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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军团的主攻开始了。两军以坦克和大炮展开了殊死搏斗,两千架俄国飞机在上空盘旋,轰炸着德国的守卫者。而德国空军倾其所有,出动了60架配备敢死飞行员的飞机,猛轰奥德河上的桥梁。夜幕降临的时候,尽管俄国在利齐恩附近的前线打开了五英里长的突破口,但总理府这里坚持认为敌人遭到了巨大的失败。
“但是这样的胜利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还得离开柏林。”对此,元首的秘书之一——克里斯塔施罗德女士不以为然。而元首显然很不满:
“不,我们不离开。柏林将永远是德国的!您如果害怕您就走吧。”
“我不害怕,我已经决定要献出自己的生命了。可是,我不太明白,美国人在一边日渐逼近,俄国人在另一边,这一切要怎样结束呢?”
“时间!”元首淡淡的回答,“我们只须要赢得时间。”
元首看得出,他单枪匹马同布尔什维主义的战斗已接近尾声。他曾命令,一旦柏林被围,参谋总部要给柏林地区提供三个师坚守二十天的物资保证。他也知道,如果到那时斯大林和美国之间仍未发生公开冲突,他的豪赌就输掉了,柏林也将不复存在:这一点清晰显示在缴获的英美的文件中,那里面附带的地图表明柏林要变成占领区中的一块肥肉,如同整个德国一样被英、美和俄分为三份。他为此采取了一些措施,罗斯福死后,里宾特洛甫立即偷偷地通过德国的外交渠道传递出一份14页的,意在分化瓦解同盟国的备忘录。它对斯大林的未来作出的可怕的但并非不准确的预言,它预言了苏联的野心勃勃,预言了他们对领土近乎病态的狂热,预言了他们将建立的独/裁统治。备忘录的最后提出了有力的问题:“英国对历史上一贯觊觎中东和印度的国家的威胁行为,能够给予支持吗?特别是美国有朝一日必须从西欧撤出他们的武装部队的时候。”
让元首受到鼓舞的是,美军先头部队在向易北河进军中已经侵犯了斯大林的区域,而俄军4月15日晚在到达圣泊尔滕一线时立即停了下来。冲突看起来一触即发。情报人员着重指出,俄军军官对美国准备进攻感到忧心忡忡,而英国不久后将要开始和苏联交战,而且前景比德国期望的还要美妙,因为英国已经为此开始组建进攻俄国部队。元首和总参谋部就靠着这样绝望的幻想生存着。这也就是他们如垂死挣扎般发起毫无希望的柏林战役的真正原因。
而更让元首觉得有希望的是,迄今为止,英国人由于和德国的深仇大恨,依然处于盲目报复的阶段。可美军似乎突然理智起来。因此,当费格莱茵告诉元首,沃尔夫将军和艾伦杜勒斯在伯尔尼举行秘密会谈,虽然美国仍坚持无条件投降,但是敌人的联盟会因此而开始瓦解时,元首非常高兴的召见沃尔夫,并对他表示祝贺:“我听说,由于您的才干,第一次成功地和美国上层人物建立了联系。我非常感激您首先成功地打开了通向西方和美国的大门。当然,条件很糟——无条件投降,这是不行的。您留下几天,让我考虑一下这件事。”
元首的态度决定了鲍曼无法利用这次机会绞死希姆莱和沃尔夫。不过他成功的实行了一次敲山震虎的行动——借着元首严厉制止失败主义苗头的机会。劝说他逮捕了先前大本营中的外科医生布兰特。因为他把夫人和其他家眷都送到了巴特利本斯坦,而这个地方很可能落到美军手里。鲍曼说服元首判处布兰特死刑。这让希姆莱大为震惊。他和施佩尔作了一系列巧妙的努力,总算阻止了对布兰特的判决,保住了这个可怜人的性命。
而这时候,元首又召见了沃尔夫,向他详细阐述了他所期望的局势必将出现的理论根据:“我希望能再守住八周。我在等待东方和西方闹翻。我打算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意大利的堡垒以及柏林。”沃尔夫受命将这个口信带给凯塞林的继任魏廷霍夫将军。。
但是现在动摇的是整个德国,所以元首的努力和乐观只能带来更大的灾难。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是好日子,明天懒觉心情好~
737 逃生方法
“您真不该回来啊,旗队长,”当舒伦堡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施季里茨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一笑,柔软而纤弱的手懒懒的搭在施季里茨的肩上,“您为什么不对准自己的额头射进一粒子弹呢?那样我保证为您举行盛大的葬礼。”
“我是个逻辑学家,”施季里茨不动声色的握住舒伦堡的手,把它拿下来,“像我这号人害怕过分加快事件的进程: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一小时后才明白过来,活着的人还需要你呢。”
“可是,您死了对我来说恰恰更有利。”舒伦堡一点也不尴尬的抽回手,靠在桌子上。
“我也这么认为,因为那样就有人承担沃尔夫与杜勒斯谈判失败的责任了。”施季里茨神情冷峻严肃。而舒伦堡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当然喽,不过现在也没关系了,这个问题终归是解决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您回来以后先去见了缪勒,那个家伙想从您这里得到什么情报?”
“在瑞士的活动情况。”
“说老实话,他用什么办法制服了您?”舒伦堡细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用他的情报。他比我知道的还多,他什么都知道。”
“假如缪勒全都知道,您可就要被吊死在猪肉钩子上了,我也就要跟着去集中营里过日子了。他只不过只知道他应该知道的事情罢了。不过您可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虽然您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但是也不该把事情搞得让我差点没法收拾。”舒伦堡看了看玻璃上用纸条贴成的“米”字,那是用来防止玻璃被爆炸气浪冲破,碎片四处飞溅的方法,但这也把天空分割成了小小的几块。。
“我必然是要把它办糟的,但实际上把它办糟的不止我一个人。”施季里茨凝视着舒伦堡的侧脸,苍白细腻的皮肤并没有因为阳光而带上血色。
“那么还有谁呢?”
“我们,我们大伙。首先是沃尔夫。”
舒伦堡突然笑了起来:“我们不必再这样相互编织谎言了,施季里茨。根本没必要,完全没有!我们可不是学生,在打架前还要用些空话彼此恫吓。我在发现您有嫌疑的时候没有杀死您,那就代表我现在也不会杀了您。实际上,在您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去了一趟瑞典。”
“您去了斯德哥尔摩?难道您也是去谈判的?”
“是的,那里有位对罗斯福很有影响力的外交官,我去见他,他也乐意和谈。不过元首很快禁止了我们的接触,然后,罗斯福死了。”舒伦堡脚步虚浮的踱着步,施季里茨看得出,自己的上司心情抑郁。
“我不明白,事实上您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我送出的情报会阻止这一切的单独媾和的。”施季里茨很想嘲笑一下以舒伦堡为代表的德国法西斯。但他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您在嘲笑我,施季里茨。可问题是,您和我的处境又有什么区别吗?朱可夫马上要进攻柏林,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尽管我们可以延缓他们的行动,但我们阻止不了。昨天晚上,那些将军向元首报告,俄国人的兵力超出我们四停。就是这样,我亲耳听到的。您是不是很为您的祖国感到骄傲?但我只想知道,他们,那些俄国人,他们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吗?我想他们是不知道的,我们这种人的身份只有直接上级才知道。所以在他们眼里您仍是党卫队的旗队长。旗队长先生,您是否做好了死在帝国大厦的废墟下的准备了?面对死亡,想要活下去,这很正常,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向您伸出了手,您要是抓住它并起誓,您只为我的事业效力,那我们就离开这里……”
舒伦堡的话让施季里茨大为震惊。他头一次对舒伦堡露出迷惑的神情,后者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反而露出一个苦笑:
“看来我终于让您惊讶了。我并没有撒谎。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当然能离开这儿,离开德国……然后您就想去哪儿去哪儿吧,去中立国也好,去美洲也好,或是选择回您的祖国。”
“那么您要去哪儿?”施季里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脱口问了出来。
“我?您问我?我想这和我们谈话的主题无关,”舒伦堡也愣了愣,但他还是回答了施季里茨的问题,“我想我很可能余生都在逃亡中度过。您知道,我这样身份的人很可能会成为战犯……”
舒伦堡的话说的很伤感,施季里茨一时也沉默下来。他默默的看着自己上司,他们曾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却从未说过任何亲密的话语,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彼此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只能沉默。
“也许我们会是三人离开……”舒伦堡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谁是第三者?”施季里茨警惕地问。
舒伦堡迟迟没有出声:“如果是缪勒呢?”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已经建立了良好关系。”施季里茨轻笑了一声。
“我和他不会有什么良好关系,但可以有工作关系,还有利益关系。”
“可您不觉得缪勒是使您陷于灭顶之灾的砝码吗?”
“是使我们,”舒伦堡低低的纠正着施季里茨的话,“是我们,施季里茨。但我们必须和缪勒搞好关系,他手中有的是我们想也想不到的情报。他处理俄国人的‘红色乐队’案件的时候,我只是参加了国外行动。他却单独在柏林进行调查,他留了一手,他绝不会拆掉所有的桥。我深信,他留下了某个支撑点,等着莫斯科来的新客人。当然,您不会看重这点小小的关系的,您一定有您自己和莫斯科的联系方式。”
“那么您是打算在我和缪勒之间做一个选择?我们各有一条路让您当备选。”
舒伦堡点燃一支骆驼牌香烟,认真地看着涂蜡火柴燃尽,然后右手像乐队指挥似的一扬,把火柴梗扔在烟灰缸内:“这是必然的,施季里茨。我不能信任您,原因我们就不必说了。而缪勒,他对俄国问题的了解尤为宝贵,如果想拯救那些注定要在集中营里被消灭的犹太人,他的帮助不可或缺。”
“我不认为他会同意这么做。”
“事实上他拒绝了。所以我们要换一个方法,”舒伦堡把桌上一个案卷推到施季里茨面前,“她塔格玛弗莱塔尔,这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首先她很美,其次她很能干。她的母亲是瑞典人,您必须在三天内让她学会联络方法,并派驻斯德哥尔摩,不能有任何延迟。然后让她化装成研究斯堪的纳维亚古代文化的文学博士,去找贝纳多特伯爵。这一轮华尔兹舞要从伯爵开始,施季里茨。虽然我不打算处死您,但我不得不遗憾的警告您,要是鲍曼对伯爵的了解危害到我的事业,我就要亲自判您死刑,就在这个办公室里。您不希望在帝国的最后几天里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吧?”
“看来我被挤进死角了,旅队长。”施季里茨摇摇头,“这样处处被监视的生活不会比生存更有意思。您当然可以处死我,但是在这间办公室里是不合适的,这会使您遭到难以补救的可怕回击。我可以走了吗?”
舒伦堡的脸色一阵难看:“您疯啦?”
“我和大家一样肯定要死的,但千万别是由于神经错乱。”
“请问,您对我的恐吓指的是什么?”
“不,我不会告诉您。”
“您怎么敢,施季……”
“我敢!”施季里茨打断舒伦堡的话,他站起身,近距离的注视舒伦堡的眼睛,“一切都结束了,旅队长,一切。没有长官,没有下属。有聪明人也有傻瓜,有博学多识的人也有愚昧无知的人。随着失败,社会在分裂,美好与野蛮暴露出来,没有什么宽恕,惟有真理。肩膀上长着脑袋,能够认识和记忆的人都会活下去。因此,现在您对我的兴趣决不逊于我对您的兴趣。倘若不是,愿上帝保佑您。我不怕死。因为我暗中祈祷至高无上的神,尽管元首禁止这样做。”
舒伦堡愣住了,他紫罗兰色的眼睛同样凝视着施季里茨,却看不清对方的想法,他的声音勉强保持着平静,却隐含着一丝痛苦:“我更喜欢您了,施季里茨。您真是一个坏蛋!总而言之,一切的确如此,我们,上层人把国家输掉了。您有权有自己的观点,每个人都在行使自己的权力。您按我说的去做吧,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告诉您我的打算,反正德国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施季里茨又看了看舒伦堡,然后朝门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他懒洋洋地说声:“嗨,希特勒!”
作者有话要说:施叔乃们再OOXX一次算了乃们……
738 深陷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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