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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即又拥抱了纳威,“还有你,纳威。我想你也是第一次到我家来——奥古斯塔性子可是顽固到极点,她能被说服,答应你过来真是太好了。”她对羞涩低头的纳威投注慈爱的笑容,然后猛地一拍手。“啊,你们一定都饿坏了!快进来——晚饭都准备好啦!”
男孩们被她一边一个搂着推着,穿过院子进入到那幢奇妙的建筑物内部。
房间不大,而且拥挤——这是肯定的,但是处处新奇——尤其对哈利而言。他必须承认陋居和女贞路的德思礼家,格里莫广场12号,以及他的大朋友哈利·阿尔法多·佩弗利尔的房子完全不同。这里到处呈现出一种凌乱、随意但又生机勃勃的居家气息。当韦斯莱太太推着他们在餐桌边坐下,哈利的注意力被对面墙上的挂钟吸引了——这个挂钟只有一根针,没有标数字,钟面写着“煮茶”、“喂鸡”、“你要迟到了”之类的话。而此刻,指针停住的内容是:“大混乱”。
哈利·波特很快知道了“大混乱”的确切含义。几乎就是在下一秒钟,乔治和弗雷德踩着滑板冲进了厨房,哈利看到滑板下面向后喷射着两长串眩目的火焰,像是双胞胎把焰火罐当成喷气助推器装到了滑板下面。韦斯莱太太立刻对他们教训地嚷道:“你们不能在有客人来的时候还不好好走路!”但她还没有吼完,罗恩·韦斯莱就一阵风地卷进来,伴随着:“妈妈,哈利和纳威到了吗?我快饿死了!”的高声询问。罗恩的后面紧跟着一个还穿着长睡衣,披散了红头发的小姑娘跑,她边跑边气愤地告状:“妈妈,罗恩又偷走了我的克鲁姆海报!”在猛然发现厨房里两个并非家人的男孩后金妮·韦斯莱一声尖叫,以哈利和纳威完全来不及反应的迅捷速度返身冲出厨房,结果和兄长珀西·韦斯莱撞个正着:“老天,金妮!你要是在霍格沃兹还这么冒冒失失地乱撞乱跑,我一定会给格兰芬多扣分的,决不手软!”他随后跨进厨房,以一种哈利和纳威见惯了的级长姿态环视过厨房,然后清了清嗓子,“呃,欢迎到我家做客,哈利·波特和纳威·隆巴顿。”
男孩们很快被韦斯莱家欢乐的家庭氛围吸引和包围了。作为独生子,哈利和纳威天然向往兄弟姐妹其乐陶陶的大家庭生活。在霍格沃兹他们从同学身上得到类似的感觉,但是在这里,韦斯莱展示了一个多子女家庭可能有的拥挤、吵闹、和睦、欢笑,以及对朋友毫无保留的善意、包容和接纳。加上这一年的时间让他们早已习惯餐桌上有四个韦斯莱嘻嘻哈哈玩闹训话,融入眼前这个环境实在再最容易不过的事情。
“多吃一点,哈利、纳威!千万别客气,在这儿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韦斯莱太太说,一边在他们的盘子里倒下七八根肉肠,还有大勺的土豆泥。她慈爱地注视男孩们,“我要你们高高兴兴,我发誓你们会感到快活。”
……
哈利确实过得很快活。在陋居,他有更多的朋友一起玩乐。韦斯莱家的孩子都是天生的魁地奇好手,包括十一岁的金妮·韦斯莱都飞得非常不赖。而在双胞胎的极力鼓舞下,即使纳威也放弃对飞行的抗拒,跨上一把扫帚加入他们混乱的魁地奇比赛。
他也得到了亚瑟·韦斯莱先生更多的赏识——上个圣诞假期,西里斯带他去魔法部玩的时候韦斯莱先生就为哈利深深激动。不是因为“大难不死的男孩”,而是因为他十年的麻瓜生活。现在他有了更多的机会打听这些他深感兴趣的内容,因此每次吃饭韦斯莱先生都让哈利坐在他身边,好更深入地了解插头和邮局是怎么回事情。
“太妙了!”哈利给他讲完怎样使用电话之后,他感叹道,“真是天才,麻瓜想出了多少不用魔法生活的办法啊。”
哈利还得到了莫莉·韦斯莱太太毫无保留的疼爱。心疼他的瘦小——她自己的儿子都长得高高壮壮,金妮甚至不比哈利矮几厘米——韦斯莱太太逼着黑发绿眸的男孩每顿饭至少添四次。她还给哈利补袜子。在他们痛痛快快玩过魁地奇,或是跟着一群韦斯莱男孩在树林间奔跑嬉戏后的晚上,韦斯莱太太就会坐在客厅一张破旧的小沙发里,用各种颜色的彩色毛线织出漂亮的花样,缝补上袜子的破洞。“家养小精灵当然很能干,它们真的会照顾孩子,我不怀疑这个……不过衣服始终是它们的弱点。”她说,“而西里斯的十几岁是在十年前,才不会注意到这个。但是什么?让你自己补袜子!哦,梅林,哈利你才十二岁!”
她给哈利一个满是慈爱和怜惜的怀抱。“别担心这个——现在你在我家里,你有我了。唔,现在有点晚了,你们该准备睡觉去。”
在被韦斯莱太太监督着吃完又一大碗布丁后,哈利和韦斯莱兄弟们走向卧室。哈利和双胞胎共用一个房间,而纳威则和罗恩睡一起。他们穿过窄窄的过道,来到一段高低不平的搂梯前。楼梯曲折盘旋,三层的楼梯口有一扇门半开着。哈利再一次瞥见一双明亮的棕色眼睛盯着自己,然后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是金妮,”罗恩说。“你不知道,她这样害羞真是不可思议,她平常从来不关门的……”
哈利想起这几天遇到金妮·韦斯莱的情况。好像每次哈利一进屋,金妮总要碰倒什么东西;每当哈利注视她的时间超过一秒钟,她的脸都会立刻变红,烧得像晚霞一样。
乔治和弗雷德相视一眼,一起露出了大猫般的贼笑。他们伸手揉着罗恩的头,“小笨蛋罗纳德,那是因为金妮的偶像是克鲁姆——”(罗恩:“不要叫我罗纳德!还有不要揉我的头!”)
“而克鲁姆是哈利的好朋友——”
“如果哈利在给克鲁姆写信的时候——”
“顺手描述了她的傻样——”
“小金妮就糟糕啦!”
哈利不确定房门后面传来的声音是不是某种呜咽,但是珀西恼火的声音随后传来:“乔治、弗雷德,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唯一妹妹的心情吗?”
“哦,亲爱的老珀西!”双胞胎嚷起来,“我们当然不能,因为我们没有一个亲爱的克里瓦特小姐让我们每天写信,同时我们也不想累死可怜的老埃罗尔——而罗恩的小猪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珀西·韦斯莱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双胞胎哈哈大笑着,赶在珀西真的发火说什么之前将哈利拖进他们的房间。
这个房间非常整洁,第一次踏进这里的人很难想象这会是韦斯莱双胞胎的风格。不过见识过乔治和弗雷德在十秒钟内将房间变成垃圾场又在十秒钟后将它完全恢复原状的经历之后,哈利对双胞胎的才能完全没有了怀疑。进入房间后,乔治就跑到窗前,从窗台下拉出抽屉式书桌、铺上羊皮纸、摆好羽毛笔和墨水瓶,弗雷德则殷勤地移来水晶球形状的魔法灯。“好啦,哈利,一切准备就绪!快写信给佩弗利尔教授,告诉他我们今天的研究成果吧!”
是的,哈利·波特每天都要给自己的大朋友,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写信,告诉他自己今天都做了什么,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周围发生了哪些有趣的或是不同寻常的事情。而双胞胎因为之前魔法实践课上的出色表现得到佩弗利尔的嘉奖和鼓励,雄心勃勃地正式开始“韦斯莱魔法笑话商店”的计划。他们很高兴能够通过哈利·波特不间断的信件,每天都及时地得到魔法实践课教授的指点和帮助。
“不,今天可不行。”哈利说。看到双胞胎瞪大的眼睛,他立刻解释:“今晚阿尔法多有个夏季晚会,在巴黎。晚会的主人是,嗯……让·弗朗索瓦公爵。”
“哦。”乔治点头表示了解,而弗雷德随即接上,“但这个公爵是谁?”
哈利摇头:“我不知道。”他举起羊皮纸,注视双胞胎的绿眼睛里闪着光芒,“不过我们可以问赫敏。她总是知道——而且她现在就在法国,前两天还在马赛遇到阿尔法多。”
双胞胎动作一致地垮下脸,对哈利·波特对于那个棕色头发的小女巫毫无保留的信心信赖表示十分无语。显然哈利再次忘记了佩弗利尔首先是一名巫师,而赫敏·格兰杰,在和父母一起旅游的时候必然使用她的麻瓜身份。虽说赫敏在各方面都足够优秀,并且深得佩弗利尔的欣赏,但一位法国公爵举办的名流云集的夏季晚会……显然和她不会存在什么交集。
不过打破哈利·波特对格兰杰的“盲目崇拜”显然同样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因此红头发的双胞胎简单地耸耸肩后就跑去整理他们那些实验数据,留下哈利在窗边不受打扰地写信,向西里斯、莱姆斯、赫敏、德拉科以及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描述他和纳威在韦斯莱家的快乐生活。
“……亲爱的赫敏,能再讲多一点阿尔法多……佩弗利尔教授的事情吗?你知道,上一封信里你说的太简单啦。爱你的,哈利。”
黑发绿眸的男孩将羊皮纸折好,塞进信封。一转身,白色的猫头鹰已经心有灵犀地站在窗台前,并优雅地伸出一只脚爪。
“好姑娘!”哈利笑起来,将信挂到海德薇的脚上。“替我向赫敏的爸爸妈妈问好!”
雪枭轻轻点头,随后双翅伸展,悄无声息地融进明朗的夜空。
作者有话要说:
咕噜噜,端午节快乐。
…………
新章不小心写长了,大家别等了,明天早上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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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79…2
巴黎。
这是一间圆形的阳光室,位于让·弗朗索瓦的帕夏农庄园主建筑的东北角。房间有三层楼那么高,房顶和外墙的三分之一用玻璃建造。阳光室里布置了众多绿色植物,数不清的粗大藤蔓沿着墙壁蜿蜒交缠,聚集到房顶,又从房顶垂下,构成某种森林般的效果。因为没有开窗,房间里一丝风都没有,所有的植物枝叶纹丝不动,又显出一种令人不适的阴森沉寂。
和室内这种阴森沉寂相对应的,是室外同样的阴沉天气。无边无际的乌云毫无疑问正大肆积蓄着风雨的信息,然而令人失望地,久旱数月的大地始终没有得到期盼的甘霖。空气中灰尘密布,让原本就令人烦躁的闷热双倍的难以忍受。
“巴黎的夏天真是沉闷。”让·弗朗索瓦公爵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注视窗外阴沉沉的天空。“这种天气和眼下的社交季节简直是配合无双……闷热杀死百分之五十的巴黎人,而无聊解决另一半。”
“因此我们应该感谢您,公爵先生。您的夏季晚会至少可以挽回他们中的百分之一,尤其考虑到这百分之一的大部分是社会不可或缺的精英。”
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回答。他让自己优雅但舒适地坐在位于阳光室中间的那张长沙发的一头,手中握着加了冰的柠檬苏打水。佩弗利尔的目光注视落地窗前男子的背影。而后者很快因为他彬彬有礼的答话发出哈哈大笑,他随即转过身来。
让·弗朗索瓦公爵今年一百二十岁,和绝大多数实力不差的巫师一样,看起来大概在麻瓜的六十到七十岁。他的相貌……用一般人的眼光,很难与“英俊”、“高贵”、“仪表堂堂”之类的词语联系起来。这个目前法国魔法世界权势最大、影响力最强的巫师,就外在而言并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或敬仰的类型。当然,这不是说让·弗朗索瓦长得獐头鼠目;只是这个矮小的、脊柱天生有些弯曲畸形的、长着钩子般的下巴和狮子鬃毛一样浓厚卷发的男人,配合着他那一身永远崭新笔挺,缀满了华丽丝绸、胸章和爵位绶带的礼服,总给人一种暴发户般粗鲁、村俗的感觉。虽然哈利·佩弗利尔知道这种感觉完全是个误导,但他无法否认,和这样一个人长时间相处,特别还必须直视彼此地对话,实在是对意志和忍耐力的严酷考验。
“侯爵阁下真是太过客气。我只是提供一点小小的……娱乐。而相比于慕尼黑格朗斯顿大街,德文欧敦举行的那些真正高雅的晚会,这点娱乐简直微不足道。”
“我想听到您的说法,公爵先生,法国的巫师都要忍不住向您抗议的。”佩弗利尔带着完美的微笑,“我知道能够得到您的邀请参加这样的夏季晚会,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证据就是在从马赛到巴黎这么短短的路途上,我就听闻了不止一起为得到这一张请柬而引发的决斗。”
让·弗朗索瓦大笑起来:“一定是天气的关系……天干物燥,所以才加剧了那些摩擦。”他走近沙发,在和佩弗利尔相对的另一头坐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然后向佩弗利尔示意。“酒?”
“不,谢谢。”
“老派的作风,侯爵阁下。”弗朗索瓦说,一边自适地从杯子里喝下一大口。“非常的严谨,非常的有节制,每天只有餐后和睡前的一小口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