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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贾赦by洗雨疏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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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忙转回神了,笑着与这马道婆又说了些佛经道书,命人拿了香油钱给了这马道婆,问了些法事的根由,方才让人送了马道婆出去了。
  
  见着马道婆去了,王夫人看着那案上的珊瑚瓶珍珠梅花盆景,只吩咐着周瑞家的道:“你派个人把这盆景送到元春屋里去。”
  
  周瑞家的抬眼看了看那盆景,面上露出些许犹豫的神色来,只小心的问着王夫人道:“太太,这盆景是柳太太送来的,若给了大姑娘,只怕有些不大好。”
  
  王夫人一挑眉,眼睛略扫过来,只笑道:“有什么不好,这东西原就是柳夫人特意送来给元丫头的,咱们府里虽不缺,但也不能辜负了柳夫人的一番好意。”
  
  听着王夫人这么一说,周瑞家的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忙应下了。
  
  正要吩咐人抬了盆景出去,忽听得王夫人问道:“咱们园子里的芙蓉可开了没有?”
  
  周瑞家的忙转身笑道:“上月便冒了些花苞出来,如今开的正好,太太可是要去逛逛?”
  
  王夫人只是一笑,淡淡道:“你拿个帖子给柳太太送去,就说过几日我在府里设宴,请她来赏花吃酒。”
  
  周瑞家的眼皮子一跳,心里忽的一沉,只是看着王夫人神色不变,话儿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忙不迭的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且不说王夫人设宴请酒的事儿,却说贾赦吩咐了林之孝之后,没两日,一心炼丹成仙的贾敬便不知打哪听了个说法,认为自己炼丹不成,都是被子孙连累了去,心头火气一起,竟是把贾珍也带去清修了。
  
  尤氏并着东府太太到观里求了贾敬好几日,也未能见着贾珍一面,贾敬又是个不理凡俗的,只说要贾珍诚心抄满三万遍的阴骘文,在道观里清修一年,才肯放他回来。
  
  这话儿一传回来,不说东府里是满府不安,便连荣国府里也议论纷纷起来,若不是贾赦下了严令,又开发了几个嚼舌头的出去,只怕又要传得满城皆知了。
  
  尤氏虽哭求了贾敬几次,但碍着脸面,也不好过来求贾母说话,只盼着荣国府里遣人来问。可贾珍作的那些事儿,不说贾赦见了生气,便是贾政这个迂腐人也看不大过去。
  
  再说,这是贾敬管教自己儿子,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事儿,旁人也不好插话多嘴。
  
  因这个缘故,贾赦和贾政两人竟是难得的意见相合,只当不知道这事,便是贾母听说了,也只说了句贾敬闹的太不像了,便去命人翻箱子替宝玉找帐子去了。
  
  贾珍这事,在荣国府里,竟跟风过水面似的,吹了些涟漪起来,转眼又平静无痕了。
  
  尤氏见着荣国府这边久没动静,倒不是没想过,过来求告一番,只是每每她还没开口,便被人转了话题去,如此几次,尤氏哪有不清楚的,自然便歇了心思去。
  
  再后来,东府太太一心照顾孙子,倒把手头的权给了尤氏几分,尤氏拿了实权,在东府里说话也有底气了,改了往日那唯唯诺诺的摸样不说,竟是连贾珍也不在意了。
  
  反正贾珍在屋里,也是搂着丫鬟小子一味高乐,尤氏管不得说不得,稍不小心还要受些气挨些骂,如今没了贾珍在府里,尤氏头顶上少了个老爷侍候不说,在下人面前也多了些体面威势,若不是身边没个子嗣傍身,贾蓉又和她不亲,只怕尤氏是连想都想不起贾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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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ps:偶应该可以恢复日更鸟,偶要做光荣的日更党啊,生病什么的太耗精神鸟,快点好啊。

贾母训话王夫人羞 。。。
  话说自打入夏之后,因天气暑热的缘故,贾母一直有些懒懒散散的,原吃了几剂药,渐好了些,偏遇着贾珠又病了,贾母忧心焦虑之下,竟是越发没了精神,药也不待吃,每日不过昏昏睡睡,气色也渐差了起来。
  
  府里的人见了贾母这般摸样,哪里不知缘由为何,不说底下的嬷嬷媳妇,是如何挖空心思讨贾母欢心。
  
  便是王夫人和贾政每日给贾母请安时,也多是说些寻常寒温,偶尔提及贾珠的病况,也只说是见好了,生怕贾母再为此担惊受怕。
  
  贾母也是掌了几十年权的精明人,但凡府里有个风吹草动,她心里都亮堂着,怎不知王夫人和贾政的话儿是真是假,只是这其中根由,贾母也不是不清楚,思量了一番,为免儿孙操心,只得假作不知罢了。
  
  这日里,赖嬷嬷进来给贾母请安,口里不知怎么说起,府里的有株石榴,竟到了如今这月份才开了花,着实算得稀罕。
  
  贾母听了,只觉十分新鲜,又细问了一番,正同赖嬷嬷议着这是什么缘由。忽听得外头丫鬟的禀报声,却是王夫人来给贾母请安了。
  
  王夫人一进房来,见着赖嬷嬷在屋里坐着,便点头笑了笑,只问着贾母道:“老太太,今日可觉得大安些?”
  
  贾母笑说道:“今日比昨儿好些了,珠儿怎么样了?”
  
  王夫人笑容僵了僵,只忙笑说道:“已是大安了,昨晚上还用了一碗鱼汤,吃了一小碟金丝饺儿。”
  
  贾母点头笑道:“昨儿那鱼汤我吃着也合胃,饺儿倒罢了,味道也不差,只是太油腻了。”
  
  说着,又嘱咐王夫人道:“珠儿既吃着好,你吩咐厨里好生再做些出来,他若想吃了,只便送去就是了。”
  
  王夫人笑着应下了,又说道:“昨儿缮国公家的柳太太送了份常礼来,我想着,这缮国公府与咱们虽是老亲,可这礼数上的事儿也不能慢待了,又巧着咱们园子里的芙蓉开得好,我想是不是设个席面,请了柳太太过府来坐坐,也好还还人情礼去。”
  
  贾母听着,心头生出些不乐来,只是王夫人的话在情在理,也不好驳了去,只慢慢道:“既是这样,你同大太太商量着办罢。”
  
  王夫人一听,怎不知贾母这么说的缘故,心里越发添了几分不自在,脸上略动了动,扯开嘴角,对着贾母正要开口。
  
  外头的帘子一动,一个小丫鬟进来道:“大太太来了。”
  
  话儿未落,邢夫人便领着人进了屋来,朝着贾母行了礼去。
  
  贾母一瞅,见着邢夫人面色不好,仿佛跟什么人置了气,心下便猜疑了几分,只忙问着邢夫人道:“这可是怎么了,怎么动了恼,可是你家老爷又闹了什么事儿出来,你跟我说说,若真是他的错儿,你放心,我定叫他来给你赔不是。”
  
  邢夫人听着贾母这么一说,生怕贾母又误会了贾赦去,只忙笑道:“并不关老爷的事儿,只是今儿听说了一件事儿,难免有些生气,累得老太太为我操心,倒是我的不是。”
  
  听了邢夫人这话,贾母莞尔一笑,只说道:“你就是太小心了些。有什么操心不操心,你的脾气性格我还不知道,最是个贤惠的,我就怕着你家老爷胡闹使性子,你劝了他不听,倒让你受了委屈去。”
  
  邢夫人略有些尴尬的笑了,只说道:“实与老爷不相干,只是今儿遇着两个糊涂人,回了些糊涂话,我听了,难免有些不自在。”
  
  贾母听了,也明白了几分,只笑道:“原是这样,我说赦儿如今不像以前那摸样,也没听着近日又什么不好,倒叫我冤枉了他一场。”
  
  说着,又问着邢夫人道:“是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叫你这般儿生气。前儿才打发出去几个,今儿倒又有不安分的了。”
  
  邢夫人的抬眼看了看王夫人,略带着些迟疑道:“今日里我听着底下人说,赵姨娘昨儿为着份例不公的事儿,狠闹了一遭,我命人查了才知道,原是管着这事的几个媳妇,在中间弄了些手脚,我打发人去说她们一遭,哪知她们竟阴阳怪气的把人给骂回来了。”
  
  贾母一听,也不禁生了火气,只说道:“竟有这样的事儿,这样无法无天的,还不撵了做什么?”
  
  听着邢夫人提到赵姨娘的事儿,王夫人便皱了皱眉,心里生出些许不安来。
  
  再见着贾母动了怒,王夫人心知,想拿赵姨娘作筏子是不成了,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只上前劝着贾母道:“老太太暂且息怒,咱们府里待下宽和,丫鬟媳妇或有那糊涂不知事的,但到不了这样无法无天的地步,这事里许是另有缘由。”
  
  贾母听了,气稍平了些,只说道:“不管是什么缘由,也没有这样的事儿,这样的人府里是不能用了,迟早撵出去是正经。”
  
  王夫人听了,一时也不好再说话,只略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去。
  
  倒是一旁坐着的赖嬷嬷听了,因管着这府里内务的是赖大家的,一时似想起了什么,只笑问道:“不知是谁说的什么话,大太太若不嫌弃,说给我评评?”
  
  贾母听了,也略觉出些什么,只问着邢夫人道:“这里头都有什么人?”
  
  邢夫人面上露了些为难之色,正不知该说不该说,身后站着的王善保家的,却站出来腆着脸儿笑道:“老太太不知道,这几个人虽不是那排名上的,但口气却比谁都大,我们太太问着怎么不给赵姨娘按例送东西,她们却说,各房各院,各自的家门,咱们太太是大房太太,管着二房姨娘的事儿作什么,没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贾母一听,便沉了脸去,只说道:“谁说的这话儿,该打了她的嘴去。”
  
  说着,又看着邢夫人说道:“你也太宽了些,遇着这样的人,就该先打她几十耳刮子,再撵出府去,否则只怕惯得越发不堪了去。”
  
  听着贾母这么一说,王善保家的越发趁了性,只忙忙的笑说道:“还不只这些话儿,里头很有些不好说的,我都讲不出口来,只听着便是满肚子火气。”
  
  贾母见了王善保家的这添油加醋的摸样儿,只觉心里腻歪,一时看着这王善保家的是越发不顺眼,只冷哼了一声,淡淡道:“你也不必说了,这里头都有谁去?若是我没见过,你就去叫来让我瞧瞧。”
  
  王善保家的当下住了口,只笑说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个是金媳妇,一个是白婆子,就这两个人说的话儿。”
  
  王善保家的说了名字出来,贾母还在思量着,这两人是谁,赖嬷嬷却已是想起来了,这两人都是贾母院里的人,与赖大家的素日也算亲密着,这么一想,赖嬷嬷瞅着邢夫人的目光不免多了些深意,只是面上丝毫不显,只笑着对贾母道:“我当是谁,原是这两个,难怪大太太要生气,这两人从来便是那口上不把门的,也没个遮拦,难怪大太太生气。大太太听了,就该打她们个臭死,也教她们长长记性。”
  
  听着赖嬷嬷这么一说,贾母也想起来,面上难免也有几分不自在,只冷笑道:“她们倒不是没记性,只是仗着体面,有意生事,倒比旁人还可恶些。”
  
  说着,便欲命人出去传话,撵了这两人出府去。
  
  王夫人见了,只忙笑道:“这都是府里三五代的陈人,又是老太太屋里的,如今虽有错处,命人按例罚过,教她们改了便是了,这般撵出去,倒有些过重了。”
  
  赖嬷嬷听着王夫人这么一说,也笑劝着贾母道:“这两人都是老太太屋里的,老太太罚的重些也不为过,只是这两人都是旧年的家生子,又服侍过老太太,老太太看在她们祖上的情面,且宽饶她们一回。”
  
  贾母听了王夫人和赖嬷嬷的话儿,一时也念起旧来,只说道:“既这么着,那就捆起来打上五十板子,罚去半年的月例,若是以后再胡敢言乱语,就连着一家老小都赶出去。”
  
  说了这话,贾母越发有了几分疲倦,只对着邢夫人道:“二太太打算在府里设宴请酒,我如今也不耐烦这些事情,你且同二太太商议一番,看看该备什么席面,要请了何人作陪,万不可失了体面去。”
  
  说着,又看了王夫人一眼,很有些不耐道:“你也该管管赵姨娘去,今日在府里闹闹还罢,都是一家子,便有什么,也没人笑话。可若是传到了外人耳中,人家可不管这赵姨娘是什么人,不说政儿,只怕连珠哥儿也受了连累去。”
  
  王夫人又羞又愧,面上泛红,只说道:“我何尝不管,老太太想来也知道,我也不是没说过赵姨娘,可赵姨娘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回头依旧是那老样子,一点也没听进去。前儿她在院子撒泼,我不过罚她跪了小半个时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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