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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跟孝期女子无媒苟合?”弘时惊讶了,这得多无耻才能达到这种地步啊?
什么什么?一边跟孝期女子无媒苟合,一边谋求尚主?
什么什么?尚了主还敢宠妾灭妻?竟然还敢私囚公主?!
什么什么?这些都是小菜?
弘时气了个仰倒,哐啷一声砸了杯子,“硕王福晋,好个硕王福晋!不扒了她的皮爷就不姓……”哼,爷早就不姓爱新觉罗了,为什么要维护皇家尊严?弘历把亲生女儿许给那个冒牌货才好呢!到时候爷保证让他吐血!
弘时想到这里,顿时淡定了,仿佛真的看到了乾隆气得吐血时的情景,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要多阴险有多阴险。
小十二一见他的表情,暗叹糟糕,毕竟被先帝除去宗籍是他心里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伤疤,随时撕开一看,那都是血淋淋的!
可是难道你忘了皇阿玛不仅恢复了你的宗籍,还追封成亲王了吗?
你是爱新觉罗子孙,根正苗红的爱新觉罗子孙,咱别那么小心眼成不?
小十二闪着渴望的星星眼,企图能软化弘时的心,弘时对小十二的眼中的请求视而不见,笑得无比温和,“爷不推波助澜已经算给你面子了!”
小十二只能暗叹自己没把“假刺客”事件说出来,要不然的话……
一想到“假刺客”拿着剑把他皇阿玛捅了个对穿,小十二就打了个哆嗦,呜呜,太可怕鸟,得赶紧培养自己的势力啊口胡!爷现在才八岁,你们不能让爷当第二个康熙啊口胡!
五阿哥,您真乃神人也
顶着火辣辣的日头,乾隆直冒冷汗,原因无他,皇太后的轿子已经进了京城,眼看着就要进宫了,他的弟弟弘昼还不见人影。
只要一想到太后拿着帕子哭叫先帝爷,乾隆的腿肚子就直转筋。
“高无庸,和亲王怎么还不来?你是怎么办事的?”乾隆头一次对万能的高无庸不满了,高无庸委屈啊,“回皇上,已经派人去请了,算算时辰,王爷也该来了……”
来是该来了,可人家不来你叫我有什么办法?我一个奴才,敢绑他来不成?
乾隆冷冷地哼了一声,知道责怪他们也没用,只能闭上了嘴巴。
“皇太后驾到——”
“皇太后驾到——”
“皇太后加到——”
一连三声高亢的喊驾,鼓乐齐鸣,皇太后的仪仗鸾驾浩浩荡荡地涌进皇宫,好比一个小屋子大小的鸾轿抬着大清最高贵的女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儿臣恭迎皇额娘!”乾隆带着他的宗亲王爷和后宫嫔妃,皇子皇孙,呼啦啦跪了一大片。
一个身着天蓝色宫装旗袍的少女掀开轿帘,扶出一位雍容华贵又富态慈祥的老太太,老太太环视了一眼,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
“没能亲自迎接皇额娘进京,还请皇额娘恕罪。”乾隆硬着头皮顶着老娘不满的目光请罪。
“皇帝政务繁忙,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你的孝心哀家心领就是了。都起来吧!”太后也是个人物,不疼不痒地说完这些官方发言,转身看向了弘时。
“皇后清减了啊?哀家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放心,哀家不会亏待你!”说着向弘时伸出手,意思是让她扶着。
对于这份特殊的“恩宠和信任”,弘时只能干笑着咧咧嘴角,上前两步扶起这个庶母,算了,庶母也是娘,扶扶她不算给自己自降身份。
“怎么不见永琪?”老佛爷越发地不满,没见着心爱的养子,怎么连心爱的孙子都不来?还把不把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风风火火地奔了过来,卟通一声跪在太后脚下,把老人家给惊得连退了好几步。
“永琪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
那一身的酒味冲天,硬生生把老佛爷又给逼退了几步,眼看着马上就要退回轿子里了。
老佛爷大惊:“你,你是永琪?你怎么戴个面具?”
“老佛爷……”永琪带着哭腔叫了一声,凄哀婉转催人泪下。
乾隆暗自叫苦,光顾着弘昼了,根本就没看到皇子里少了一个人,恨恨地瞪了永琪一眼,干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诉苦,说道:“皇额娘,这里风大,咱们还是回宫再说吧。”
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宗亲们的面讲?老佛爷点点头,在乾隆和弘时的搀扶下回宫了。
当看到五阿哥摔得拐了三个弯的鼻子和那两颗闪闪发光的大门牙时,老佛爷捂着胸口摇摇欲坠,险些晕过去。
“什么?夜闯坤宁宫?”当得知他摔成这样的原因,老佛爷转惊为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永琪严声责问:“坤宁宫是一国之母的寝宫,你竟然敢带着外男夜闯?你!你!你!”
谁家儿子敢带着别的男人闯嫡母的卧房,不被父亲打死才怪!怎么她离宫不到一年,这个优秀的孙子就变得这么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了?!
晴儿一个劲地替她扶胸垂背,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晕过去。
“皇额娘息怒!”乾隆跟弘时急忙劝慰。
“息怒?你们让哀家怎么息怒?”老佛爷跟了先帝几十年,跟前的规矩大得很,狠狠地指着五阿哥骂道:“这事儿要是发生在雍正朝,先帝爷不把他扒了皮才算见鬼!”
可先帝爷的儿子们再荒唐,谁敢像他这样大不敬?就连当年最大胆最忤逆的弘时,那对嫡母庶母们的规矩也是极好的,想到这里,老太后心酸了,掏出帕子拭上眼角,哭了一声:“先帝爷,奴婢对不起你啊!”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咒语,乾隆听了就头疼,但也只能恭恭敬敬地跪下请罪:“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有罪!”
谁知道这回老太后是动真格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雷声大雨点小,而是伏在小炕桌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先帝啊!在奴婢的管教之下竟然发生了如此荒谬的事,奴婢百年后拿什么脸去见您啊!先帝啊!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啊!”
“都是儿臣的错,儿臣这就去向先帝请罪!还望皇额娘息怒,保重身体要紧!”乾隆头一回见老太后哭成这样,顿时慌了,只能嘭嘭嘭一个劲地叩头请罪,弘时也只能跟着劝慰。
老太后擦擦脸上的泪水,颤悠悠地叹息一声:“唉!都算了,你下去吧,让哀家静一静!”
“那皇额娘多保重,儿臣跪安!”乾隆心惊胆颤地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看着老太后颓丧地身影,乾隆是真的心疼了。
想到当初发生了这种荒唐事,自己竟然只轻飘飘地罚五阿哥禁足抄书,乾隆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大儿刮子!
“来人呐,五阿哥永琪行为荒诞,无视宫规,不敬国母,屡次犯上!朕深感失望,即日起将其削去宗籍贬为庶民!”
“皇阿玛不要啊!儿臣知错,儿臣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儿臣再也不敢了啊!”永琪一听自己要被踢出皇家,搂着乾隆的腿就是一阵哭嚎。
“永琪啊,你好好想想你这大半年都做了些什么,朕削你的籍,你冤不冤?”
“儿臣不是故意的,儿臣所做的错事,无非是为了讨佳人欢心,儿臣真的不敢存大不敬之心啊!”
乾隆失望地摇摇头:“朕不会赶尽杀绝,朕会给你一笔钱,让你荣华富贵地过完这一生,也算是尽了身为父亲的责任,你走吧!”
“皇阿玛,儿臣错了,求您不要赶儿臣走——就算要赶儿臣出宫,请您把小燕子还给儿臣吧!”
乾隆左脚踩右脚,差点摔爬下,高无庸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他,心里竖起中指:五阿哥,您真乃神人也!
弘昼,你赢了
第二天,慈宁宫传太医了,原来太后真个在佛堂跪了一夜,本来年纪大了又旅途劳累,哪能受得了?跪到清晨的时候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乾隆暗叹一声天要亡我,从先帝灵前爬起来前往慈宁宫侍疾,虽然有柔软的垫子垫着,但扎扎实实跪一夜后他也有些吃不消,浑身又酸又疼,两脚麻得一点感觉都没了,活像腰部以下被人给砍断了似的。
来到慈宁宫时,弘时已经侍候在床边了,老太后双目紧闭嘴唇发青,原本还有些许青丝的头发变得苍白似雪,一夜之间仿佛又老了几十岁似的。
乾隆心里一紧,又愧又悔:“皇额娘……”
老太后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闭着双眼轻轻地张了张嘴巴,乾隆将耳朵附过去一听,心酸了,他娘叫的是弘昼!
“高无庸!”乾隆脸色异常难看,“去传和亲王,就算是绑也得把他给朕绑进宫!”
“喳!”高无庸拂尘一挥,四个御前一等侍卫跟在他后面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去了,颇有黑老大风范。
正所谓高无庸出马,一个顶俩,和亲王弘昼终于千呼万唤进宫了。
“皇额娘啊!”他一进坤宁宫就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跪着就往床边爬,那情景简直是离别的几十年的母子重逢团聚,场面感动得摧人泪下。
看着那深陷的眼窝腊黄的小脸以及凌乱的胡碴儿,乾隆深深地震惊了,心说不是吧?朕没有把他送进宗人府吧?没有吧没有吧?
唯有弘时往旁边闪了闪,抚着小十二的脑袋笑而不语。
太后终于睁开了双眼,慈祥而又虚弱地笑了出来:“小五,你来啦……还以为你嫌弃老婆子老不中用,不要老婆子了呢……”
“不是儿臣不来看您,而是皇兄下过明旨,儿臣无旨不得入宫啊!”弘昼拉着太后的手痛哭流涕,“皇额娘,儿臣不敢抗旨不尊啊!”
乾隆双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小五啊,为兄都已经这样了,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老太后看清弘昼的狼狈模样后大惊,挣扎着坐了起来问道:“这是怎么的?这是怎么的?难道他还把你关进大牢了不成?”
“儿臣没有!”乾隆冤枉啊,如果再不抓紧时间伸冤,他就成了男窦娥了!
弘昼抽抽鼻子,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哀哀凄凄地看着太后:“皇额娘,儿子听到您要回来,欣喜万分。可是,皇兄他不允许儿臣去迎接您,儿臣真的好难过!这些日子以来儿臣茶不思饭不想,只盼能见您一面,可是昨天儿子等了一天一夜都没等到您的懿旨,还以为您也不要儿子了呢!呜呜……”
好吧,原来是朕不允许你迎接她……乾隆连反驳回的力气都没了,只是悲愤地看着弘昼:
小五!做人要有良心,红口白牙你怎么就能这样颠是非?你是不是不整死朕不甘心?
无视乾隆哀怨的眼神,弘昼只觉得心里一阵痛快。
平日里就被弘昼哄得眉开眼笑的老佛爷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养子,于是,她老人家看着乾隆痛心疾首:“皇帝啊,弘昼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连削带贬地折腾他?你要是说出个一二三来,别说不让他进宫,就是杀了他哀家都不拦着!如果你说不出来,哀家现在就搬到和亲王府去住!反正那里也是儿孙绕膝,比皇宫自在得多……”老佛爷说到最后,已经又用帕子抹泪了。
乾隆苦不堪言,说什么?说弘昼打他?弘昼为什么打他?因为他上了弘昼又把他抛弃了?这话要是真说出来,太后就算不气死,也得撕了他!
“皇额娘息怒,儿臣不是恢复了他的爵位吗?弘昼也是,朕气头上的话你也放在心上,真是太伤兄弟情份了!”
太后一听不答应了:“君无戏言,你一出口就是圣旨,怎么反过来怪他?”
“是是是,儿臣不敢!”乾隆腆着老脸赔笑,笑得脸都僵了,“小五啊,得空了多陪陪皇额娘,什么无旨不得进宫,那些气话你别放在心上,为兄在这里给你赔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弘昼得借坡下驴,要不然落在众人眼里就太不知进退了,他“不好意思”地羞怯一笑,三十岁的人活生生笑出十八岁的风情,让所有人都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不怪四哥,都怪弘昼太胆小了,四哥你不知道你当时太吓人了,把弘昼给吓到了……”
乾隆抽搐着倒地不起狂吐血:吓到了……吓到了……
太后一看他们兄弟和好了,心情好了许多,在弘昼的服侍下喝了药,沉沉地睡下了。
一出慈宁宫,气氛马上冷了下来,乾隆有些不悦地看着弘昼,恼他跟自己置气不看时候,要是昨天他在宫里劝着点,太后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弘昼才不鸟他,凉凉地卷卷衣袖,抬脚就走,乾隆气得直跳脚:“弘昼,你给朕站住!”
弘昼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不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地问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你……”乾隆快走两步逼近他,“朕都跟你赔罪了,你还不依不饶?你摸着良心想想,光凭你打朕一拳,朕降了你的爵罚得重不重?”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并无怨言!”
“你……”乾隆语塞,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得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