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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行星上的气候和文明社会的命运,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要知道,它们全都是太阳的孩子……
某些理论家认为,现在太阳已经进入了不稳定时期,它可能会导致新的冰河时代,并且将比历史上发生过的历次冰河期都更加持久而范围广阔。假如这种看法是正确的话,那末,我们就需要掌握所能得到的、有关太阳的一切信息。即使能够做到提前一个世纪发出警报,那也可能会是太迟了。
电离层促成了生命的出现;它引起了无线电通讯的革命;它可以把我们的未来命运告诉我们。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继续研究这一激烈而多变的、太阳和电的力量进行角逐的巨大场所——神秘的无声风暴区域的理由。
第三十四章 终点站
人们把空间轨道塔叫做“横跨西伯利亚之路”,那是不足为怪的。要是计算一下路程,单单从“中央”站下降到空间轨道塔的底部,也得经过漫长的五十个小时哩。
总有一天,这段路程只要用五个小时就可以走完;可是,得等到两年以后才行。那时,能源供应的问题将得到解决,而轨道则可利用磁场作为动力。只有在空间轨道塔棱面上爬上爬下的各种检查和技术维护设备,将仍然由支在导槽内的老式轮子来带动。即使蓄电池那点有限的功率能够容许的话,在超过每小时五百公里的速度下,使用这种系统也是不安全的。
可是,遗憾的是谁也没有想到过这—点———也许是大家的工作太忙了吧!赛苏依教授和他的三名学生,正在下行的宇宙密封舱内观察并校正仪器,以免到达目的地后白白耽误时间。驾驶员、随航工程师和空中服务员也都没有闲着。这次航程有点不太寻常。从施工——开始到现在,还没有哪个人参观过“基础”空间站,它的位置如今是在“中央”站以下二万五千公里处,同地球相距总共为六百公里。检查指示仪还从来没有在这里录下过任何的故障信号。不过,“基础”站总共才是个十五米见方的密封室,它是空间轨道塔全线上间隔一定距离设置的数十个紧急避难所中的一个。
赛苏依教授是在施加了他本人全部的、相当巨大的影响之后,才获准使用这种独一无二的了望台的,它每昼夜只走动两公里①,将缓慢地通过电离层向着同“地球”站的交会处爬去。赛苏依教授坚持,必须在太阳黑子的活动全面达到现有的最大限度之前,把科学仪器全都安装好。
【① 这里说的了望台便是“基础”站;每昼夜两公里是指它目前的建造速度,因为空间轨道塔是从地理同步轨道同时向地球和宇宙深处伸展的。】
太阳上的活动已经达到了空前未有的程度,这种情况使得赛苏依的青年助手们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仪器上,因为壮丽的极光对他们有着不可战胜的吸引力。在天空的南北两方,都充满了缓慢地移动着的、大幅的和带状的绿光,构成了一种神圣的气氛,并且展现出地球上所见不到的绚丽色彩和宏伟气魄。然而,这仅只是在地球两极周围闪耀着的空中光华的淡淡幻影。极光是很少远离自己的合法领地的;在几代人的时间里,它才会偶而地有那么一次侵入到赤道的上空。
赛苏依要求学生们回到各自的岗位坚持工作,理由是:完成了仪器安装任务以后,在回升到“中央”站的漫长时间里,满可以好好地观赏各种景致嘛!可是,事实上教授本人也在靠近舷窗的地方一连站了好几分钟,他也被灿烂辉煌的天空迷住了。
有人给他们这次航行起了个别名叫做“远征地球”。就距离而言,它的真实性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八。随着机器以微不足道的、每小时五百公里的速度在空间轨道塔棱面上不停地爬行,可以愈来愈明显地感到正在逐渐靠近地球。重力在慢慢增加——“中央”站上那种重力比月球还低的、令人振奋的轻松感,已变成了接近于地球重力的正常感。每一个有经验的宇航员,可能都曾对下述现象感到十分惊讶:在进入稠密大气层之前,感受到某种程度的重力作用似乎是成了反常现象。
要不是受够了罪的随机服务员不断听到对伙食不佳的牢骚,那末,应该说旅行是进行得很顺利的。在距离“基础”站—百公里的地方,平稳地开动制动器后使速度降低了一半。驶过五十公里以后,它又降低了一半。有一位学生问道:“要是我们在轨道的终点处出了轨,那怎么办呢?”
驾驶员(他坚持要人们叫他飞行员)生气地回答说:“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导槽的尽头离空间轨道塔的终点足有好几米远呢!此外,还装有若干个减震器,这是为了对付所有四个独立的制动系统同时失效的意外情况而专门设计的。”大家一致认为,开这种玩笑非但一点儿没有意思,而且调子也非常不吉利。
第三十五章 负伤的太阳
摩根上一次见到外甥的时候,外甥还完全是个小孩子。现在,戴夫已经十二岁了;要是往后他们之间的会面还是像以前这么“频繁”的话,那么,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戴夫就该是个成年人了。
不过,摩根对此并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感觉。最近两个世纪以来,亲属之间的关系已经比过去疏远得多了,因此,摩根同他的妹妹也几乎没有什么来往。他们每两个月通过电视电话互相问候一次,双方的关系倒也十分融洽,只是摩根无论如何想不起他们上一次见面的地点和时间了。
但是,在同活泼伶俐的少年互致问候的时刻(显然,他那著名的舅舅对外甥并非特别尊重),摩根却感到了一种模糊的痛苦。他没有儿子;很早以前,他已在工作与生活之间作出了这样的抉择,在人类活动进入到高水平的阶段,要回避这种抉择是很困难的。
他知道为了达成这笔“交易”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然而他还是接受了它。为一些琐碎事发牢骚已经晚了——成为过去的东西是无法挽回的。把各种基因混为一谈是每个蠢人都会做的事;而多数人也正是这样干的。历史是否会给摩根作出应有的评价倒也无关紧要,只是他所做成的和将要做成的事业,那确实是没有多少人能够与之相比的。
在刚刚过去的三个小时内,戴夫在“地球”站上所看到的东西要比任何一位贵宾都全面得多。他从山脚下进入到了山的里面,穿过已经接近完工的南站入口处的前厅,在那里,人们领着他观看了旅客候机室和行李房、控制中心和飞行舱编组的机房。就在这个地方,沿东西两条轨道降下的宇宙密封舱将转到南北两条轨道上起升。他从五公里深的升降道底部向上看去,升降道本身就像是一架直瞄星空的巨型火炮。戴夫提出的各式各样问题把三位导游者弄得疲惫不堪,直到这个时候,他们中的最后一位才想起:最好的办法是把孩子送回到他舅舅那里去。
“把他交给你吧,范。”当沃仑·金斯里乘坐高速电梯把戴夫带到削平了的山顶上时,他无可奈何地说道:“依我看,他好像已经打定主意要接替我的职务哩。”
“我倒不知道你对技术问题居然这么感兴趣,戴夫。”摩根颇感意外地对外甥说道。
看样子,孩子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而且还稍稍流露出有点失望的样子:
“难道你不记得生日那天送给我构筑匣①的事了?”
【① 儿童教育玩具,是一匣供儿童拼砌模型用的器材。】
“当然,当然记得,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不觉得冷吗?”为了掩饰过意不去?情,摩根赶紧扭转了话题。
孩子满不在乎地推开了递给他的轻便式保温皮短上衣,接着连珠炮似地提出了一串问题:
“不,我觉得很好。您什么时候打开升降道?可以摸模带子吗?它不会断掉吗?”
“现在您领教了吧?”金斯里洋洋得意地冲着摩根微笑道。
“第一,在空问轨道塔还没有筑到山上和进入升降道之前,顶盖将一直是封闭着的。现在,我们把顶盖临时当做工作台用,它还可以起遮挡雨水的作用。第二,要是你想动的话,可以摸摸带子。第三,带子是不会断掉的。可就是绝对不要奔跑——在这么高的地方奔跑对健康是很有害的。”摩根逐题作答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这对十二岁的孩子倒无所谓。”金斯里旁敲侧击地插了一句。
在东边棱面的锚铁附近,他们赶上了跑在前面的戴夫。同以前到过这里的成千上万的人们一样,孩于仔细地观看着窄窄的、暗灰色的导带,它从地面升起后直耸云霄,高得看不到尽头。戴夫使劲地把头往后仰起,目光顺着导带向上扫去。摩根和金斯里没有照他的样子去做;但是,即使是到了现在——经过了这么多年,想这样地向上看看的诱惑力还始终是很大的。当然,他们并没有告诉戴夫,有些参观者这样看了之后曾经头晕得非常厉害,以至于跌倒在地,没有旁人的帮助就再也走不了啦。
可是,男孩却安然无恙:他向着绝高的远处谛视了几乎一分钟之久,仿佛是希望能看到在蓝天的另一边飞翔着的成千上万的人们和几百万吨货物。后来,他做了个鬼脸,闭上眼睛,据了摇头又看了看自己的脚,似乎是想证实一下他是否还站在坚实可靠的地面上。
他伸出了手,小心谨慎地摸了摸把地球同它的新月亮连结起来的窄带子。
“要是它断了,那结果又会怎样呢?”戴夫还是没有忘记这个问题,不过这次用的是虚拟语气。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可是摩根的回答却使许多人感到惊奇。
“几乎什么也不会发生。在这个点上,它实际上是没有负荷的。要是把导带割断的话,它就干脆悬在空中随风飘荡了。”
金斯里露出了不满意的样子:他们俩人都知道,这样回答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就目前来说,四条导带中的每一条所承受的载荷都大约有一百吨,只不过同设计载荷相比,这个数值小得微不足道而已。然而,用这样一些细节问题去让小男孩大伤脑筋是毫无必要的。
戴夫仔细地想了想舅舅告诉他的话,然后试验似地用手指弹了弹导带,似乎是想让它发出音乐的声响来。可是,回答他的却是短促而发钝的声音。
“要是你用大锤打它一下的话,那么,等你过十个小时回到这儿来的时候,就刚好能赶上听见从‘中央’站传来的回声。”摩根在一旁逗趣地说道。
“未必见得吧!”金斯里说道:“阻尼太大了点儿。”
“行了,别把这种印象给破坏了,沃仑。最好咱们再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真正有趣的东西。”
他们走近了一个金属圆盘的中央,这个圆盘现在成了这座山的一顶大帽子,就像一口大锅的锅盖似地封住了升降道。就在这里,在把空间轨道塔引向地球的四条导带的等距离外,立着一个不起眼的、供大地测量用的小帐篷。从帐篷里探出一架望远镜,它径直地对准着绝高的顶点,很显然,它并不是用来瞄准其他什么目标的。
“现在是最合适的时间。在日落之前,空间轨道塔底部的光照情况是极好的。”摩根说道,心情显得很轻松。
“就连今天的太阳也比昨天亮。”金斯里凑趣地说道,一边指着那正在薄薄的烟雾中西沉的、好像被压扁了的十分好看的椭圆体。由于烟雾极大地减弱了太阳射来的光芒,人们现在可以很舒服地看着它。
清楚地呈现在太阳表面上的黑斑,大约是在一百年前出现的。现在,它几乎遮住了太阳圆面的一半。看来,太阳害上了神秘而难治的重病,甚至也许是被什么东西打透了一个窟窿。可是,即使是木星撞上了太阳,它也不可能给这个发光天体造成如此严重的损伤呀!最大的黑斑直径达到了四百万公里,它足足可以容下几百个地球哩。
“估计晚上又可以看到大片极光了。赛苏依教授和他的那伙人真走运,选中了一个极好的时间。”金斯里说道。
“好吧,那就让咱们来看看他们的事情搞得怎么样了。”摩根说完之后,就开始调整望远镜。“你来看,戴夫。”
男孩仔细地观看了足有一分钟之久:
“四根带子全都在往里走,就是说在向上走,后来就看不见了。”
“中间什么也没有吗?”摩根启发式地问道。
戴夫又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看不到空间轨道塔。”
“不错,它现在的距离是六百公里,而望远镜调定的放大倍数是最小的。不过,现在我们就要起飞了。把安全带扣紧!”摩根问外甥开起了玩笑。
戴夫很喜欢这种在好几十部历史剧中看到过的古老程式,他高兴得微笑了。可是,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