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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来吧,我饿坏了。”
露比少见地没有因为我的表扬而开心,快速端来晚餐后仍旧用饱含泪水的眼睛注视着我,一直到我吃完晚餐,才担心地轻声对我说:“先生,请开心起来……为那个人工作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露比希望您不会受到太多影响……”
她说到这里,忽然捂住了嘴,露出非常惊恐的表情,浑身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倒了:“哦……不……露比怎么能这样说……该死的露比!”
她拿着手里的空盘子就往头上敲,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头疼不已:“露比,随时随地打算惩罚自己真的是个坏习惯,我觉得这方面你该向拉比学学,他可比你懂得爱惜自己……好啦,好啦,我只是因为疲倦,心情有些低落,吃完晚餐就恢复了不少……现在还要麻烦你帮我准备衣服,我必须赶紧洗完澡上床睡觉,明天一早就要工作呢。我保证,我会开开心心的。”
露比发出一声小小的哀叫,抱着盘子对我深深鞠了一躬:“仁慈的先生……高贵的先生……露比这就去……”
我看着露比退出房门,暗暗对自己点头:是的,为伏地魔工作必定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我不该受到太多影响,至少要保证自己能够快乐,这对重视我的人很重要。所以……
我甩甩头,尽量不再去想那个年轻人的眼神和话语,越过圆桌爬到宽大的窗沿上坐下,掏出怀里随身带着的一把短笛,吹奏起瓦拉们最喜爱的夜曲之一。
虫鸣在草叶间低低起伏,笛声在空气中轻轻飘散,微凉的夜风拂过我的面颊,天上的月与星静静地注视着我,洒下一地清辉。
我想起拉克拉蒙拂晓的微风和夜晚的篝火,我想起瓦拉终年不息的歌声和温暖灿烂的笑颜。
雅恩,我很想念你。
我想回到辛西那西。
早餐与年龄
十五
(伏地魔,我不明白,既然你不信我,为什么还要给予承诺?)
“早上好,贝拉,罗道夫斯。”
“早上——”
“谁准你叫我贝拉的?我可不记得我和你很熟!”
“——好。”
贝拉进入餐厅,走到桌旁,轻蔑地对着我翻了个白眼,然后怒瞪坚持把“早上好”说完的丈夫,一转身坐到了卢修斯身边;罗道夫斯对着卢修斯苦笑了一下,坐在了他的另一侧。
我郁闷地闭上了嘴。经过昨晚的暗杀事件,贝拉对我的敌意似乎又上一层,这让我困惑不已:我明明履行了护卫应尽的职责,没有出一点差错,为什么她却表现得越来越不喜欢我?是我身上有什么不讨她喜欢的地方,还是她希望自己的同事是个软弱无能漏洞百出的家伙?
我已经注意到伏地魔对待贝拉的不同——或者该说是贝拉对伏地魔的不同。她不像一般人那样对伏地魔过分敬畏而显得畏畏缩缩,相较之下她望着伏地魔的眼神中更多狂热和崇拜,说起话来也不会特别小心翼翼,在昨晚的宴会上,她是唯一一个敢在伏地魔身边高声大笑的人。
“你,在这儿干什么?”在我走神的时候,贝拉以很不友善的语气硬邦邦地开口询问,“主人没让你和我们一起吃早饭吧?”
“我已经吃过早餐了,但是伏……先生还没吃,作为护卫,我必须跟随在他身边。”
“先生?”贝拉又拔高了音调,“先生!我应该告诉过你——”
“贝拉,是我准许他这么称呼我的。”伏地魔低沉轻柔的声音传来。他慢慢走进餐厅,我为他拉开了首座的椅子,他对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贝拉不服气地望着他。
“安提亚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拥有独特的生长环境,我允许他保持过去的一些习惯。”伏地魔淡淡地解释了一句,用手在桌面上轻敲一下,拉比和露比端着食物在空气里出现,开始往桌上一一摆放。
“安提亚斯,你也坐下来吃点东西吧。”伏地魔侧过头对我说,我摇摇头:“我吃过了。”
“你不需要总是站在我身后。”
“这是护卫的守则。”
“我的护卫不需要遵守它。”
……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肯让我站在后面。
我顶着贝拉已经直逼利刃的眼神坐在长桌一侧,谢绝了拉比呈上的食物,接过露比按照卢修斯吩咐送来的柠檬茶。
“那么,正式介绍一下。”伏地魔在咽下第一口食物后停住刀叉,用眼神示意我看向长桌对面,“罗道夫斯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夫妇,我的得力助手。”
贝拉露出骄傲的眼神,罗道夫斯展现谦逊的微笑。
我问:“那为什么大家都叫她贝拉?”
……
“昵称。安提亚斯,你忘了吗?我告诉过你的。”卢修斯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
“呃,我记得……不,我只是一时忘了……”并且没管住比脑子要快的嘴。
“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我看你比孩子还不如。”贝拉……特里克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伏地魔就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瓦拉·安提亚斯,你们可以叫他安提亚斯。”
“我们当然只会叫他安提亚斯!”
“贝拉,安提亚斯是他的名字。”卢修斯出声提醒。
“什么?那我就叫他瓦拉。”
“瓦拉不是他的姓。”卢修斯继续提醒。
“……”贝拉特里克斯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小子,你到底姓什么?”
……
卢修斯,我现在知道没有姓氏是多么不方便了。
“安提亚斯有权利被别人称呼他所希望的名字。”伏地魔在片刻安静后再次开口,一副看了场好戏的表情,“现在我们来谈谈别的事情。安提亚斯,大家对你的武器都很感兴趣,它叫什么名字?”
……
为什么你们总问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它没有名字。”我闷闷地开口。
“没名字?!”贝拉特里克斯抢先发出了惊呼。
……
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吗?
“扇子或者阳伞,随便吧。”
……
卢修斯呛了一下,拼命克制脸上的笑意,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露出“你的品味真让人不敢恭维”的表情。
伏地魔用食指指尖轻轻点着桌面:“你说过制作它的材料来自叫做‘康默’的生物,不如就用这个名字?”
……
绝不!康默们会杀了我的!
“先生,我们认为种族名称是神圣的,不可用于别处。叫它‘贝骨’吧,这是我替它取的名字。”
“好,就这么叫。”伏地魔拍板决定,我感激他结束了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
过了一会儿,贝拉特里克斯再次开口:“卢修斯昨晚对我们介绍了这把武器的特性。小子,你说,有了这玩意儿,我们还要你来干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对尖刻的挑衅不予回应——经验告诉我,这种处理方法是最好的。
但她显然被激怒了:“说呀!主人这么信任你,宠爱你,你总得有点独特之处才担得起吧?”
我继续沉默,直到她看上去就要拍案而起了,伏地魔才懒洋洋地开口:“好了,好了。贝拉,这把武器并不是自动防御的,你有自信比安提亚斯更灵活地使用它吗?还是说,你认为自己可以一手魔杖一手防具地战斗?”
贝拉特里克斯噎了一下,动了动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重新拿起刀叉狠狠戳着面前的食物。看着惨遭屠戮变成碎屑的火腿,我替辛苦忙碌的露比和拉比感到遗憾。
早餐过后,尚有任务在身的莱斯特兰奇夫妇告辞离开,难得空闲的伏地魔悠悠然进了藏书室,并告诉我除非重要场合,我不需要总是跟在他身后,然后允许我和他分享藏书室的小方桌。
露比替我们送来饮料,我端着盛满果汁的大杯子抱着靠枕坐到圆形的窗户旁,推开一扇半圆的窗玻璃把腿伸出去,然后把书放在膝盖上翻阅,边读边晃荡双腿,这让我觉得很自在。藏书室的熟悉气味令我心情放松,虽然面对伏地魔这么随便不太好,不过他看上去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伏地魔倚在桌旁,很感兴趣地看着我的举动:“你总是不在桌前好好看书吗?上次就跑去了露台,现在又坐到窗沿上。”
“我在桌前呆够了。刚来的时候要学的东西太多,经常同时看好几本书,除了书桌哪儿都不方便。”
“是么?不过你这样子看起来很像小孩。”
又来了。我现在几乎对这个话题感到愤怒——在盖亚的时候,就算不知道我是瓦拉,坎比恩和阿巴瑞恩也不会总是议论别人的外表!
“别生气,我只是说你像孩子,并没有说你是。”伏地魔眯起眼睛,“那么你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年龄吧?”
他的波动起了些微变化,我从赌气般的恼怒中冷静下来。
这本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伏地魔也摆出随口一问的样子,可他的波动骗不了人——他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想了想,偏过头:“先生觉得我多大了?”
“如果按照一般标准判断,不会超过十二岁。”伏地魔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看到我微微挫败的神色,勾起了唇角,“但既然你很认真的强调你不是孩子,我就决定把你当做成年人来看待——我相信你是个诚实的人。所以,告诉我你多少岁了?”
伏地魔不是个会无意义攀谈的人,他说话做事必然有其目的。我虽然不明白他郑重其事打探我年龄的原因,但以防万一,我只能继续给他模棱两可的答案。
“瓦拉对时间的计算和这里不一样,刚来的时候我还出现过一睡一整天的状况,直到现在没有钟表也经常估不准时间,所以没办法给您准确答案。不过我的感觉告诉我,我们的时间流逝可能比这里慢,所以我应该有很大岁数了,也许比您的年纪还大。”
伏地魔轻轻笑了起来:“我刚刚才说相信你是个诚实的人,现在你就给我这样的答案?”
“您应该相信我,还要告诉所有人。要知道,被比自己还小的人当做孩子看是件很伤自尊的事。”这回我说的可是实话。
伏地魔继续轻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点点头:“好吧,我答应你。我相信你。”
但是你的波动不信。
伏地魔,我不明白,既然你不信我,为什么还要给予承诺?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各自看书和断断续续的闲聊中度过,可惜我不得不集中精神应对伏地魔的每一个问题,并没有真正读进去任何东西;说实话,比起这种状况,我倒宁愿闲在他身后无所事事的神游盖亚,最起码不用绞尽脑汁地含糊其辞甚至说谎——我讨厌这种感觉。和人攀谈本来应该是件快乐的事,应该是彼此语言的交流和思想的碰撞,但伏地魔把它变成了一种充满怀疑的相互试探,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嗅出每一句话背后的味道;我怀疑这种对话长期持续下去,我就会变成一个怀疑论者或者阴谋家。
快到中午时,伏地魔收到猫头鹰送来的消息,没吃午餐就匆匆离开了,拒绝我的跟随,但命令卢修斯同去;不久后金雕送来卢修斯的便条,上面说接下来一周他都不会回到庄园,伏地魔要召唤我时会直接来信,我不需通过卢修斯安排,按照伏地魔的指示行动即可。
“为此,我大概需要好好看看地图了,至少要很熟悉英国这块土地。”我念完便条上的留言,对拉比和露比说,“而且得抓紧时间,雇主会在什么时候召唤我,谁也说不准。”
拉比鞠了一躬,跑到藏书室去为我找地图,露比开始满怀期待地和我讨论接下来一周的食谱。
追逐与召唤
十六
(如果您是说我为伏地魔工作,是的。不过我不知道食死徒是什么。)
“站住!你这混蛋,给我站住!”怒吼从我身后传来,一道又一道魔咒从我身边擦过,我可以从波动分辨出障碍咒、束缚咒、禁锢咒、其他一些伤害咒语,以及……死咒。
啊,我想我是彻底惹怒身后的人了。
“听着,你要再不停下……我就下杀手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威胁伴随着急促的喘气声被断断续续吐出来,我有些惊讶——能跟着我跑这么远的人真是难得一见,就算为了表示鼓励,我也该停下来。
我收住脚步,从一棵法国梧桐上跳到马路中央,路边的街灯正好照在头顶,让我有些看不清正从远处阴影里气喘吁吁跑过来的男人。
现在是凌晨两点,郊区的大部分住户都已进入梦乡,男人的吼叫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让我担心会不会吵醒他们——深更半夜打架斗殴也就罢了,还把无辜的居民卷进来就是很没有公德的行为。
我暗自埋怨让我陷入这个困境的雇主,同时对把我拖进这种状况的陌生男人也感到气愤。
我不知道伏地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