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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市,我跟你说,林城的……比吕士?”是从外边跑进来的仁王雅治打破了室内的安静,但是在看到柳生比吕士的时候,显然愣住了。不过片刻便反应过来,抽出手中的剑便往柳生比吕士刺去,“柳生比吕士,还我牧族勇士性命来!”
“雅治,你误会了,冷静一下,我什么都没做!”柳生比吕士一边侧身躲过仁王雅治的剑一边解释。
“精市说你和真田都是坏人!”仁王雅治刺空,牙一咬又使着剑锋追上柳生比吕士,一剑接着一剑。
“雅治,我们误会他们了。”一旁的幸村勾唇难得好心地解释,“他们没背叛我们。”
闻言,仁王一愣,反倒给了柳生偷袭的机会,柳生偷笑,干脆伸手抓住仁王的手腕,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看着气得脸色通红却还注意着不让剑伤到他的仁王,痞痞地笑了,“雅治果然舍不得伤我。”
“你放开我!”仁王挣扎。
“不放!你咬我呀。”
“流氓!”
“只对你流氓!”
“混蛋!”
“只对你混蛋。”
……
“停——!”幸村无言地止住面前两人打情骂俏的举动,看他们尴尬,勾勾唇角说道,“不是要去看看弦一郎么,走吧。”
闻言,柳生面上一喜,抱着仁王狠狠地亲了下,说,“我们这就去。”
仁王白皙的脸瞬间变得可以媲美某种动物的屁屁,柳生拦着仁王的腰强制地带着他出去走在前面,而身后的几人,也笑着跟了上去。
一行人才刚到城门口,便被一辆华丽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这是要去哪儿呀,啊恩?”
马车里传出的熟悉的声音,让忍足心跳猛地加速,下一秒便看到迹部景吾轻轻拨开马车的帘子,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上睥睨着眼前的众人,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忍足心痒痒得难受。
“嗷呜。”一声扑上去,忍足跳上马车,将上面的人抱进怀里,紧紧地搂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小景,我好想你。”
帕特31
被忍足一个狼扑吓了一跳的迹部,差点一个没站稳往后倒去,幸好忍足抱得紧,没有造成惨剧。这个怀抱,明明不是那么熟悉,却该死地让他安心得想要喟叹一声,多日来奔波的疲惫,许久以来未曾卸下的压力,这一刻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片刻的怔愣后,迹部伸手轻轻回抱忍足,终是忍不住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侑士,我好累……”
虽然是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却实实在在是迹部难得的示弱,是对忍足感情的接受与肯定。忍足勾唇,好些天以来第一次真心的微笑,下巴抵着迹部的肩膀,只是温柔地说着,“小景,我在这里。”
一浅蓝一纯白两个修长身影,紧紧拥抱在一起,衣袂随风飘动,街头市集的嘈杂依旧在继续,可是在这两个人眼中,全然只有彼此,仿若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与周遭吵闹的市集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格外的赏心悦目。
周围的人,全都微笑着看着这两人温馨的互动,除了忧心不二周助的手冢。本以为不二是与迹部在一起的,可是面前除了迹部却未看到那个俏皮的身影,实在担心不过,手冢咳了咳,冷硬的面容上难得地可以看出一些急切地情绪,“迹部,周助呢?他没有跟你在一起?”
被手冢唤醒的迹部,白皙的面容微微泛红,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忘我地在那么多人面前跟忍足……真是不华丽。迹部有些尴尬地推开忍足,说道,“周助他们在枼城,本大爷的山庄里休息,这些天以来的赶路,辛苦他们了。”
青城位于林城的北边,而枼城与林城南边接壤,是个较之青城林城更为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之地。
既然是迹部的山庄里,那么便是安全无疑了,但是手冢也没有忽略迹部话语中两次提到的‘他们’,于是下意识地问道,“他们?除了周助还有谁?”
“不二月也。”迹部习惯性地轻抚眉心,说道,“因为一些原因,月也现在状态不怎么好,周助在山庄里照顾他。”
“月也?小助终于可以了了一个心愿了。”幸村在一旁微笑着说。
“嗯哼。”迹部轻哼一声,看着幸村苍白的脸色,皱皱眉说道,“怎么了做了族长之后,脸色更加不好了?精市,这样可真是难看,啊恩?”
明明是担心的语气,还要别扭地说着反话。幸村自然知道,迹部便是这样不会直接说担心的人,耸肩,笑道,“那些都是小问题,我都习惯了。”
闻言,忍足和柳生都保持沉默,小问题么?
迹部自然没错过忍足一瞬间闪烁的眼神,但是,他也不是会追问不休的人,所以,只是淡淡地转移话题,“话说,你们这些人,是准备去哪里?”
“事情是这样的……”忍足简单地跟迹部说明了一下现下的情况。
“本大爷跟你们一起去。”迹部略一沉吟,如是说道。
忍足静静地看着迹部,突地笑了,拍拍身侧的骏马,说道,“小景要和我们一起那就再好不过了,还有免费的豪华马车可以坐嗯。”
“那必须的。”迹部满意地点头,忍足的理解,让他很开心。
“我们快去吧。不然天色就要晚了。”忍足招呼着大伙儿进了马车,顺便让柳生告诉一旁一直被无视的马夫路怎么走。柳生简单地说了下,马夫明了,便驾着马车往城外而去。
森林里的路并不适合马车行走,所以到森林入口,迹部便让马夫在外边等着。一行人步行走入森林,据柳生所说,那个山洞位于森林的最里面。
这个森林比想象中的要大,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也还没到柳生所说的山洞。
“小景。”忍足牵着迹部的手,走在一行人的最后面,突然唤了声。
“嗯。”迹部轻应,纯白的衣摆沾染上些许灰尘,脸上疲态尽显。
忍足不难想象,这些天迹部是怎么过来的,可是迹部的倔强与好强他是知道的,即便再是心疼,他也不能也不愿阻止迹部。迹部有他自己的坚持。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能做。
“小景,我从来没背过你呢。”
“嗯哼。那又怎样。”迹部白一眼忍足,轻哼。
“所以,小景允许我背你吧。”忍足星星眼。
“本大爷才没有那么弱。”迹部不理。
“让我背着就是弱了吗?这样不对哦,小景。”忍足背对着迹部半蹲下身子,说道,“我累了的时候,如果小景愿意背我的话,我会觉得很幸福很高兴,在我看来,两个人在一起,并没有弱者与强者之分,因为两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也会有想依赖着小景的时候,所以,我也希望小景累的时候可以依赖我。”
“……”迹部怔愣地看着忍足厚实的背,片刻之后,弯下身子轻轻覆在忍足的背上,白皙的脸微微泛红,唇角的微笑是温柔的,释然的,他承认,这一刻,他真的被彻彻底底地说服了,感动了。
感觉到背上温热的温度,忍足松了口气微笑,还真怕迹部拒绝呢。
前边的几个人不是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迹部的疲惫,大家都看得到,所以只是都默契地当做不知道,继续往前走。
继续走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到了柳生所说的山洞所在地。
实际上,乍看上去,这里并不像是个山洞,满满的藤蔓遮住了后面的所有,看不透到底是实处,还是有空处。正当大伙儿疑惑的时候,只见柳生取下腰间的玉箫,放在唇边吹着,不过片刻,便见旁边的草丛微动,一条遍体通白的蛇自草丛中爬了出来,盘着细长的身子停在柳生的面前,绿豆大的眼睛乖巧地看着柳生。
仁王吞吞口水,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天知道他有多害怕这种软体爬行动物,想到那种滑腻腻的感觉,就忍不住想要往后退。注意到仁王的反应,柳生温润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弯下身子轻轻摸摸白蛇的脑袋,便见白蛇似是领了命令一般往旁边的藤蔓而去。
忍足啧地赞叹一声,这就是苗族的御蛇术么,很神奇的样子。柳生朝忍足看了一眼,解释,“慕白是莲二养的,我只是让它去通知莲二,我们到了。”
柳生话音刚落,便见旁边的藤蔓自里边被人拨开,一个卷发少年从里边走了出来,眼底清晰可见的黑眼圈彰显着他的疲惫,大大的眼睛扫视一下周围的人,最后定格在幸村身上,少年嘴一扁,就哭了起来,“幸村,你终于来了,呜呜呜……”
幸村微微一笑,说,“赤也。辛苦你了。”
“好了,赤也你个爱哭鬼。这也能哭。”柳生扶额,拍拍切原的肩膀。切原以手臂胡乱擦去眼泪,哽咽着说道,“好感动,幸村还愿意见真田,呜呜呜。”
“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真田吧。”幸村说道。
切原用力地点头,带着一行人边往里边走边压低声音说,“你们小心一些,跟着我,莲二在这里边设了很多机关,一不小心就被吊起来或者掉下去了,尤其是不要大声说话,一大声说话肯定中招。”
“赤也,真田现在情况怎么样?今天有发作么?”似乎这山洞是比较深的,黑乎乎地看不到尽头。柳生拿着火折子,问道。
“没有。今天一直还没有发作过。”切原回答。过了一会,看到前面出现点点火光,切原高兴地朝那儿招手,“莲二,我把他们带进来了,啊——!”
“赤也小心——!”柳莲二话还没来得及说,便看到切原已经被倒吊在上空中,左右晃悠,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这条路你都走过多少次了,怎么还学不乖。”
“这个肯定是你故意整我的!为什么这个破机关又被开了,我出去之前明明关掉了的。”切原赤也一副大哭脸,“放我下来。”
“我为什么要故意整你?”
“我怎么知道!”
“所以我没有故意整你。”
“那你放我下来。”
“不放。”
“为什么?”
“你不乖。”
……
“这机关好像挺有意思的样子。”忍足摸摸下巴,小声对身边的迹部说道。迹部轻啐一声,一副忍足少见多怪的模样说道,“这一点都不华丽的小机关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大爷那儿更高级的多得是你没见识过的。”
“粗鄙事物自然比不得太子殿下那里精致的物什。”柳莲二淡淡一笑,黑灯瞎火地看不清迹部的表情,却能听到迹部轻嗤了一声,有些无奈。这位大爷是个难伺候的主呐。并未再多说些什么,转身带着众人继续往里边走。
“莲二,我错了,我不该在你睡着的时候在你脸上画乌龟。放我下来嘛……”
“莲二,我下次一定乖乖听你话……”
“莲二,救命啊……”
身后切原咋咋呼呼的声音,让一行人都忍不住笑出来,看不出来这两个个性完全不一样的人在一起还能自己找乐趣。
只是这笑意没持续多久,在看到灯火通明的山洞深处里被锁着的那个人时,所有人,没有一个还能笑得出来。
长及腰的黑色头发散乱地覆在那人身上,残破的衣裳下面露出的条条伤痕,青青紫紫的,有铁链磨的,有自己发狂抓的,刺眼地展现在人面前,那个人坐在地上,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安静着。
这是平素那个严肃干练的真田么?幸村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推开旁边的柳莲二,冲到真田的面前,蹲下身子,捧着真田的脸与自己的相对,看着眼前惨白惨白憔悴不堪的俊美容颜,有些茫然地听着身后的柳莲二说着。
“这种毒蛊,几乎每日都会不定时发作,发作的时候会力气奇大,指甲瞬间变硬,人也会突然狂暴不安,每一次发作,我们都只能在旁边看着他折磨自己,直到他折腾得没有力气了,再给他清理上药。一直这样重复,我知道真田相信我们,在等我们制出克制这种毒蛊的药,但是,我们试过不下百次,一点反应都没有。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时间也太过紧迫,我们也不会去找手冢帮忙。”柳莲二在一旁解释。末了有些沉重地说道,“只剩下十天的时间,十天过后,便会毒发身亡。说实话,与真田认识十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我们很难过。”
柳莲二看着幸村纤细的背影,“可是这都是为了你。幸村。”
“弦一郎……”幸村喃喃着唤着真田的名字,却见真田的眼睑动了动,在幸村惊喜的目光中睁开了双眼,可是幸村的喜悦还没持续几秒钟便崩溃,那双熟悉的眸子,此刻全然不是原先的抹黑,而是猩红一片,而真田整个人也狂躁不安起来,面色狰狞着想要扯下铁链掐住幸村,铁链摩擦着真田皮肤,将刚结痂的疤痕又磨开,有些惨不忍睹。
“精市你别靠近。他会伤害到你。”看到幸村还呆立在那里,仁王快步过去将他拉开。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