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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确有所获但我心里总憋得慌,我看着是把闷油瓶的身世之谜连蒙带猜地给揭了,但其实我不仅没找着那个人,甚至还断光了所有的线索。
老子要的是那个人,那个实打实有血肉活生生的人,人都跑了你就是告诉他祖宗八代的生辰八字也没用啊。
于是我又回到了杭州,又一次不知道自己该做啥了。
这个时候是吴邪28岁的末尾,12月的天,杭州一如既往地湿冷,冷进了骨髓,让人卷着被子就懒得动弹。
第二年冬天,元旦刚过,王凯旋就又来了杭州,如同肥胖版的救世主一样降临在我小小铺子里,言辞间颇有令人感恩戴德之意。
他对那个已经懒到生蛆的我说,“走走走,再跟着你胖哥哥我淘沙去,让我们在人生的旅途上再创高峰!”
我兴趣缺缺,说没线索的事我懒得干。
胖子不乐意,嚷嚷道党和人民怎么养的你,怎么养出这么一个不勤恳不努力不积极不上进的孩子。人会跑墓不会跑,不多跑一跑,最好是馅饼会掉到你头上。
我转念一想觉得有道理,顿时就收拾了心情准备再上路。
这个时候是2008年的冬天,吴邪29岁。
很多年后,我还是会一直回想,也许因为当时我还不够强,所以才没能遇到你。
四十一 变迁。
时间过起来很快,转眼间,又两年飞走了。
我就这样跟着胖子,当了两年实打实的土夫子。
我吴邪,终于郑重而严肃地翻过30岁大关,郑重而严肃地成为一个奔四人士。
随之而来的是“事业”上的成功,两年拼死拼活地淘沙,吴邪两个字,终于在道上站住了脚跟。
两年前我自己单干的时候闯下的名声是另类的,仅靠着“眼力”走天下的我在很多老牌土夫子的眼中是不值一提的。后来再出道又是跟在胖子身边,有点借荫头的感觉,无数人明着对我热络暗里依然还在介意上次宋斗里的事,我没多说,只是默默地倒我的斗。
胖子路子宽,天南地北的人都有合作。而且和他在一起那眼光就不一样了,唐朝以后的非帝墓看都不看,春秋战国才是他的重点开发对象。我们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历史上对长生不老有过研究的人,专挑这样的斗下,有几次无比凶险,差点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还好我们都熬了过来。
再一次次地磨练之中我的身手变得越来越好,反应也快了许多,体力更是不成问题。几次胖子都觉得我太拼,叫我歇着点,我都咬牙撑了过来。
一直到两年之后,道里上上下下的人终于都意识到,又有个人猛人窜上来了,叫吴邪。
于是我也开始过上了牛逼轰轰的日子,不仅有几个固定的大老板会向我邀货,而且夹喇嘛的皮条客都络绎不绝地找上门来,差点打爆了我的手机,我一怒,换了个手机号,把原来那个扔给王盟去处理。
有的时候,我实在是很想很想跟张起灵得瑟一下,炫耀小爷我今天的成就,跟他说如果你以后再在我面前装B,什么不让我守夜不让我涉险的,我就把他的头当粽子头一样拧下来。
只可惜,又两年过去了,老天一直都没有给我这个得瑟一下的机会。
有的时候我会跟胖子抱怨说,他妈的带走张起灵那人是不是直接把他接回老家领本结婚去了,从此养着他,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当□啊。不然怎么会那么多年连个屁都闻不到一个,你说张起灵这么牛一人,到哪屁股后面不得跟一群fans追捧得跟小明星似的。你看看那犀利哥都能红成这样,如果我把他的照片往天涯贴一贴,明天好莱坞就直接来人找他拍电影了。
胖子翻着白眼听我罗嗦完,只凉飕飕地说了一句,吴邪,你是我见过最疯狂最花痴的追星族。
我究竟要努力到什么地步,才有资格和你比肩而立,你告诉我。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吴邪31岁的秋天,苏老二气急败坏地来了电话。
电话里说,老片不见了,留了消息给苏老二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消息上说他要回去两年前的那个宋斗,把折在里面的兄弟带出来。
我一听,心想坏了,老片此去一定九死一生,原来这么多时间他都还心心念念地想着这回事,我虽然也很介意,但是我自知我帮不了他们什么。
苏老二在电话里央求我赶紧去阻止老片,兴许现在去还来得及。我挂了电话和身边的胖子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刻就起程。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荆门,开始凭着我的记忆定位找穴,当年做这事的是老片,他比我熟络得多,就怕现在赶去已经晚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一看,盗洞已经又被翻开了,我心一凉,无力的感觉爬满了全身。
胖子犹豫着问我要不要下去救人,我还没来得及回来就听到盗洞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声。是老片的声音,他还没死,但肯定遇袭了!
忽然间顾不上那么多,我血一热,杀心就冲上了头,大叫一声,走,就翻身进了盗洞,胖子连忙跟下。
爬出盗洞跳进墓道,一路赶向正殿,老片的吼声都没有停止,我觉得有些奇怪,那种感觉不像是遇袭反而像是崩溃。我猛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上的枪就冲了进墓室里。
墓室中的景象让我近乎崩溃。
不大的墓室里尸横遍野,血溅得到处都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腐败味。墓中央的棺材已经打开,其中却不见尸体,我四周一看,发现5具半腐的尸体,都穿着我熟悉的衣服。照理说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都变成一堆白骨,可是他们奇迹般得都只有半腐,这只能说明他们都染了这墓的邪气成了粽子,可是最后还是□掉了。
另外的一具比他们保存都完好,身着宋服死相怪异,他肯定就是当中这个棺材的主人,吴克诚。
老片倒在一旁,抱着头挣扎地吼叫,我连忙跑过去拉住他,想稳定他的情绪。
胖子跟着我跨了墓室,也吓了一跳之后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啧啧称奇道,“这群粽子都是老片干掉的么?他也够牛的啊!”于是他猛冲向墓主的尸身那里,估计依然是贼心不死想捞点好处。
我控制住老片的上半身不让他更激烈地晃动,心想要是带了镇定剂就好了。忽然瞥见胖子身体一抖,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站起来一一扫视过所有的尸体,最后慢慢地说,“小邪,你自己过来看。”
我心下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便走过去学着胖子翻过一具尸体查看。
顿时,我疯了,如被五雷轰顶。
所有的粽子,都是被人拧断了脖子,一招毙命,干净利落。
“除了小哥,我想不出第二个人。”胖子在我的身旁这么说道。
四十二 命运。
我冲进耳室里,左右扫了一眼,发现很多东西的格局已然不同,明显有被翻乱的痕迹,最明显的是右耳室里的柜子,我记得那次我明明还没有来得及把柜子摆回去就东窗事发了,可是现在那个柜子安分守己地呆在该有的地方,牢牢地遮住了背后的盗洞。
我招过胖子两人合力把柜子移开,露出盗洞就钻了进去,向上爬出数米之后遇到封土,我检查了一下土的新度和湿度之后就折回。
爬出张起灵的挖的盗洞,我终于开口,沉着地说,“小哥回来过。”
命运的齿轮又向前转动了一格。
小爷我一直都知道,我会逮到你的。
解决那个宋斗的后续事情又花掉我们一些时间,斗里的尸体都一一下了土,老片被安置在了医院。我和胖子没有在墓里找到什么更重大的发现,也猜不透闷油瓶再回来一次的原因。
最后胖子只能无奈地调侃,说吴克诚的祖宗是长沙王吴苪,既然都是长沙王了那一定也是我吴邪的祖先,吴小三爷居然如此大胆掘了先祖的墓,死后一定进不了吴家祖坟。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们俩在回程的火车上,我在上铺他在下铺。我靠着枕头撇了撇嘴角心想吴家早就赶了我出门,无论如何都是要做孤魂野鬼的,就不知道张家的祖坟肯不肯收留我了。
一天一夜之后我们到达杭州,下了车我看着杭州秋高气爽的天,我叫住胖子说,“王凯旋,我想回次云顶天宫。”
一阵沉默之后胖子在大庭广众就嚷嚷了起来,“吴邪你疯了!”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一路拉他回铺子,到了家里胖子才阴瑟瑟地发作,又掐着嗓子唱起了段子,“吴邪儿,你可是太思念那万奴王,想回去与那十二只手的怪物拜堂成亲。若你真要嫁,倒也好办,黑驴蹄子是你的嫁妆,集会的阴兵会给你当迎亲队伍,漫天的嘉陵频迦就是你请的万象宾客,最后号角三声响起,送于青铜门后来一夜洞~房~花~烛~”
我呆呆地看着胖子,看着他翘起兰花指凹了一个飞天的造像,实在是觉得无话可说,我走过去,拍拍他,“胖子,禁婆叫你回家吃饭。”
当晚,又是在楼外楼,又是一桌子的菜,胖子大快朵颐,我猛灌老酒。
胖子问我为什么想回去,我说只是感觉,直觉里非回去不可。
胖子道,“小邪你又不冷静了,每次只要遇到和小哥有关的事,芝麻绿豆大的你都往里钻,你迟早被你自己害死。”
我没说话,因为他确实说的很对。
“你无非是觉得小哥很有可能正在把以前走过的地方又走过一遍,你为什么不想想,整件事是从哪开始的,是长白山么,显然不是嘛!”
“可是鲁王宫被我们当年一把火烧了,再回去也没有……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什么,猛得跳起来,“最初的地方不是鲁王宫,是那个尸洞!”
“啥?”
看着胖子不解的样子,我才想起过尸洞那会胖子还不知在哪闹腾呢,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一说,胖子听得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得知那洞需要靠小哥放了一船的血才能过,更是打起了哆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我才不陪你回去送死。”
“妈的。”我骂道,“有什么不成的,老子的血也能赶尸蟞,怕个毛!那个洞无非就是有俩粽子,还有个傀啥的,她要借阳气出尸洞就让她借呗,我就不信把她放太阳底下一晒还不嗝屁!”
胖子依然不应,“去那顶个屁用,你三爷不是说那不过是以前造墓工的积尸地么,我看你能挖出个泡泡来!”
“敢情你无聊到在积尸地放俩正正经经的棺材,还水晶的,吃撑了吧。”我反驳。
“哎……”胖子叹了口气,“总之胖爷我不陪你疯。”
“哼,由不得你说不。”我笑笑,头一仰,喝干了杯子里的女儿红。
十天之后,我们又出发了。
胖子就像被赶上架的鸭子一般垂头丧气,没了往日里下斗的神气活现英明神武,反观我倒是一脸的轻松气派,搞得像郊外旅游似的,我心情极好得上了路,沿着七年前的老路朝瓜子庙进发。
一路上我都在感叹,七年的时间变化实在太大了,吴邪能从愣头青变成职业土夫子,三叔能从吴三省变成解连环,北京能开完奥运,上海能搞定世博,可是这山东的路怎么就愣是一点都没修好呢。
和七年前一样,火车换大巴,大巴换拖拉机,拖拉机换牛车,到了目的地,我驾轻就熟地搞定了木船,把装备都放了上去,最后和胖子一人嚼了一片药,就往洞里趟去。
以防万一,刚进洞里我们先稳住船,胖子眼民手快地从水里插了一只大尸蟞上来,我学着闷油瓶当年的样子从背后扯出尸蟞的中枢神经把它弄瘫痪,然后扔在船头。我虽然弄得不如闷油瓶利索,但是几年的磨练下来也能顶上一阵。
一路相安无事地进了积尸地,我又看到了熟悉的绿光,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船开进了天然岩洞中,我和胖子就一起发力往岸边驶去,靠边后便跳上了岸,最后找了两块大石头固定住船,这才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了岩洞。
岩洞比我想象得大得多,两边各自延伸看不到尽头,好像别有洞天的样子。洞里依然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腐尸,只是能吃的好像看上去更少了,不停地有一些尸蟞在争抢着。
我二话没说,拿了干劲的小刀划开了手背,一甩手血花飞溅,尸蟞纷纷退下,跟逃命似的,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乐,随手把血抹在衣服上,又分给胖子一点,就包扎起来了。
我们俩背靠背谨慎地往前移动着,朝着山璧上的水晶棺材那走去,好不容易靠近了,我们爬上山壁,绕着那尊尸体不明去向的水晶棺材上上下下地查看,忽然一向眼尖的胖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