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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贝拉的手上正拽着一个站不稳的少年,少年的眼睛紧闭着,似乎被施了昏迷咒。那是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她纳西莎·马尔福唯一的孩子。
“贝拉!你要做什么?”纳西莎连用“声音洪亮”这样的放声咒都忘记使用了,只在雨中大声的冲着贝拉喊。她的脸色焦急的惨白。雨水毫不留情的打在这个仅仅在睡衣外披着层薄薄的外袍的母亲身上,已经入冬的天气寒的骨头发抖。
“我亲爱的妹妹,我有多想你。我的小侄子都长这么大了,要知道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才出生一个月……十四年了,你看看他长的多好啊!”贝拉的每一个词都带着一种令人颤栗的悚然的笑声般的音调,在雨中被放的极大,也极令人忧虑的颤抖。
卢修斯这时也从庄园里走了出来,他显然在看见花圃中的贝拉也僵硬了一下,但在看到贝拉攥着的德拉科的时候就忍不住的往前走了几步。他的脸上显而易见冰冷的怒意。
“贝拉!贝拉!我请你把德拉科还给我!他是你的侄子,你不会对他做什么的?贝拉……你进来,我们好好谈谈……”纳西莎着急的说。雨下的那么大,贝拉丝毫都没有用避雨咒的意思。德拉科今天才发了四十多度的高烧,怎么能淋这么大的雨?
“当然,当然……是这样,他是我的侄子。但为什么我的妹妹要背叛我呢?嗯?西茜,你告诉我?还是说你像安多米达那个见了泥巴种就移不开视线的娼|妓一样要转到‘光明’的正营去?你可以告诉我我的小侄子和那个该死的救世主有什么关系吗?”贝拉发出近乎疯狂的大笑,她看着纳西莎,眼中渐渐染上恨意。
“贝拉,算我求你……你听到了什么?你先把德拉科还给我,贝拉……”纳西莎几乎是在哀求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贝拉厉声说,黑色的卷发在风中被吹的凌乱,显得分外狰狞。
“贝拉特里克斯!你现在是在马尔福庄园!”卢修斯一步上前站在了纳西莎前,他拿出了魔杖指着贝拉,用几乎狂怒的语气说,他的目光更多的落在那边的德拉科身上,心都在绞痛着。关心则乱,但他的小龙什么时候遭遇过这样的事了?那可是他和西茜捧在掌心,从小宠到大的儿子啊!
贝拉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得意的笑容,她用染上疯狂的灰黑色眼睛看着纳西莎和马尔福。
“你做了什么!”纳西莎尖叫着,她太了解贝拉这样笑的时候,总有什么非常极端的事情发生了。而现在,那有可能在德拉科的身上!
“格雷伯克,你说我们做了什么呢?”贝拉神经质的笑声响起,她的脸上竟然绽放出了少女一样的纯真光彩,这更让人不寒而栗。
而随着贝拉的这句话,从花圃里抖动着蹿出了一个巨型动物的身影——一头狼。在圆月下,变成一头狼的狼人。
“格雷伯克!”当纳西莎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她站不稳的向后退后了好几步,几乎跌倒。
“来,告诉他们,一个马尔福咬起来是什么感觉?”那种得意的,神经质的,古怪的笑容占据了贝拉的脸,她看着纳西莎和卢修斯,很享受这一刻他们的那种恐惧的几乎绝望的表情。
半人半狼形态的格雷伯克脸上露出了一种意犹未尽的表情,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黑色充满了贪婪的眼睛看向马尔福夫妇。
“阿瓦达索命!”卢修斯高声喊,他的魔杖发出了一道刺目的绿光,射向了格雷伯克。但他握着魔杖的手太过颤抖,那准头被狼人给避开了。
“尸骨再现!”贝拉用魔杖指着夜空发出了一个黑魔标记,她的大笑声没有停绝。
“你怎么敢!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钻心刮骨!”纳西莎的眼圈泛红,她抬起她的魔杖向贝拉发出魔咒,钻心咒击中了贝拉,但这个女人却可怕的没有倒在地上,反而还在继续站着大笑。
“我已经不怕这些了,主人赐给了我抵抗这些低级的魔咒的力量。”贝拉嘲笑的看着纳西莎,“而你,将一辈子看着你那变成杂种的儿子!”
这时候,由于马尔福庄园的动静太大了,而自从阿兹卡班越狱后魔法部开始布控这些逃犯的亲属,马尔福家是要被审查的一家,傲罗们在这一刻赶来了。
贝拉轻蔑地看着那些“无用的走狗”,一点也不在意。但也是时候离开了。
“格雷伯克,走!”
狼人迅速变成了一头真正的巨型的狼的模样,贝拉跳坐了上去,狼就开始狂奔起来。那些傲罗理所当然的就追了出去,而再随之而来的记者们,能看到的就是紧闭的马尔福庄园的大门。里面的情况,当然只能各凭本事的猜测了。
被贝拉扔弃在草地上的浑身泥泞的铂金男孩还在昏迷中,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令人绝望的变化……他还不知道。而以他的骄傲,怎么能接受?
颤抖的跪在德拉科的身边,纳西莎试了好几次,都无力把德拉科抱起。她的手颤抖的,几乎血液都逆流了,那都汇聚在心脏上巨大的痛楚。这是她的儿子啊!怎么能遭遇这个?纳西莎扑到在德拉科的身上,泪水和泥水还是雨水混杂在一起,铂金贵族一家从没这么狼狈过……
梅林啊,只有德拉科,他不能遭受这些。他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
My son……
作者有话要说:唔,去睡觉了……
下一更,啊哈……放在明天好了。
我真来不起了~
晚安(给陪我到这个点的姑娘)~
崩塌的骄傲
复古的刻有独角蜥蜴塑像的门就在面前,轻轻一推就能打开。只是一伸手的距离。但在这一刻,抬手推门这个动作却显得万分艰巨,卢修斯的手臂就像被沉甸甸的石头压着,重得几乎让他喘不过去。卢修斯身边站着泣不成声的他的妻子,而他们的儿子就在这扇门里面。
但那个孩子在醒来后歇斯底里地让他们“滚”!
他们的小龙,从小到大在他们面前没受过半分伤害的孩子……而现在,就在他们的面前,一个低贱的狼人竟然咬了他。这意味着什么?就算是才进入魔法界不久的泥巴种都能知道!不想相信,不敢相信,而这一刻的无能为力让身为父母的他们更是绝望的发疯。
一想到德拉科醒来时,那尚未清醒的朦胧的眼睛,无辜又信任的看着他们。纳西莎的眼眶湿润的红着,她尝试着组织词语,用合适的句子来告诉自己的儿子,但却发现她根本不能开口,她泣不成声。卢修斯站在德拉科的床边,有那么一刻不敢看向自己的儿子。他的手无力的放在身后,说不出话。
“妈妈?你怎么了……我……”德拉科惊慌的看着从未如此失态的纳西莎,担忧的动了动,想坐起来靠近他的妈妈。但他这么一动,立刻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身体猛地僵硬了几秒。那是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似乎有什么毛绒的东西在他的身下,而且还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而动。
而当德拉科掀开被子之后,一切不言而喻。
纳西莎不知道是怎么说出“格雷伯克”和“贝拉”这两个名字的……“格雷伯克”这个在臭名昭著的狼人对于曾经父母是食死徒的小孩来说,并不陌生。或者确切的,甚至是大部分真正的食死徒的名字,他们的父母都告诉过他们。
十四年前伏地魔所谓的倒台,能看出那明显的猫腻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至少从小就生活在敏感的贵族圈子的家族的人,是总有后虑的。但十四年,安逸的时间太长,有些人不禁麻痹自己忘记。但事实证明,该来的总会来。只要没彻底解决,那就没有真正停息的一刻。
那样不可置信的表情,历历在目,映在他们的脑海里,一辈子都忘不掉。这时刻都在提醒着他们做了多无能的父母。在这时候,他们竟然除了苍白无力的安慰之外,不能再带给德拉科什么。
事实上,被狼人咬了后的正常人,身体会立刻起变化。那变化的过程是无比痛苦的,而阿尼马格斯化时要经受的身体的痉挛的痛苦,比起这个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并且,狼化的人还不能够立即的变回人,并不是夜晚一过去就行了。因为他们不能掌握转换的技巧。有多少被狼人咬过后的麻瓜甚至是巫师就一辈子都成了一匹彻头彻尾的狼,再也没变回来。但是,这晚上毕竟不是圆月,而格雷伯克在阿兹卡班十多年的生活,令他身上的魔法元素变得微乎其微,咬伤造成的效果就并不完全。因此,格雷伯克在咬了德拉科后,并没有让德拉科立刻完全的狼人化。但仅仅是一丁点的变化,也让这位骄傲的斯莱特林不能忍受。
他那么骄傲。
德拉科一刻也听不进去纳西莎和卢修斯的话,他的浅色眼睛茫然的看着他的床幄上会浮动的纹绣金线,身体以那样微小的幅度在颤抖,钻心的疼直从心脏流窜到指尖,他想蜷缩起身体,但他不敢动,不想再感受那紧密的连接,那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多余的东西。
那近乎是歇斯底里的破碎的声音,从德拉科嘴里低吼出来。他不想见任何人,即使是爸爸和妈妈。仿佛脆弱的小兽发出的悲鸣,让纳西莎疼的撕心裂肺。视野模糊的不成样子。但这是她的儿子啊,她的小龙。
“Get out!”德拉科躲开了纳西莎要触碰他胳膊的手,他茫然的眨眨眼,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下不来。浅灰蓝色的眼睛,透出薄薄的光,看着他的父母。然后,不能忍受似的,他更大声的叫了出来。
“Please……Leave me……”这句话的声音忽然就小了,带着无穷的颤抖的疲惫,他像只只想躲在角落里,避开光线,独自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的脆弱的生命体。那是近乎破碎的乞求,带着他最后想保留的一丝理智,不至于全盘崩溃的残存的骄傲和自尊。
在最悲伤的时候,我们往往最容易伤害身边最亲的人。因为,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能包容你了。无所顾忌的哭泣,无所顾忌的歇斯底里,都能被包容。
卢修斯拉着纳西莎退出了德拉科的房间,他们就守在门外。那道门仅仅半掩着,但他们都没勇气再推开。也不敢推开。那里面有他们最珍贵的儿子,却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而以自己最大速度赶来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马尔福家顶楼的长长的走廊这边,看着在走廊另一边尽头的半搂着泣不成声的纳西莎的满脸疲惫的卢修斯,再硬的心,都抽痛的无以复加。他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不敢过去——他太清楚被狼人咬伤后的后果了,这个时代没有任何魔药和被发现或发明的魔咒能够解救那些受了伤害的人。但那里面躺着是他的教子,在洗礼时,他曾经对着他的好友发誓会保护的孩子。
比之最开始下定决心要保护哈利?波特是他应尽的义务,他歉疚的债和还不尽的罪孽……那个当初才出生没多久的有着一头稀疏但柔软的铂金头发的浑身都快白的透明,皮肤脆弱的漂亮的马尔福家的小婴儿——他的教子,更多了份真真切切的长辈对后代的爱护和珍重。
但是,最后这个强大的优秀的斯莱特林还是朝着那对铂金夫妇走去。
而就在斯内普靠近他们的时候,一阵剧痛突然袭击了卢修斯和斯内普两个人的左手臂。那几乎是同一时间的事情,那种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猛烈的痛苦感仿佛扯进了神经里,那手就像不再属于他们似的,要被分离出身体,生生的拧断。
他们忍不住颤抖。这不是软弱。而是太过疼痛的正常生理反应。
相同的疼痛的位置,很容易辨明那到底是为的什么。
在他们两个男人的左手臂上的同一个位置,都有着一个丑陋不堪的印记。而此刻,就是这个不该再发挥作用的印记,重新的传来了多年以前时常经历的那种痛。甚至比任何一次还要强烈。
这意味着,那个人回来了。
即使他在众目睽睽下已经死了,但是,这确确实实是只有黑暗公爵本人才能发动的连接。
一道闪电风驰电掣的划破整个夜空,那光在刹那间让白昼临世。但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冗长的雷声沉沉的压在心口。
在远方的布满灰尘的一座破旧的庄园的正厅里,在高台上坐着的全身包裹在深不见底的黑色的袍子里的男人,睁开了一双比血族更为暗红的眼睛,那不带情绪波动的目光,一一的扫过在高台下的地面上跪着的二十多个人。
终于,在那面无表情的脸上,这个男人噙起了一抹包裹在阴冷中的笑容。
属于他的伟大时代,即将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今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