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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林仙儿之做霸主看搅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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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想要回答,想要告诉李寻欢有太多的理由让他想要呆在他的身边,可是第一个字音还没有从他的喉咙发出,李寻欢已经低下了头,亲吻了他微微张开的嘴唇。
  
  阿飞瞪大了双眼,心脏突突地跳得越发猛烈,好像要努力从他的胸口挣脱出去,就像春日里河边被他惊动的野牛一样。
  
  阿飞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从自己微微张开的嘴唇之间他仿佛能汲取到对方口中属于竹叶青陈年的酒香。
  
  少年眯了眯眼,感受着碾压在双唇之上的柔软,与细微的温存之感。他忽然很想叹息,想要紧紧地抱住这个正在亲吻自己的男人,但是对方却撤退了。
  
  李寻欢的右手抚摸着阿飞的耳朵,食指的指腹在耳垂上缓慢地摩挲,最后滑落在细嫩的颈子上。然后,他挺直了后背,右手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阿飞张大了眼睛,目光落在李寻欢的嘴唇上,仿佛第一次看到李寻欢的嘴唇这么红这么艳。
  
  李寻欢的左手一直都撑在门板上,忽然他整个人都伏在了上面,猛力地咳嗽了起来。
  
  当他终于咳嗽够了,才重新挺直了腰,却没有办法直视少年。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固执地要赶走阿飞,将他从自己身边远远地赶走,让他能够远走、能够高飞。
  
  阿飞的神情渐渐地冰冷,他心口刹那间泛起的激情因为李寻欢的执意“驱逐”,而不得不从刚刚的亲密温存中冷却下来。
  
  但是即便这样,少年也没有答应要走。
  
  若说固执,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比得过阿飞?
  
  阿飞的固执令李寻欢恼怒、痛苦,阿飞的每一声拒绝都让他的心脏揪紧了一般生疼:“阿飞,你还记不记得昨晚问过我什么?”
  
  “我记得。”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我骗了你,我对你好绝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结拜兄弟。”
  
  “我知道,至少你不会去亲吻龙啸云的嘴,也不会想要去牵他的手,或抱他。”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肯走?你知不知道酒鬼的自制力从来都不好……咳咳……”
  
  他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响,阿飞就静静地等在一边,直到他的咳嗽声停歇了才冷冷地看向外面:“我不走,是因为你发过誓,再赶我走,你就再也不能施展飞刀。”
  
  阿飞侧过脸,看向李寻欢:“你现在赶我走,是要食言而肥,还是……”
  
  李寻欢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阿飞,然后他看到少年的眼中迸发出一道火花,明亮、灿烂却冰冷,将他的视线牢牢地吸引,像一把锁一样将之困住。
  
  “你是要食言而肥,还是已不再想拿起飞刀?”
  
  此刻,阿飞想起了昨天同林仙儿单独在一起时,她对他说的话:
  
  “阿飞,你看,在兴云庄,每一个人都讨厌李大爷,就连他的亲人、结拜大哥都讨厌他、恨他。”
  
  “好像所有的情义都将他抛弃了——像他这样的热血男儿怎么受得了?”
  
  “阿飞,你一定要陪在李大爷身边,守着他,让他知道还有人信他、爱他、明白他。不然……我怕他真会死在这儿……”
  
  李寻欢绝没有想到阿飞会问出这样一句话,少年盯着他的目光似已看进了他的心里,将他变得透明。就在他错愕得不知如何回答时,少年忽然眨了下眼,冰冷的目光变得柔软而迷茫。他的嘴唇微微张开,轻声呢喃,似乎只在对他自己说话一般:“我原本以为喜欢的是林仙儿,但是被你亲了之后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
        
春。药事件:折
  阿飞终究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像所有渐渐成长的孩子一样,感情空白而不稳定。母亲虽然教授了他很多,却唯独在这方面没有只言片语的引导。
  
  而李寻欢和林仙儿却是世上最迷人的男人和女人,对这少年就如同两颗芬芳的果实,站在liang性天平的极端,诱惑着他踏出感情的第一步。
  
  但林仙儿却不愿做象征爱情的蜜果,她已在一开始便愉快地担任起毒蛇的职责,蛊惑着少年去摘取真正的禁果。
  
  李寻欢错愕、惊诧,完全没有想到阿飞会说出这番话,但这些话却让他心头的滋味变得甜蜜而苦涩,并如发酵般迅速饱胀。他惊慌失措地打断阿飞,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担心一旦阿飞将那动人的心意表达出来自己就再没机会放他走。
  
  阿飞抿紧了双唇,目露失望。李寻欢却握住了他的肩膀,紧紧地握住,令他疼痛。
  
  太单薄!也太稚嫩了!
  
  李寻欢颓然地摇头,垂下双臂:他怎么忍心让自己喜欢极了的男孩跟着走向不归路?即便日后两人都不后悔,此刻他也难以忍心!
  
  阿飞奇怪地看着李寻欢,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摇头、退却。
  
  “阿飞……”李寻欢举起手,似乎想要蹭蹭少年苍白冰冷的脸庞,最终却还是寥寥地落下,“这种事情你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
  
  “因为……在李家这样的门第,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是错的,任何人都不能去做,谁做了就是李家的罪人,愧对列祖列宗。”
  
  “李家如此,沈家……亦是如此——你爹一定不愿意看到你和一个男人搅合在一起!”
  
  阿飞突然伸手猛力地推了一把,将李寻欢推入风雪之中:当李寻欢说完时,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冷透了冰透了,连心口都是冷冰冰的,他只想将李寻欢推出走廊,让他也感受一番这样的冰冷。
  
  此时,少年的目光已如天边的寒星,冰冷、寂亮。
  
  他忽然很想去找林仙儿,同她说说话,说说压抑在心头的苦闷,从她那里寻求一点慰藉。可是他又想到林仙儿是喜欢李寻欢的,他怎么能对她说这些事情去伤害她?
  
  那么他又该怎么办呢?他实在闹不懂李寻欢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他并不糊涂,当然明白李寻欢绝不会平白无故地赶他走,刚刚的那番话恐怕也都是废话。他想起在保定城外的雪路上,李寻欢第一次赶他时的情景,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次恐怕也是预料到了危险李寻欢才会再次要他走。
  
  可是,这里是兴云庄,是李寻欢结拜大哥的庄园,更曾是他自己的家,在这里他又怎会有致命的危险?难道真的如林仙儿所说,这里的人们已经恨李寻欢入骨,一定要在这里将他杀死?
  
  而李寻欢,竟真的连还手的意愿都没有!
  
  阿飞的脸色愈加冰冷苍白,他只觉得很生气,气得几乎发抖,他恨龙啸云之流的卑鄙无耻,更气愤李寻欢的软弱妥协。
  
  他竟然还要赶他走,置他于不义之地!
  
  李寻欢踉跄地向后跌了几步,当他看到了阿飞眼中的气愤时,不禁失笑:“你一定很恨我!”他虽在笑,舌根却在发苦。
  
  阿飞点了下头,刚刚李寻欢所做的一切几乎已算得上是对他的耍弄!
  
  “那你就该走,不要再呆在我身边。”
  
  “好。”阿飞再次点了下头,“我听你的,但是现在我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你让我休息几个时辰,明天一早我就向仙儿辞行,向她道一声对不起。”
  
  少年突然的爽快应承令李寻欢错愕,甚至让他措手不及,他原本以为阿飞会再坚持一些,甚至根本不会听他的。
  
  “你……”李寻欢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少年的听从反而令他更加难受,他的脸上甚至连苦笑都已挂不住了。
  
  他忽然很失落,这种失落在十年前也曾经控制过他的心灵,那时,正是龙啸云欢喜地告诉他林诗音答应嫁作龙夫人了……
  
  少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你若担心我,就进屋里照看我一晚,外面……很冷。”他似噎住了一般,顿了顿,最后才将那两个字吐了出来,接着他便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根。
  
  站在院门口,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龙啸云紧紧地握住拳头,他又想起了当初在京城看到的那个探花郎,怒马鲜衣、意气风发!
  
  当他看到李寻欢走进阿飞的房间时,心头立刻泛起浓郁的怨恨,仿佛有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着他,将憎恨的毒汁刺进他的心脏,令他嫉恨得发狂。
  
  他急需一个发泄的途径,否则他一定会疯掉!
  
  龙啸云的双眼冰冷残酷,按捺地站在原地等了许久,直到心境平复才走进听竹轩,来到李寻欢的卧房前,叫唤他的名字:“寻欢,你在吗?明日少林寺的心眉大师会到庄里做客,不知道兄弟你愿不愿意去见见他?”
  
  “能见一见心眉大师,是兄弟的荣幸。”
  
  李寻欢自然是从阿飞的房间里出来,龙啸云却还要装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寻欢,你……原来是在飞兄弟的房间里么?”
  
  “阿飞身体不适,所以我留在他房里照顾他。”
  
  李寻欢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同龙啸云说了几句话。龙啸云走后,他才转身回房,将门关好。此时阿飞已经睡熟,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一番动静而醒来。李寻欢站在床前看着蜷曲熟睡中的少年,叹了口气,将挤在墙边的棉被拖了出来,替他盖好。
  
  这一夜竟真的被林仙儿说中,很不太平。时至午夜,头顶忽然传来极细微的响动,好似只是雪片落在屋顶上。李寻欢却知道这绝不是落雪,而是有人从屋顶的积雪上极快地掠过。
  
  是谁?谁会半夜从兴云庄的屋顶上掠过?若他没有听错,那人掠去的方向正是冷香小筑!思及此时,李寻欢的人已飞身而出。
  
  一直“熟睡”中的阿飞忽然坐起身——他的眼睛很亮,像雪一样冰冷刺骨。他将枕边的铁剑紧紧握在手中:他原想像对付查猛一样对付龙啸云,但是显然已经有人等不及了,这倒让他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林仙儿原本可以在第一时间将梅花盗击杀,可她却听到一连窜的脚步声,打头的是李寻欢,在李寻欢之后还有好些人——她总不好意思让这些大老爷们知道她根本不需要他们的保护,遂只好软着身子,让人掳走。
  
  可恼的是掳走时她正在洗澡,此刻她正光溜溜地站在沈家祠堂里,站在梅花盗的面前,瑟瑟发抖。
  
  “你……你要杀我?”因为冷,林仙儿的牙齿都已经在打颤,仿佛十分害怕。
  
  梅花盗哼了一声:“你本不必死,可惜你太不听话,手也伸得太长。”
  
  林仙儿面露惊讶,忽然她捂住了自己的脸,痛哭起来:“我……我……若知道你是龙……他们的人……我真后悔……”
  
  “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我也知道现在后悔一点用处也没有了,我只恳求你能给我一件衣服穿,虽然你看不见我,可我终究是一个女人,总不愿意死得这么不光彩。”她呜咽地盯着梅花盗看,她不信自己的酮体看在一个男人的眼里却引不起他半分的兴趣,除非他是个瞎子是个太监!
  
  梅花盗脸上的横肉猛地抽动了一下——他一出生就是个瞎子,这已成了他最深最不能让人提及的痛,他不禁恶狠狠道:“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一定用席子将你遮好!”
  
  但他已没有机会实现自己的诺言,只因林仙儿已经贴身到他的身边,她那修剪得极薄极好看的指甲,像李寻欢的刀、阿飞的剑,已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喉咙里。
  
  跟在那两个男人身边,林仙儿自然知道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是什么,知道只要刺穿它敌人就绝没有再活下去的道理。她原本还想再让梅花盗多活一点时间,但是他对她太无情了,竟连一件衣服都不肯施舍——男人若对女人无情,女人便只能对男人残酷!
  
  何况他的废话太多,他不应该早早地告知她是谁要杀她的!
  
  斗笠,金黄色的衫子,一人衫长一人衫短。
  
  林仙儿正在扒梅花盗的衣服时,一前一后进来两个男人,【前面的一人赤手空拳,并没有带什么兵刃,后面的一人腰带上却插着一柄剑。】——剑已出鞘,就像阿飞那样,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人是个左撇子,他的剑插在右边,剑柄朝向左边。
  
  林仙儿盯着这两个人,眼皮子没有眨动一下;
  
  这两个人盯着林仙儿,眼皮子也没有眨动一下。
  
  林仙儿此刻还是光溜溜的,十分诱人。
  
  这两个男人却好像在看一块木头,眼中一点火花也没有。
  
  这两个男人难道也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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