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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床边的仪器发出刺耳的鸣叫声,惊醒了外边守夜的医生和护士。一阵阵错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尤为的突兀。
有护士手忙脚乱地给院长打电话,值班的医生除了妇科几乎都在病房外待命,主治医生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如此重视地对待,彰显了病床上躺着的人的不一般。
此人,正是在清静山庄火灾发生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的忍足侑士。
不过半个小时左右,年轻的主治医生自病房内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抬眼看到睁大双眸望着自己的院长及院长千金还有其他护士医生,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惊悚地捂胸道,“你们干嘛?”那夸张的样子活脱脱像是要被QJ了似的。
等待着主治医生说结果的一众人等集体满头黑线,院长忍足瑛士轻咳了一声问道,“慕容,侑士怎么样了?还能不能醒?”
说到病人,主治医生即慕容医生终于正了神色,认真道,“我仔细检查过,还是如之前一样,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任何内伤,内脏功能等等全都健康。只是,还是昏迷不醒。”
又是这样的结果,忍足瑛士失望地叹口气,拍拍慕容的肩膀,说道,“辛苦了。”
“侑士是我的好兄弟,我本就应该全力帮助他。只怪我学艺不精,无法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慕容轻轻叹了口气。忍足瑛士刚想安慰慕容,却听病房内突然传来女人的一声惊呼,“侑士,你醒啦!你终于醒了!”
听这声音,忍足瑛士心下微汗,明了是刚刚大女儿忍足惠里奈又趁大家不注意之际悄悄溜进了病房里。可是这会也没心思计较这些,赶忙推着慕容进了病房,
忍足侑士睁开双眸,茫然地看着纯白的天花板,一时间云里雾里的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听到旁边的女人一声尖叫才反应过来。
在看到惊呼的人是自己的姐姐的时候,心下一窒,忍足惠里奈眸中的欣喜此刻在忍足侑士眼中莫名地碍眼。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测似乎在成型,看看周围精密的仪器,雪白的墙,忍足心下钝痛,蓦地从床上爬起来,本欲下床,却被紧接着进来的慕容和忍足瑛士拦住。忍足瑛士抓紧忍足侑士的肩膀,怒道,“才刚刚醒来就乱跑,你想做什么?”
忍足侑士一顿,看到自己的父亲,求救般地反握住他的双臂,急切地说道,“爸,爸!小景不见了!我要去找他!我答应过他,我不会离开他的!”
忍足瑛士茫然地看着忍足侑士发红的眼眶,“小景是谁?”
“不不不……这里是21世纪,就算是爸爸也没有办法找到小景的。”忍足侑士仿若没有听到忍足瑛士的疑问一般,垂下肩膀蹲下身子,抱着头痛苦地喃喃,“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回去,我不能丢下小景一个人。如果他知道我不见了,肯定又要难过了……”
“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忍足瑛士扶起忍足侑士,握紧他的双肩问道。
忍足侑士抬头直视忍足瑛士,苦笑着说道,“爸,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找什么?你自己回来的。”忍足瑛士没好气地答道。
忍足侑士一怔,疑惑地看向旁边的忍足惠里奈,似是在求证。忍足惠里奈点了点头,叹道,“你消失了快半年,我们找你找了快半年,几乎都快放弃了的时候。几天前妈妈早上外出买菜时发现你昏迷在家门口,都快急疯了。”
忍足侑士哽了下,心里酸酸涩涩的,乱糟糟的,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半晌,才无力地垂下肩膀,半垂着双眸说道,“爸,可以让我先静一静么。”
忍足瑛士静静地看了忍足侑士一会,才对忍足惠里奈和慕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随他出去。忍足惠里奈与慕容会意,一同走了出去,忍足瑛士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门呆立着的忍足侑士,叹了口气,“你好好想想。”随后带上门,也走了出去。
不是不知道爸爸语气中饱含的担心,只是此刻混乱的脑子容不得他思考那些。到现在他还是不清楚为什么当初他会突然回到了现代。
犹记得当时,叫醒白衣和紫慕之后,他本是想要去后院叫醒那些还处于昏迷中的小厮的,却突然忆起当初随手冢出征,迹部送他的玉佩还落在房间里,心急火燎地跑回房间找到玉佩,却蓦地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醒来,看到家人,颇有些仿若隔世之感。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个世界竟然开始有了归属感呢。这样想着,忍足侑士又觉得心里愧疚不已,自己突然就那么消失不见了,父母以及姐姐肯定担心死了吧。
“爸爸,你怎么看?”忍足惠里奈看忍足瑛士走出来,连忙上前问道。
忍足瑛士摇摇头,叹道,“这孩子在消失的这半年里似乎发生了什么我们想不到的事情。以至于向来冷静的他,如此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闻言,忍足惠里奈皱起眉头,“感觉这次回来的侑士,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忍足瑛士亦是愁眉不展,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一旁的慕容,实在受不了这种愁眉苦脸的气氛,安慰道,“即便是变了,他也还是侑士,伯父,惠里奈,你们也别太担心了。这里有专门的护士医生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也好。爸爸,我们回去吧。”忍足惠里奈朝慕容点点头,伸手搀着忍足瑛士的手腕说道。忍足瑛士点点头,与忍足惠里奈一起离开了医院。
慕容推开病房的门,看到静静站在窗前的忍足,笑了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hey~man~半年不见怎的越来越忧郁范了?”
忍足回头看一眼慕容,苦笑一下,说道,“没有,只是在想点事情。”
“想什么呢?”慕容手肘拐了拐忍足,薄唇微微翘起。见忍足皱眉犹豫着到底说还是不说,慕容垂下嘴角,“喂喂,好歹我们也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这样藏着捏着想干嘛呢?”
慕容是为数不多知道忍足是gay的人之一,慕容家与忍足家是世交,他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毕业,之后一起在忍足父亲的医院里工作,可谓是21世纪与忍足最亲近的了。
忍足默了片刻,才说,“如果我说,这半年来其实我是穿越到一个完全不存在于历史中的朝代去了,而且在那里经历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你怎么看?”
慕容瞪大双眸,张大嘴,伸手摸摸忍足的额头,蓦地跳脚吼道,“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是拍电影啊?你别告诉我,你还在那边跟某某人私定终身了,现在还满脑子想着回去!”
“知我者莫若慕容也。”忍足拍拍慕容的肩膀,看他极受打击的样子,好心地说,“千万不要再叫出来了,这里可是医院,医院你懂不懂?保持安静!”
慕容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像是吃了黄连一般的,愁眉苦脸地望着忍足,“你不会是说的真的吧?没有骗我?没有耍我?”
“我骗你做什么?”忍足斜睨一眼慕容,又望向窗外,伸出五指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碧绿繁茂的树木,轻轻叹了一声,“现在,那边应该已是深冬了吧,而这里,却还是夏季呢。”
慕容静静地看了忍足好一会儿,才叹气道,“就算我再多说什么,你也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回到那里的吧。”忍足眸中的思念,那么的浓烈,那么的明显,了解忍足的慕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忍足认真起来,是相当的固执的。
忍足点头,“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不管。”
“他……很好么?”慕容琢磨了下,才问道。
想到迹部,忍足唇边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不瞒你说,其实他的脾气不是很好,不过很可爱。虽然强势霸道,但是总会在不经意间便会展现他独特的温柔。他总是坚强得让我心疼,不到实在撑不下去他从来不肯依靠任何人,所以我很珍惜他每一次依赖我的时候。可惜……我们吵架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便已经回到了这里。”
忍足说着,垂下眼帘,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到慕容一脸担心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我刚刚想过了,冰帝我是一定要回的,但是在回去之前我必须征得我爸妈的认可,这辈子,我只能做一个不孝的儿子了。”
“没事,还有我呢。”慕容拍拍胸膛说道。忍足噗嗤一声乐了,戏谑地朝慕容挑挑眉,“这话说来,你跟我姐现在怎么样了?”
“惠里奈到现在都还不肯点头答应嫁给我。”慕容一副忧伤脸,“你说我该怎么办?”
“姐姐那么喜欢你,肯定是你的方法错了。”忍足斜睨一眼慕容,说道。
慕容轻嗤一声,“见鬼了,大爷我浪漫的,诚恳的,苦情的,各种各样的招式都试了!惠里奈就是不肯点头,说什么要享受现在的单身生活,要死了,明明我是她未婚夫,她见鬼的哪里是单身了?你说!!!”
果断的又炸毛了,忍足偷笑,不过,想着如果姐姐和慕容早些结婚的话,爸妈也该安心些,于是忍足神秘地朝慕容眨眨眼,说道,“她绝对不会带球跑。”
“你是说……”慕容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如果我让她不小心怀孕了,哈哈哈哈哈……”
慕容说着一个人哈哈哈大笑起来。这货是不是疯了?忍足脑后蓦地滑下一滴硕大的汗。
帕特75
白衣推开房门,此时已近深夜,房子里漆黑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不过耳朵倒是可以清晰地听到坐在桌前的人不轻不重的呼吸声。那熟悉的频率,不用想也知道是紫慕。白衣怔了下,笑着走进去,“小紫,这大半夜的坐在这里也不点灯,怎么了?”
“等你啊。”紫慕坐在那里,目光随着白衣脚步声的方向移动,直到白衣点燃桌上的油灯,昏暗的灯光下,白衣如画般的眉眼似是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紫慕下意识地闭了下双眸,复又睁开,淡淡地问道,“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白衣本来弯腰想要坐下的动作一顿,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又若无其事地坐下,笑道,“你平素不是都不问我做什么的么,今天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问问而已,不愿说也就罢了。”紫慕瞥一眼白衣,手放在双膝上,唇紧紧抿着,“索性你瞒着我做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多一件少一件也无所谓了不是。”
都这么说了,白衣若是还没察觉紫慕的不对劲,那是不可能的。白衣挺直腰板,凝眸看着摇曳的灯光下,眉眼浅浅的紫慕,深吸了口气问道,“小紫,你到底想说什么?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说吧,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的。”
闻言,紫慕凝视着白衣好一会,才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转动,垂眸看着杯中浅淡的茶水,若有所思的样子让白衣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只听紫慕平静地问道,“你和皇上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皇上做坏事?清静山庄的火灾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白衣一怔,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问道,“那么,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不知道。”紫慕摇摇头,抬眼看着白衣说道,“你也说了,我们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的,我今天以宝宝爹爹的身份坐在这里,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白衣回视着紫慕,与紫慕对视了半晌,才轻笑道,“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些,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我只说这一次。”
紫慕点点头,坐直身子,静待白衣开口。白衣琢磨了会,思索了下语言,才开口道,“如你所见,我确实为皇上做过很多事。不过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属于皇上一方。我所做的,不过是报恩而已。”
“报恩?”紫慕瞪大双眸,“怎么回事?你从没提起过。”
“你也从没问过。”白衣淡淡地回话。却让紫慕呼吸一滞,是啊,从没问过,即便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关于白衣的过去,紫慕只字未问,这样想着,让紫慕对白衣突生了许多愧疚感,这些年,他对白衣的关心太少了。白衣看着紫慕的神情,自是猜到紫慕究竟在想什么,轻笑着拍拍紫慕的手,说道,“别多想,那些往事不值一提。”
紫慕沉默,虽然白衣说得轻巧,可是紫慕却是知道,白衣的过往肯定不会是平顺的,何以少年白头,或许对白衣来说,是不堪回首的吧。
白衣轻笑,干脆将紫慕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那时候我才5岁,父亲被当时的苗疆王所杀,爹爹被他们所囚,我被困在苗疆宗室训练处天天接受训练,直到后来,伊藤麻洛杀了苗疆王,替代当时的苗疆王继位。我与爹爹才被放了出来。只是,除了伊藤麻洛,我,爹爹以及皇上,没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