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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风顺着门缝和窗缝渗进来,我感到一丝寒意。小哥抓着我的手腕,凝视着我,房间中寂静无声。我的心底在发生细微的变化。我想我已经猜到了他的计划,我决定印证一下。
“小哥。”我叫了他一声。他微微的皱眉,我道:“不能让他们回来。”他眉头一颤。我道:“我也有一个计划。”之后,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人就定在了椅子上。
在我印象中,小哥是不会迟疑的,但是此刻,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在迟疑、犹豫不决。他移开目光,冷冷的道:“在你说之前,就知道我一定会答应你。”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希望没有我的人因我而死。”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在过去,如果他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中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定会心虚,还会十分害怕,可此时我竟是淡定的,还在和他对视。
“这不是我原本的想法。”他道。
我心中震颤了一下,返回去想自己是不是说的过了,不过我也知道,话说出来就无可收回。我直接对他说:“我需要一股力量在这件事中出现:——要击败对手,就要把他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展现在他面前,让他觉得最匪夷所思的最不可理解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一如他们对我做的一样。”
他安静了几秒钟,道:“吴邪,我只是来看你的。”说罢他就站了起来。我一把拉住他:“我知道,你们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就连晟焱都在瞒着我。小哥,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话音一落,他猛地一转身,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的表情中露出一股戾气,紧接着他向前压了一步,那是极具压迫的气势。我随即感到一股霸道的力量,反应过来的一刻,整个人已经被他抵在了墙上。
我的脊梁撞上墙壁,剧烈的疼了一下,怒火就烧了起来,我咬紧牙关,压低了声音狠狠对他道:“你不要瞒了,我说的就是你的想法,你一直不希望有人窥探你的任何想法和行动,就像你可以随时杀了人消失掉,或者把我丢在任意一个找不到你的地方。”我说着越来越愤怒,奋力的抽出一只手抓住他肩膀的衣服:“我不是傻子,我也没有资格再愚蠢天真下去,你洞悉一切却什么都不被我知道,这样的时代过去了!永远过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吴邪!”他咬牙叫我的名字。我心中忽然疼了一下,我知道他被那番话重伤了,他长久以来傲慢而又淡定的情绪消失了,因为我捏到了他最弱的地方。我的气势马上弱了下来,拉扯他衣服的手垂下,道:“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没说清楚……”
话没说完,我眼前一黑就被他堵住了嘴。我随之一愣。
他的嘴唇冰冷,吻却带着一如既往的霸道,没有任何的犹豫。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刹那间所有的情绪就都消失了。
好一会儿过去,我才头晕目眩的反应过来我们在做什么,我心说我有这么饥渴吗?又想到刚才说的那些话完全不像自己以往的顺从,心中就升起一股歉意。他熟悉的气息转瞬就蔓延在周围,我激愤的情绪土崩瓦解。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无法抗拒他的侵袭,这近似一种多年形成的本能。我回应着他的动作,紧紧搂着他,持续了一会儿,我又想到刚才那些话,突然担忧起来。我知道小哥的脾气,如果他感到绝望,一定会一声不吭的远离我,我想着,越发焦虑,扛着力道推了他一把。两个人刚分开一条缝,我急忙道:“等。”他吐出的热气扑到脸上,我趁着这个功夫说:“我们不做了,小哥,我不做了,你回来,我刚才说的话一笔勾销,我们回杭州!”
他盯着我,“你在犹豫。” “对,我不希望你带着那些人去长白山,太危险了,如果你有事,我情愿你什么都不做,吴家不是没人打不起硬仗,我输了也不能让你……”
“我知道。”他问:“你认为我会走?”
我一下子气急,手忙脚乱的抓住他:“你要走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来和我道别的!”
他又一次堵了上来,手在下面探进我的衣服里,那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热了,在腰间上下揉捏滑动。我被挤压在他和墙之间,呼吸困难,但心中满是急躁,一边担心他会做完这些事就消失不见,一边又对他的行为欲罢不能。
就在我混乱的想着有什么办法能把他留住的时候,他的吻就到了脖子上,滑腻的触感落在皮肤上,立刻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挣了挣,发现起不到作用。
本来我们也很久都没在一起了,这样的亲昵举动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有的。这些天我一直绞尽脑汁去想怎么收复吴家的产业,在这样疲于心计的争斗中,我一时乘胜一时低落。现在,我反而升起冲动。
我把手探进他的外套里,摸到一片硬热的、微微发潮的皮肤,偏过头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一阵无以伦比的刺激从碰到他的地方传来。他扯开我衬衣下方的两颗扣子,手更加肆无忌惮,呼吸越来越快,比上次更剧烈。
经过了上次,我知道小哥不是好惹的,一旦他有了念头,我不可能不和他继续,因为他的念头总能把我的念头也撩出来。我心中暗叫不妙,这里毕竟是租来的院子,左右还有胖子晟焱两个,我们就是再饥渴,也不应该在这种地方亲热。下意识的挣了几下,他不断升温的身体稍微脱开一点,就又压上来,完全不给我反抗的机会,不断加剧着两个人的摩擦。三层衣服搁在我们之间,不一会儿我就浑身发热,越发觉得不够,简直想把那些碍事的衣服从他身上扯下去。
我去拉他最外面那件卫衣的拉链,到一半,他一把抓紧我的手,猛地把衣服拉到了地上。他动作太麻利了,我吓了一跳,而且看他的动作,就像恨那件衣服多余一样。我甚至觉得有点恐怖。
他喘着粗气问:“想不……想?”
我的大脑进入一片空白。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已经本能的点了次头。他站两三下又把衬衣也扯了去,线条很硬的皮肤在黄光下泛出一层潮光,我心跳快了起来。
完了,我彻底是只能对他感兴趣了。
他自己凑了过来,在距离近的地方凝视,解我那所剩无几还残留着的扣子。冰冷的空气从我们之间流过,麒麟的浓重墨路正在消失。
我把他拉到怀里:“你冷不冷?”我心说算了,来就来吧,隔壁那两个估计已经睡了,没睡的话我也没办法。谁听谁流氓。
脱了外套和裤子,退到床上,为了防止他故技重施,我转到一侧猛推了他一把,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他没有准备,整个人一下就落到床上,哐的一声。紧接着,我用一条腿压住他,抚上了他赤裸的腹部,他扥了几下解开自己的腰带。我帮他把裤子褪下去,手刚一往回缩,就被他一把握住,直接贴上自己。真他妈的硬,我心说。这下可完了,惹火烧身,自作孽不可活、我一边暗暗自责,一边跟着他的力道隔着层内衣动。他把扣子全部挑开,指尖时不时撩拨着肋骨。
“脱了!”
我心想他一定是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刚才对他的反驳,今天我死定了。可是在我‘死’前,必须尽量把话说清楚,不然他又突然走了,我今天的损失也找不回来。
“小哥……”
他顿住动作看向我。我知道他很不耐烦,但话还是要说清楚的,我鼓起勇气说:“我得先和你说好了,等你办完事,我必须在第一时间看见你,而且是完好无损的,不能少一根头发。”
他盯着我,几秒钟之后突然翻身压了过来。他七手八脚的解开我的腰带,把裤子连带内衣都拉了下去。
我闭上眼睛,承接住他的吻。
第一人称闷油瓶
我一个人跟着哑姐和十几名伙计回到了清水塘。女人给我安排了附近一家酒店暂住。酒店位于湘委会旧址陈列馆附近,女人派人给我送来房卡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匆匆送我出了门。
两个人到小铺子外面,临别她才道:“张先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望着她,没有说话。她离近了小声说道:“我不会找人看着你的,张先生。我知道多少人都看不住你。我让他们跟着你去长白山,我的人,要回得来;你的人,我也要。”
我问:“吴邪对你的意义果然不小。”
“我不善打打杀杀,只想教他明白一个道理而已。”她淡淡一笑:“长沙过去是他三叔的,但,那只是过去。”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进了玻璃门,我看着她上了楼,自己转过身向酒店走去。晚风吹的路两旁的树叶沙沙响着,还没关张的商店林立在路旁,黄白的灯光照出路面上泛起的灰尘。
我向前走着,反复去琢磨那个女人。她在长沙混迹多年,对盗墓行业中的生杀之道应该比我要明白的多。一个人没有能力,就永远不会有野心。她应该有把握对抗整个吴家,才敢于在关键时刻叫板吴二白。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与其说她上当了,不如说她根本不在意。
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地位和当年的吴三省一样,只要吴家人不做异议,她也就再没什么可担忧的。对于我的出现,她也许怀疑,但只要我把吴邪和价值过亿的鬼玺交到她手中,她也就有了足够的筹码去和吴家真正的‘合并’。不论往哪个方向考虑,这件事对她来说利大于弊。吴邪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到他,我不由有些担忧,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去往市郊的镇子里。司机沿着高速下道口停下车就不肯再向前开了,前方是通往镇郊的偏僻马路,尽头漆黑一片。
我付完车钱走下去,从一侧沿着隐僻陡直的斜坡向前行进,到了离人家不远的地方,我看到几栋二层楼的小院,当中一家二楼把角的屋子里有昏黄的灯光,那是胖子事先给我的讯号。一旦那盏灯关了,就说明出事了。
我走下陡坡,翻墙进入院子,刚踏上通往二楼的阶梯,一道黑影就悄然挡在了身前。是晟焱。他看到是我,转过身要上去,我叫住了他:“不用惊动他们,我只找吴邪。”他点点头,指了指吴邪的房间,贴边给我让出一条路。
我走上门前,就听到屋里有轻微衣服摩擦的动静,应该是吴邪起床了,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我靠近了叫:“吴邪。”门应声而开。他把我拉进去,一阵暖意袭来,整间屋子都是他的气息。他神色极其错愕,一进来问我今天发生的事是怎么回事。我左右看了看,这间屋子不大,但基本的生活设施还是都有的。我岔开话题对他说:“这里应该很安全。”
他的神色更紧张了。
我没办法和他说出计划的全部。这件事我已经揽到了自己身上,用我的方式去解决,就再也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这背后的步骤,是我怎么都不愿意告诉他的。他追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依旧没有回答。但此刻我有些后悔来到这里,因为我应付不来他没完没了的追问。我正在手制一起和过去一模一样的阴谋,只有极少数人能明白这样做的步骤,而这极少数人,也是生活在危机中的人。
“你是不是又要把那些人做掉,然后一走了之?你瞒着我什么事情?”他还是继续问。
我否认了他的问题。我认为,有些事是要瞒一辈子,而且向一个人隐瞒真相,在有些时候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不仅仅是保护这个人,还有他的心。我做的一切无非是想保护他,不论到了什么境地里,都让他带着他的无邪,生活在他的生活中。
他抓住我的衣服,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你不要糊弄我,那女人不会让你得手的,她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角色,你得赶紧撤回来。”
“因为你。”这次我给了他答案。
他愣住。我继续解释:“我和她做的交易里,最主要的筹码就是你。”他用了很短的时间稳定下来。他知道,我是不会把他安置在任何危险里的。
我抓住他的手腕:“吴邪,你要按我说的做。”他不解的望向我,我道:“呆在这里,不要联系其他人,包括吴二白。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过一段时间,会有一拨人来接你,不管他们是谁,你都要和他们走,不要有所抵抗,你跟着他们,就能看到我。”
他陷入思考。以吴邪的聪明,通过这番话不难发现我的计划,他知道我永远会站在他的一边,帮他对抗他的敌人。我在制定计划之前就知道他一定会听我的,他听我的,这个计划才能继续。
至于深处的东西,他还是永远不要明白的好。
他垂下眼帘,沉默的想了很久,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也无法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我隐约感到一种陌生的气氛出现在我们之间。
很久之后,他抬头叫了我一声,眼神黯淡下去:“不能让他们回来。”
“不能让他们回来。”每个字都十分清晰,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