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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坏的事情发生了,林珏反倒松口气,紧张的情绪有所舒缓,道:“三皇子这是逃出来了?到不知道,那些听你命令起兵的士兵能有几个逃出来?三皇子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不能林珏说完,一个清脆的耳光就打到了林珏脸上,直接把林珏扇的歪到在地上,连眼罩都歪了起来。本来就有些想吐的林珏更晕了,忍不住吐了些苦水出来。
“喂,你要敢吐在马车上,我就把你宰了,扔下去。死人也有用。”三皇子冷冷的威胁到。
林珏待那阵头晕的劲头过去,想起生死未卜的奉宣,忍着怒气道:“奉宣呢?”
三皇子嗞嗞出声,俯视着我,眼睛里闪着不屑的光芒:“留着你的命是因为你有用处,留着一个小厮的命,我浪费粮食么?”
林珏脑子里一片空白,闭了闭眼,尽管知道自己应该镇定一点,可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操你大爷!”
“骂吧,骂吧!你现在也只能过过嘴瘾了。”三皇子看着林珏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轻笑,“真想知道,穆言兄会不会来见你。你可忒盼着他来,他来了,我就少折腾你几分。要是不来,我就断了你的手筋脚筋,废了你的眼睛,剪了你的舌头。要知道,煤窑子里可缺的让汉子们泄火的女人。看你这皮肤,比女人的可光滑多了,生意绝对少不了。”
林珏放松身体,他清楚的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要想活着,只能靠自己了。现在,保存实力才是上上策。
看着林珏闭着眼睛躺在车厢里,忽略掉他外裳上面的血渍和难看的脸色,到有几分贵公子的悠闲。
三皇子蹲下身子,恶劣的戳戳林珏的脸颊:“据说,从京城往江南传递消息是走的你们林家的渠道?那你想想,林家会落个什么下场?先不说什么狡兔死走狗烹,就说说帝王心术,你今天能帮着他们把我和老师弄死,会不会有一天扶其他人上位呢?我可是等着那一天呢。”
林珏也不睁眼,冷笑:“三皇子有时间在这和我磨牙,怎么不想想让你就在京城断后的那些人。我们林家的下场我猜不到,他们的下场我倒是一清二楚。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吧!”
“可真是牙尖嘴利,也不知道穆言兄看上你那一点了。我不和你争,现在,是你落在我手上,不是我落在你手上。只要这一点清楚了就行。”三皇子轻蔑的拍拍林珏的脸颊,看着林珏下意识想躲的动作,脸不由黑了黑,“看你要死的份上,还是满足你的好奇心吧。留在京里的都是我老师的人,知道我老师吧,按说,我应该喊他二伯父的。当年,皇爷爷缴了他大半人马,又把他圈禁起来。谁又能想到,皇爷爷最后弥留之际还是放不下这个儿子,竟然由着他诈死,苟且偷生呢?可惜啊可惜,最后,他还不是平白为我做了嫁衣。”
说到这儿,三皇子笑了起来,看着他笑的猖狂,林珏忍不住噎他一下:“可是,现在你就是那落水狗啊,丧家之犬,匆忙出逃,比他又能强到哪里去?”
三皇子好像是被问住了,恼羞成怒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个红彤彤的,花生仁大小的药丸来。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转了转,问:“你是自己吃呢,还是我把你打晕了,再给你塞到嘴里呢?”
林珏磨磨牙,也只好顺从的张口任由药丸从喉咙一直滑倒胃深处。
三皇子轻佻的拍拍林珏的脸颊,暧昧的笑道:“若不是时间不足,我可真想尝尝你的味道。我想,能让穆言兄食髓知味,舍不得离开的,味道绝对不错吧。”
林珏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自顾说道:“既然都喂我吃了药了,也就可以把绳子解开了吧。”
“不急,等会到了地方,我自然会给你松绑的。”三皇子笑呵呵的。
头一阵阵的刺痛,林珏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睡着要舒服一些,起码,不会痛的难受。
等林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能透过窗纸看到外面隐隐约约的火光,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松绑了,现在也不再是在行驶着的马车上,而是在一个还看的过去的屋子里。
“你醒了?”三皇子的神情有些疲惫,他揉了揉额头,明显颓唐了很多。
不等林珏回答,三皇子就径直说道:“石子炜追来了。你说,他要是知道你在我这儿,会不会放我们走?”
林珏愣了愣,脑子里一片空白,却还是下意识嘲讽道:“石子炜?你不是一口一个穆言兄喊的亲近着吗?怎么?终于掀开你伪善的面皮了?”一边说着,林珏一边掀开了被子。好吧,不管怎么样,他口头上是吃不了亏的。
三皇子眯了眯眼睛,脸色僵了下来。吩咐侍卫:“黑皮,把林公子再给我绑起来,带着他,我们去会一会世子爷。”
直到被绑起来,林珏才意识到三皇子话里的含义。穆言来了?然后呢?自己成了束缚他的工具了吗?林珏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兴奋多一些,还是恐慌多一些。理智上告诉他,三皇子是怎么都不能被放走的,放虎归山是大患,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石子炜放弃,林珏心里就一阵阵的揪痛。可是,若是让石子炜因为自己放过三皇子这些乱臣贼子的事情,林珏也是做不出来的。
晃了晃手腕,就被人推了一个趔趄。林珏咬咬牙,倘若自己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节操,石子炜会不会好做一些。
尝试着咬了咬舌头,还没感觉怎么用力呢,就感觉一阵血腥气从嘴里散发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锥心之痛。痛的他眼角都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泪花。把嘴里的鲜血夹杂着吐沫吐出去,林珏真实的意识到,这咬舌自尽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做的来的,起码,他是是在做不来啊!好在现在是晚上,三皇子只是回头狐疑的看了一眼林珏,并没有看出他曾经有过自尽的念头,不然的话,不说是皮肉之苦,起码也会往林珏嘴里塞块破布!
林珏苦笑,自己现在是进退两难。可是,明明就要胜利了,自己和石子炜为难了这么久,终于看见了幸福的曙光,面对的却是这样的事情,林珏的心理素质再高,也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
林珏被三皇子挟持着来到了院子里,三皇子粗鲁的把林珏拽到自己面前,摆摆手。身侧的一个侍卫黑皮就点燃了火把,喊到:“梁王世子,林珏林公子在我们手里,您要是还想要他这一条命,就乖乖的到院子里来,一定要一个人进来,不然,伤了林公子就不太好了。”
林珏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阻止石子炜进来,可是他的喉咙却像塞了一团棉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林珏咬咬唇,再一次为自己的贪生怕死而感到羞愧。可是又忍不住期待石子炜的到来,也许在潜意识里,他愿意相信石子炜对自己的感情。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林珏望过去,石子炜还是早上出门时的一袭黑裳,专注的看着林珏,确认了林珏除了衣服脏乱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外伤后,明显的舒了一口气。
林珏的眼圈忍不住红了,明明那么熟悉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和石子炜关切的目光相撞,林珏感觉到了委屈。
看着他们两个浑然不知的注视着,三皇子低声笑了起来,紧了紧林珏的手腕,带着几分调侃:“世子,本宫是不是要夸你艺高人胆大啊?竟然真的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就进来了,也太看不起本宫了吧?”
“能把林珏抓在手里,穆言又怎么敢瞧不起三皇子?只是三皇子,外面围的可都是我的人,伤了我活着林珏,您要平安走出去,可就难了。”只有石子炜自己知道,别看他看上去一派淡然,实则,手心里的汗都要像溪水一样留下来了。他很害怕,不怕自己出事,就害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刺激三皇子伤了林珏。就是白天在皇宫里,石子炜都没有这样的恐惧感。
三皇子眯着眼睛笑了,带着满满的恶意,道:“打个赌怎么样?”
“我有的选择么?”石子炜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
“没有。”三皇子显然对难得服软的石子炜很满意:“那就只能本宫说了算了!我们今天不赌钱,赌命。”说到这儿,恶意的看看林珏,接着道:“两人一组,你和林珏一组,我和黑皮一组。每组中一个人蒙上眼睛,听从另一个人的指令,和另一个组的人打斗,谁先倒下,谁就输了,怎么样?”
“赌注呢?”石子炜放松了,这样,一时半会儿林珏就是安全的了。
三皇子道:“黑皮赢了,你就放我们走,并且用林珏发誓,要给我们争取最少七天的逃跑时间,不然林珏就穿肠破肚而亡。黑皮输了,我就放了林珏,乖乖的和你回京受审,怎么样?”
“放你们走,不是不可以,可是要把林珏留下。”听到穿肠破肚四个字,石子炜明显整个人都暴躁了,有些压制不住情绪。
三皇子佯作惊讶的瞪大眼睛,道:“世子不能那么天真吧?你还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誓言不成?”
“那为何还要我发誓?”石子炜强忍怒气问道。
三皇子玩味的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倒是林珏忍不住骂道:“笨蛋!你说为什么?当然是要激怒你了。”
三皇子低声笑了笑,在石子炜的怒气爆表之前,道:“石子炜,准备准备就开始吧。本宫的时间了不多了。”
石子炜摘下自己的佩剑,削下一块衣服,对林珏安慰的笑了笑,果断的蒙上了眼睛。与此同时,黑皮也准备好了,向前走了几步。
三皇子的一声令下。
石子炜和黑皮,两个蒙上了眼睛的人同时持剑向对方冲去。
如此同时,林珏和三皇子的声音也都响了起来。
“向后弯腰,持剑格挡。”
“小心,他在你左边。”
“前刺,不用留手。”
“跳到他身后去,杀了他!”
……
尽管石子炜的身手不弱,可是到底是比不上正宗的侍卫,在百十招过后,腰间被黑皮划伤,黑衣上染上了血渍。
林珏愣了愣,撞了三皇子一下喊到:“我们认输,快让他们停下来。”
“你说了认输不算,世子说了才算。”看到石子炜受伤,三皇子明显兴奋了起来,不耐烦的道。
石子炜一边格挡,一边咬牙说道:“我们不认输,林珏,我没大碍,继续。我不会让他带走你的。”不等说完,左腿又被黑皮划了一剑,脚步明显踉跄了一下。
林珏直到这一刻,才那么深刻的明白,自己不是贪生怕死,只是不信任自己和石子炜的这段感情,不敢信任。只要石子炜不放弃自己,那么,死了又如何?
这样想着,林珏猛地撞开三皇子,朝黑皮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结尾啦,啦啦啦,周四继续更。
☆、第七十四章大结局(二)
这日,三月初一,大传胪朝的日子。
一早,林珏就被黛玉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由小厮伺候着穿戴好衣帽,一出房门就看到黛玉在旁边等着,甩了甩手帕,黛玉娇嗔道:“昨晚我一夜没睡好。哥哥倒是安心,不,是没心没肺。若是哥哥能拿到探花,那我林家可就是一门双探花了。开国以来第一遭啊!”
林珏看着不复往日镇定的黛玉,不由玩笑道:“今天一不是我娶妻,二不是你嫁人,妹妹也太不镇定了,再走两圈,家里的地都要让你磨平了。现在这样,等过两年嫁人的时候,那还了得?再者说,殿试都已经过去了,我再担心呈上去的试卷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了。就冲着我那会试头名的成绩还有殿试不罢黜的规矩,也跌不出一甲,安心等着就是。”
没好气的白了林珏一眼,黛玉跟在林珏身后往正房走,恨铁不成钢:“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难得的喜事,哥哥也太镇定了点了吧。”说完,莞尔一笑,凑到林珏身边,攥紧手中的帕子,小声问:“是不是哥哥已经有消息了?摄政王殿下说了什么?”
是的,忘了说,从新朝的第一天,原皇长孙登基的那天,便宣布了先帝的遗旨,封了四位辅助大臣,其中,另封了原梁王世子石子炜为摄政王,待小皇帝娶妻之后,再交还政权。因为这道突如其来的旨意,梁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梁王府不得以只能关门闭客。可还是拦不住那些如雪花般飞来的拜贴。也因此,今天这些所谓的天子门生,不如说是摄政王门生来的贴切。
林珏愕然,揉了揉黛玉的头发,在黛玉隐含不满的目光中,耐心解释:“摄政王的来头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虽说担了这个名声,但实际上处理国事的还是那几个顾命大臣,而且,先皇去世前,可是当着众位大臣及当今太皇太后的面,要摄政王发誓一定会还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