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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龙脉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好样的,都管上朝廷的事去了。”
“这可不是管朝廷的事,再说本座也总没那个闲心。”米麒麟笑盈盈望着碧红,他现在心情甚好,觉得是看什么都顺眼万分,更别说只是喜欢在口头上欺负他的碧红了,一点儿都不介意,反而是好言好语地跟他解释道,“你以为朝廷对这事会毫无所觉?本座不过是借着朝廷的手,除掉一两个往后会对我们有妨碍的家伙,再来,就是让那个甚无道德的男子,一个好的下场罢了。”
碧红犹自不信,但也不能真的对这家伙怎么样,只能憋着气陪着他一道。
另一边,冷冽同东方虞一道追着的那个黑衣人身法极快,两人拼着全力了,也仍是被他甩在五六步远的地方,无法再近了。
要说冷冽和东方虞的轻功造诣,说是第一第二,那是不能的,两人也不是拿轻功来专门修炼的,只是,架不住两个都是天资极佳的人物,又有对武学痴迷不已的大师级人物——两人的师傅大人从旁指导,自然是出众的,放在现今江湖中,不讲第一第二,总还是有个第三第四可拿。
这样一想,两人便觉得前面那个背影怎的是那么眼熟,脑海里的某个身影总是能和他重合在一起,于是,东方虞甩了个眼神给冷冽,冷冽接收到这个眼神,神情一暗,憋了半晌,冲着前面喊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唤。
“堰哥哥,快停下!”
东方虞听完这六字,当下就愣了,也管不了现在他们是飞在半空中 ,直接捧着肚子笑得好似腿都要抽筋了似得,一下子就摔了下去。
前头那人原本来四平八稳的,待冷冽一说完,就一下僵直住,伴着东方虞一同摔了下去。
三人中,也只有始作俑者照旧一脸面瘫,慢悠悠地落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呐!小冽,你究竟是怎么想到这句话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同掉下来的姒堰瞧着对方这模样十分不悦,虚指一弹,东方虞更止不住自己的笑,这下子是真抽筋了,捧着自己的肚子躺地上直打滚。
“哼,这还有没有一岛之主的样子了。”
“哈哈哈!你……哈哈哈!”
姒堰拍拍衣服起身,冷哼道,“想当初也不知是谁,整天的堰哥哥链哥哥叫个没完,现在好了,是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嗯?”
冷冽也不想理会那个在打滚的人了,走到姒堰身前,问道:“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还是叫我哥哥罢,虽然我们也有些年纪了,但是听你叫唤的话,倒还是可以接受的,总比某个在那里打滚的人好。”凉飕飕的,分了两个眼神过去。
“混……混……”好容易自己解了笑穴,东方虞冲过来瞪眼,偏偏刚刚笑得太烈,现在是连话都不能说清楚。
“阿虞,别闹了。”冷冽皱起眉瞟了东方虞一眼,“堰哥哥,你怎的会来这处,不是和书生隐居山林了么?”
“是隐居了。”姒堰扯起自己的衣袖给两人看,平民所穿的布衣,“不过这春日里,总有些人不安分,想做些坏事,偏不巧又被那个笨蛋书生给知道了,气得要死,说什么皇上乃天子,怎可容外蛮如此嚣张……早知他那么崇拜皇帝,那时,我就不逃了,当皇帝也没什么不好的。”
见另两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姒堰遮掩一笑,问:“对了,盘儿和小虞的目的,是那名女子?”
两人点头。
“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沙沙沙沙。
春寒瞭哨,大半晚上伴着风雨更加厉害,米麒麟和碧红站在高处洼地许多的山头上,没想到会突然下起雨来,不经意打了个冷颤,站在不远处保护的下手立刻上来帮着两人撑起伞来。
“义父的生辰快要到了,他老人家有说今年要如何庆贺吗?”
从远处不时传来些声响,听着都是人声,米麒麟眯起眼睛笑,心里畅快得很,想着往日里这群正义之士每每见到他都要皱起眉做出一副厌恶轻蔑的样子,偏偏又不敢得罪了碧穹堡,只得憋出满脸的诡异笑容,看的他都替他们累,现在好了,为了不让千剑派有一丝机会可以重出江湖,也为了以后不再见到这些脸,站在这里淋些雨,也是值得的。
“老堡主没有说法。”再说了,往年你也没问啊!碧红一脸不满,喂喂喂,你这会儿的心情是不是好得有些太过了!?
自然,米麒麟今天的情绪是高昂的,只要一想到不久后师傅大人的夸奖和笑颜(不不不,你究竟是哪里感觉到师傅大人会因为这事笑的?最多也就是拍拍你的肩膀,在心里无比欣慰而已啊),就几乎掩不住眉眼间的神采飞扬,而这在碧红的眼里看来,就是一副傻气。
“堡主,老堡主的信。”
这时,一个黑衣青年打断了米麒麟打算继续发傻的想法,上前来奉上一封已包上油纸的东西,待米麒麟接过后,恭敬地退下。
“等等。”米麒麟出言止住那送信人的动作,转头看着身旁满脸不自在的碧红,问道,“你出门时,难不成义父就没的话让你带给我?”
这话一听就是怀疑有人私藏了碧落尹的话,要让人好看的意思,碧红气红了脸,撇着嘴斜视说话的人,冷笑道:“没的话,不过堡主你若是想听这些的话,我倒也是可以编个十句百句的说给你听听!”
“那便好了。”米麒麟却是将对方气了个不行,自己倒是浑然不在意,冲那青年道,“老人家可还有什么话吩咐?”
“老堡主只说,该说的话都在信里了,别的便没有了,也不需堡主您回信。”
米麒麟笑笑,挥手让那人下去,才动手拆开油纸,打开信件,信上也没有多少字数,前面一大段问候最近情况的话大抵是花无泪写下的,多半可以不看,只最后那一句话,纤瘦锋利的笔迹才是碧落尹该有的架势。
“……”米麒麟看完了信,心里有了疑惑,便对着碧红再次道,“你出门时真的没得了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你烦是不烦,说了没有便是没有!”碧红粗声回道。
米麒麟见着也不像作伪,心里更加奇怪,既然碧红出门没得话,碧落尹又何必在之后才着了信使过来,而且,还是叫他快些回去,却又不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罢了,这里的事反正也是了了,正赶上义父做寿,早些回去也好做准备,收了人,立刻回堡去吧!”
言罢,自个儿一跃而起,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是!”
碧红虽奇怪着这位他来时怎么劝都硬要看完了这出戏才肯罢休的人这下子突然说要回去了,不过想来也是老堡主在信里说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便也懒得问由原,指挥着下面的人离开此处,才不爽地追了上去,免得那混蛋再出什么事。
却不知,他们这一行人刚刚离开了龙脉的小山头地段,雨便停了,三十几架红衣大炮排着精细算过的距离将龙脉围了个紧实。
“冷大人?”
“放炮。”
当晚儿,这山头传来的,便是一阵接一阵的轰鸣。
“甚好什么?”
东方家主有一种自己即将被算计的预感,瞥了常盘公子一眼,意在叫对方也警觉点,别老是不知不觉的就被对方给忽悠过去了,更何况对面站着的这家伙可是有着数次的不良前科。
姒堰转头看着东方虞,轻挑起眉毛,用着他特有的稳重语调拉长来说道:“万佛啊,这里怎的就会有一个这么不可爱的小家伙~~~”
东方家主皱起眉,心口里一阵不稳,差点儿就要出口顶回去,又硬生生憋住,不行,不能被这个喜欢装模作样的家伙牵着鼻子走!
当然,东方家主在这个时候是完全忘记了,他自己平日里就是个喜欢装模作样的。
于是,东方家主用手上枯枝向着姒堰一指,笑着说:“行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小冽和我可都不是会跟你精打细算的人,况且你刚刚听了这么许久,什么也都知道了,还藏着掖着干什么,这么多年过去,难不成你已经变成除了万佛就什么都不会说的人了?”
东方虞言罢,姒堰便是立刻就接上了:“放心,我也没偷听来几句,就是知道了什么什么人家里有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娘子这样子的事情而已啊!”
“……”
东方虞从以前便是这样,大抵是一种不愿服输且带着一丁点仇视的情绪,因为和冷冽交好认识了那时仍是皇子却喜欢在江湖上胡跑的姒堰,起初不知身份还好些,后来被他知道了身份,便是全然的负面情绪,好在这个人一向只顾自己的心意,一段时间后,又恢复了原状,只是有时相处还是会遵循着自己的意思刺个几句,心情甚好。
冷冽开口问道:“哥哥,你的目标也是骄天艳?”
“也可以这样子说罢!”姒堰叹气,华贵雍容的脸上却是笑意一片,“好了,在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儿,看你们俩刚刚还说得那么起劲,可就是不想想是不是会碰上比你们要强上许多的人在暗里偷听!走吧,跟我去我住的地方再说吧!”
两人互看一眼,这事倒的确是他们两个的疏忽,只是近二十年来江湖几乎没见到一个出彩的人物,也就不知不觉的松下了心,面上是点头应下。
说起来,冷常盘冷公子有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出门在外,能有破庙待着,就绝对不会上客栈去,虽然常盘公子是有洁癖的人,可是人家就是愿意待在破庙里,这其中的缘由,至今都是个谜,不过,现在有个书生,因为心里崇拜着救过他一命的冷公子,也养成了没事就住住破庙的在有人看来不良的习惯。
东方虞看着眼前的破庙,黑云散开,温良的月光穿透了不知道多少个洞,照进了破庙里面,让人在外面就几乎可以把里面的东西都看清楚,收拾出来的干稻草,残破的佛像和木具,还有,一个正围着微弱火光取暖却又瑟瑟发抖的文弱书生。
初春阴冷,这位浮空岛的岛主,是怎么也想不通世间会有另一个家伙喜欢做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于是向另一位投去了视线。
也许,这两人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也说不定!
“收起你心里奇怪的念想,张书生这样子的相貌,绝不是我冷家的人。”被看着的那另一位面无表情,半天后状似认真地回了这一句。
东方虞想想也是,就转过头去问姒堰:“怎么的,当初从宫里带出来的钱财都用光了,现在出门都只能住破庙了吗?”
姒堰看看东方虞,再看看冷冽,冷哼道:“还不是某个救了里面那个傻瓜的人的癖好奇特,偏偏那笨蛋别的奇怪癖好不学,偏要去学这个,能怪着我么?”
于是被点到的某个也冷哼:“怎么的,自己不能将一个笨蛋拐去客栈,也是我的错么?”
“……”
“……”
“……”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到了最后,实在是当中某个人的视线太冷,另外两个经受不住,撇头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一点都不可爱了!这个人是谁?绝对不是冷小冽!”
“哼!让你平日里还净嘲笑我,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不,万佛,这不可爱的家伙绝对不是盘儿,肯定不是盘儿!”
“冷静点,喂!”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喂喂喂……”
“够了,进去。”
懒得去理会两个不知所谓的人,冷冽直插进来这样一句话,就自顾自往里面走了。
“唉,盘儿!”
被冷冽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姒堰撇下东方虞,紧跟上去。
里面的人大抵真的是冻坏了,三个人站在破庙门口大声叫唤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直到进到里面,才发现,对方不是听不见声响,听是听见了,却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一下子站不起来,只能僵在干稻草上,撇着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打头走过来的人。
“……”这是诉说着“快些来拉我一把”的目光。
“吃到苦头了吧,看你以后还不听我的话!”嘴巴上说着训斥的话,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将人拽起来拉进怀里,抬掌虚推,让前面的火堆烧旺起来。
“才……才不是!你,你松开!”不想在自己仰慕的人面前被人这般亲昵的对待,张晋僵硬地挣扎几下,让抱着他的人皱起了眉,下手就是一指,一震后不甘心地闭眼睡过去。
“都坐下吧。”下手的这人看表情倒是非常满意,恢复了一贯的优雅,当然这是要忽略他怀里抱着一个人的话。
“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好。”冷冽没有坐下,或者说他一开始便没有走进破庙,只是站在门口,仰头看天。
闻言,东方虞感兴趣地咧开嘴,“莫非,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