题报道说——战争罪犯希姆莱谋杀贝纳多特伯爵。”
希姆莱的话让舒伦堡笑了起来:“瑞典那边不会这样报道的,他们也很希望贝纳多特先生能取得一些进展。”
“说起来,卡尔登布鲁纳对会谈情况知道多少?”
“我简要向他汇报了一些情况,请您放心,他不知道会谈中达成的任何协定。”
“想必他不会有什么好话。”希姆莱嘟囔着。
“他指着我对您施加了不正当的影响,他说这种想法是纯粹的乌托邦。”舒伦堡依然在微笑。
“所以我们得避开他,舒伦堡,一定要避开他。我要和伯爵保持密切的联系,而您负责执行达成的协定。舒伦堡,我们务必要避开卡尔登布鲁纳和缪勒这两个坏家伙。”
“是的,我明白。”希姆莱的这种态度让舒伦堡大出了一口气,他决定进一步和希姆莱谈谈,“您认为瑞典这条路我们该如何走下去?”
“如何走下去?舒伦堡您的意思是?”
“请您恕我直言,德国的未来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了,它的崩溃不可避免。我想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利用瑞典的良好形象,在德国这条千疮百孔的大船还未沉没之前,让它平安的驶进港湾。”
“那您认为怎样才能让它平安驶进港湾呢?”
“我建议不妨让伯爵代替我们去见艾森豪威尔,告诉他们我们愿意投降。”舒伦堡的建让希姆莱顿时瞪大了眼睛。
“舒伦堡!您要知道这种话被元首听到后会有怎样的下场!”
“这是无法回避的问题,长官。特别是在现在您已经被鲍曼从元首身边赶走了的这种情况下。”舒伦堡总有办法安抚希姆莱的情绪,并且说服他,“即使我们暂时先不提投降这回事,您也该赶紧返回柏林。而且会谈的事宜也只能在柏林展开,您是军团司令,必要的时候您甚至可以使用武力……”
“舒伦堡!我不希望再听到您说这种让我背叛元首的话!”
“如果您总是这样优柔寡断的话,总有一天历史会让您为此负责的!”
“但是党卫队就是按照忠诚的原则建立起来的,我不能够违反这一原则。如果我这样做,我就动摇了我取得这一地位的根基。”
“和整个德意志民族的存亡相比,党卫队代表的只是一小部分人罢了。在经过了漫长的战争后,德国人民渴望从其中解脱出来,而人民的希望都在您身上。因为您是唯一不从国社党里谋取私利的人。”对于如何平息希姆莱的怒气,舒伦堡做的得心应手。只是希姆莱优柔的回答总得让他冒极大的风险。
“所以,您打算把元首除掉是不是?”
“是的。”舒伦堡说这话是非常危险的,但是面对这么一个犹豫多疑的上司,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坚定。
“可是如何除掉他呢?我总不能直接给他一枪打死他吧?我也不能给他的饭菜里下毒,他有专用的试毒员。我也不能在帝国总理府逮捕他,那样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