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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见张枫再没多余动作,也放下心来,暗暗运气调息。令狐冲那一剑刺伤了他的经脉,运气时隐隐有滞涩之感,不知要修养多久才能恢复。
东方不败扫了一眼又睡着了的张枫,行事须得小心,不能让他知晓。
中午饭是在车上解决的,吃的干饼和酱牛肉,张枫被颠得头晕,自然没吃下多少。而东方不败见他这个样子,觉得他已经隐藏不了多久了,那时便可以一切摊开了谈,省的像现在这样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自从当了教主以来,东方不败已经许久不曾与人虚与蛇尾了。但是情况明显这次不同,他现在处于弱势,伤没好,还在被任我行追杀中,虽然京城要安全的多,但也不能保证全然无恙,这只是诸多方向中最保险的一条。
夕阳西下,马车终于赶到了下一个镇子,五里镇。
也许是更加靠近京城的原因,五里镇比南里镇稍大一些,也要繁华的多。这次,东方不败没有选最繁华的客栈,而是挑了个离衙门最近的。
吃了晚饭,车夫回到马车上休息,而东方不败则继续和张枫在一间套房里过夜。
各自梳洗完毕,两人坐在桌子面前准备用膳。
三菜一汤,爆炒猪肝,两个时令鲜蔬,再加上当归乌鸡汤,有一半都是补血的,东方不败看在心里,抿了抿嘴,这感觉着实不坏。
原本是打算到了京城再好好补补的,没想到张枫如此细心,就算是利用,他也是花了很大心血的。东方不败不由得把他跟杨莲亭做了对比,杨莲亭每次对他有所求的时候,就会对他柔声细语,好言相劝,只是对他越好,最后所求的东西就越有价值。
那么张枫想求他干什么呢?
一比较,这饭也就吃的索然无味了。不过他这会失血过多,脾胃虚弱,吃太多反而会食积不化,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上了马车。车上除了一天的干粮,还多了一个油纸包。张枫打开油纸包,拿了一包阿胶蜜枣出来,递给东方不败,“补血的。”说着,又从另外一个油纸包里掏出一颗乌梅填进了嘴里,另一个油纸包里则是橄榄,一路上,只见张枫不时拈颗乌梅或者橄榄扔进嘴里,一天竟吃了小半包下去。
如此过了十多天,他们终于到了距离京城还有一天距离的永安城。这是里京城最近的大型城市,也是通往京城之路的最后一站,东方不败打算在这里多住一天,修整好再上京城。
早上,东方不败刚起身,就见张枫带了一白发白须的老者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小药箱。
“大哥,这是我从济善堂请的大夫,让他给你看看?”张枫让大夫在外间坐下,自己进了内室来请东方不败。
他这是来试探了吗?东方不败心想,他暗暗运气,努力让自己脉象平和,缓缓走到了大夫跟前。这大夫年岁颇大,又在临近京城的地方坐堂,见过的病人想必也众多,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布枕,又搭上一块帕子,示意东方不败将手放在上面。大夫将三指切在东方不败寸口,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开始脉诊。
张枫在一边等得无聊,又不敢出声,怕惊扰了大夫的呼吸。无奈之下便偷偷观察起东方不败来,谁知一眼过去,东方不败也正瞧过来。
东方不败不知张枫虚实,这一眼看得他有些虚,运气稍滞,只听得大夫嗯了一声,手上切脉的力度有所加重。
东方不败见这大夫一身架势摆的十足,心下不敢托大,于是目光低垂,也不再与张枫对视,专心运气,努力控制自己的脉象。
等到张枫喝干了一杯茶,又吃了两粒橄榄干,大夫这才睁开眼睛,放下右手。
“这位公子脉象迟而细弱,有气血两亏之症,偶见结脉,又是阴盛气结……”
张枫只听懂气血两亏,明白这是失血过多,东方不败却气恼被切出了阴盛气结之兆。
待大夫一顿摇头晃脑说完脉象,张枫急急把他拉到书桌前写方子。大夫时而写两个字,时而抚须沉吟,过了许久才写好。
张枫不等宣纸干透,便抽出药方。只是他除了能看懂药名下用小字写的二钱,三钱或者四分之外,剩下的药名竟一个不识。张枫抽抽嘴角,想起一个传说,一个大夫,当他还没成为一个好大夫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好的书法家。
“拿这方子去堂上开药,先吃上个一旬再说。”大夫看完诊,背上药箱就要离去,“这位公子是失血过多又失于调理,肺上也有损伤,只是得等血虚之症有所缓解才好继续诊治。”
张枫送了大夫出去,东方不败早已在大夫写方子的时候就回了内室。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东方不败自诩武功智谋都属一流,任张枫有什么计策,他都有自信一一化解。更何况现在张枫所作一切都是利于他的,就算有什么阴谋,他也得了利了。
想到这一点,东方不败心情有所好转,只等张枫端药进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张枫端着一碗乌黑的中药汤子进来,东方不败二话不说,一口干了。这时他才注意到张枫面色不好,却不知为什么,难道是嫌弃自己身体有所亏损,武功一时半会儿又不能完全恢复?
张枫确实是在发愁,不过愁的不是这个,他愁的是银子只出不进,而且去了京城花费只会多不会少,虽然还有十几颗夜明珠,可是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哪有什么来银钱的门路呢。
想到这里,他偷偷撇了东方不败一眼,大哥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是我亲手换的,可以肯定他什么什么银钱都没有,头上戴的那两根金子镶珠簪花还被他给扔到密室里了。
“大哥,刚才那大夫说大哥的伤得长期治疗,不如就在这里多住些时日,等伤好些再做打算。”张枫想来想去,只得找这个理由开口,“那大夫口碑不错,一直让他看着也好放心。”
东方不败点头称是,那大夫能摸出他阴盛,医术自然是高明的。不过下一次来诊治的时候他伤应该能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定不会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东方不败都待在客栈里疗伤,因为要常住,他们俩换到了客栈后面的小院里,小院里一共四排屋子围成一圈,这会儿只住了他们一户。东方不败本就不喜与人接触,这下正和他的心意。再加上伤口需要静养,这些天更是闭门不出了。
倒是张枫,每天早上看着东方不败喝完中药,便出去溜达,到中午才回,吃完饭又出去,再到天黑才回。每天不再守着东方不败,虽然方便他疗伤练功,却让他心里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19在永安城的日子
张枫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能做什么?
走科举做官这条路,他自认没那个做八股文的天分。甚至他现在可以说是半文盲一个,勉强认识繁体字,但是加上竖排,没有标点,要看懂还是需要很大功夫的。还有写字,毛笔基本不会用,而且他会写的,对于古人来说,应该都是些偏旁部首之类。
做生意,张枫想过,但是又被自己否决了。他几乎不懂人情世故,有时候他跟路上行人搭讪还会听不懂。如果两年一个代沟,他们之间隔得就是天堑鸿沟了。
那么,就剩下一条路了。买两块田地,租给附近的农民,一年收一次租子,也不用操多大心,日子过的倒也悠哉。而且这个法子和他游遍天下的理想并不冲突,怎么看怎么好。
打定主意,张枫每天也就只出去半天了,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看着东方不败,盼着他早早伤愈,早早解开心结。
转眼十天过去,又到了东方不败看诊的日子。张枫瞧着东方不败的脸色好了许多,虽然还是苍白,但是不那么蜡黄了,言语也更有中气了。
大夫还是上回那个发须皆白的老者,依旧搭着东方不败的寸口诊脉,只是这次的时间要短了许多。
“公子的伤好的到快,只是还有些血虚的症状,还得在调理一段时候。”老者捻着胡须,继续道:“已经过了秋分,公子须得小心,以免风寒入侵,坏了肺脏。”
送走大夫,张枫回来看着东方不败笑的一脸阳光明媚,灿烂的东方不败觉得他有点碍眼。
“你这两日出去注意些,省的露了行踪,让任我行抓了去。”虽然张枫和他背后的势力可能不怕任我行,但是找找麻烦也是好的。
张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完全没想到还有个任我行。前面听东方不败说京城安全,他就信了,而且这么多日都没见过半个神教中人,他以为他们已经逃离了神教的追捕了。
唉,张枫长叹一口气,那就少出去点儿吧。于是张枫开始了他的居家生活,就像在密室里似的,每天守着东方不败,哪儿也不去。
他俩现在还是住在一间房子,东方不败是想留心观察张枫的动态,而张枫是方便照顾东方不败。虽然东方不败自打出了密室就再没让张枫近身观察过伤口,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他伤还没好,毕竟是那么深的伤口,而且东方不败的右手还是有些行动不变,似乎还不能完全用上力。
晚上吃完饭,还有一盅红枣桂圆汤,专门炖来给东方不败补血的,不过张枫没忍住也喝了一碗,味道还不错。他们的院子里有个小灶,张枫每晚都会给东方不败搞点炖品补血,没有煤气灶,不好掌握火候,张枫的手艺也使不出来,就光剩下炖汤了。
说是给东方不败的,张枫也没少喝,尤其是加了红枣的各种炖品,补血又安神。几天下来,张枫觉得自己的气色也好了起来。
“睡吧。”张枫等东方不败上了床,围好床帏,这才吹了油灯。
半夜,张枫突然清醒,他仰躺在黑暗里,看着床顶发了会呆。万籁俱静,耳边隐隐传来东方不败的呼吸声,张枫跟上东方不败的节奏,突然觉得很安心,没一会就又睡了过去。
几天没出门了,张枫有些不适应,于是这天吃完午饭,他计划上街逛逛。今天东方不败也有些奇怪,早上起来就怏怏的,对他也爱搭不理,张枫对这种什么都爱埋在心里不说的人没任何法子,再加上他也怕把东方不败问烦了拿他出气,便躲了出去,打算晚上再回来。
刚刚走到茶馆,正巧看到隔壁挂牌了好几天的店铺卖了出去,张枫凑了上去,想看看这房产交易是怎么进行的,也好为将来买地做准备。
张枫过去的时候交易已经快到尾声,买家和卖家已经按了手印,正在付给中间人报酬。
张枫看了一会儿,觉得跟他印象中的交易差不多,便放下心来,仔细听他们说话。这些天来的观察,张枫觉得大家的生活习惯是差不多的,让他感觉到有差异的地方是说话的方式,既不是所谓的文言文,而且也跟白话文不甚相似。他前面每天出去学了不少,这两天待在客栈,又有些退步了。
那中间人穿了一身青灰色的长袍,看见张枫一直看他们,觉得又是一个可发展的潜在的客户,于是趁买家和卖家交割的时候问了张枫一句:“这位公子,可有何难处需要帮忙?”
“我想买块良田。”
中间人愣了一下,这也太直接了,还没寒暄,也没问好呢。好在他做了多年生意,见过奇奇怪怪的事情也多,须臾之间就回过神来,冲张枫点点头,微笑着说:“请稍待片刻。”
等那笔生意交代完毕,中间人转向张枫,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张,表字乐枫。”这是张枫这几天的收获,原来跟平辈相交是要称呼表字的,而名字是给长辈叫的。想他前面直接上来就说自己是张枫的时候,闹了不少笑话。
“张公子,在下姓李,表字之轶。”
两人相互作揖示好之后,张枫便引着他坐到了茶馆里面。一壶清茶,两块点心之后,张枫开始郁闷了。
原来没有本地的户籍是不能买地的,要买也行,得有乡绅做保人,或者有户籍所在地的衙门开具的文书才行,但是不管怎样,得有一张证明文书。
张枫在他自己房间里并未翻出任何文书,想来是被统一收着的。再想想回黑木崖问任我行要户籍证明的难度,张枫觉得这辈子买地无望了。
“这会儿并无好田出售,一般人家都留着良田做祖产传给嫡系子孙,没有变故是不会出售的。要买到良田,还得多点时间,仔细找找。”
自打张枫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户籍之后,他的劲头就减了一半,只是想着下次说不定能用到,这才安静的听了下去。不过这会他已经有点神游天外了,他想着下次要找机会取走自己的身份证明,当个地主,过一把农夫山泉有点田的生活……
日头已经有了下降趋势,张枫跟表字之轶的李姓中间人道别,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