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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客房,你去睡那里吧。”指着一旁的偏房说到。
“小娘子,你一直盯着我看,就是在想我睡那里比较合适?”令狐冲只觉得好笑。
“我在想是不是该挖掉你一只眼睛你才会安分些。”的确,令狐冲长得不差,浓眉大眼,长期习武染得一身潇洒浩然,洗漱之后换了干净的衣裳,比先前精神不少,一身少年英气也显现了出来,故而多看了几眼,但是听着眼前少年这样说,心里总是有几分气恼。
“小娘子莫要生气啊,是以为你现在就要看我的剑法才出来的,怕你久等,真的要明天再看?”
“现在看,怕也来不及。”拢起衣袖慢悠悠开口。
“只有九式而已,况且依照小娘子的眼力,只怕一遍就够了。”
“九式,”小娘子轻轻重复了一句,“你也敢给我看?”
江湖上很多人的绝招都是秘不示人,不到保命的时候绝对不会拿出来,眼前这个少年绝非不知,又为何说的这样轻松?
“呵呵……小娘子的话,应该没关系。”令狐冲知道小娘子的意思,看了看崖上的花草,想了想补充道,“你不是第一天就饶了我性命么。”
红衣人咬了咬唇,又问到,“然后呢,给我看完你的剑,你就要走么?”
“当然啊!”令狐冲笑得很洒脱,颇有几分抛却尘世的味道,“去和师傅师娘会和,也许他们还在洛阳,也许他们已经去了别的地方,更或者他们已经回了华山,我总要回到他们那里。”
衣袖一展,只留个令狐冲一个背影,仰头看着天空的玉轮,半晌无语。
“小娘子,别伤心啊,我会回来看你的。”令狐冲看着背影只觉得孤单,觉得可能是小娘子一个人在这里寂寞了。
“回来,你知道这是哪里!”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
令狐冲挠挠头,自己就是为了找到一条不走原路的出路才会迷路在这深林之中,但也不是毫无线索,“这前面有个镇,叫做香木镇。”
红衣人转身,双眉紧蹙,冷冷看着令狐冲,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字一样,令狐冲只能摆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应对,自己说错了么?
“这座山崖,”良久,缓缓开口道,“叫做黑木崖。”
如遭雷劈,令狐冲脑子一片混沌,深吸一口气才镇定下来,黑木崖,饶是自己忘光了前尘往事,这半年也从师弟们那里听来不少江湖传闻,又怎么会不知道黑木崖!正派公敌,魔教总坛所在,黑木崖。
“黑木崖,这里是黑木崖。”令狐冲怔怔重复了两声,看着红衣人涩声问到,“那么你是东方不败……”
红衣人目光越来越冷。
“的家人?还是师兄弟?”令狐冲艰难的说出最后几句,红衣人一甩衣袖,拧身离去,留下令狐冲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得一个人在月下踱步。
看着月亮也开始西斜,耸耸肩,走向小娘子先前指的那间屋内。
东方不败是魔教教主,权势滔天,当然不可能一个主独居在这儿山顶之上,那么在这里武功又这么高的小娘子,不出意外,就应该是和他关系比较紧密的吧,难道自己猜错了?小娘子到底生什么气呢,以至于最后要拂袖而去?
屋子里高床软枕,花香阵阵,不知道比那破山洞强上多少,但是令狐冲却难得的睡不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抬头刚好看见一个老妇人在收拾桌子,放下几样饭菜,再将冷掉的粥端走。
“老婆婆,你是这里的人么?”原来这里不止小娘子一个人么?
老妇人自顾自的收拾着,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老婆婆?”老人家耳背么?声音放大一点,老妇人已经拎着篮子走出了房门,刚好睡到饿醒的令狐冲倒也没有多想,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刚刚放下碗筷,那个老妪又来收拾碗筷,这次令狐冲直接抓住她的手,又喊了一声老婆婆。老妇人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摆摆手,示意自己听不见,令狐冲只能放开,又看见她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摇摇手,原来是又聋又哑的老人么?
看着老妇人远去,令狐冲这才想起昨天的事,自己还答应过小娘子呢!急冲冲的穿上外衣就跑了出去。
天气很好,昨天夜里就很晴朗,淡淡的阳光洒在红艳艳的玫瑰上,更显得娇艳,只是令狐冲扫了一眼就将目光停留在别处。梧桐树下,地上支着绣架,一张软榻,小娘子正坐在上面,一针一线的绣着什么。
“小娘子!”兴冲冲的喊了一句。
“你醒了。”得到一句淡淡的回应。
“是啊,起来迟了,小娘子久等了。”撒开步子朝小娘子走去,“你还要看我的剑法么?”
“知道我是日月神教的人,你还敢给我看?”小娘子抬头,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唔,还是那句话,小娘子的话,应该没关系吧,你的武功比我好上千百倍,我这点微末伎俩,怕是小娘子不够看呢!”
“油嘴滑舌倒是一点没变。”眯起眼睛笑着说到,手上的动作也不慢,一针袭来。
知道小娘子是一针接着一针,每一次的劲道都不可小觑,令狐冲也自然打起十分精神来应对,只怕一分神,可就不是比试了。
“小娘子,不试了?”天色尚早,小娘子便收起了针,无意再试。
“怎么,你着急?”双眉一轩,明显有些不满意令狐冲的态度。
“嘿嘿。”憨然一笑,算是承认,自己的确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
“说吧,你怎么会跑到这里,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日月神教的地方。”
“这个……说来话长。”挠挠头,有几分不好意思。
“长话短说。”小娘子倒也干脆,摆明了就是要刨根问底。
“这要从和师傅他们下山说起,路上遭到了几次袭击,所以大家也就格外小心,但是我总觉得一路上有人尾随,便下了决心要弄个清楚,但是那人实在盯得太紧,甩不开。”
“后来一次下雨住店了两三天,我才发现是个带着斗笠的白脸汉子一路跟着,便找了个机会让师傅他们先走,我押后,然后引开那人,再趁着人多绕了回去,偷看那人的包袱,谁知道那人的包袱里竟然带着内卫府,锦衣卫,岭南王,兵部等许多朝廷机构的令牌,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哦,然后呢?”看样子那人是朝廷中人,而且还是身处高位,能够随意转换身份,这样的人,决计不会这么简单对付。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需要,加了几个原创人物哈……
☆、追杀
“我才刚看见这些,结果一抬头,就看见那白脸……其实是姑娘,对着我笑,原来人家是故意泄露给我的……本以为能好好商量,结果那人还没等我开口就拔剑冲了上来!结果虽然一时侥幸逃脱,这一路上可被追的紧,一路追杀,三番四次险些被夺去了性命,所以我才会慌不择路逃到这里,结果在前面几个镇子居然发现没有那姑娘的踪迹了!”
“那你也不会走到这里。”小娘子慢慢开口,一般摆脱跟踪,应该先找个地方躲藏一阵吧。
“小娘子,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姑娘可是聪明的紧,之前也有一次也以为摆脱了,过了几天清净日子,便找了个店家准备收拾一下回头,结果当天晚上差点被毒箭射死,我那还敢大意,继续往里面跑了几个镇子,才相信那姑娘不追了,可我也不敢走原路,说不定那些地方的官兵早就收到通知等着我上钩呢,才会想穿过这片林子再走不迟,谁知道就困在林子里了!”令狐冲深叹一口气,颇感面上无光。
“哼,在这黑木崖周边,朝廷的人倒也不敢随便进来,不过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在这里可比官兵还要危险。”小娘子似乎心情不错,脸上带着几分忍俊不禁的笑意。
“我要是知道这里是魔……日月神教的地方肯定远远的避开,免得打扰小娘子清修!”讨好一般笑道,“不过这里景色真好,满园的□,我一看见还以为是闯到了那个神仙的境地。”
“不过啊,小娘子,你一个在这,也不设防,万一有危险可不好办!”
“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走不出去么?”小娘子一直静静的听着,忽而问了一句。
“难道说……我一直在下面迷路因为这里是黑木崖,所以下面设了什么阵法?”的确,自己一路走来虽然匆忙,但是也不至于分不清东西南北。
“黑木崖这一面格外艰险,无法让人设防,别说是一般的刺客,就是猿猴也攀不上来,但是这周边几里地可都做了防备。”
“那我走不出去倒也不冤!”华山派本来就以剑法见长,五行阵法诡行之术本就不曾涉猎,况且以令狐冲浪荡逍遥的性子也不曾研究过这些。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红衣人眉头一簇,指着令狐冲原来的房间说到,“你先进去!”
令狐冲虽然有些莫名其妙,料是日月神教的事情,也怕麻烦,当下走了进去,关上门,隔着纱窗看着一个虬髯大汉走了进来,虎背熊腰的汉子穿着一身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甚是威武,可惜隔着一层薄纱,只能勉强看出此人面貌英俊,但是仔细听着步伐,只觉得此人脚步虚浮,想来下盘不稳,无甚内功。
“莲弟,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红衣人幽幽开口,男声女调,刚开始觉得别扭,后来觉得也不错,此刻带着几分暧昧,忽然觉得着声音真是刺耳的很!
不高兴的握紧剑柄,袖口忽然一紧,紧张的回过头,中午收拾饭菜的老妇人正拽着他的袖子慢慢往里拽,令狐冲无心再关注外面的事情,跟着老妇人向里走去。
雪缎素青衣,鹅儿粉嘴正戏水。内间里,正有一架大大的屏风,用细细的丝线绣着江南回春图,岸边青草浅浅绿,水中鹅儿早成群,佳人河畔无相顾,那方游人密如织。
明明是很美丽的春日,俏丽的景色,活泼的颜色,令狐冲看着看着却觉得满屏都是寂寥,倒像是诉说闺怨而非细写春日。
正在疑惑,就看到老妇人指指集古格内的玉璧,又给他两套衣裳,便有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玉璧,远避?避什么?
那么乖的人,从来就不会是令狐冲,虽然知道老人家是好意,但是还是好奇小娘子那边,那个什么莲弟,到地是何方神圣!
将门推开一缝,就看见那皮袍人居然抱着小娘子,一脸媚笑。
“咔嚓”一声,当下掰门上一块木头,准备朝那人脸上扔去,刚刚提起手,就看到小娘子抬手,弹了弹身上落下的花瓣。
长叹一口气,转身看了看房内,刚好有个小小的盆栽养着一棵松木,随手捋下一把松针,将就着门缝,打了两根过去。
“哎唷!”那个莲弟一声惨叫。
“你怎么了?”小娘子淡淡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里居然还会有蚊子,改日我送几株驱蚊草来,免得他们咬了你。”听着语气倒是十分关切,只是脸上还是掩不去厌恶之情,借题发挥么?
又是一根松针,打掉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只看见那人“嚯”的一身站起,怒喝道,“那里来着许多蚊子!”看看自己手上的小红点,怒气十足的对着小娘子说到,“我记得你这里原来也还好,现在怎么这么多?之前就让你少放点花草,不然又怎么会招来这许多蚊虫!”
“又不是什么大事,来,我给你涂点药油,一会儿就好。”小娘子倒是十分温柔的牵起莲弟的手,轻轻揉着,这厢的令狐冲气得一把捏碎了门框,出手又是几针,莲弟不耐烦的抽出手啪啪的打着。
“算了,教中还有事要做,我先走了。”不耐烦的甩开手,索性转身离开,小娘子双手拢在袖子里,斜眼看着。
果然,莲弟往下走了两步,顿了顿,小娘子眯起眼睛,依旧是不说话。莲弟回头,看了看,小娘子淡淡一笑,还是不说话,他只好跺跺脚,大步离去。
看着那个什么莲弟走远,令狐冲一把扔掉手里的木渣,心情算是稍微舒缓了那么一点点,刚松口气,就对上小娘子锋利的目光。
“为什么对他出手?”刚才那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小娘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连那几只松针也是有意放任他们扎上去的。
“他欺负你。”令狐冲推开门,向前大步走两步,却忽而低下头,闷声说道,自己心里那是不知道,这根本不是欺负,明明是两情相悦……但是,但是一定是那个人不好!
“哦?”小娘子音调提高了些,反而比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