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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斯教授,这是这一段时间,我所整理出来的有关魔力本源的资料。”西弗勒斯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巫师不注重所谓的科学,所以在麻瓜界蒸汽革命、机械武器壮大的时候,巫师们依然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并以极大的骄傲藐视着一切——就像诺耶讲的那个小故事的那只坐井观天的青蛙。西弗所拿出的这一份资料,其实上面存在了很多模糊的词汇。比如,可能,也许,大概……而不是一份确定的被证实的既定的资料。
“哦,是的,你研究地十分深入。事实上,关于魔力本源这一块,黑巫师们研究得更多,历史上,他们曾一度试图找出能够增加体内魔力的方法,还试图改变麻瓜体内的某些东西,使得他们具有魔力,从而建立他们的势力。千年前的炼金技术就是这么恐怖!所以那个时候,巫师们和麻瓜们总是冲突不断。”宾斯教授絮絮叨叨地说着。
黑魔法?炼金?西弗勒斯心里一动。
“大众普遍认为魔力存在于血液中,所以很多邪恶的炼金的媒介就是血液。但,血液的融合造成了试验对象极大的死亡,只有少数存活了下来,而这些活下来的也不具有魔力。所以,有人猜测,魔力是巫师的一种本能,只是属于巫师的,这种本能与生俱来。至于哑炮,哦,人们一度认为他们是获罪于梅林的灵魂,所以历史上有一段黑暗的时间,所有的哑炮都会被残忍地杀害,而且他们的灵魂也将被封存。”
是的,如果按照“本能”这一说法,那么魔力存在于基因中的假设是十分可行的,这表明了魔力存在于你的每一个细胞中。西弗勒斯谨慎地从宾斯教授的话语中分析着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哦,我知道你和小费尔奇先生关系十分密切——我无意于刺探你们的隐私,但是,你要知道,对于一个幽灵而言,那些密道的墙壁是不存在的,我们畅通自如——我猜测你研究魔力本源的问题是为了小费尔奇先生,但正如刚才我所说的那些,让哑炮体内产生魔力是一件非常邪恶非常异想天开的事情,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就放下这一执念吧。”宾斯教授说完,就穿过墙壁飘走了。
西弗勒斯默然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然后收拾好东西,朝有求必应室走去。他要继续他的研究,如果单单从麻瓜的生物学变异的角度无法解决问题的话,或许他可以从炼金的角度加入一点点新的创意。
西弗勒斯走的是密道,他可不想被老蜜蜂知道,自己天天都往八楼跑。
他审时度势,他足够低调。
霍格沃茨的密道大概是从城堡建立的那一天起就存在的,它们和这座城堡一样的古老,它们缄默地看着这个城堡所有的秘密。石雕的走道,某一段路会刻上繁复的图腾,某一段又干净得什么都没有。密道是干燥而寒冷的,不知道从那里穿来的风,带过一点点腥腐的气息。西弗勒斯掏出魔杖,用荧光闪烁照亮着前行的路。
银渊从他的衣袖里爬出来,它将自己盘成一团,待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对于这条喜爱魔药的蛇,虽然它缺乏了实际操作的能力,西弗勒斯也是极为喜欢的。当然,这份喜欢和这条蛇定时提供的毒液和蛇蜕也有着极大的关系。
滋——银渊忽然从西弗勒斯的身上急窜出去,它的速度那么快,以至于西弗勒斯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一切就又重新归于寂静。该死地,明明是一条血统高贵的蛇,结果看到了老鼠还不是本性毕露。西弗勒斯在心里狠狠地将银渊鄙视了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银渊才又从暗处爬出来,它有些讨好地爬到西弗身上,蹭了蹭他。西弗拎起银渊,看了看它扁平的肚子,讽刺地笑道:“怎么,你竟然让那只老鼠逃走了么?你这条笨蛇,简直就是玷污了你祖先的名誉……”
银渊伸出舌头,舔了舔西弗的手心,然后又用尾巴指了指它爬回来的地方。
“……好吧,为了你的祖先不在梅林那里哭泣,我替你教训那只老鼠。”虽然口上总是在说银渊的不是,但在西弗的心里,银渊是属于他和诺耶的,再怎么狗腿再怎么失了蛇格,那也只能由他来说,怎么能让卑贱的老鼠给欺负了去。
银渊欢快地带着西弗朝那一处走过去。这条密道并不宽,他们很快就停在了一处光滑的石壁前。银渊兴奋地朝石壁吐出舌头,滋滋滋地发出某种声响。然后,让人惊异地,石壁上竟然渐渐地呈现出一个拱门的形状,然后那扇门打开了。
从拱门朝里面看过去,能看见另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的两边放着两排烛台,上面的蜡烛依次点亮,照亮了这一段路。西弗挑眉,看向银渊,哈,看起来,这条蛇可真给他制造了一个不知道是难是易的麻烦。
银渊用牙齿咬着西弗的衣服,往前指了指。
“你是要我走进去。”
银渊极为狗腿地点点头。
“凭什么?”西弗勒斯极为冷淡地说,他转身继续朝有求必应室的方向走去。哼,他又不是好奇心旺盛行动鲁莽的格兰芬多。
银渊急了,它滋滋滋地发出一种急促地声音。在一瞬间,西弗勒斯感觉到一种推力,让他倒退着不由自主地进了那扇拱门。在他进入的那一刻,拱门在他的身上合上了。看着眼前烛光萦绕的走道,西弗勒斯屈起手指,弹了银渊一个脑瓜奔儿。
走廊的尽头有一道门,门是关着的,但除此之外,这里也没有任何出去的道路了。西弗勒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握紧手中的魔杖,一步一步谨慎地朝前走去。这里是霍格沃茨,这里不会有什么毁天灭地的危险,但是,还是要谨慎。
银渊极为兴奋地在西弗身上蹭来蹭去。但在感受到西弗的身体的紧绷时,它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沮丧地缩回了西弗的长袍内。这个狭小的走廊变得更加安静了,连西弗勒斯的呼吸声都逐渐变得轻不可闻。
西弗皱了皱眉,他一直很小心地朝前走着,这条走廊看上去并不长,也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却又像是从来都走不到尽头似的。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西弗停下脚下的步子,朝四周望了望。墙壁上刻着繁复的花纹,用银勾勒边框,用金填补空白,用宝石点缀主要,那种华丽是连最注重修饰的马尔福庄园都比不上的。就连两边燃烧的蜡烛,它们上面的雕刻也十分的精湛,连起来看,像是一幕幕表达远古某种仪式的画面。
西弗勒斯数了数,左边的烛台共有十三根,根与根之间的间隔应该是一点三二米。右边的烛台是十二根,根与根之间的间隔也是一点三二米。但是,最为奇怪的是,放眼望去,两边的烛台却又是两两对称的,没有多出来一根,也没有少了一根。
这是幻觉吧,是因为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幻觉之中,所以,这条走廊才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么?西弗如此想着,缓缓地闭上眼睛。
作为一个优秀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信任他的听觉和嗅觉。眼睛有可能欺骗自己,但他却能从几百种相似的味道中辨别出极其微小的差异。他能够感觉到凝滞的空气其实是有着微小的流动的,这种流动的始因来自于蜡烛燃烧产生的热量。冷热差异导致了空气的流动,又产生了风。
烛台的摆设十分巧妙,使得风是如此地细小,如此地……不引人注意。但它又却是存在着,这是自然的力量,人类只能尽可能地利用它,改变它,却不能让它消失。西弗勒斯慢慢地移动自己的方向,他需要一个最正确的方位。
☆、继承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了一会儿,西弗勒斯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原先的位置,站在第三根烛台与第四根烛台之间,不过更靠近第四根烛台的地方。从他所站的方位而言,他现在不在走廊的中央,而是靠近了右手边的这一排烛台——也就是十二根一排的烛台。从他所站的角度望过去,猛然发现,其实左边的那排烛台不过是右边这排的幻影,由于光线的缘故,所以看上去似乎多了一根。
西弗勒斯无视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然后拿起魔杖,朝第三根和第四根烛台那面墙壁,发出了第一个咒语。这是一个温和的试探性的咒语。也许,在某些时刻,四分五裂更为能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但是,这里是存在于霍格沃茨千年的某一段秘密走廊,西弗勒斯不能轻举妄动。
很好,这里的确有着魔力波动,轻微却是确实存在的。对于一个谨慎的精通黑魔法的,且长期处在战争环境的老到的巫师而言,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上面一定被施展了诸如反四分五裂咒、迷惑咒、警戒咒等等的咒语。在上一世最黑暗的那几年,西弗勒斯每晚入睡前,都要在自己的卧室和床铺的周围布下不下于十道的类似的咒语,所以他很清楚这些咒语的解咒是什么。
没有花费他多少时间,这面墙渐渐地褪去本来面目,显露出一个门的样子。在确认了门本身没有伤害之后,西弗勒斯用左手慢慢地覆上门把手,轻轻地匀速地旋转。魔杖在他的右手中时刻警戒着。
门把手旋转到底,但是门没有开。
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西弗勒斯更深地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将自己藏得好好的银渊又重新爬了出来,它讨好似的轻轻咬了咬西弗握着门把手的手,然后朝着那黄铜把手滋滋滋地吐着舌头。
“咔嚓”一声,门开了。在无人推动的情况下,门径直打开。
“欢迎,我们的小客人。”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幅正对着门的画像,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西弗勒斯站在门口,他看到画像上那个黑发的年轻人对自己说着欢迎。
那是一个极为优雅的人,即使他此刻正半躺在一个金发碧眼的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的年轻人的腿上,这也无损他的魅力——写意和强大在他的身上达到了空前的和谐的融合。即使是伏地魔——当然,此处提到他,并不是指他灵魂切片之后的样子——即使是鼎盛时期的伏地魔,他的一举一动都堪称整个巫师界贵族的典范,但他依然比不上画像中的金发青年。那份强大是来自于骨血中的,让人望而敬畏,而不是恐惧。那份优雅是随意而安宁的,让人不自觉地被他所吸引,却又怕唐突了美人。
西弗勒斯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预感。
“这是斯莱特林的密室,你愿意成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继承一切,并承担一切么?”萨拉查开门见山地说,他没有多少的时间了。在有人打开这个房间之后,魔法阵里的时间就重新恢复了流动,迅速地过完千年,使得画像上的魔力迅速地流逝着。
刹那的惊异之后,是短暂的沉默。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好像当银渊引他来这里之后,他就没有停止过这个动作。
“尊敬的斯莱特林阁下,虽然我是一个斯莱特林,但我并非纯血,也并非你的后裔。”这番话说得极为不卑不亢。尊敬,不代表着谄媚。
“哦,实力决定一切,不是么?在战争的年代,强者为尊,家族的传承是建立在巫师界的传承基础之上,所以,我们尊敬一切强大的生命。”萨拉查颇有些玩味地说着。他自然是注重家族的延续的,所以当蛇语者发现这个密室,他不会经过那个点着蜡烛的走廊,而会直接出现在画像面前。只有非斯莱特林的血脉才需要更多的考验。很显然,这个年轻人通过了考验。那条走廊上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没有实力,就只能被永远地困在那里。
而且,对于萨拉查而言,他自然是更喜欢纯血的,因为纯血意味着纯粹,意味着没有掺杂那些残害巫师的麻瓜们的罪恶的血统,所以他需要确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值得托付。不过,眼前的这个孩子身上带着冥血蛇的气息,这种蛇和它的同生者冥央花一样千年难得一遇,并非是心性险恶的人可以得到的。这个年轻人,他谨慎迂回而又一往无前,而且实力强大,这无愧于斯莱特林之名。
“我以为小巫师是该被保护的。”西弗勒斯淡淡地说着。今晚他幸运地走出了那个迷阵,但若是换上另外一个无意间闯入的人,很可能会被困在这里,根据食物的不可变出的原理,他们最终会饿死在这里。继承人的选择需要实力地展现,但却不能伤害小巫师的性命,毕竟霍格沃茨本身是小巫师在危险中的最后一道屏障。
“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