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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狐疑的看着邢夫人,只假意诈道:“怎么我听全哥儿说的,仿佛不是这样?”
邢夫人一听,心里越发慌乱,只忙让人抱了小哥儿回屋里,又遣退了这屋子的丫鬟,方拿帕子拭泪道:“并不是我想瞒着老爷,只是这事儿教我怎么说才好?”
说着,便朝着贾赦道:“老爷不知道,我那大哥哥和大嫂子,最是个不成样的,前儿刚打扬州回来,一见了我,便扯东扯西的哭着世道艰难,日子不好过,这也罢了,我能帮衬些哪有不帮衬的理儿,便答应着帮他们租房子给家用。哪知他们得了便宜,竟是越发上了脸,竟同我说什么亲上做亲,要将他们家岫姐儿许给小哥儿,我只当他们糊涂,也没答应,只是后来见着岫姐儿,我见她小人儿一个,人生的单薄,性子却是好的,怕被她父母给养坏了,方说留了岫姐儿在府里小住。不料,我那哥嫂竟以为我是瞧中了岫姐儿,便打着小哥儿岳父的名号,在外面揽事儿,昨儿我遣王妈妈回去给我三妹送东西,方才知道这事儿,回来给我一说,我是又惊又慌,偏又不敢声张,今儿全哥儿进来看小哥儿,我禁不住便念叨了几句,哪知全哥儿这个糊涂的,竟是一点子就不让我省心啊!”
说着,邢夫人险些就要放声大哭起来,只是看着贾赦的脸色,却又不敢,只强忍着哭,拿帕子抹泪。
贾赦只觉头痛不堪,这叫什么事儿,闹到现在,贾府里头是消停了,这外头的亲戚却一个赛一个的不做人事。
这年头为什么没报纸啊,他真想登报在头版头条将这些人名一个一个的列上去,最后再加上一行字,生老病死,恕不照管,多便宜多妥帖,麻烦瞬间就消失了。
想着,贾赦不禁越发怨念,作为一个穿越者,他不能裂土开疆,封侯拜相,坐揽后宫三千,已经够失败够丢脸了,要是连这些亲戚也搞不定的话,他真的可以被冠上穿越者之耻的名号,然后被永远挂在历史之墙上被人唾骂。
这么一想,贾赦仿佛看见被千夫所指万夫所骂的惨痛画面,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颤,只朝着邢夫人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哭了,这事儿我既知道了,也由不得旁人胡来,你只管看好了全哥儿,别让他再惹事生非便罢。”
说了这话,贾赦便起身往外书房去了。且说,贾赦定了主意要收拾一竿子在外惹事的亲戚,在书房里左思右想,好不容易才寻了个稳妥的法子出来,只忙忙的命人唤了林之孝进来。
一时只开口问道:“大舅老爷一家现住在哪儿,在做什么营生,你可知道?”
林之孝原不知贾赦唤他所谓何事,如今听得贾赦的话儿,方明白了过来,只忙谄媚的笑道:“禀老爷,太太给大舅老爷治的房子在城南,离咱们府里有点远,至于做什么营生,小的倒不知道,只是偶尔听外头人说,大舅老爷成天在酒馆里厮混,恐怕并没寻什么事做。”
贾赦听着林之孝这么一说,心里越发拿定了主意,只对着林之孝细细吩咐道:“明儿你去找几个人……按我说的做……”
林之孝听了贾赦吩咐,点头应下了,又朝着贾赦道:“依小的说,老爷早该这样做了,外头有些话儿,传的着实不堪了些,如今小哥儿尚小,旁人还不在意,可要再过上几年,这众口铄金,万一有个什么,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还有几件别的,老爷太太们不问,我们做下人也不好说,但到底与府里的声名有妨碍,还是疏远些好。”
见贾赦默不言语,林之孝一时又笑道:“我这儿有件事倒想禀禀老爷。今儿二爷和二奶奶闹起了别扭,二爷将奶奶的陪嫁丫鬟撵去做了三等丫头,虽说只是一件小事,但到底二奶奶才进门不久,若传出去了难免有些不好,老爷瞧着,这事儿该……”
贾赦倒不在意,只当凤姐发了醋性,一时只摆摆手道:“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儿,他们人年轻,偶尔闹些口角,也是常事,你照管着,不许底下人多嘴嚼舌头,也就是了。”
林之孝想想,倒觉的也是,只忙应了一声,退出去办事去了。
次日,邢忠正从着酒馆里打了酒出来,忽见着一个很有几分面熟的泼皮,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一头便碰到了邢忠身上,撞的邢忠一个踉跄,手里的酒也泼了大半出去。
邢忠正要发火,那泼皮睁开眼打量了邢忠一眼,只抓住邢忠笑道:“原是大舅老爷,我说怎么不见你往那府里去,怎么,大舅老爷记不起来了,我是倪二啊,上回咱们还同桌喝过酒。”
邢忠这才想起来,只缓了脸色朝着那倪二道:“怎么记不起来,倪兄弟近来可好,在哪儿发财啊?”
倪二眯着眼笑了,只说道:“我到哪发财,不过四处寻口饭吃罢了,比不得大舅老爷,靠着那府里,上下几辈子都吃穿不穷,日子逍遥着。”
邢忠一听这话,便没了好声气,只说道:“什么吃穿不穷,不饿死便是祖上积德了,说出来也没趣儿?”
倪二不觉一惊,只笑道:“不妨不妨,难得遇见大舅老爷,今儿我请客,咱们好生喝一遭,喝个痛快,再没趣儿的事儿,也有趣了。”
邢忠最是个好酒的,听得倪二这么一说,哪有不应之理。
一时酒过三巡,邢忠喝的熏熏欲醉,不禁向那倪二抱怨道:“若说我那老子,忒是个偏心的,我们家那么大的家业,一丁点也不给我,如今倒好,都让我那妹子带进府里改姓贾了。我那妹子也心狠,一点子钱财也舍不得,这叫什么事儿,好在她还有点良心,瞧上了我那岫姐儿,我如今只巴望着小哥儿早点长成,等他娶了岫姐儿,我这后半辈子也算有个指望了。”
倪二听着,嗤笑道:“这府上如今待大舅老爷就这摸样,大舅老爷还想着以后,只怕日后更加不堪。依我说,大舅老爷还不如趁着眼下,大太太瞧着岫姐儿入眼,借着府上的声名,想法子捞些钱财才是正经。”
邢忠一听,便是一笑,只说道:“这我倒是想过,只是外头那些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我那妹子,又不听我的话儿,这钱几次就在跟前摆着,偏我没法伸手,别说多晦气了。”
倪二脸笑成一朵花,只对着邢忠悄声道:“那是大舅老爷你不知道法子,我倒认识几个和大舅老爷差不离的,人家混的可是房产田地,娇妻美妾样样齐全,比着那府里是一点不差,也是外头人不知道罢了。”
邢忠一听,便来了劲,只忙拉着倪二问道:“不知这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ps:今天的更新到了,新还珠的片花出来了,那个其实他们该去拍大话西游,小燕子和星爷的动作果然很一致啊,紫薇什么的,好像马雅舒啊,好黑的一朵紫薇花,金锁好圆润好富态,其实比紫薇更小姐啊,晴儿很漂漂,萧剑我可以说,是史上最丑的萧剑,和前几版比啊。
贾赦无奈凤姐疑惑
邢忠一听这话,便没了好声气,只说道:“什么吃穿不穷,不饿死便是祖上积德了,说出来也没趣儿?”
倪二不觉一惊,只笑道:“不妨不妨,难得遇见大舅老爷,今儿我请客,咱们好生喝一遭,喝个痛快,再没趣儿的事儿,也有趣了。”
邢忠最是个好酒的,听得倪二这么一说,哪有不应之理。一时酒过三巡,邢忠喝的熏熏欲醉,不禁向那倪二抱怨道:“若说我那老子,忒是个偏心的,我们家那么大的家业,一丁点也不给我,如今倒好,都让我那妹子带进府里改姓贾了。我那妹子也心狠,一点子钱财也舍不得,这叫什么事儿,好在她还有点良心,瞧上了我那岫姐儿,我如今只巴望着小哥儿早点长成,等他娶了岫姐儿,我这后半辈子也算有个指望了。”
倪二听着,嗤笑道:“这府上如今待大舅老爷就这摸样,大舅老爷还想着以后,只怕日后更加不堪。依我说,大舅老爷还不如趁着眼下,大太太瞧着岫姐儿入眼,借着府上的声名,想法子捞些钱财才是正经。”
邢忠一听,便是一笑,只说道:“这我倒是想过,只是外头那些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我那妹子,又不听我的话儿,这钱几次就在跟前摆着,偏我没法伸手?”
倪二脸笑成一朵花,只对着邢忠悄声道:“那是大舅老爷你不知道法子,我倒认识几个和大舅老爷差不离的,人家混的可是房产田地,娇妻美妾样样齐全,比着那府里是一点不差,也是外头人不知道罢了。”
邢忠一听,便来了劲,只忙拉着倪二问道:“不知这法子……”
话说这天贾赦正在衙门里忙忙碌碌的抄写着折子,只是抄着抄着,贾赦不免有些无聊起来,搔了搔头,划拉划拉折子,这折子里面写的怎么年年都是大同小异的内容啊,除了伸手要钱,还是伸手要钱,看来这皇帝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难怪有红学家猜测,皇帝让后宫妃子省亲,就是想看哪家有钱,然后该抄的抄,该杀的杀,既充盈了国库,又解决了民怨。
贾赦想着,不免挑了挑眉,不怪人家能坐在那把椅子上,这份心机算计,真真是没得说,就算是贾赦这样的穿越者,想来想去,也不过是利用超前的思维和方法,从外头挣银子填补府里。
倒是从来没想过,拿府里那堆脑满肠肥的下人祖宗开刀,似赖大家这样的,贾府仔细寻寻,还是能找出几家来,再加上次一等的再次一等的,怕是填了贾府里的亏空还有多的。
只是贾赦再仔细想了想,不觉微微叹息,这法子也只能用一时,估计书里的皇帝也是缺钱缺到没法了,才断然对这些功勋家族下手。
贾赦盘算了一番,眼下这折子里头的写明的救灾款项,粗略的加起来,就是好大一笔数目,加上平日各部的开支,好像书里还写着,贾府抄家之前,朝廷还打了一场仗,这么算下来,贾赦不由得砸了砸舌,下任皇帝能忍到十几年后动手抄家,也算是忍功超强了。
这么一想,贾赦不禁失笑,随手又翻了翻折子,贾赦顺手拿过一张白纸,草草的列了一张表,上面写着各州县每年报备的灾荒事项,还有赈灾救济的方法,贾赦抄过一张折子,便在表上做个记号。
待得案上的折子抄过大半,贾赦拿起表来一看,不觉木然,这些地方官未免也太糊弄人了,就算是撒谎捞钱,好歹也该把这谎给编圆了罢,就隔着一条河的两个州县,一个报的是旱灾,一个报的是洪涝。
这河什么时候分两半了,一半发大水,一半干的只剩河泥,难不成是这些州官请了龙王出来,亲自施法,才弄出这样稀罕的景观来。
贾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是拿着表看了半天,贾赦颇有些无奈的哀叹一声,这样的事情,从古至今,何其多也,如今纵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他不过是个通政司的闲官,手无半点实权,便是想管也不知该如何去管,这么想着,贾赦越发沮丧,不知为何,竟觉得手中的毛笔重若千钧起来,胸口也隐隐积了些许郁气,不得排解。
贾赦正沉思着,忽而眼前一暗,贾赦抬眼一看,只见着当今圣上背手而立,站在跟前。贾赦唬的大惊失色,只忙起了身来,颤抖的行了礼。
皇帝看了贾赦这小心谨慎的模样,心里突生些许不喜,只是微眯了眯眼,看着贾赦道:“起来罢。”
贾赦奉命直起身来,只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座泥胎木塑,只是眼光不经意的扫过案上,贾赦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这个…这个…贾赦心中不停默念,皇帝大概没兴趣看他抄什么罢,应该……不会罢……贾赦正纠结着,忽听得皇帝问道:“这历来的灾荒折子,你抄了多少了?”
贾赦一愣,只忙道:“已是抄到乙未年了。”
皇帝点了点头,只漫不经心的扫了扫案上的折子,随口又问着贾赦道:“前儿你买的温泉庄子是做何用途的?”
贾赦听得皇帝这问,十分不解,当下便欲照实回答,只是想了想,这买温泉庄子种菜的事情,难免有些太过奢侈,一时只忙答道:“小臣年纪大了,难免有些腿脚不便,再加上家中有病侄弱子,听人说这温泉最是养人的,所以才想着置个温泉庄子……”
听着贾赦这话,皇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伸手翻了翻贾赦摆在案上的折子,忽而瞧见那张草表,拿起来瞧了瞧,眉头渐渐紧锁起来,只眼神锐利的看着贾赦,冷声道:“这上头写的什么?”
贾赦正郁闷的看着皇帝举动,心里后悔的要命,听得皇帝问话,只忙缩缩脖子,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这是小臣胡乱写的,胡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