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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心念一转,想要诈一诈他:“公主已经认罪,死士已经全部被本官诛杀。”
忽鲁谟斯国王脸上闪过诧异,很快掩饰过去,暗道公主如此恨他,即使被抓也是会把他拖下水的,贾蓉只是诈他。
对贾蓉而言,这点诧异已经足够了,这国王定是有把柄落在公主手里,而且两人之间指不定有什么深仇大恨。总归皇室里的隐秘肮脏事情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贾蓉觉得事情已经差不多通透就懒得再浪费时间:“有什么隐情就快招了吧,等本官把公主抓来拷问,一切就迟了。”
忽鲁谟斯国王迟疑了,他本想自己认罪让公主满意,不要再触怒大周,保住忽鲁谟斯。若是公主被抓了,她定会跟他鱼死网破,只怕会累及忽鲁谟斯的子民。此时骑虎难下,忽鲁谟斯国王也不知如何回答。
贾蓉不耐烦道:“本官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与你磨蹭,再不说,本官下令了。”
“我死不足惜,若大人能保证不为难忽鲁谟斯的子民,我什么都招。”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忽鲁谟斯有大周祥瑞麒麟!”
贾蓉忍不住问那译官:“他说的真是麒麟?上古神话里的麒麟?”
译官咽了咽口水,用力点头,如果真能带回祥瑞麒麟,圣上的赏赐……
“你可知道欺骗本官的下场?”
“大人您觉得此时此刻我还有胆欺骗大人吗?”
贾蓉也觉得这问话有些傻了,不过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传说中龙头马身的麒麟竟然真的存在!
“说吧。”反正贾蓉也没打算妄动干戈欺负这些无辜的百姓。
忽鲁谟斯国王松了一口气。年前有人在野外发现了一只变种的长颈鹿,与大周传说中的麒麟有九分相像,他就将它好生养着,打算岁末朝贡时进献给大周陛下。有了贾蓉的保证,忽鲁谟斯国王将他与宠妃南巫里公主相识、成婚,生下女儿,宠妃亡故,他的一干儿女都逐渐死亡,公主为何如此行事,他的顾忌等等挑着重点简要说了。
贾蓉暗道这简直比八点档还要狗血,不过也幸好他不信什么邪术,没被公主当枪唤。“其实,昨夜之事,可大可小,毕竟下属都没有什么损伤。不过本官的下属都认为此事是邪术所致,所以才会如此愤怒。”
“大人的意思是?”
“若你能证明这不是邪术,此事可以揭过。”
忽鲁谟斯国王急忙表态:“要证明不是邪术并不难,而且这种蘑菇少量食用真的无碍,忽鲁谟斯**多食用过。只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贾蓉挑眉道:“莫非你还想留下公主的性命?”
“正是如此,不瞒大人,我自从最小的儿子死后后宫就再无所出。现在看来应该是小女给我下过药。不管怎样,我如今只有这一条血脉了。”忽鲁谟斯深受大周文化影响,对于无后之事也看得很重,更何况是关乎一国储君。
“我们的交易并不涉及公主的性命,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更改的机会。”看着忽鲁谟斯国王充满期待的目光,贾蓉笑道,“子民的安危与公主的性命,你可以二选一。”
忽鲁谟斯国王目光黯淡了下去。
“看来,亲王殿下已经有了选择。”
整个忽鲁谟斯首都被团团围住,贾蓉亲自领着一干将士去抓忽鲁谟斯公主。
侍女得了消息,急忙禀告:“公主,大周人领着大队士兵过来了。”
公主手下一使力,尾指的长甲刺入掌心,渗出血来。“他果然还是靠不住,那就给我梳妆吧。”
侍女稳了稳心神,按照南巫里的装扮给公主梳理起来。侍女的手很巧,十几年没梳过的发式很快梳好了。公主打开一个小箱子,里面满满都是信号弹,她浅笑道:“这是父亲特意派人去弗朗机给我买的生辰礼物呢!”
忽鲁谟斯人信奉真主,皇宫建筑也是伊斯兰教风格,白色的尖顶错落有致。
蓦地,东侧一团火焰冲天而上,照亮了夜空下的白色建筑。高高的夜空连续不断地闪耀着火红的信号灯,一个未熄一个又起。
贾蓉停住了脚步,转身往后看去,火红的光照亮了停靠在码头的船只。
船舱里的贾蔷翻了一个身。
红光持续了一刻钟之久,似乎是为了与之呼应,忽鲁谟斯各个州府相继起了大火,巧的是,起火的地方都是官府存粮草的仓库。
贾蓉一行赶到的时候,众人已经在救火。奈何公主似乎早有准备,浇了火油,一时半会火势还控制不了。
“有人趁乱逃出来吗?”
“整个皇宫围得跟铁桶一般,属下敢确定他们插翅难飞。”
“随我进去看看吧。”公主如此戏弄大周,贾蓉虽然不至于迁怒南巫里,但是也不会轻易放过公主。如今她选择**,那么死也要见尸。
贾蓉走到岔口的时候,顿了顿,吩咐亲卫去公主寝宫,而他则领着几个贴身亲卫径直往前走。
推开偏殿的大门,月光漏了进去。贾蓉俯身探了探,这只猞猁已经死去多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贾蓉瞧它肚子不规则地凸起,用剑挑开肚皮,这才发现它身子下还藏着两只小猞猁。似乎是感觉到有人,两只虚弱的小猞猁睁开了眼。湿漉漉的大眼、清浅的呜咽声,贾蓉毫不犹豫地抱起了它们。
“留一人埋了它,其余人跟我去看看火势。”
这一夜既短暂又漫长,不管人心是喜是悲,阳光依然循着它固有的步伐再临人间。
雪白的宫殿已经染上墨色,满园的蔷薇化作了春泥。
贾蓉疾步往码头走去,重露透过重重盔甲打湿了里衣,很不舒服。怀中的两只小猞猁紧紧贴着他的手掌,汲取着难得的热量。
看着码头上的纤细身影,贾蓉加快了步伐。
贾蔷笑眯眯地接过两只小猞猁。“这是什么?像只小猫。”
那笑容有如实质,好似一瞬间就烘干了湿漉漉的里衣,全身都暖洋洋的。贾蓉摸着小猞猁的耳尖道:“你看这黑色的耳尖。”
贾蔷歪头想了想,说道:“魔鬼这个名字太难听了,我得给它们重新取名。这只叫做小喵,那只叫做小咪,哥哥觉得如何?”
“你取的都好。上船给它们喂点吃食吧。”
忽鲁谟斯国王站在船甲上,眺望着远处的宫殿,看它起火看它熄灭,看她生看她死,看云开看日出。
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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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根据记载:“其国王亦将船只载狮子、麒麟、马疋、珠子、宝石等物战鹨侗砦模差其头目人等,跟随钦差西洋回还宝船,赴阙进贡。”
这麒麟其实就是长颈鹿==
南巫里是个小国,他的国王也受过册封。
这忽鲁谟斯国王与公主的各种复杂关系,显然是我杜撰的。我想表达的是,没有谁单纯是好的或者坏的。
☆、61、第 61 章
61、第61章
以身证名以牙还牙
贾蓉沐浴**;用过饭,就将凡是参与过那次晚宴的官员都召集了起来。
夏源进门就瞧见忽鲁谟斯国王坐在左下为首的位置;眉头跳了跳。昨夜之事他作为文官并不知晓全部;不过公主**葬身火海已是无疑。
等人员到齐;贾蓉开口道:“诸位,晚宴之事已经清楚,并不是邪术作祟,而是公主有意为之。亲王在此为诸位解惑;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辛家军一系的武将马上就有人出来表态:“既然事情已经明朗,下官没什么好问的。”
夏源斜视了那武将一眼,与绝大部分大周文官一样;他是看不起武将的。“相信诸位大人与下官一样;见到了许多见所未见光怪陆离的东西;还盼亲王解惑。”
忽鲁谟斯国王早有准备:“晚宴上了一道蘑菇汤,里面被小女掺了一种引起幻觉的毒蝇伞。做大型祭祀的时候,忽鲁谟斯人都会服用一些掺了毒蝇伞的苏酒。少量饮用并无大碍,会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有如真主降临。不过诸位大人从未食用过,那晚剂量也用大了,这才有了误会。”
一席话有理有据,说得大部分人点头,唯有夏源冷冷道:“如今死无对证,亲王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有人接话道:“既然夏大人不信,不妨再试一试,看看毒蝇伞的效果是否与当夜一样。”
闻言贾蓉抿了抿唇,据他所知,服用了致幻剂,出现的幻觉并不是固定的。他本想请了忽鲁谟斯国王正言,就将此事揭过,谁料还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夏源有心借此事谋划,早就询问清楚,众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按照他的理解,如果是毒药,那么服下去症状都应该是相差不多的,因而毫不畏惧地应道:“下官愿以身证名,若这毒蝇伞服用后与那晚情况不同,届时希望大人给下官一个说法。”
忽鲁谟斯国王急忙补充道:“即使同一个人,在不同状态食用了不同剂量,效果都是不同的……”不过他瞧见贾蓉并不惊慌,也就不再多言。
夏源暗道果然如此,脸上不禁带了些得色。
贾蓉瞟了一眼之前接话的人,应道:“一人试验也不妥,许大人也一道试试吧!”
那姓许的官员见夏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就安心应下。
大周诸位官员随着忽鲁谟斯国王一道回了皇宫。所幸昨夜大火只烧毁了公主寝宫,其余影响并不大。
在不考虑食物美味性的情况下,厨子很快煮了一份蘑菇汤。不过在贾蓉的授意下,剂量大了些。
忽鲁谟斯国王招呼道:“夏大人、许大人,请用吧。”
两人持着银汤匙喝了几口蘑菇汤,很快就出现了幻觉。夏源倒是没有说出什么肮脏事情来,那许大人却在地上打着滚,大哭大叫的。
辛家军的武将们早就看这两个鼻孔朝天的文官不爽了,如今见他们出丑都暗自忍笑。
“如何解毒?”
“喝大量的清水,或者吃一剂清肠的药就好。”
“那就给两位大人解毒吧。”
看戏似得看了半个时辰,夏、许二人都拉得虚脱了,不过神智也清楚了。
夏源拱手道:“大人,下官与上一回见到的不一样。”
“哦?那许大人呢?”
“也不一样。”
“那依两位大人的意思,一定是邪术?”
“下官以为番邦卖弄邪术,意图不轨!而大人若有心偏袒,就有勾结外邦的嫌疑。”
忽鲁谟斯国王瞪眼道:“你休得胡说!”
贾蓉抬手制止了他未尽的话,朗声问道:“本官最后问你们一次,两位大人都觉得自己中了邪术?”
“是!”
“好!那在座的诸位大人,也有觉得那晚宴是邪术所为的吗?”
忠于贾蓉一派的自然不会拆台,而中立观望的那些往往都是人精,此刻见情形不对,也不敢开口,因而回答贾蓉的是一边倒的没有。
贾蓉笑道:“原来是两位大人中了邪,按照大周的律法,中邪之人是要上火刑的。”
夏源怒道:“我是朝廷命官,没有圣上的命令你敢私自用刑?!”
“本官自然不敢对大人用刑。不过,为了在座诸位大人的安危着想,两个中邪之人是不能随船的。诸位大人,是也不是?”
众人齐齐应了是,都暗自庆幸刚刚没有站错边。
至此,忽鲁谟斯国王也明白了贾蓉的意图,插话道:“忽鲁谟斯不欢迎中邪之人,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王。”
贾蓉笑道:“看来,只能委屈亲王将两位大人送到周边无人小岛上了。”
“若不是两位大人来自大周,小王也不想与中邪之人打交道。如此,只好勉为其难送上一送了。”
一旁静静坐着的贾蔷,看着如此行事的贾蓉,不知怎地,竟又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这感觉与几个月前的相仿……
大事已经定夺,琐事自有专人处理。贾蓉一夜未眠,此刻也有些累了,就拉着贾蔷去了忽鲁谟斯国王之前为众人准备的偏殿。
贾蓉也察觉了贾蔷不同寻常的安静,摸着他的额头问道:“是不是昨日累着了?”
贾蔷双颊染上粉色,低低应道:“已经没事了。”
“那是为何闷闷不乐?”
“我之前以为,哥哥即使变了还是哥哥。但是,刚刚我却觉得,这样杀伐果断的哥哥有些陌生。”贾蔷摇了摇头,又道,“也不是,反正,就是觉得有些不一样。”
贾蓉抚着他的手僵了僵,又放松下来:“我没有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既然你因此不开心了,我就都告诉你吧。”
贾蔷抬头道:“可以吗?”
“你所希望的,都是可以的。躺下来慢慢说吧,忙了一夜也有些累。”
两人去了外衫并排躺在床上,贾蓉这才开口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那就先从我的前世说起吧。我一出生,就被扔在了孤儿院门口……”絮絮叨叨把前世今生讲了一遍,贾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