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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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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兴儿这话,贾赦心头略好受了些,贾琏若真如兴儿所说,只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倒还有几分担当。
  只是贾赦又担心兴儿是编了话儿来唬他,于是抖抖手中的肚兜,只冷笑问道:“他若没有胡来,这肚兜是打哪来的,天上飞下来的,哪不成还有谁栽赃陷害他不成?”
  兴儿心内一动,低下头去,无话可答,贾琏见了,头脑一热,只硬着脖子说道:“儿子不曾在外胡来,父亲信也罢,不信也罢,其他的儿子也无话可说。”
  贾赦听得心头火气,当场把那肚兜扔在贾琏身上,一脚便踹了过去,口里骂道:“我叫你无话可讲,我打死你这个孽障,你个不醒事的东西,不把我气死你是不罢休,你索性找根绳子勒死我,这一分家私都归了你过去,岂不干净,也省得我为生出你这个逆子来,成日的蒙羞受辱。”
  骂着骂着,贾赦想起此前种种,又思及以后将要面临的困局,突生了一种前路漫长,举步维艰的感觉,不禁老泪纵横,收回脚来。
  那兴儿见了,只磕头不止道:“老爷息怒,二爷真的没有胡来。”
  说着,又拉着贾琏道:“二爷,你就别倔了,老实说了吧。”
  贾赦也懒理兴儿的举动,只灰心丧气道:“真也罢,假也罢,我是管不了,你既是这贪花好色的性子,瞧着也是改不了。先前同王家订下的亲事,我这就写信去退了,省得耽误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往后,你要在屋头放人也罢,要在外头金屋藏娇也罢,都是你的事情,我也不过问,全当我没了你这个儿子。”
  话一说完,贾赦也不看贾琏的反应如何,抬腿便要离开。
  贾琏早吓懵住了,兴儿打了一个激灵,知道要是让贾赦走了,自个绝落不到好。
  赶忙爬上去,抱着贾赦的脚边便嚎道:“老爷息怒,二爷真的只是送银子给他们,并没有在外头乱来,这肚兜……是如意姐姐给的没错,但也是她要回乡去了,留下来给二爷做个念想罢了。”
  听着兴儿这么一说,贾赦止住了步子,眉宇之间略展了些,可一看贾琏,眉头又拧了起来,看着贾琏道:“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给我说个清楚。”
  贾琏哪里还敢在犟下去,只忙老实道:“本是我的不是,才闯了前儿的祸来,瞧着他们两家子过得不好,我又不敢打扰家里,便想着拿了银子让他们在外头做些生意也好。哪知道,他们在府里日久,实在不是经营的料,又兼着是被撵出府的,坏了名声,又无本事,在京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便打算回乡去。那荷包……”
  贾琏的俊脸微红,头低了下去,贾赦瞧着,心头的气倒消了大半,只吩咐贾琏道:“你跟我过来。”
  又看着兴儿道:“今儿这事暂且记下,再让我知道你跟着哥儿出去胡闹,我也懒得问什么情由,先发落了你了事。”
  见兴儿颤抖抖的应下了,贾赦方带着贾琏往外书房去了。
  到了书房,贾赦屏退左右,只看着贾琏道:“你竟是越大越糊涂了,前儿你母亲撵了那两个丫头出去,为的是什么,你也不思量一番。”
  贾琏缩缩脖子,只低头不语,贾赦见了,冷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无非是郎有情妾有意,倒是我同着你母亲,棒打鸳鸯,活活拆散了你们。”
  贾琏低头道:“儿子不敢。”
  贾赦听得一笑,只又问道:“你既对她们有意,她们也愿意,央告你来禀我们一声,也不是难事。你本就到了该放屋里人的年纪,有了自己看中的人,我同你母亲自然也不会逆了你的意思去。可她们宁愿这么糊里糊涂的同你厮混着,也不愿意要个名分,你可想过是为什么?”
  贾琏浑身一震,思忖了半天,才慢慢的摇了摇头,神色却莫名的黯淡了下去。
  贾赦冷笑道:“你不知道,我却清楚着,若是过了明路,虽有了名分,可王家姑娘进门前,她们却是不能有身子的。王家姑娘还小着,到进门时,少说还有三四年时间,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这三四年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倒不若趁着现在跟你两相情好,有个一男儿女的,一来日后有了依靠,二来嘛,这万一生下了庶长子,袭爵什么的也不是没个指望。”
  贾赦知道自己这话有些偏颇,对贾琏而言也有些过于残酷,可若不让贾琏看清现实,那么就算日后贾琏能避免掉与尤二姐的事情,又焉知本性风流的他不会遇上柳二姐,刘二姐之类的莺莺燕燕,或许到那时候,结局比书里写的更可悲,更残忍。
  贾琏闻言,猛然抬头,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儿,也知道如意吉祥她们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他从没想过日后会如何。
  贾赦见贾琏呆呆的不说话,怕是自己的话儿说的太重了,忙放缓了语气,轻叹道:“退一步说,就算她们不是想着什么袭爵的事情,只想着得你宠爱,可你是定了亲的,王家姑娘进门的时候,你怎么对她说。大家子有一两个通房是常事,但宠妾灭妻的事情谁都是当笑话讲,这就是世道人心,便是满天神佛都改不了。”
  且说赵姨娘得了邢夫人送来的东西,心里很是喜欢,不免想道:‘往日里也常听府里人闲话,邢夫人最是小家子气,手里攥得死紧,不愧是填房出生,上不得半点台面,如今看来这府里的闲话果有些是信不得的,邢夫人是大房太太,这家本该由她来管着,单看送的东西,性情也算好的,连自己这样不得正眼的,也处处想得周到。至于那些谣言,王夫人最是恋权的,若不编排些邢夫人的闲话儿,只怕这管家理事的早就换了人了。’
  一面想着,一面摆弄了一回那些东西,瞧着瞧着,赵姨娘想起王善保家的说的话来,忙把那些药材放进柜子里。
  至于那两样摆设,赵姨娘可宝贝着,仔细用布包着,放进匣子里藏进了柜子顶层的棉被里。
  她藏好了东西,心里也美的不行,贾母珍藏的宝贝,她也得了两件,纵然比不过,但是也是极金贵的物件。
  以后或是做自己的私房,或给了儿媳妇,都是件美事,王夫人那儿可不定能寻出这么风雅又金贵的东西来。
  赵姨娘想着想着,似乎看到了日后自己生了儿子,儿子科举得官,又娶了新媳妇,自己再拿出这两样物件来,传给了媳妇,到最后竟隐隐笑出声来。
  赵姨娘正笑着,忽而帘子一动,贾政进了屋来。
  赵姨娘因得了邢夫人东西,便想到贾政面前卖个好,忙挺着肚子上前,一边帮贾政更衣,一边笑道:“今儿大太太差人送了贺礼来,难为大太太替我想得周到,竟是连小衣裳的料子也备下了。我也没个经验,竟不知这衣料也有讲究,还用往常的料子做着衣裳,幸而今天知道了,不然日后,若是磨哭了孩子,我还不知怎么回事呢?”
  赵姨娘笑的娇俏,说的话儿虽是日常琐事,可话儿却极是婉转动听。
  贾政虽是迂腐,却不是木头性子,闻言会心一笑,只觉赵姨娘天真烂漫,笑说道:“哪里就有这么娇气了,你也别过于娇惯着。”
  赵姨娘抿唇一笑,只说道:“倒说我娇惯着,似宝玉那般千娇万宠的,你怎么不说去。”
  贾政闻言,只扶额叹道:“且说这个做什么,老太太宠着,我有什么法子。”
  话儿说出来,贾政才觉出了一丝不对来,看着赵姨娘道:“夫人没指个人过来,也没送东西过来?”
  赵姨娘笑说道:“听着小丫鬟们说,太太这几日事儿多,许是正忙着,我也不是那娇惯的,一时半会手上没活,反倒闲不下来。”
  赵姨娘话是这么说,贾政却听得满心是火,只是当着赵姨娘的面不好发出来,只强忍着对赵姨娘道:“你先歇着,我还要到老太太那儿走一趟,不用等我了。”
  赵姨娘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方送着贾政出去了。

  分说事王夫人问利

  且说贾赦那日训过贾琏之后,又想着贾琏虽是个风流多情的,但这性子也皆因长于妇人之手,生在脂粉之乡,于是贾赦便生了个念头,有心教贾琏瞧瞧外头的民生疾苦,人心叵测,也好转一转性子。
  正巧着金陵老家来了几个族人,来问族中祖茔修葺之事,贾赦心内一动,有意让贾琏跟着那些族人出去见见世面。这日贾琏并迎春来给贾赦请安,贾赦只笑问道:“可用了饭不曾?”
  听得贾赦笑问,贾琏因前日事端,不免拘束了几分,只恭恭敬敬的回道:“原该在老太太那儿用饭的,但老太太今日不好,便让我们来请了安,再回自己房中用膳。”
  贾赦皱了皱眉,又向贾琏问了一回贾母所用何药,所得何症,贾琏一一答了,贾赦才说道:“老太太既不好,你们来来往往的,难免扰着她,不得清静,今儿便在这边同我用膳罢。”
  见着贾琏似还有话说,贾赦眼睛一扫,只道:“待吃过了,我还有话要嘱咐你。”
  贾琏忙应下了,贾赦一面叫人去传膳,一面摸摸迎春的包包头,笑着问道:“这几日先生教了什么,功课可吃力?”
  迎春抬眼窥了贾赦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刚教了弟子规。”
  话儿说罢,迎春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还教我绣小花,两个先生都很好。”
  说着,迎春慌忙低下头去,满脸通红。
  贾赦不禁莞尔,如今瞧来迎春这样子,倒比前儿要好上许多了,看来那两个先生却是请对了。想着,贾赦便笑道:“不吃力便好。”
  说着,又吩咐旁边侍候的丫鬟道:“把我书架上的那个掐丝鎏金匣子拿来。”
  待得丫鬟依命拿了来,贾赦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只对迎春笑说道:“这是前儿南边送来的小玩意,旁的说不上,称得新奇二字,若拿去赏玩,倒还能入眼。”
  迎春身边的嬷嬷忙上前接了匣子,往里看了一眼,不禁瞠目结舌,里面只有几把纨扇香囊。
  但纨扇上绣的花朵却不似平常,竟是用各种宝石嵌出的花样儿,光芒极其闪烁。
  那香囊上自也与寻常不同,竟是用金丝穿着珍珠珊瑚制成的,工艺精巧,华丽却又不失素雅。
  那嬷嬷瞧着,心中越发惊骇,她也算积年的老人了,自也认得出好坏,谁说大老爷不疼二姑娘,如今该打了嘴去,成百上千两的东西都随手给了,这都不算疼爱,莫非要挖了肉做药丸子才算么。
  贾赦才见那嬷嬷许久不动,不禁眉头微拧,清咳一声,那嬷嬷慌忙盖上盖子,毕恭毕敬的退到了迎春身后去。
  用完了饭,贾赦命了丫鬟带迎春去玩,又屏退了左右,才对贾琏道:“昨儿打金陵来了几个族人,说是金陵那边打算修葺祖茔,来讨咱们两府的吩咐,想来你是知道的。”
  贾琏如何不知,那些族人进府之后,也曾到他跟前奉承送礼,说来贾琏倒不陌生,只笑道:“倒在老太太那儿见过几面,老太太昨晚上还念叨着,论起关系来,他们里有的倒比东府那边,跟咱们府里还要近些,只是不怎么走动了,反倒没东府那边亲近了。”
  贾赦闻言一笑,只说道:“远亲不如近邻,原就是这样,咱们同金陵那边还算好的了。”
  说着,又叹道:“不过真说起来,也叫人唏嘘,咱们同宁府那边常来常往,倒有些忘了金陵老家的族人。前儿我听老太太诉了一番咱们府里的苦楚,有心在金陵再置些族田房舍。一来倘若再有了这等修葺事务,也不用再劳人奔波,二来,族中如有孤寡劳弱,也尽可用这田地的出息供养着,倒也算得功德。只是如今金陵的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再者,咱们府里又不曾分家析产,这置田置产的银两,自是公中所出,这事说来也非我一言能定的,便想寻人先探清了金陵的情况,再作商议,可这人选却叫我为难不已?”
  贾琏抬眼看着贾赦,只不解道:“这有何为难的,府里那么多下人,挑两个可靠的便是了。”
  贾赦听了贾琏这话,冷笑道:“可靠的,你说说这府里的下人,谁称得上可靠,哪家哪户没几个亲戚牵扯着,便是打外头买的,眼下瞅着老老实实的,到了金陵还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贾琏听着贾赦的话头不对,只忙低头垂手,作出一副受教的摸样。
  贾赦见了,方又接着说道:“你如今这点年纪,不知里头的事情,我倒见着多了,咱们府里的奴才,有在外头买房置地当主子的,有仗着府里的名声包揽诉讼的,还有的管着府里的店铺管成了店铺主人的,林林种种,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我都清楚着,只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若不是为着你这个不知事的东西,我巴不得万事不理,只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贾琏听得一惊,只禁不住问道:“父亲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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