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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了离开的冷静回归。
“……对、对不起,永瑜……”看着无声哭泣着的少年,男子手足无措的道歉着,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而可笑,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遇见了少年,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擦干还在不停滑落的透明水渍,却在触碰上少年的第一时间被少年凶狠的咬住了手掌,洁白整齐的牙齿露着寒光,尖锐的刺破了皮肉,挫骨断筋的痛楚传来,血液不停的溢出,鲜艳的红色染红了那薄薄的唇,绽放了丝丝难言的妖异魅惑。
滴答滴答……
血液顺着手掌缓缓滴落,很快的,地面上就染上了朵朵的血色之花,腥甜的味道漂浮在空气之中,腻的刺鼻。只是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动,一个,只是带着毫不掩藏的温柔宠溺的看着少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另一个,在温柔的注视下凶狠的瞪着男子,如同负伤后不愿信任的小兽,死死的咬住不撒口。
一室寂静。
三分无奈七分宠溺,看着就这样咬住他的手掌不放却睡着了的永瑜,乾隆动作轻柔的用手指微微探入了永瑜的口中撑开了牙齿让手掌脱离,注意着力度抱起永瑜,来到床边把永瑜放在了柔软的床上,看着那唇上的血渍,俯□,轻轻的舔舐着,明明血的味道是那么的腥,但乾隆却觉得从未有过的甜蜜在舌尖化开,那是永瑜的味道。
随意的甩了甩手掌,乾隆对还在流着血这件事情毫不在意,脱下了外袍,在永瑜的身边躺下,把永瑜抱入怀中,就感觉到了永瑜对着自己胸膛的磨蹭,看着熟睡中的永瑜毫不设防的亲近举动,乾隆的唇角含着苦涩的幸福,现在的永瑜,也只有在睡着之后才会脱下那满身的刺,对着自己展现真实的柔软了吧,涩涩的叹了口气,乾隆随着永瑜一起进入了梦乡。
睡了一觉,疲惫被清扫干净,只是,身体上的疲惫可以用休息来调整,那心上被压着的包袱又要怎么搬离?永瑜还没有睁眼,耳边传来的心跳声平稳而有力,一下一下的频率,熟悉的让他再次想要逃避,只是有太多的东西他不舍得放开,不舍得耿直护子的皇额娘,不舍得喜欢粘着他的永璂永瑆,不舍的已经出宫却依旧挂念着自己的永璇永珹,不舍得兰馨不舍的善保,还有……永瑜像是要否定自己的思绪似得猛的睁开眼,入眼的就是脑子里那张怎么也甩不去一直缠绕着自己脸,带着满满的幸福和满足,安静的沉睡着。
永瑜安静的看着,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黑色而空洞,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情绪来对待眼前这个人。一开始决定相逢纵陌路,可是这个人那没有原则的温柔纵容,一步步的蚕食着他的生活侵入了他的习惯,对着他毫不犹豫的庇护,对于他那些犯上的行为不恼不怒反而欢喜的注视着,不顾他的防备,展示着最深的喜爱……
这一切,让本就对亲情有着莫名执着的他慢慢的沦陷了,这个人霸道的把他圈在身边,让他时时刻刻的面对,亲昵的接触让他逐渐的习惯,不得不承认,时间是世界上最锐利的打磨石,可以轻易的磨平浑身的刺改变那份最初的感情,最多时间的相处,让他把这个人看的越来越重要,甚至,超越了早期承认的永瑆,从皇阿玛到阿玛,这不仅仅是口头上的改变,更多的是心的接受,可是,这一切都被这个人亲手的打破了。
深入咽喉的吻、撕裂的衣袍、强硬的侵入、鲜红的疼痛……哪怕已过去了两个多月,至今回忆,他还是无法去承受那份痛,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男人占有,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强占了他的男人是他这辈子最重视的皇阿玛,后者的冲击比起前者更让他无法承受,最无法承受的,却是那至始至终围绕在耳边的话语,他的皇阿玛对他说,他爱他,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爱,而是对恋人的爱,呵……他该怎么办?被皇阿玛当成恋人爱着,被一个帝王爱上,他又能怎么办?男人给予他最重的枷锁,逃不开挣不脱避不掉……
浓浓的悲哀涌上了眼,看着安静的沉睡着的乾隆,永瑜伸出了手,缓缓的落在了那脖颈之上,只要一用力,只要一用力他就能够结束这个禁锢住自己的男人的生命,只要用力……可是他下不去手怎么办?他下不去手!无论他怎么对待这个男人,怎么去讽刺怎么去故意伤害,他都无法下定决心去恨去杀了这个给予他三世最深的侮辱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他的信任啊……
手无力的滑下乾隆的脖颈,永瑜的双眸之中,空洞的悲哀渐渐被痛苦的挣扎替代,无泪的伤,比起肆意流淌的哭更加的涩人,永瑜发现,这一段时间的他软弱的连自己都陌生,时不时的流泪,让自己都鄙弃,可是他忍不住,眼眶的酸涩,没发现的时候,眼泪就已经出现了,紧咬着下唇也无法阻止,增加的只有别人眼中的痛,这个男人说他在伤害自己,他不否认,因为他恨不起这个男人,所以他只能恨自己,恨自己的不恨,看着自己在身上留下伤痕时男子眼中的痛苦,竟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逐渐的,他迷恋上这种快感,如同毒瘾一般的迷恋,并且不想戒掉。
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陌生,把自己撕扯成两半的痛让他好难受,每天的呼吸就如同必须的任务一般没有目的,彷徨而不安逼得他越来越焦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溃,他快受不了了,好难受啊……
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永瑜觉得咽喉像是被堵住般的难受,火辣辣的刺痛从口腔沿着喉咙一直蔓延至全身,筋脉烫的他疼痛不堪,而血液却是与之不同的冷,像是冻结一般无法流动,尖锐的刺入了五脏六腑,好痛,痛的像是马上就要死去,嘴里好像充满了铁锈的腥味,视线渐渐变的模糊,却还能清晰的看见男人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狰狞的让他觉得好想笑啊,心情和身体的痛苦不同,前所未有的开怀,这个男人的表情真好……
看着不停的往外吐着血的永瑜,乾隆颤抖的伸手堵住永瑜的嘴想要让血停止,指间的缝隙瞬间被染红,滚烫滚烫的血液让乾隆恐惧的浑身发颤。“永瑜永瑜!!不……吴书来!吴书来——”
“奴才在……九阿哥?!!”
“快、快去叫太医,快去!”
“嗻嗻,奴才马上、马上就去!”这一次不用等吴书来出殿,几乎在乾隆刚下命令,那无所不在的暗卫大哥已经出现现身拎着吴书来往太医殿飞去,那速度,比前一次更加的快,冰冷的风因为加速运动刺的吴书来疼的飙泪,可是无论是暗卫还是吴书来,都没有让这速度变慢的打算,因为他们知道,这次,一个不好,他们全部都会脑袋搬家,因为,九阿哥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受的伤。
“永瑜,没事的,马上就会没事的,别怕哈……”连声音都在抖,乾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慌乱而无措,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到手掌下的唇微微的开合,乾隆死命的让自己恢复丝丝神志,聆听着永瑜的话,那比蚊蚋还不如的声音,却把乾隆瞬间就推入了无法逃脱的深渊,摔的鲜血淋漓。
那个少年的眼神柔和的像是看着最爱的人,他说:
“皇阿玛,能够摆脱你,永瑜真的好开心……”
80、所谓馊主意
由于平时用了不少珍贵的药材,使得永瑜的身体抗毒性比较强,再加上这毒虽然来势汹汹但却也因此医治的比较及时,很快的,永瑜的情况就安定了下来,而事情也很容易就查清楚了,下毒的是打着反旗的白莲教中安插在养心殿的棋子,这个旗子乾隆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存在,甚至连联络的关系网都清清楚楚的掌握着,只是想利用这个棋子反利用才没有除去,而且……乾隆的目光看向了闭着眼躺在床上的永瑜,永瑜,这个棋子的事情你明明都知道的,为什么还要吃下他送的东西?是故意的吗?难道,我就真的让你这么憎恶?想用死亡来逃开我吗……
“把白莲教留在宫中的余孽全部除去,一个不留!”
“皇上!”乾隆的命令让暗卫首领惊愕,“皇上,白莲教已经相信皇上故意展现出去的消息,若这个时候除去,那就功亏一篑……”
“没听见朕的话吗?把白莲教留在宫中的余孽全部除去,一个不留!”淡淡的语气,却让跪在地上的暗卫冷汗直流,他知道皇上是心意已决,不再开口说什么,领命而去。
至始至终,乾隆的目光都停留在永瑜的脸上,幽幽的,看不清什么,良久,一道暗光闪过,黑色的眸中只剩下执拗的坚持,永瑜,哪怕是死亡,你都不准离开我!永瑜……
费力的睁开眼,入目的明黄色熟悉的让永瑜生出了一股失望,却又夹杂着他不肯承认的庆幸,慢慢的让视线转了一圈,没有看见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人,让永瑜松了一口气。
“九阿哥,您醒了!”吴书来欣喜的叫了出来,知道刚清醒之人不喜吵闹,特意压低了嗓子,看着永瑜沉寂的表情,欣喜被浓浓的无奈压下,这父子两人,究竟何时才能够不再互相折磨啊……叹了口气,吴书来开口,“九阿哥,皇上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特赦您去和亲王府中小住一段日子散散心,到皇上大寿再回宫。”
幽黑的眸中闪过了一道亮光,虽然只是去和亲王府小住,可是这对于这段日子如同被禁锢的永瑜来说不失为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他也需要避开那个人,好好的冷静一下了,这段时间的自己,都变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在永瑜的坚持下,身体才稍稍好转就入住了和亲王府,孙太医被派往和亲王府随侍,至于吴书来,则被永瑜挡了回去,只是带了虽然名为永瑜的贴身太监却至今没贴过几次身的小明子,等到了和亲王府,永瑜心中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连日来的苦闷也消散了不少,精神一放松,浓浓的疲惫就涌了上来,连请安都没来得及,永瑜就在房内沉沉入睡了,等到睡饱醒来,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的弘昼。
“五叔……”
支撑着坐起来,伸手就要掀开被子下床,被弘昼快一步的阻止了。
“小九,都说了自家人不需要那么多虚礼的,你坐着就好。”
“……谢谢五叔。”
看着永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苍白的没有血色,被愁闷困住了的眼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弘昼只能无力的暗叹,搬过了椅子,正面对着永瑜坐着,这架势,让永瑜知道弘昼有话要和他谈,只是,永瑜却不怎么想开口谈,毕竟这个时候谈的,也只有那件事情了。
“五叔,我饿了。”
“……”永瑜抢先的一句话堵住了弘昼想要说的,沉默着望永瑜,目光深沉,最终化作了浓浓的无奈和些微的责怪,“永瑜,这次你冲动了,无论如何,你怎么可以轻易的选择死亡?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没有弱者!”
额……当然,除开那个没脑子的五阿哥——才说完的弘昼眼神飘忽着想到。
“……我承认,这次的毒是故意吃下去的,可是五叔,这也许有着莽撞的冲动,但我当时,真的想过要这样死去,既可以从这种情况下解脱,又可以让他永远都痛苦!”
听完永瑜的话,弘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种事情,他们这些外人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关键的还是当事人的想法啊,解铃还需系铃人,能够让小九解开心结的,也只有四哥了,他现在能够做的,只是想办法的从旁帮助而已。
“小九,你真的那样恨四哥吗?”
弘昼的问题让永瑜沉默了下来,这个问题他早就问了自己无数次,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个,却不是其他人认为的那一个啊,只是,他能够说吗?这种事情能够对外人说吗?可是不说的话,把这些独自憋在心里,他真的快要崩溃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皇额娘那边,不说自己没办法和她们独处,哪怕有机会,自己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口的,那么剩下能够说的,只有这个皇五叔了。
“五叔,你能够保证,今天的在这个房间内的谈话不让第三人知道吗?”
“我爱新觉罗·弘昼以姓氏起誓,今天的谈话绝对不会告知任何人,包括四哥!”弘昼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庄严肃穆的誓言让永瑜放下了心,如果是其他事物哪怕是生命发誓都无法让他完全相信,但以姓氏起誓,却让他可以完全的放心,因为他知道,爱新觉罗家的人,对于这个姓氏是多么的看重。
深深的呼吸着,轻轻的叹气,永瑜开始把从未对别人说的内心摊开在弘昼的面前,缓缓的,毫无保留的发泄,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