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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生望着离去的二人心中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明明是自己推开了凉,是自己伤害了他。刚刚那一脚无意识地几乎使出了全力,凉他一定很疼吧。可是真的不想让他跟着自己去京都,京都很危险,虽然知道他的能力自保应该是可以的,但是就是不想让他去涉险。真是种奇怪的感觉呢……陆生的脑海中回现着凉趴在地上流泪看着自己的样子,以及凉趴在镰鼬怀里哭泣的样子,心不受控制的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呢?不希望对方受伤,不希望他难过,不希望他躺在别人的怀里哭泣。就好像只要对自己笑对自己生气好了,哪怕是哭泣的样子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想要揉揉他的脑袋,逗弄他,哪怕逗怒了逗哭了,心里也是如羽毛般柔软温暖。想要用一根绳子把他拴在身边,藏起来只有自己一个看的心情又是什么?
“……一个人呆着树林里胡思乱想什么的还真是傻呢。”陆生自嘲地笑了声,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回去问问老头子,家里能不能养狗,呵呵。”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
镰鼬将凉送回客房,轻轻地放下,凉躺在地板上不舒服地哼唧了声,皱着眉头撇了撇嘴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本来被压在身下的尾巴随着凉的翻身露了出来,甩了甩后搭在腰际当毯子取暖。镰鼬看着凉不经意间孩子气的举动眼神柔和地弯了弯嘴角,一片祥和之中忽然插入一煞风景的声音,“哦啦哦啦,居然是镰鼬呢。”红姬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半倚在门上戏谑地看着镰鼬,“啧啧,这么温柔呢。小凉凉的魅力可真大呢。怎么,铸泽被我们小凉凉迷住了?”红姬弯着眼笑眯眯地看着镰鼬。镰鼬闻言身体不由地一僵,随后淡淡地扫了红姬一眼道,“他累的睡着了,只是顺便送他回来。”
“凉去找过奴良家的那个小子了?”红姬对白天京都妖怪鬼童丸等人的到来也有所耳闻,猜到凉可能会背着自己去找他。
“恩。京都的妖怪真是不容小觑呢。”镰鼬回想起白天的情形不由地蹙眉深思。
“奴良小子的训练已经差不多了吧。”红姬没有任何疑惑像是陈述一个事实,毕竟是奴良滑瓢的孙子,奴良家的血脉可是厉害的很。当初他的儿子可是带领奴良组到达了顶峰,作为孙子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只不过……红姬担忧地看着熟睡的凉皱了下秀眉。凉现在的状态想要这么快地训练完成实在是太逞强了,虽说这些是妖怪的本能,但是从一个半妖一下子要领悟出这些真是难为他了。
“本来这些日子陆生只领悟出了鬼发而已,原本还以为还有一段时间才能领悟出鬼凭……”镰鼬顿了顿,“今天在遇到鬼童丸的时候不知发生了什么使得陆生瞬时就领悟了鬼凭。不,应该说是掌握。千钧一发之际。”
“……”红姬看着眼神飘向远处的镰鼬眼神也跟着沉了沉,“危险刺激下激发的潜能么?这一点还跟凉真像呢。”越是强大的攻击越是能够激发生的欲|望,本能地想要活下去的愿望。沉默了一阵后,镰鼬道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红姬一人靠坐在房门口,眼神深邃地望着天边的皓月。良久,红姬轻笑一声抚了抚额发站起身来,“既然是你的愿望我又何必阻止呢。那么可不要怪我没有手下留情哦。凉。”红姬回眸看了眼熟睡着的凉,淡淡一笑伸了伸懒腰离开。
*
次日傍晚,陆生在与镰鼬加紧鬼凭的练习。
“就这样保持住。不管发生什么也不可以在战斗中解除鬼发!”镰鼬一边与陆生进行打斗一边教导陆生如何控制畏。几番训练下镰鼬不由地赞叹陆生畏领悟能力的强大,短短几日就已经能够很好地将畏控制自如。一旁的雨造看着渐渐游刃有余的陆生也发自内心的感慨,“陆生真是能干呢。”就在这时传来淡岛焦急的呼声,“不好了陆生~!”
“淡岛?”原本训练中的二人闻言停下看着淡岛。淡岛喘着粗气,“在京都那里的妖怪传来消息,阴阳师不行了。”“……什么?!”陆生诧异地看着淡岛一脸难以置信。“据说技艺高超的阴阳师接二连三地□掉了,京都就要落入羽衣狐的手里了。”淡岛焦急地说道,“你有朋友在京都吧,现在应该立刻起身前去营救~!”陆生听到这个消息震,瞬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本打算训练一阵鬼凭的控制再动身前往,可是现在这个形式完全没给他喘息的机会。雪女冷丽等人看着呆住的陆生不安地看着他。
“现在你已经可以斩断村子的畏了吧,那么就走吧~!”淡岛焦急的提议。
闻言陆生没有发话只是抬头看看被夕阳染成一片殷红的天空。
羽衣狐……
晚饭期间,饭厅内妖怪们吵吵闹闹的。淡岛镰鼬等人显然没有吃饭的心思,都在担忧着陆生的决定。镰鼬喝了口酒回想起那日前来挑衅的妖怪。鬼童丸么,那个家伙真是不一般的厉害。那种家伙在京都估计到处都是……那么,奴良组有多少人可以与之对抗呢……想到这不由地皱起眉,奴良组究竟有多少胜算。
“陆生那个家伙应该已经离开了吧。”一旁的淡岛也明显没有吃饭的心情,咬着筷子皱眉道。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穿过饭厅中央的走道,“打扰了”,缓缓地走向坐在上位的赤河童处。周围的妖怪一脸惊讶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陆生。“什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啊,完全没有发现。”周围的妖怪小声的窃窃私语。看到陆生的出现淡岛等人也很是惊讶,“怎么回事?”雨造看着走向赤河童的陆生奇怪地开口。“不知道,陆生怎么还在这里。这个笨蛋不应该已经走了么,还在这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淡岛也是一脸的难以相信不满地小声骂道。而一旁的镰鼬倒是毫不惊讶的样子,似乎早已猜想到这一情况。
“还以为你一定会不辞而别。”赤河童看着面前蓦然出现的陆生却显得毫不惊讶。“既然你没死的话就说明你的能力或多或少都有所提升了吧。”边上的副座则一脸有趣地看着陆生插话道,“多少呢?”
陆生闻言并不恼火,一脸严肃地伏地行礼表示尊重与感谢,“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远野的各位,对于就如昨日才来的我进行了诸多训练对此深表感谢。”闻言周围的妖怪感到难以置信地惊呼起来,不敢想象这个少年也有这么成熟的一面。
“没想到居然是来道谢的呢。”赤河童温和地看着伏在地上的陆生但是有疑惑地试探道,“为了和远野好好相处而被教授的处世之道么?”陆生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接话,副座则不屑地开口,“只是听闻了爷爷的英勇事迹吧,实际是自失去上一代的领袖,奴良组就开始走向弱化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吧。”赤童丸接话道。
此时一直保持低头的陆生抬起了头,一脸认真地看着赤童丸陈述道,“八年前,亲眼看到我父亲死在我面前,恐怕我就已经和羽衣狐见过面了。”在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使原本看戏的妖怪众惊呼吵闹起来。“那时的情况……奴良组就已经变弱,反而关西妖怪开始扩张势力。如果那个和羽衣狐有关的话,一切就联系起来了。”陆生顿了下一脸认真,“所以,为了再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我一定要去京都——为了斩断这深重的因缘。”
闻言一旁的土彦开口小声道,“喂喂,不是因为有超级漂亮的伙伴要救吗?”一旁的雨造也同样是一脸难以置信,“真的假的?”
周围的妖怪在听闻陆生的缘由之后纷纷议论起来,有地挑衅着质疑陆生的能力,有的跃跃欲试想要鉴证陆生报仇的瞬间,一时间房间内嘈杂起来。陆生勾起嘴角显然很满意这个状况站起身挑衅道,“那么,你们之中有没有人想在我最近的地方,瞻仰我成为魑魅魍魉之主的那一时刻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妖怪很是不满。
“就算是在这深山之中逞能也只是一山之主罢了。我在问有没有人愿意跟随我去京都。”
闻言妖怪们纷纷站起很是不满陆生的说辞,“什么,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些什么吗?”
“你在小瞧我们远野的妖怪吗?”
“不要太猖狂了小子!”
“就让我们好好地教训一下你吧!”说罢妖怪们走上前想要将陆生围住。这时众妖之中不经意地跃出一只妖怪,跳起落在陆生的肩上,可是在妖怪落下的瞬间陆生的身影就渐渐消散,最终消失在众人面前。
“消,消失了。”
“怎么回事?”
“有人发现刚刚发生了什么吗?”妖怪们显得十分惊讶,纷纷扭头寻找陆生的身影。
“哦?!居然在那里!”
只见正陆生侧着身给坐在上座的赤河童满上酒,而赤河童对此也显得有些惊讶。
“受您照顾了,那么就此告辞了。”说罢陆生的身影又变得鬼魅消散在众妖的视线之中。
“什么时候……?”副座对于陆生的忽然出现和消散感到万分惊讶。周围的妖怪也不由惊呼起来。“又消失了。”“这次又是哪里?”
看着这个场景赤河童感慨道,“真是像呐。那个时候那个人也是,突然的出现然后实力变得强的不像话,接着又带着一群同伴离开了……”副座也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场景冷哼道,“伙伴什么的,远野家的妖怪怎么可能会有人跟随他呢。”
赤河童喝了口酒像是自言自言似的,“如果那个时候我不是统帅的话,真想跟他一起走呢。”
“啊?怎么会……”
☆、18第十八章
陆生走进房间面对着滑瓢坐下,滑瓢不在意地独自饮着小酒不去理会陆生。
“老头子,我活着回来了。”
滑瓢瞥了陆生一眼,猛然间抽刀砍向陆生,陆生的身影被刀拦腰截断,但却像雾一般渐渐消散,随后在房间的另一处出现。
滑瓢赞许地看着陆生笑了笑,“哦呀,居然已经掌握了呢,看来我真是老了呢,将来要是你们的天下了。”
“哼”陆生勾了勾嘴角,不知是赞同还是否认这句话跟着滑瓢走出了房间。院内原本吵吵闹闹的众妖怪见统帅与少主一同出现都停下来观望。
陆生插着腰斗志昂扬的宣布道,“那么,谁愿意追随我前往往京都!”
“好!”众妖怪纷纷举手赞成。这时滑瓢忽然开口,“慢着。”
“喂喂,爷爷你不是想拆我台吧?”陆生不满地回头瞟了滑瓢一眼,滑瓢不在意的看了看陆生,“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东西给大家看。宝船!大家就坐这个前往京都吧!”随着话音的落下一只巨大的宝船妖出现在奴良府上空,众妖怪仰头惊呼。“奴良组在衰弱什么的是骗人的吧。”雨造看着上空突然出现的巨大宝船小声道。
“好,就让我们立刻动身前往京都!”陆生对于滑瓢的礼物很是高兴准备立刻动身。只不过…
“等一下。”滑瓢再一次开口。
“还有什么给我准备了吗?”陆生疑惑地看着再次打断自己的滑瓢。喂喂,把话一次说完行么,老是打断我我很没面子啊。
“还有一个人要和你们一起。”闻言陆生差异地看着滑瓢,滑瓢转身说到,“欢迎回来,凉。”只见凉从之前他们呆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我回来了。”
陆生看着从房内走出来的凉一脸诧异,“为什么你会在这?什么时候回来的?”
凉明显还在生陆生的气白了他一眼道“就在刚刚。”
“喂,你回来干什么,就算你回来了也不会带你去京都的,除非你已经掌握了鬼凭!”陆生皱着眉看着忽然冒出来的凉。刚刚到的话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一起出发的,仅仅一天就已经掌握鬼凭了么?不太可能。如果偷偷跟在自己身后出发离开远野……想到这陆生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你不会是偷偷就回来的吧~”
“哼!”凉气呼呼地扭头不看他,太小看人了,不,是小看妖了,“我可是是去和赤河童大人道别后光明正大地回来的。”
陆生眯了眯眼忽然抽刀向凉砍去,凉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抽出腰间的骨扇接下陆生的招式。借力退后了一步打开骨扇,身上渐渐缠满黑色的畏,“流光?驻步!”
陆生惊讶之间想要躲开可是……!不能身体动了?!
“哇哇哇,凉小子变得好厉害。”
“少主没事吧。”
“哇,金灿灿的像佛堂里的金色雕塑一样啊。”
滑瓢看着被定住了般的陆生笑了笑对凉说道,“看来凉也成长了不少呢,这就是凉的鬼凭招式吧,很特别呢。”听到滑瓢的夸奖凉不由地弯着眼尾巴偷偷地狂甩。
过了好一会儿陆生才用畏冲破,从怪异的雕塑状态恢复过来。“喂,刚才那个是什么啊。”
“我的鬼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