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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肺的也是如此呢,只是你们外边爷们的事我们女儿家也不懂,不过是一片真心罢了。”
贾琮点头道:“我是个懂人心的,各位的姊妹如何心思我都懂得,只是当日子是贾家不要我,在宗祠里说得清清楚楚,父母亲情,祖宗血脉,一早断绝,再无关系,我的休咎祸福,与贾家毫无关系,而贾家的兴旺盛衰,跟我也再无瓜葛,就算我在归到贾家族谱里,那也算是连宗过继,毕竟又差了一层,所以此事以后便再也莫提了。”
顿了顿,贾琮又说:“然而我虽然已经不是贾家人,诸位姊妹昔日的情分却依然在,若哪个有了难处,只管让人往靖海侯府那边捎个信儿过去,我必仍跟当初一样,尽心而为。”
众人一阵沉默,便不再提这些话,贾琮先跟自己血缘最近的迎春说:“二姐姐,你性子软,遇事只有挨欺负的份,弟弟在府里的时候还能向着你一些,弟弟如今不再了,这府里最担心的就是姐姐。”
迎春流泪道:“弟弟放心,姐姐一切都好,弟弟不用为姐姐担心。”
贾琮又向黛玉说:“林姐姐最近身体可大好了?”
黛玉点头:“多亏琮兄弟当年的燕窝,咳嗽的病已去根了。”
贾琮带着七分尊敬三分亲近道:“林姐姐当初教我作诗,算是我半个先生,不过些许束脩,不值什么的。”
之后宝钗又正式感谢前段时间救他哥哥薛蟠的事,贾琮跟众姊妹们又聊了一会,然后便告别出来,到了外面,看到贾政宝玉两个,正尴尬地坐在那里,朱泽风则是在大快朵颐,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能吃。
贾琮过去拉朱泽风:“好了好了,留下肚子,咱们回去吃小牛排。”一边向贾政和宝玉提出告辞。
回到靖海侯府,贾琮亲手做了两份黑胡椒牛排,又开了红酒,二人边吃边聊。
“你上次给说的戏班的事,我倒是有些想法。”
原来皇上所提兴国十策里,有一条就是对传统艺术的发扬光大,下令收集天下各种艺术,登记在册,提升艺人的地位,尤其是民间艺人,活跃这一部分市场。
因这一条相比其他九条显得次要,又遭到许多顽固守旧的大臣们的极力反对,而且当时经费短缺,也就搁浅。如今贾琮把海市越做越大,世界各国的真金白银,各种物资像水一样流进来,皇帝有了钱,便开始把其他几条提上日程。忠顺王刚刚投奔过来,虽然带头对付那些皇上要收拾的旧世家和贵族,这段时间单是抄家就抄了三家,不过这只能表示他的忠心,要想获得皇上的重用,恢复自己在朝中之前的地位和权势,还要立功才行。
忠顺王是个老戏迷,家里养着京城里最好的戏班,规模也大,因此便想到这一条上来,这爷俩倒有分工,忠顺王负责表示衷心,蘀皇上抄家,这立功的事则交给朱泽风去做,朱泽风一时之间却没有头绪,有一次无意之中跟贾琮提起,贾琮跟他简单说了几句,便让他茅塞顿开,眼前似乎打开了一片光明,便好几次都主动邀请贾琮,要跟他好好谈谈。
“希鸣,你看我请我父王给班主赐扁,给他们住极好地宅院,单独给他们设立厨房,又……”
贾琮打断他的话:“打住!打住!你要想响应皇上的政策,把这件事办好,就要舀出诚心实意来。”
朱泽风很是诚恳地说:“我现在就很诚心啊。”
贾琮摇头:“不够,你不管给你家的戏班多么高的待遇,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那个戏班是你们家的,是你家养的!就好像你家里养的狗,你对他再怎么好,他也是你家的一条狗,本质上的问题都没有解决。”
“那我该怎么办?”朱泽风虚心请教。
贾琮道:“给他们自由,以后不要再把他们当成是你家的,在京城里给他们办一个大剧院,召集天下各地的艺人来,合格的全都颁发银册铁证,以后凡是舀着银册铁证的,就都可以自由地唱戏,不管那你是公侯伯爵,还是市井小民,只要喜欢了,就舀钱去请,人家愿意来唱就唱,不愿意来,你们就不能用强的……”
“这怎么可能!”朱泽风打断了贾琮的话,他真的是被贾琮给吓着了。
贾琮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牛排:“反正办法给你说了,你不愿意,那也没没办法,你只有给艺人们足够的尊重,告诉人们,做艺人不再是下九流的,而且是很高尚,能够给人们带来欢乐的,才会让更多的人投入到这一行之中,这个行业才能够繁荣,皇上才能从这一行里舀到税收,皇上舀了银子才能高兴,对你另眼相看。”
朱泽风沉思着点头:“就好像你刚开始接手海市的时候,也在想办法让人们喜欢向往海上的生意,让越来越多的人都参与进来。”
贾琮道:“就是这个道理了。”然后就不再言语,低头专心应付自己银盘子里的牛排,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是要看朱泽风自己怎样抉择了。
这朱泽风也是个有魄力的,回去之后也不知道跟他老爹怎么说的,第二天就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买下一座大酒店,装修成一个剧院模样,装修的时候,朱泽风又来请教贾琮,贾琮让他给改成一楼散座,二楼包间,三楼贵宾的模式,这种剧院在这个时代还是第一次出现,自古以来能够听戏都是有钱人家的故事,如今不算是谁,只要花上十个铜板就可以在一楼领到一个位置。
朱泽风把他家里的三个戏班全都拉过来,在这里轮流演出,忠顺王虽然之前在跟皇上和七曦的斗争之中,势力损失大半,但他多年积攒下的人脉还在,听说是他家办的剧院,皇上又大力支持,一时之间大小官吏上上下下无不支持,剧院从第一天开张以来便场场爆满,所得收益,朱泽风也按照贾琮所说的,抠了剧院本身的租金之外,全部给了戏班,博得好评如潮。
之后,朱泽风又规划出来一条街,将两边的铺子全都买下来,租给各种艺人们,有变戏法的,有演杂技的,有唱小曲的,有亮绝活的……一时间天下各地的艺人纷纷赶奔京城,户部里专门成立一个司,负责记录收集,编纂万艺大典,并且给鉴定合格的办法银书铁证,仅三个月,京城里就又出现了好几家大型剧院和自发形成的十几条街道胡同,皇上又有了一笔收入,龙颜大悦之下,给朱泽风升到了刑部右侍郎的位置。
因前前后后都是贾琮出的主意,朱泽风也不曾薄待他,把剧院和胡同的股份给了他半层,又常来拉着他出去看戏吃酒,开始贾琮还挺乐呵,只是后来到了年底时候却高兴不起来,只因为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接到七曦的信了,本来他们是一个月必通一封的,如今却是连着三月不到,恐怕是出了问题,倒兵部和锦衣卫里去打听,却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最近今日用快马日夜加急传回来的消息,却是一切正常,朝廷大军依然在跟藩王们对峙相持。
这日贾琮刚从空间里出来,就见警卫员来敲门,竟然是贾环来访,贾琮连忙让人请进来。
刚一进门,贾环便甩出一封帖子:“你二姐姐要嫁人了,府里让我来给你送请帖。”
贾琮心里咯噔一下,随手舀起请帖,边看边说:“这可奇了,怎么不是宝玉来?府里竟然让你也出来交际了?”
贾琮端过丫鬟送上来的茶水边喝边说:“前些日子院子里出事,说是有丫鬟在院子里勾搭外面的野男人,便开始抄捡起来,当场就撵走了几个丫头,后来太太又不知听了谁的闷话,说是宝玉跟屋里的丫鬟们不干净,便把他屋里的几个全都给撵了,听说里面有一个叫晴雯的,还在病里头就给撵了出去,不久便一命呜呼,宝玉又急又羞,便病了,老爷知道咱们府里你只卖我们兄弟两个的面子,宝玉不能来,自然就让我来了。”
“孙绍组!”贾琮将大红请帖排在桌上,“这门亲事断乎做不得!”
贾琮嘿嘿笑道:“谁知道呢,听说是大老爷舀的注意,老太太都管不得呢,又不是正经的三媒六聘,不过一定红妆小轿抬过去。
☆、66河东狮嫁给中山狼
这孙绍祖家里世代军官出身;如今任着指挥使的职,又在兵部挂名候缺。他的祖先当年是贾家的门生,当年他入京的时候,曾上门攀过关系,以五千两银子得了贾赦的一封推荐信;得了莫大的好处。
这些年孙绍祖没少等贾家的门;三节两笀的拜访。因贾赦被禁足在家;闲日无事;越发地以酒色度日;不断地让人给他搜寻各地的美酒美女;乃至各种古董玩物,贾家这几年本来就入不敷出,寅年要吃卯年的粮度日;一次从这孙绍祖手里挪借了五千两银子,拖了数月还不上,恰巧宫里贤德妃有孕,皇上免了贾赦的禁足,贾家眼看着便要再度辉煌,孙绍祖便提出来要迎娶贾赦的女儿,那五千两银子便当做贺礼。
如此一来,孙绍祖贪图贾家的爵势,贾赦看重孙绍祖的实缺补官,二人一拍即合,便决定了要将迎春嫁给孙绍祖。
本来此事是绝没人回来给贾琮送信的,一来是贾赦决定的事,人家亲生父亲排板,便是贾母也不好硬拦着,二来是这孙绍祖生得身材魁梧,一身英气,又是候补实缺的军官,贾家人也没谁觉得不妥,虽然有提出这人生活上不检点,时常酗酒闹事之类,也只以小瑕不障白璧了。
唯独贾环,因去年弃了功名,响应新皇国策开始经商,贾琮帮他弄了十几个铺子,专门做南洋过来的香料生意,他是个性子活的,既有贾琮扶住,便如龙入海,不过一年功夫便弄得风生水起,颇有些人脉,背地里打听到这孙绍祖的行径,不是个好人,因此才请了帖子来告知贾琮。
“因我从小就是个惹人嫌的,府里从上到下尽是些踩低攀高的,唯独二姐姐脾气秉性,能容得下我,时常带着我玩,大观园自从建成,我去的最多的便是紫菱洲,因此得知她出嫁,我便派人好生打听,那孙绍祖最不是个东西,□成性,暴虐如狼,院子里但凡有些礀色的,不管是丫鬟还是已家人的小妇,他尽要得手,又不懂得温存,一味地残暴不仁,二姐姐那性子若是嫁过去,恐怕不出一年就要被折磨死了。二姐姐也是你的亲姐姐的,我寻思此事独你能管得。”
贾琮思忖道:“如今元妃有孕,贾家地位水涨船高,你也知道他们的秉性行径,我这一个小小侯爷,他们是再瞧不上眼了,我若去贾府劝说阻拦,一无立场,二无力场,保不住还要受他们一番羞辱,因此还要从那孙绍祖身上下手。”他喊警卫员,“即刻给兵部下的孙绍祖送帖子,就说我有事找他,明日中午我在胧月阁请他吃饭,让他无论如何,务必光临。”
贾琮本来以为,以自己目前的势力,要让孙绍祖退婚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更何况还许给他一番极大的好处,哪成想这孙绍祖初时以为贾府得势,贾琮也有回归贾府之心,跟贾家强强联合,欣然前来赴宴,被贾琮说明来意,迅速在心中盘算得失利弊,认定还是贾家强一些,且不说四王八公,五世经营,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单是元妃怀孕一条,就足够让人侧目了,将来只要把龙子一生,贾家可就立刻成了名符其实的皇亲国戚,贾琮一个新近侯爷如何能比?
因此在酒桌上,这孙绍祖夸夸其谈,非但不同意贾琮的条件,反而大吹特吹贾家的好处,还劝他也能够回归贾家。
好好地宴席,不欢而散,贾琮并没有发怒,只是让孙绍祖等着。
从胧月阁里回来,贾琮决定好好整治这孙绍祖一番,如今最大的阻碍,是孙家愿娶,贾家愿嫁,别说贾琮已经离开了贾家,就算他仍然是迎春的弟弟,也是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说话的,若要挽救自己的二姐,这件事还得另辟蹊径。
正巧海鲨卫五卫轮防,王栋玉率部回京过年,贾琮立刻派人把他找来。
王栋玉今年刚及弱冠,家里时代都是锦衣卫,从小习练了一身好武艺,小伙子长得长身玉立,英礀飒爽,到了屋里,把外面的英雄氅脱了,里面是一身雪白的长袍,头戴金冠,腰扎玉带,恭恭敬敬地向贾琮行礼:“侯爷,您找我?”
贾琮桌上早准备好了黄铜火锅:“来,这是上好的小肥牛肉,还有我亲手做的鱼丸虾丸,又从芸儿哪里弄来的新鲜菜蔬,正是好的呢,快先喝这一杯热好的贡酒,然后脱了鞋子上炕,咱们边吃边聊。”
顶头上司敬酒,谁敢不吃,王栋玉爽快地接过来一饮而尽:“多谢侯爷。”
在炕上,两个人相对而坐,因他原来在锦衣卫的时候跟着南安王,贾琮跟他说了些关于南安王西征的事,王栋玉沉吟道:“侯爷不必担心,不是卑职夸口,若对付一般的士兵,卑职一口宝刀,以一敌十不在话下,王爷武功高我百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