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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斯的无奈
阿尔弗雷德?高斯上校正坐在车站附近,看着湍急流淌的莱茵河奔腾而去。他在等着他的新上司。他没有见过这个叫埃尔温?隆美尔的少将,只是听说他是元首最宠爱的将军。他看过他的照片,上面的人有着一双狡黠可爱的大眼睛,只是黑白的颜色看不出眼睛本来的色彩。
就在他胡思乱想发呆的时候,他看见出站口走出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一双水蓝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泽。高斯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团浆糊,满心都是那片海洋般的蔚蓝。轻轻抽一抽鼻子,他隐隐能闻见空气中干爽清醒的味道。他就这么傻乎乎的一直杵在原地,直到那个漂亮的将军走到自己面前,偏着头打量着他:“您是高斯上校吗?”
“??????”
“嗯?”那双颇有些孩子气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啊,隆美尔将军。”终于回过了神,高斯刷的敬了个礼,脚下一个立正。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太好了,终于找到接站的了,帮我拿东西。”还没反应过来的高斯被一个行李箱撞了一下腰,再一抬头,那个修长的身影早已空着手走到前面去了,还回过头瞪大眼睛看了看自己,“快点啊。”
“是,将军。”高斯看着手里的行李箱,苦笑着接受了自己一个上校变成了勤务兵的事实。这个将军,简直像个被宠坏的大孩子。
在整个车程中,隆美尔的嘴巴一直没有停过,始终在问高斯第七装甲师的情况,丝毫没在意高斯的嘴唇都干得爆皮了:“整个师的编制是怎么样的?”
“我们不像一般的师,有两个团的编制,而是只有一个团—第二十五装甲团。”
“那坦克都是什么型号的?”
“二十五团的二百一十八辆坦克有一半以上是轻型的并且是捷克造的那种38T型。剩下的是德国的III型坦克”
“那士兵都来自哪里?”
“绝大部分都来自图林根。”
“唔,那是一个很少造就出有前途的军人的省份啊。那里农业发达,人们贪图享受。对了,您是哪里人?”隆美尔耸耸肩,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皮,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顿时让高斯感到自己干渴的喉咙更加干燥。他尴尬的转过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靴尖。他有些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在军营中,他必须要忍受别人所不用忍受的许多东西。是的,他喜欢男人,再进入军校之前他自己就知道。所以始终选择危险的前线,纷飞的战火和繁重的体力付出果然如愿的让他忘记了自己那违反175条的倾向,但是现在这个将军让他那颗就已沉寂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变成了原来那样,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将军时就很喜欢他。
“我出生在柯尼斯堡。”
“我没去过那里,那里很有趣吗?我的意思是那里有什么战略要地?”隆美尔的话让高斯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从没碰到过一个人竟然这么问起别人的家乡。
“对不起,这我并没有注意。”
“你叫阿尔弗雷德?高斯,对吗?哦,原谅我不想叫你阿尔弗雷德。因为我有一个很讨厌的人也叫这个名字。”隆美尔嘟着嘴,想到了讨厌的约德尔,那双阴柔的细长眼睛在听到自己的新任命时瞬间睁大了,这让他既不爽又有报复的快/感。
“没关系,您随便怎么叫我都行。”高斯眯着眼睛,有些憨厚的笑了笑。
隆美尔偏着脑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高斯。他有一头蜂蜜色头发,在阳光下柔软而温柔。皮肤晒成了淡淡的蜜色,眼睛是浅浅的棕色,看起来有一种甜腻的味道。隆美尔竟然没由来的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蜂蜜糕,那种残留在舌尖的甜蜜和腻人还带着童年的回忆:“那我叫你阿尔吧。”
阿尔?高斯指指自己的鼻子,还不知道自己在某人眼里已经等同于一块蜂蜜糕了。说实话,他不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个孩子。虽然和自己相比,这位将军更像孩子。但他一贯的好脾气还是让他笑了笑,算是接受了这个昵称。
而隆美尔显然很高兴,一双蓝眼睛里神采飞扬,像藏匿着跳荡的风信子。高斯放纵自己看着,直到汽车停下他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慌忙跳下车去打开门,然后认命的提起了行李箱。
“嗨,希特勒。”隆美尔直接用Nazi礼向接受检阅的军官行礼,这让包括高斯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他们从未见过任何一位将军是这么行礼的。但服从的美德让他们没有发出质疑。但隆美尔接下来的话让他们通通大吃一惊,“我明天将要视察你们的防区。”
“什么?”所有军官的嘴里都可以塞进去两个啤酒瓶。高斯赶紧上前,压低了声音:“将军,明天是星期天啊。能不能??????”
“那我不管,总之时间是已经定好的。”隆美尔毫不理会高斯的话,过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高斯顿时就说不出话了,只能苦笑着点头。天哪,元首怎么可以把他宠成这个样子?
“冉克,我希望您以后可以多到伯尔尼这些中立国地区执行任务,这样会让大家都放心。”舒伦堡弹去了过长的烟灰,他现在一天要抽半包烟。
“其实您只是不想让我在德国境内出现,您怕我什么?怕我和您抢夺局长?”冉克抽烟的动作停了停,嘴角随即浮起一个柔软妩媚的笑,“您的担心真多余啊,亲爱的小瓦尔特,您在感情问题上还真是犹疑不定啊。”
“您在说什么?”舒伦堡嘴角浮出一个浅淡的笑,但手却在桌下不自觉的紧紧捏了起来,“我请您来不就是为了解决所谓的感情问题的吗?”
“为了您的感情,您不惜毁掉我,您变得更成熟更冷酷了,瓦尔特。”冉克突然站了起来,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舒伦堡也跟着直起了身子,他的手指本能的扣住了袖子里的PPK。
“您还爱局长吗?”冉克微笑着一步一步走过来,停在宽大的桌子前。舒伦堡注意到他的衬衫领口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纤细的不像个男人的锁骨,他的笑容像毒药一样,闪着艳丽的亮蓝。
“您认为呢?”手指在冰凉的枪身上滑动着,舒伦堡圆滑的微笑,带着不逊于冉克的虚伪,现在的舒伦堡,再也不是那个随便就把心交出去的孩子了。
“如果不爱,那您就是恨他。”舒伦堡注意到冉克用的是肯定句。语气肯定的让他也迷惑起来,究竟自己是爱着海德里希,还是深深的恨着他呢?脑中又出现了经常在梦中看见的,海德里希微笑的眼睛。然后这美丽的画面瞬间被嘴角的轻蔑讥讽绞碎“您想让我上您,可我还嫌您脏”。
“您可知道,如果您越恨一个人,您就会越来越像他。”冉克俯下身,双手的手肘支在办公桌上,柔亮的红发盖住了眼睛,只能看见他那妖艳的笑容,“您不觉得,您越来越像局长先生了吗?”
“请您注意您的用词。”舒伦堡眨了眨紫罗兰色的眼眸,无辜的微笑起来,“我怎么会有局长那样的才华?”
“您在转移话题,其实,您是知道局长召见了我才急着给我定了这个罪名的吧?”冉克细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划着,“您可真是个傻瓜。”
“我这个人啊,一向是秉公做事的。”舒伦堡轻柔的抚摸着PPK,像是抚摸许久未见的情人,嘴角还是笑得那样人畜无害。
“那我们不如让局长先生来评判一下,如果他看到这份报告,他会选择相信谁。”冉克撩开红色的长发,一双水似的眼眸波光流转。
“您以为我会让您见到局长吗?”舒伦堡伸出手,温柔的抚上了冉克细腻白皙的脖颈,稍稍滑动,准确的找到了颈动脉,“如果我愿意,您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他。”
“您觉得这个保安局里您能一手遮天吗?”冉克丝毫不惊慌的反握住了舒伦堡柔软的手指,这么柔软漂亮的东西下一秒也可能是杀人的利器,“您这么聪明,我可能全无保留的相信您吗?”
舒伦堡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但沉重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了。什么人会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出现?舒伦堡愣了一下,极快的将手从冉克的手里挣脱,平静的坐直了身子:“谁?”
“开门,瓦尔特。”冰冷冷的声音让舒伦堡的脸色一变,他顿时有些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扭过头,他看到了冉克笑得暧昧不明的眼睛,他知道,这一次算是冉克赢了。
深吸了一口气,舒伦堡将PPK藏进了抽屉,然后亲自拉开门,依然露出无辜的笑容:“嗨,希特勒。局长先生。”
海德里希淡淡的朝舒伦堡点点头,他的目光越过舒伦堡的肩头,落在了沙发上的冉克身上。舒伦堡吃惊的发现,冉克不知什么时候脱了西装,单薄的衬衫裹着纤细柔美的躯体。而海德里希的嘴角正浮现着自己很久没有看见的微笑:“冉克,您怎么来了?难道是想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高斯童鞋遇见狐狸是在41年,但是是在等不及了,就让他提前出现了,啊啊啊,高童鞋不仅是忠犬,还是年下啊!!!!!!
转变
“不,我是来做调查的,我现在可是英国间谍呢。”冉克随手扬了扬手里的报告,笑容越发妖艳。
“是吗?”海德里希眯着眼睛瞟了瞟舒伦堡,伸手接过了那份报告。他斜着眼睛打量着舒伦堡,却发现后者还是无辜的笑着,“这是怎么一回事,瓦尔特?”
“这的确是一份针对冉克的报告,可是有意思的是递交报告的不是四处的人,而是六处的人。”舒伦堡轻轻柔柔的接过报告,伸出细长的手指点了点报告的落款,意味深长的声音带着些微的甜润。
“唔?”海德里希淡淡的扫过去一眼,“可它现在在您手里。”
“这也是我觉得很有趣的地方。”舒伦堡的笑容越来越明显,“这报告是处长转给我的,他要求我来处理这件事。”
“缪勒吗?”海德里希挑了挑眉毛。他大概已经知道是谁在操纵这件事了。显然是有人想利用舒伦堡和冉克的矛盾,可是这个人会是缪勒吗?缪勒怎么可能做这么一个明显的局?那么,又会是谁呢?
“这不是处长的错,长官。但我想,约斯特先生大概最近没有什么任务,六处的人比较清闲。”舒伦堡的笑容狡黠的像只狐狸。
海德里希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报告收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冰冷的眼睛下在想些什么。而冉克也收敛了一脸张狂放肆的笑意,高深莫测的看着舒伦堡。舒伦堡却只是淡淡的笑着,漂亮的眼睛里没有倒映出任何东西。
“瓦尔特,”海德里希突然凑近了舒伦堡的耳朵,冰冷的气息扑在他的耳廓上,“您看约斯特不顺眼?还是,您想要六处?”
“您明白的,长官。”舒伦堡笑得愈发明亮。
“那就告诉我您的实力,不然不会把它给您。”
“是,长官。”看着海德里希离开,舒伦堡的唇角笑容越发明显起来。
“您赢了。”脸色微显苍白的冉克站起来盯着舒伦堡,表情严肃认真,“瓦尔特,现在的您让我害怕。”
“其实您没有输,您一度掌握着事态的控制权。要说您唯一犯的错误,就是先入为主的判断我是因为感情原因来找您的麻烦。”舒伦堡柔软温和的伸出手,握了握冉克冰凉的手。
“看来真的是我错了,您已经变了。”冉克点点头,“恭喜您,这可是每一个像我们这样的人都会经历的过程。”
“您又错了,我和您不一样。”
“是啊,我并没有野心,所以我选择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特工,可您,似乎决定要做一个能操纵一切的人。我敬佩您这样的人,因为我永远也做不成这样的人。”
“您这样说,我可当不起,我的资历可以说是保安局中最浅的几个人,怎么会有什么野心?”舒伦堡的笑容越来越飘忽,甚至有些模糊不清。
“您啊。”冉克摇摇头,他明白,当年那个为了莱茵哈德哭泣的孩子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的舒伦堡不信任任何一个人,甚至不相信他自己。
“不过我的确建议您多去中立国执行任务。似乎您在六处的人际关系并不好。如果可能,您该为自己找找退路了。”舒伦堡的表情突然一变,又多了几分孩子气。
“我过段时间会去中国。”冉克礼貌的笑笑,“那么,再见了,亲爱的小瓦尔特。”
大门轻轻一响,这一次是冉克离开了。舒伦堡平静的靠在椅子上。刚刚他撒了一个谎,那份报告不是缪勒给他的,而是他直接接到的。他明白,海德里希绝对不会对缪勒问起这件事,四处和六处的矛盾还不能摆到明面上,所以他大胆的撒了谎。不过海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