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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再世为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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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猛地一听他们竟然还要拿账目的问题来说事儿,王夫人都要吐血了。东西都被他们抄走了,现在竟然还打算抓住不放,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王夫人心中气苦,手上佛珠的绳子都险些扯断了。这父子俩想做什么?难道还妄想让她再赔一份出来不成?作梦!

    贾赦才不管他们公母俩怎么气愤,抓着账本把不妥的地方一条条指出来,然后给了个总数,“老二,这账上总共差了六万三千四百五十七两,就从分给你的现银里扣吧。正好,我把零头抹掉,你那份银子也够了。行了,这一下就都分清楚了。你看,你们什么时候搬出去?”

    史太君本来没打算插嘴的,她想将贾政留在荣国府,还是不得罪贾赦得好。可看到贾赦一文银子不分给贾政,她就坐不住了。这分家出来,柴米油盐衣食住行哪一样是不费银子的?政儿一两现银没有,这日子该怎么过?老大这次也做得太过了,她不得不说两句了。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虽说账目上有问题,可也不一定就是老二媳妇的错。前几天,你不也查出许多贪墨的奴才么?那些奴才都是惯会欺上瞒下的,说不得老二媳妇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也不能全都赖在她身上。既然是过去的账目,不如就算了吧。”

    “老太太,这是六万两可不是六两,能说算就算了的。账目您也亲眼看了,我冤没冤枉她您心里也清楚。不是我不通情理,实在是有人先把我当傻子糊弄的。不把这笔银子讨回来,我这心里的气就不顺,这人的气一不顺,就说不得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您说呢?”

    一张嘴就想把六万两银子抹掉,现在的史太君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她若是十年前张这个嘴,说不定贾赦还真就算了。不过,他也不想把贾政逼到绝路,“这样吧,老二你若是缺银子,就用旁的东西来抵也行。哥哥我是个大方的,作价高一些也没什么。”

    史太君被拒,自觉面上无光,一脸阴沉地坐那儿不动了。若不是还有事,她早就甩袖子走人了。想当年,她说的话在老国公面前都有分量,何曾被人这样当面给过难堪。现在倒好,老了老了倒被儿子一次次给讽刺反驳,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贾政已经气得没力气瞪眼了,他只淡淡地瞥一眼脸色涨红的王夫人,就点头答应了。他这是不知道,王夫人的东西已经没影儿了,还盘算着等回去就将这败家娘们儿的私房半空呢。对于赶尽杀绝的贾赦,他已经不准备挣扎了,早晚都有收拾他的时候,现在不着急。

    见贾政这么痛快地点头,到底十多年夫妻,王夫人哪还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当时,这女人就嗓子眼儿一阵腥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接着就是眼前一黑,晕了。私房没了,她拿不出来东西给贾政,难道还要让她将嫁妆也给赔了不成?这些人……都太狠了!

    王夫人一倒下,房里就乱糟糟起来。贾珠连哭带喊地扑过去,一边吩咐人请太医,一边拿仇恨的小眼神儿瞪贾赦、贾琏。这几天二房的遭遇,全被他归咎到大房父子俩的头上,他们就是看不得自家好,才使出各种卑鄙手段,想要将自己赶出荣国府。

    看正事已经说完了,贾赦也没打算往王氏跟前凑,更不会在意贾珠那小子的恨意,挥一挥衣袖就打算走人了。却被史太君叫住了,“赦儿你等等,我有事与你商量。鸳鸯,带人先把二太太抬到里面去。珠儿,你跟你媳妇跟着去照看着。政儿你带着琏儿送珍儿他们。”

    老太太这会儿也嫌王氏不争气,凭白让族人看了自家的笑话。因为点银子,当家太太被气得吐血晕倒,这哪是大家闺秀出身能做得出来的?!也不知道王家是怎么教导女儿的,还是就出了王氏这一个特异的。史太君忍着头疼将人都打发了,她还得跟贾赦商量不分府的事呢。

    “赦儿,政儿虽然分得了两处宅子,可那些宅院都是长久没有人住过的,不好好收拾一番轻易住不得。所以,我便想跟你商量着,不如就还让他们住在府里。你若不愿意政儿占着正堂,那你们就互换院子。赦儿,我也这么大岁数,不定哪天就闭眼了,实在不想再母子分离,你能成全么?”史太君虽然强硬惯了,可示敌以弱用起来也十分手到擒来。

    “再一个,老二家的刚犯了错,政儿决定将宝玉放在我这里抚养。他这样小小一个娃娃,离开爹娘怎么行?还有珠儿,他这几年的身子一直不好,连科举都耽误了,我实在不放心他离开我眼前。赦儿啊,你就当是可怜可怜你那两个体弱的侄儿,给政儿他们留下一席之地吧……”

    “看您说的哪里话。这也没什么,有什么成不成全的。不过,我们到底是分了家的,老二一家在这府里就是客,我会让太太给他们安排好客院便是了。至于我现在那个院子,却是不行的,儿子已经答应琏儿,那院子日后就留给他用了。后面的梨香院和东北角的院子都不错,让老二自己去挑吧。”见老太太果然提起这个,贾赦也诚恳地笑道。

    “还有您也知道,琏儿是考武举的,日日都要练习骑射弓马。院子的地方若是太小,他可施展不开。我已经打算将东大院那一片改成演武场,也省得琏儿练个功,还要跑到岳父家或者庄子上。您往日也常说,琏儿整日不着家,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不是。”整个府里空着的院子被贾赦数了个遍,全都被他派了用场,让人想挑都没得选择。

    又被儿子拿自己说过的话堵了,史太君急喘了两下,缓缓道:“你说的也没错,琏儿确实需要个大些的院子。只是,那两个院子是不是小了些,政儿那人口多住不开啊,不如也别挑了。梨香院就给政儿两口子住,至于珠儿他们就住到东北角的院子吧,离我也近些。”

    贾赦转转眼珠,爽快地点头,“也行,老太太让他们明日就开始搬吧。那两个院子都是常常打扫的,略一收拾就能住进去。另外,您也让老二赶紧拾掇房子尽快搬出去吧。我近日就预备上表,将国公府的规制降为一等将军的,既然爵位已经降等,再不知本分的不好。”



 第二四回宇文祜莫名起心思贾小琏提前打预防

    “听说;你们家二太太给你相看了一门好亲事,是她们王家的姑娘。”宇文祜又端着他那张严肃的脸庞问八卦;他猛地冲贾小琏挤出一个男人的微笑;道:“你还别说;王家那个姑娘我还见过一回呢,虽说年纪尚小,却是个不择不扣的美人胚子。不说身形如何,光是那张脸;娶回家都值了。”

    贾琏将他瞬间变猥琐的脸推开;不无嫌弃地说:“以貌取人说得就是你这样的吧。娶妻娶贤;要长那么漂亮的做什么?文兄要是稀罕她,大可以跟王子腾透句话儿;想来他会十分乐意地跟文兄结个亲家。不过,那姑娘可是头胭脂虎,小弟怕你降不住她啊。”

    他们此时是在宇文祜准备的庄子上,原本早该来的,可前段时间荣国府分家,贾琏一直抽不出空来。现在荣国府分家、搬家已经告一段落了,贾琏这才得空随宇文祜到庄子上查看。两人办完正事,这才坐下来安静地分享八卦。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肃王爷在燃烧八卦之魂。

    “呵呵,王子腾的侄女,为兄可消受不起。他在那个位置上,纳了他的侄女实在太招眼了。如今京里并不太平,大皇子和太子越闹越厉害,连皇上都有些弹压不住了。我这个小卒子,还是安分一些的好。况且,京营节度使若是想攀附与人,我可还是不够看的。”

    宇文祜一摆手,又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据说,那两位都已经在跟王子腾接触了,对他那位该议亲的侄女也都很有兴趣。不过,两人势均力敌,王子腾有些举棋不定,再加上皇上盯他盯得紧,才让他没敢择一押注。也就是因此,才便宜了琏弟你如花美眷,手到擒来。”

    “京营是拱卫京城的军队,驻地离京城不过二十余里,快马加鞭之下只半个时辰刻就能赶到城门。这样一支军队,可以是保卫的屏障,也可以是致命的威胁。王子腾处在那个位置上,那还能随他的意行动。他此时若敢有擅动,抄家灭族的下场已经为他预备好了。”

    贾琏笑着瞄一眼离自己实在有些近的嘴唇,却也没躲道:“王子腾是个明白人,再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会做任何犯皇上忌讳的事。而且,在大皇子和太子之间,他越是稳住立场,就越显得他的重要。以他手握京营的实力,完全可以在最后一刻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所以,他不急。”

    “不过,他显然有些小看了皇上。京营节度使虽然是他,可关键时刻他能指挥得动多少人,恐怕还在两讲。皇上做太子之时就监国近十年,在位又是二十多年,他的心思又岂是谁都能把握的。现在看着皇上是年老势弱,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引蛇出洞呢?”贾琏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算是对宇文祜的一个小小提醒,让他别蠢蠢欲动。这段时间他看出来了,这位肃王爷有点儿想飘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大皇子和太子蹦跶得太欢,也可能是和自己的合作让他自觉有了资本,到底是还不到二十的小青年儿啊。但贾琏不希望他飘起来,一飘就容易被炮灰掉,还是沉着安全。

    宇文祜闻言面色一整,他是个主意正的人,可不代表他听不进别人的话。贾琏比他还小五六岁,看上去不过是个稚嫩少年,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这少年有时状似无意的一句话,都能让他颇有所获,让他反省自身。当然,这种时候相当少,多数时候两人还是狼狈为奸的感觉。

    “对了琏弟,为兄还听说,你们府上也出了不少事情。你父亲等了十多年,终于将府上的正堂占为己有了?还听说因为分家的事,府上的二太太,当场被气得吐血不止、七窍生烟?琏弟,跟为兄说说呗,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宇文祜将方才的话记下,却没再继续下去。

    怎么检省自身,那是私底下的事情,现在更重要的是分享八卦,挖掘隐。私内幕。荣国府之前是什么样子,他是一清二楚,贾琏父子这一房明显处于弱势。现在一朝翻身,将二房压得龟缩在小院儿,这不但宇文祜很好奇,相信国朝之中好奇的人不在少数。

    “什么吐血不止,她又不是喷壶。”贾琏没好气地翻一翻眼睛,王氏吐血的时候在场的人不少,可不就越传越夸张。不过他旋即又得意地笑笑,“这事我可不是主力,要论起气人的功夫,我跟我父亲可差远了。他只一个人,就能堵得我家老太太并二房一家子都没话说。”

    “当时你是没看见,我父亲一张嘴,那几位的脸色就涨得跟紫茄子似的。偏偏他虽然有些胡搅蛮缠,可就是胡搅蛮缠也是占着理的,不管道理还是歪理,反正就是他有理。而且,我家老太太常说父亲是个混不吝的,这回父亲真混不吝了一回给他们看,可算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混不吝。”

    宇文祜本来还听得津津有味,可渐渐就有些走神儿了。他靠贾琏有些近,眼神不自禁地就落在开合的红润薄唇上,心里忽然就有些痒痒的,不知从哪来了一股亲下去的冲动。意识到不妥,他不着痕迹地向后移了移,却又被贾琏脸上的笑容吸引,更加想要亲下去。

    难道中邪了?还是到年纪想女人了?说起来也是,他都十八、九了,身边早该有女人伺候的。不过即便如此,也该对个少年动心思啊。虽说,琏弟确实长得很好,又正处在雌雄莫辩的少年时代,更加显得唇红齿白……忠肃王爷竟然舍弃了心心念念的八卦,心神早飘到了九霄云外。

    “文兄,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贾琏皱眉,这人盯着他的脸出神,眼睛没有焦距的样子蠢得很。既然人家不愿意听了,他还不乐意说了呢。贾琏在宇文祜眼前摆摆手,起身道:“好了,正事也办完了,文兄既然还有事,那小弟就先告辞了。”

    “没事。”宇文祜下意识地握住贾琏的手,心中竟然觉得一荡,忍不住又捏了捏,感叹一声好嫩。其实,贾小琏常年练武,手上的茧子都不知道起了多少,怎么可能嫩?这纯粹是错觉!肃王爷整了整脸色,“别急着走啊,为兄命人准备了不少野味,等用了饭咱们一起回城。”

    手被人又握又捏的,贾琏的脸色就有些怪异。他皱着眉摸了摸宇文祜的额头,又在他脸上摸了一圈儿,没发烧也不是带着人皮面具假扮的啊,那这厮是发的什么疯?他抽了抽自己的手,竟然没能抽出来,不由一挑眉,“文兄,这是怎么了?”

    宇文祜还沉浸在被琏弟摸脸的莫名幸福感之中,被贾小琏一语惊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正紧握着人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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