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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把房间熏得雾蒙蒙的看不真切,东方不败泡在热水里,浑身上下都觉得很舒服。
“咚咚咚。”窗户被敲了三下,微微开了一条缝,露出了张枫笑嘻嘻的脸,“大哥,要我帮你搓背不?”
东方不败面色一变,随手拿起盆边挂着的毛巾夹杂着内力就扔了出去,一条毛巾被他仍的出了呼呼的风声,砰地一声装在窗框上,窗子又合上了。
雾气太大,没看清楚,张枫心里想,手上摸摸差点被砸到的鼻子,回厨房继续烧水去了。
晚上,东方不败被气得没跟张枫说一句话,只是张枫也不以为意,毫不介意的张罗着饭菜,晚饭过后,依旧还是一盅补血的汤品,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临了,张枫还来了一句,“大哥,你闹什么别扭呢?”
东方不败被气到了极点,脑筋一转,温柔的说了一句:“枫弟,大哥怎么会与你置气呢?”说完,还眼角上翘的瞟了张枫一眼。
这一生枫弟叫的张枫毛骨耸立,半天没说出话来。东方不败见状哈哈笑了两声,瞥了张枫一眼,镇定自若的回房了,只留下张枫一人坐在那里,久久没回过神来。
第二天,东方不败见了张枫就一副微笑挂在脸上,张口闭口都是枫弟长枫弟短的,倒是搞的张枫有些适应不来,整天怏怏的,连话也没怎么说。
可算是找到法子治你了,东方不败在心里暗暗的想,看你还搞这些让人误会的举动不。于是张枫这些天的试探刚刚有了一丝丝的进展,就被东方不败的一声枫弟扼杀在了摇篮里。
这条路看来走不通,夜里,张枫躺在床上盘算,看来不能再没脸没皮的赖下去了,只是要换个什么方式好呢?
第二天,张枫言语间又恢复了正常,不再总说些暧昧的话了,行动间也不和东方不败凑的太近了,而是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仿佛两人真的是一对儿情深意重的好兄弟。
东方不败高兴之余,心里又有些难过。
你怎么不再坚持两天呢,说不定我就……
☆、32过年(二)
“大哥;又一年过去了。”张枫举起酒杯,对东方不败说道。
桌上摆着四冷四热共八道菜,还有一盆热汤,以及果子蜜饯,有给东方不败准备的红枣;还有张枫离不了的乌梅和橄榄。桌子旁的矮凳上放着水盆;里面温着米酒。两人分坐在桌子两旁;举起酒杯;微微一拜;都是一口喝净。
八道菜都是张枫辛苦劳动的成果;野兔是山上打的,冬笋是亲手挖得,鱼是在河边钓的;保证全部是绿色食品,无污染无毒害。
张枫喝着美酒,吃着热乎乎的菜肴,看着对面坐着的东方不败,虽然离得远了一些,但是心里满足极了。而且菜的卖相不错,味道也算美味,他也算得上是宜家宜室的好男人了。
东方不败心里也是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他活了下来,成功的藏匿了行踪,伤势也在好转,心中又有了可以报仇的妙计,一时间他觉得未来会无比的美好。
还有身边的这个人,东方不败趁着加菜的工夫偷偷扫了他一眼。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真诚和几分真心,性格虽有不成熟的地方,但是心志坚定,一路走来,也算是个不错的相处对象。
东方不败回想起前面的那段感情,仔细想想,连感情都算不上。那不过是两个人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他要一个人对他好,让他能感觉到自己是个女子,而杨莲亭要的则是权势和高高在上的威严,受众人的仰慕。只是杨莲亭成功了,他做了日月神教的总管,他东方不败却一直在自欺欺人。
最后那三年,他一人躲在小院里闭门不出,每日都是绣花抹胭脂,与外界的联系只有杨莲亭一人。杨莲亭借了他的势,执掌整个日月神教,而且也颇为成功。神教中的长老,堂主一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辈,竟也甘心听从杨莲亭的号令,他东方不败虽然已有三年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竟然没有一人敢拆穿堂上之人的真面目。那一个个长老虽有反叛之心,但是却无一人敢行动。
既然他东方不败的名号如此好用,想必用来扰乱敌人心志也是非常有效的。东方不败想到这一点,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微笑来。
只是这微笑落在张枫眼里,难免不是滋味。
他这两日稍微收敛了撒欢脱线的性子,于是东方不败也就不叫他枫弟了。不过那几句枫弟到让他生出了在东方不败心里,他跟杨莲亭其实差不多的念头,这念头可就不那么让人愉快了。
杨莲亭跟他,是根本没有可比性的。两人一个虚情假意,一个真心相对,而且杨莲亭在危难之际抛下了东方不败,而他张枫,一路陪着走到了这里。可是,东方不败怎么就看不到他的好呢?
张枫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的时候,也只是想试试而已,毕竟两个人在一起,除了要有心动的感觉,还要性格匹配,并且有能承担责任的勇气。
可是就这么试下去,他反而放不开手了。
且不说他的性命和东方不败挂在一起,就算两人日后不是这种关系,他也不能远离了东方不败。而且跟东方不败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觉得十分的舒服。
想他跟东方不败经历过生死,关系怎么着也要比旁人近一些。而且,他想要的是个性格**,有着自己想法和目标的伴侣。
东方不败性格坚毅,又能屈能伸的,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也很快痊愈,处事成熟,优点数不胜数。
张枫分析来分析去,不知怎的就生出一股恼意来,感情这种事情本就是没什么理智可言的,要是真能一条条要求,好处列出来,那谈的就不是感情了。他就是看上东方不败了,想将人据为己有,怎么着了吧。
张枫恶狠狠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倒让东方不败以为他又想耍赖,心里生出几分警惕来。
“大哥,鱼是发物,不利于伤口愈合,莫要多吃。”张枫见东方不败又是一筷子伸向那清蒸鲈鱼,不由得出生提醒道。
东方不败睨他一眼,筷子转向了。不让吃烧它做什么……
“大哥,尝尝这红烧野兔,昨天才打的,十分鲜嫩可口。”张枫一脸期待的看着东方不败,见到东方不败真的依言夹了野兔,张枫的笑意从眼角一直扩到了整张脸。
东方不败见张枫还是一幅憨憨的笑容看着他,说:“手艺不错,菜烧得很好。”
听了东方不败的夸奖,张枫点点头,笑得更开心了,“我明年继续做。”
“尝尝这青菜,”张枫说:“这除夕晚上的菜都是有讲究的,多是鸡鸭鱼肉之类,很是油腻,我便专门去山上的寺庙用米粮和他们换了些青菜豆腐之类,那帮和尚平时只能吃这个,青菜想必种的比一般人种的要好吃些。”
“还有这竹笋香菇汤,我只放了两片咸肉借个肉味,又整整熬了一天,清爽不油腻,大哥多喝点。”
一顿饭下来,东方不败没能抵挡住张枫的笑容攻势,比以往吃的要多了许多。张枫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原来东方不败抵抗不了的是温柔。
酒足饭饱,张枫收拾了碗筷放到厨房,打算明早烧了热水再洗。等他再回转到饭厅里,东方不败已经离开了。张枫跺跺脚,寻思片刻,转身又去厨房端了一壶酒,敲了敲东方不败的房门。
“大哥,你怎么把门扣上了?”
“夜深了,你也去休息吧。”东方不败清清嗓子,正色说道。
“大哥,你怎的这么早就歇下了,今儿是除夕,可不得守岁么。”
“大哥,快开开门,你我兄弟二人也好畅饮一番。”
东方不败被他敲得心中烦躁,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开了房门让他进来。
张枫一手端着酒壶,一手拎着个篮子,放了些炒货和小菜,冲东方不败说:“有酒有菜,我们不醉不归。”
东方不败喝了两杯酒,想着自己孤苦无依,连那个虚假的居所也失去了,在这个团圆的节日了,生出了一丝伤感的感觉。现在被张枫这么一打岔,倒是气氛全无。
唉……
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也不知是好是坏。
“大哥叹什么气。”张枫说道,他又是两杯酒下肚,脸红了起来。
“你原来在黑木崖上是怎么过年的。”东方不败见他已有些上头,出声问道。这酒喝多了,须得发出来,不然憋在心里,第二天该头疼了。东方不败在心里告诉自己说,这是怕明天没人做饭,不是为了别的。
“咳,还不就是一帮子侍卫在一起喝酒吃饭,搞的醉醺醺的睡一觉,也没什么特别的,每年都一样。”张枫说,临了又加了一句,“你原本怎么过的?教主过年一定很热闹吧。”
这是喝醉了吗,连大哥也不叫了。东方不败起身起倒了一杯水,换了张枫的酒杯,张枫似乎也没发现,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瞪着东方不败,一动不动。
原来……
原来就只和杨莲亭两人,在那个风景如画的小院里,除夕还会下雪,只是……
东方不败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初杨莲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似乎每年都是那样,谄媚的笑容,虚假的话语,还有并不高明的恭维,当初怎么就信了呢。
“莫要伤心,以后我陪你过。”张枫见东方不败脸上神色凄凉,眉头也皱在了一起,出声安慰道。
“你喝醉了。”东方不败神色淡淡,冷清的说。
“你莫不是不信我?”张枫说道。
“你让我如何信你。”
“大哥,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望着张枫诚挚的双眼,东方不败竟一时挪不开眼。
半响,东方不败像是突然惊醒的样子,慌忙起身,就想逃出房门去。可惜张枫早有准备,与电光火石之间拉住了他的手,还用了三分力气,东方不败不想伤他,自然挣脱不开。
张枫打了个哈欠,“已经这么晚了,大哥,不如安置了吧。”说着,就拉着东方不败的手往床边走去。
东方不败身子一颤,反手扣住了张枫的手。
“你……我……”东方不败站的定定的,张枫一时间也没拉动他。
“你好好歇息吧,我,我去隔壁屋。”东方不败神情慌乱,用力甩开张枫的手,使上了了轻功,转眼逃进了张枫的卧室,重重的扣上了房门。
他这不是莫不是故意的,去了我屋子我去哪里?张枫失笑,走向东方不败的床,他放松全身,任由自己跌了进去。心想,这关系算是又进了一步吧,连东方不败的床也上了,虽然他本人没在上面。
枕着东方不败的枕头,盖着东方不败的被子,张枫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那边东方不败进了张枫的房间才察觉出不对来,可是现在回去也晚了。东方不败在张枫的床上躺下,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盖着他的被子,总能生出那么一丝异样的感觉来,真是烦人。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小喵和白马扔的雷
亲个~
☆、33过年(三)
第二天;两人都是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东方不败是怕张枫再提起那个话题,他自觉已经没多少抵抗力了,而张枫则是怕惹得东方不败恼羞成怒,反而不美。于是两人装做若无其事,和平常一般相处。
东方不败和张枫在江南过了个甜蜜而又暧昧的好年;黑木崖上可谓是愁云惨淡。
任我行非常的愤怒;因为东方不败还没被抓到。
最初任我行并没太在意;在他心里;东方不败受了重伤;已是樯橹之末;要不了几天便会有好消息传来。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非但东方不败没有消息,连带那个侍卫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还是连分毫的消息都没有。
终于有人在嵩山附近见过他,可是没等他调集人马过去,就被急于求成的那帮教众打草惊蛇了,于是东方不败又是失了影踪。要不是那帮人已是丢了性命,任我行也要让他们好看,东方不败是谁,要不是被杨莲亭拖了后腿,他们四个人在他手底下都讨不了好,就凭那几个武功不过二流的乌合之众,就能捉到东方不败了?
都是群好大喜功之辈,废物!任我行大发雷霆,可是他生再大的气也没用了。东方不败依旧无影无踪,他像是悬在众人头上的一把利剑,让人寝食难安。尤其是对于任我行来说,东方不败熟悉黑木崖上的各个密道,指不定哪天就会从某个隐秘处跳出来,要取他的性命。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任我行估算着东方不败的伤势该好的差不多了,心里越发的焦急了。虽然他也时常诅咒着东方不败伤重不治,但他也知道这不可能,他能从密道中逃了出去,后面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轻松。在这种情况下,任我行的情绪越发的失控,连带着黑木崖的一帮高级教众也没讨到好果子吃。于是这个年,在新上任的任教主的雷霆之下战战兢兢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