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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金色飞贼、保加利亚队却输给了爱尔兰队的比赛,要不然就是不喜欢被人们用钦羡好奇的眼神围观;无论哪种,眼下都是因我的唐突而起。
“呃……抱歉,我们先进去吧?”我对克鲁姆做出一个歉意的表情,他愣了愣,随即点头迈步;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
“啊,不好意思,今天威克多尔感冒了,身体有些不舒服。”卡卡洛夫穿过人群向我们走来,眼神闪烁地盯着我,“希望你不要介意他看起来兴致不高。”
我注视了他一会儿,微笑着摇摇头:“不,我当然不介意。”
“赶紧进去。”西弗勒斯冰冷地提醒,我向卡卡洛夫和克鲁姆点头示意,然后走向了自己的学院长桌。
在我身后,卡卡洛夫诧异的声音低低响起:“斯莱特林?”
招待远方来客的晚宴前所未有的丰盛,长桌上不时出现经典法式菜肴或者保加利亚口味的酸辣菜,更令我惊喜的是刚开始上菜没多久,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罐刚刚启封的保加利亚酸奶。
我小小地欢呼了一声,伸手拿过几个浅底碗,把罐子里的酸奶舀进去,依次递给了坐在我右边的布雷斯、卡特丽娜和坐在我左边的德拉科——自从穆迪把他变成白鼬那场风波过后,我的教子就迅速和我亲近起来;虽然他高傲地声称这是因为卢修斯让他多看着我,免得我又一时冲动干点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但我知道他已经原谅了我过去几年和他发生的那些冲突。
“这是什么?”德拉科皱起眉瞪着我放到他面前的碗,“看起来黏糊糊的。”
“保加利亚特产的酸奶。”
“为什么看起来像没成形的奶冻?真恶心。”
“胡说。凝固状的酸奶口感最浓郁,这是常识。”我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满足地哼哼着,“这种酸奶不加糖,尝尝看。”
德拉科犹豫地吃了一口,脸立刻就皱成了一团:“好酸!”
我好笑地看着他匆忙灌下几口南瓜汁,摇头叹气:“你太挑嘴啦,德拉科,这会让你失去很多享受美食的乐趣。”
“我对美食的理解来自我爸爸和妈妈,”德拉科板着脸说,“我相信他们的书味比你好很多。”
“这可不见得。”我故意摆出个傲慢的表情,“你知道,英国的食物向来被人诟病,虽然我不怀疑卢修斯和纳西莎的书味,但他们毕竟是吃着英国菜长大的——哦,哦,别说马尔福庄园经常做法菜,那不能当成辩解的理由!”
德拉科不服气地想要开口再说点什么,一个男孩子低沉的声音从他旁边传来:“能请你们把酸奶罐递给我一下吗?”
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我微笑着把罐子递过去,趁机对德拉科说:“看,你的偶像也喜欢这种酸奶。”
德拉科的脸上升起了浅浅的红晕:“哼,谁是我的偶像?”
“哎呀,刚才看到克鲁姆先生坐在自己旁边时兴奋得快要跳起来的那个人是谁?”
德拉科的脸迅速涨红了,克鲁姆在旁边咕哝了一句:“叫我威克多尔就行。”
“哦,好的!请叫我德拉科!”德拉科受宠若惊地转过头去,我偷笑着转开脸,正好看见罗恩远远地投来嫉妒的视线,忍不住对他扮了个鬼脸;对方恼恨地举起餐刀对我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看上去,体育明星对男孩子们的影响还真是非同小可。
晚宴上另一个倍受瞩目的人是布斯巴顿的一个女孩子,她从拉文克劳的长桌上站起身,走到格兰芬多长桌边端回了一盘菜,在这个过程里许多男孩子都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她,我能理解他们的感受:一个有着瀑布般的银亮长发、湛蓝眼睛和洁白牙齿的妙龄少女,无论是谁都会多看几眼……
我转头看向西弗勒斯,发现他不仅没有看向这个女孩,反而正在盯着我,吓得赶紧低下头去,心里生出一股混合着窘迫和满意的奇怪感觉。
唉,我最好尽快解决我和西弗勒斯之间的问题,至少我不能总是一看到西弗勒斯——或者没看到他——都胡思乱想。
……
晚宴结束后又出现了两个新的客人,英国魔法部国际合作司的司长巴蒂·克劳奇和体育运动司的司长卢多·巴格曼,阿不思介绍说他们将与三个魔法学校的校长一起组成裁判团,为三强争霸赛评分。一个做工粗糙的古老木杯被拿出来向大家展示,杯子里跳动着蓝白色的火焰。
“每一位想要竞选勇士的同学,都必须将他的姓名和学校名写在一片羊皮纸上,扔进这只火焰杯,”阿不思站在教师席位前方大声说,“有志成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时内报名……”
“安提亚斯,你虽然和我们同级,但比我们大几岁,应该已经满十七了吧?”一个叫米里森·伯斯德的高个子女孩隔着桌子小声对我发问,布雷斯噗的一声笑起来:“别想了,不可能!”
我恼怒地瞪了布雷斯一眼,但卡特丽娜也笑了起来:“相信我,米里森,安提亚斯不会去报名的。斯内普教授会活剐了他!”
“……”好吧,我没有异议。
德拉科轻哼了一声:“聪明人才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挑战自己不擅长的领域。”
“……”这算是变相地维护我?
克鲁姆好奇地侧过身子看着我:“你上几年级?”
“四年级。”
“可是你满十七岁了?”
“对,我因为某些原因耽误了几年——”
“安提亚斯是个画家,在世界各地旅行写生。”德拉科抢着说道,“他为德国的一家大画廊长期提供作书。”
“那么你去过保加利亚?刚才我注意到你对我们那里特产的酸奶很了解。”克鲁姆整个晚上都因为感冒而有些恹恹的,谈到他的家乡才稍微有了点精神,“你还喜欢保加利亚的什么?”
“啊,酸辣烧烤也不错。”我微笑着说,布雷斯夸张地叹了口气:“别问他旅途见闻,因为他往往先说吃的。”
“……如果你没有打断我,我本来还打算说我很喜欢巴尔干山的风景。”
“那显然是补充内容,可怜的巴尔干山。”
“布雷斯!”
克鲁姆来回看着我和布雷斯,咧开嘴笑了一下,这让我有点吃惊;一个神情阴郁的人忽然笑起来总能让人吃惊的。我想克鲁姆并不是那种开朗的男孩,这在年少成名的人身上可不多见。
“……一旦成为勇士,就不允许再改变主意,因此请千万三思而行,弄清自己确实一心一意想参加比赛,再把名字投进杯子。”在我们短暂交谈的片刻,阿不思结束了他的讲话,“好了,我认为大家都该睡觉了。祝大家晚安。”
接下来的一天,学校的空气里充满了兴奋和恍惚,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孩子们大声祝贺报名成功的人或者安慰年龄不够的沮丧同伴;我发现斯莱特林的学生都选择了在昨天晚上悄悄去扔羊皮纸片,并且只有关系亲近的人才知道自己的朋友是否去报了名,相比之下格兰芬多的孩子们就给大家提供了更多乐趣: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一大清早就招摇地来到大厅,试图用增龄剂作弊,却被阿不思在火焰杯周围画下的年龄界线狠狠抛了出去,下巴上长出了一堆白胡子以示惩罚——非常典型的阿不思式的恶作剧。
过午的时候天空里厚重的云层散开,十月份最后一天难得地晴朗起来,并且几乎没有刮风;我穿上一件施过永久保暖咒的大衣,带着画具来到湖边,打算完成一幅已经拖延了挺久的画稿。
在我开始作画大约两小时后,停靠在湖岸边的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上走下来一个人,他绕过一片浸了水的低洼地,慢慢朝我走来,在我身后几英尺的地方出声打招呼:“你好,安提亚斯。”
“你好,威克多尔,感冒好些了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男孩的声音里显出了惊奇,“我在你后面,而你从刚才起就没抬过头。”
“主要是因为脚步声。你知道,每个人都有独特的走路方式,步伐的节奏和轻重会有很多差别。”
“你能听出来?”男孩更惊奇了,“我以为你是个画家。”
我笑了起来:“惯性思维有时候很不好,威克多尔。谁规定了画家的耳朵就不能好用?”
“能听出每个人脚步声的细微差异可不止是‘好用’……”克鲁姆低声说着,又走近了几步,“我敢说动物都做不到这一点。”
“大错特错。”趴在我画具包上的恩迪突然抬起头,“我不敢说所有动物都能做到,但至少我可以。”
克鲁姆张大了嘴,半晌后终于发出声音:“这猫能说话?”
“嘿,礼貌些,魁地奇男孩。”恩迪蹲坐起来,“我叫恩底弥翁,是安提亚斯的家人,如果你不对我表现出适当的尊重,我就不打算把你看成平等的对象。”
克鲁姆彻底呆掉了。他瞪着恩迪的方式就像异国游客初入埃及时瞪着深不可测的斯芬克斯巨大雕像,这表情极大地娱乐了我。
“请见谅,恩迪的性格向来如此。”我憋着笑说,“他只是喝了一剂人语魔药才能开口说人类语言——哦,这种药下个月起就能在欧洲市场上公开销售了。”
“安提,别把我的智慧视若无物!”恩迪冲着我不满地说,然后又把头转向克鲁姆,“语言不过是表达思想和情感的媒介,你可以去弄来几百种动物,我敢说随便哪只也无法像我这样最大限度地发挥人语魔药的效用。”
“……我相信。”克鲁姆在震惊过后表现出了他这个年纪的男孩里值得称道的机灵,“我想很难有什么动物比你更聪明了,哪怕魔法生物也不会。”
恩迪撑直了前肢,高高仰起头:“我理解你的惊奇和荣幸,但请保持缄默。在这种魔药公开进入市场之前,我不打算应付陌生人无穷无尽的好奇心。”
“……我保证。”
真是看不下去。我摇了摇头,重新把注意力转回画纸上。克鲁姆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了恩迪片刻,才走到我旁边看着我的作书。
“这只独角兽真漂亮。它是你想象的吗?”
“不,他是我见过的。”
“图片上还是现实里?”
“现实里。”
“在哪儿见到的?”
“霍格沃茨的禁林深处。他是独角兽族群的长老,有个很美的名字——阿尔拉法。”
“……我听说那座森林非常危险,我们的校长严禁我们进去。”
“哦,是很危险,我们的校长也不许我们进去,所以你得为我保密。”我轻快地说。
克鲁姆张了张嘴,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道:“你为什么要把这片湖作为背景?我想独角兽不会走出禁林到这里来喝水吧,它们会吗?”
“不会,禁林里有一条很清澈的溪流,大家都在那里饮水。但是上次我去见阿尔拉法时,他说他不希望我把他们居住地的样子画得太详细,我就决定到这里取景了。”
“你经常去禁林?”
“不算很经常,大概一两个月一次吧。”
“……”
“啊,这个也要保密,特别不能让我的学院院长知道——斯内普教授,你认识他吗?”
“……我有印象。他很严厉吗?”
“极端严厉。”我在画纸上落下最后一笔,署好名字,想了想又觉得应该替西弗勒斯树立更好的形象,“不过他不会对学生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当然,他光用吓的就能把不少人给吓死。”恩迪讥讽地说,“我建议你看见他时绕道走,克鲁姆,那位教授可是霍格沃茨有名的鬼见愁。”
“恩迪!”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我正要反驳,眼角瞥见另一个人从船上下来,快速走向我们,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威克多尔,安提亚斯,你们在这里聊些什么呢?”
“校长。”克鲁姆脸上的表情又从微笑转成了阴沉,“我们在聊绘画。安提亚斯的作书很棒。”
“啊,那很好,很好……”来人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探究,“安提亚斯,我以前可不知道你会画画。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我微微抿起唇:“我想那是因为我们以前并不常交谈,卡卡洛夫。”
克鲁姆吃惊地看了我一眼,卡卡洛夫过度热情的笑容僵住了,他轻咳一声:“威克多尔,你的感冒还没完全好,别在户外待太久了,先回船上去吧。”
克鲁姆狐疑地看了看我们,我对他微笑了一下。
“那么,再见,安提亚斯。”
男孩走远了,卡卡洛夫又咳了一声:“这么说,老朋友,你是真的在这里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