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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你专心对敌,永瑜会好好躲着的!”
看出了乾隆的难处,永瑜对着乾隆说了下,然后甩开了乾隆的手让他双手御敌,乾隆虽然不愿放手,只是迎面越来越密的剑网让他只能先对付眼前,尽力的把永瑜挡在身后。
只是,在这种混乱的场面,想要不被分散是不可能的事情,两只手才放开不久,就有人发现了永瑜这个乾隆的弱点,对视一眼,和暗卫缠斗着的人之中就分出了两人刺向了永瑜,狼狈的躲开了第一剑,永瑜不禁暗恼自己的身体太虚弱无法习武,要不然此刻也不会这般的无用。
还来不及再想什么,第二剑已经近在眼前,能够躲过第一剑那纯靠运气,这第二剑,永瑜却是怎么都躲不过去了,看着逼近自己的寒光,永瑜咬咬牙,继续狼狈的逃窜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知道,对敌最忌分心,这些刺客想要的,就是让乾隆分心,他不能让这些人得逞——皇阿玛,不能死!
“九阿哥——”
暗卫大哥正值□乏术之期,却发现自己的另一个主子生命处在了危在旦夕之中,焦急的想要扑过去,却被几个人死死的缠住无法突破,越发的急了起来,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个主子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不说他们,就是这个国家,也前途堪忧啊。
听见了暗卫的那一声叫喊,永瑜就暗道不好,急急的看向乾隆,发现乾隆果然回头看向了自己,那双狭长的眸睁大到了极限,里面的恐惧他看的清晰,之后的事情像是慢镜头一般,在永瑜的眼中慢慢的定格再定格,他看见自己的阿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朝着自己飞奔而来,他看见那对着自己越来越近的尖锐长剑,他以为他会死的,是的,他以为,可是到最后,温热的血液溅上了他的脸,那种灼烫让他几乎有种那是硫酸的错觉,他看见,他的皇阿玛抱着他,露出了放松的笑容,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缓缓的滑落在地,而皇阿玛的胸口,那本该刺入自己体内的剑此刻正穿透了胸膛,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一滴滴的滴落着鲜红的液体,腥的让他想吐。
“皇阿玛……”
呆呆的跪在地上,喃喃的喊着地上之人的名字,伸出的手,竟不敢去碰触,无法抑制的颤抖。永瑜没看到周围的刺客,没看到姗姗来迟的援兵,他现在看到的,只有那个横卧在地上,表情安详的如同只是睡着的乾隆。
“九阿哥,皇上需要马上救治!”
暗卫们也是心急如焚,顾不得冒犯的在永瑜耳边大声的想要唤回他的神志,永瑜呆呆的看了他片刻,眨了眨眼,涣散的眼中重新聚集了光亮,是的,他怎么能够这般的自乱阵脚,当务之急是必须医治,只是按照乾隆的伤势,不太方便移动,那么就只有就地医治了。
“你,用最快的速度去五叔府上把孙太医拎过来,记住,带齐所有的器材和珍贵药材!你,去准备干净的布匹,记住,最好是白色的,要多点!你去准备热水,要多要快,还有马车!其余的给我看好了那些还没死透的刺客,爷要把他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当机立断的分派任务下去,暗卫也一个个的领命而去,永瑜不敢动乾隆的身体,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碰到那还留在乾隆体内的长剑,现在的他,跪坐在了地上,在乾隆的耳边不停的说着话,试图唤醒乾隆的意识,不,是必须,他必须唤醒乾隆的意识。
“阿玛,别睡了哦,醒醒,永瑜很无聊呢,阿玛怎么可以丢下永瑜一个人睡去呢……”
乾隆依旧闭着眼,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了下去,永瑜越来越慌乱,小心的抓住了乾隆的手紧紧的握住,感受着那冰冷的温度,心中的害怕超越了所有的时候。
“阿玛,别睡了好不好?起来陪陪永瑜啊,上次永瑜睡着的时候阿玛不是一直要永瑜起来的吗?现在阿玛也要公平一点,给我醒来,阿玛,你不醒来的话,永瑜也要睡,一直睡一直睡,再也不理阿玛了……”
刚说完,永瑜就惊喜的发现自己握着的手有了些微的反应,只是,那禁闭的双眸动了动还是没有睁开,不过永瑜还是看到了希望,继续在乾隆的耳边说着。
“阿玛,永瑜说真的哦,如果阿玛不肯醒来,永瑜就也去睡,而且再也不理阿玛,这次不管阿玛怎么说,永瑜都不会原谅阿玛,谁让阿玛想把永瑜丢下的……”
手指微微的动了起来,眼帘也开始颤抖,只是似乎还缺少了最后一击,让乾隆无法清醒,见此情景,永瑜咬了咬唇,眼中全是义无反顾的决绝。
“阿玛,如果阿玛肯马上醒来的话,永瑜答应你会试着喜欢你好不好?是恋人的喜欢而不是以一个儿子喜欢父亲那种喜欢,永瑜接受阿玛作为恋人,好不好?永瑜不骗你,只要阿玛立刻醒来,永瑜就答应阿玛……”
“……真……的……”
低低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而逝,却让永瑜清晰的抓住了,惊喜的抬头,就发现了乾隆虽然微小但确实睁着的眼,惊喜如海水般迅速的淹没了永瑜,让永瑜喜不自禁的握住了手中交缠的手掌。
“阿玛,你醒了,阿玛……”
“阿玛……听、听见了……永瑜不、不能……骗……阿玛……”
“嗯嗯,永瑜不骗永瑜不骗……”此刻的永瑜根本不管乾隆说什么就直直的点头,巨大的惊喜让他觉得无论自己答应什么都是值得的,更何况,那个承诺是自己的决定,他还不屑于毁弃自己的承诺。“只要阿玛一直陪着永瑜说话,永瑜就答应阿玛的要求。”
“好……陪、陪永瑜……阿玛……阿玛陪……”断断续续的话中夹杂着浓浓的喜悦,哪怕虚弱也无法掩饰乾隆眼中的满足,一直求而不得的幸福现在近在眼前,他怎么舍得死去,他的永瑜,他还是喜欢用鲜活的身体去拥抱。
等暗卫带着孙太医一路飞驰而来时,看到的就是永瑜和乾隆两人一个不停的说,一个微笑着听,尽管周围被鲜血染上了悲哀的色彩,但那温馨却紧紧绕着不散,那平和而安详的气息,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让惶恐不安的孙太医一瞬间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皇上是不舍得离开九阿哥的,他会尽最大的努力活下去,而一个人的意志,是最无限的力量。
孙太医开始检查,永瑜和乾隆还是一直维持了一开始的样子,手紧紧的抓着彼此,嘴里的话也没有停下来像是完全就没感觉到孙太医的诊治,直到孙太医检查完毕,永瑜才把视线从乾隆的脸上离开,直直的看向了孙太医没有说话,孙太医也非常自觉的报告着检查的结果。
“皇上身上那些伤口只是外伤,擦一些日子药膏就可以恢复了,只是这个剑伤……失血过多,皇上现在很虚弱,需要马上把这剑拔出然后让伤口止血,不能再让它流血了,幸好没有刺上要害,只要皇上渡过拔剑的危险期,就可逐渐恢复。”
“那孙太医准备一下马上为阿玛拔剑吧,热水什么都准备好了!”说完,永瑜重新低头,望着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的乾隆,温声开口,“阿玛,一会儿把剑拔出来就没事了,阿玛要记住永瑜的话,不可以再睡过去,嗯?”
“好……”
得到了乾隆的保证,永瑜开始准备,把干净的布匹摊开在地上,组成临时的床榻,让人小心的把乾隆抬到上面,孙太医也已经净手,取出剪刀把伤口周围的衣服都剪掉,防止阻碍视线造成止血时候的穴位误差,小心的握住了剑柄,孙太医放缓了呼吸,对着永瑜叮嘱道,“请九阿哥让人固定住皇上,过程中不能让皇上动弹以免扩大伤口,还有,拔剑之时的剧烈疼痛会使皇上发射性的想要咬住东西,请九阿哥提前放入皇上口中,以免皇上伤了自己。”
“知道了。”
让暗卫小心的固定住乾隆的四肢,永瑜把折叠而成的布条放入了乾隆的口中,一切准备就绪后,孙太医深呼吸了一口,一个用力把剑全部拔出,血液四溅,孙太医连忙取出银针,在伤口四处的穴道上面刺入,达到止血的目的。
只是那剧烈的疼痛让乾隆挣扎了起来,暗卫毕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来压制住乾隆的动作,又害怕牵扯到乾隆的伤口,是以,几个暗卫竟然被受伤的乾隆全部甩开了,乾隆的这番动作让孙太医无法下针,伤口的血液也越流越多。
“九阿哥,快想办法阻止皇上——”
“阿玛,忍忍,一会儿就好,阿玛——”永瑜慌乱的不知所措的安慰着乾隆,只是此刻的乾隆仅有的意识也被疼痛淹没,根本无法给予永瑜任何的反应,看着血液越流越多,永瑜根本无法多想,一个纵身,全身压在了乾隆的身上,就着乾隆横卧的姿势,侧抱着乾隆,手臂注意避开了那伤口,永瑜低低的呢喃着。
“阿玛不痛不痛,永瑜在这里陪着你呢,阿玛,永瑜在这里呢……”
像是真的感觉到了永瑜的安慰,本来还剧烈的挣扎的乾隆突的安静了下来,周围暴戾的气息也变得平和,如同一开始那般的祥和,孙太医见状,连忙重新施针止血,这一次很顺利,从头到尾乾隆都没有动,直到把伤口擦拭干净上了伤药,用绷带包扎好,孙太医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气,顾不得形象,浑身无力的就往地上一坐,也不管袖子是不是很脏,直接就擦着额头的冷汗。
“九阿哥啊,您和皇上可不可以不要整天这么吓老奴?老奴年纪大了禁不起吓啊!”
听着孙太医类似于开玩笑的话,永瑜也知道,乾隆这算是渡过了危险期了,提着的心大大的落下,想从乾隆的身上爬起来,却发现手脚发软根本没有了力气,苦笑了一声,也没喊人,永瑜直接滚了下来,以地为席的仰躺在乾隆的旁边,手还紧紧的被乾隆握着。
“谁让你是阿玛的御用太医呢?不吓你吓谁?”
孙太医闻言苦笑不已,“九阿哥啊,您不能这么不厚道啊,老奴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可怜可怜老奴,不要这么三天两头让老奴提着脑袋过日子了啊。”
“呵呵,这还不是因为阿玛看重你……”
“这是怎么回事?永瑜,四哥他……”
一声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永瑜的话,是发现事情不对劲后追着暗卫的报道寻过来的弘昼,一眼看见的就是满地的血还是昏迷的乾隆,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永瑜没有回答,而是让孙太医替他回答了,毕竟孙太医算是这方面的权威,“孙太医,你对五叔说说阿玛的情况吧!”
“嗻。”孙太医苦笑的撑起发软的双腿,对着弘昼行礼跪下,“回和亲王,皇上遇刺受伤,现在已无大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日即可恢复。”
“遇刺?!”弘昼震惊的喊了一声,立刻得到了永瑜不满的抱怨,伸出手安抚了一下被吵的难受的乾隆。
“五叔,你小声点,会吵到阿玛的!”
“小声?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小声?”话虽这么说,不过弘昼还是把音量调低了不止六成,“小九啊,你和四哥就不能让我安生些日子吗?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受伤的,五叔我这小心肝都快吓没了!”
霎时间,弘昼就收到了在场众人感同身受的目光,尤其是刚刚才说过类似的话的孙太医,简直就是找到了知音般的激动啊,于是,九阿哥啊,看在这么多同志的份上,您就少让自己受伤吧,至于皇上,他们相信皇上对九阿哥的“绝对服从”。
只可惜永瑜此刻的脑电波明显不和他们同属一个层面上,只是淡淡的回了弘昼一句,“五叔,你那小心肝不是早就没了好几回了吗?就不要介意这种小事了!”
“什么小事?!”弘昼跑到永瑜的旁边蹲下,语重心长的劝说,“小九,你和四哥真的应该谨慎一点了,这次四哥洪福齐天渡过了危险,下次就说不准了,以后你也要劝劝四哥,不要那么不小心了。”
“知道了。”
“知道就好,不过话说回来……小九,既然治疗已经结束,为什么还呆在这个荒郊野外?躺着很舒服?”
白了弘昼一眼,永瑜没好气的说到,“你躺下啦试试就知道舒不舒服了!”不是因为一时放松没力气了嘛。
“嘿嘿……”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的弘昼干笑着摸摸鼻子,好吧,他应该知道的,人在极度紧张后放松下来会浑身无力疲惫不堪,这些人在四哥没危险后把紧绷的弦放松,估计都非常累了,一时动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了好了,小九,来,五叔扶你起来……额,你还是和四哥一起躺马车吧。”看着永瑜被乾隆紧紧抓住的手,弘昼识相的不再去做什么“好事”了。直接指派着下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