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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得了吧,等你到了三十岁就明白酷不能当饭吃了!”
“也许是那样,不过我现在只有十五岁好吗?酷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安提亚斯不是不酷,他只是比其他男生更成熟!”赫敏语气强烈地说,“你听过他和宾斯教授讨论魔法界变革的——”
“哎呀,宾斯教授!那才真的一点也不酷——”
“重点在于他更多思考成年人才考虑的问题!”
“亲爱的,这是浪费青春——”
“好了,好了,姑娘们,停止争论。安提亚斯酷不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之中到底谁想邀他参加舞会?”一个决定性的声音说,我惊恐地发现那是卡特丽娜,“我本来有这个打算,毕竟他和我关系很要好,彼此也不会产生什么误会,不过丹已经邀请了我;你们知道他家和我家做了十几年邻居,我不想让他失望。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帮你们探探口风——假如你们不好意思直接问安提亚斯的话。”
片刻的安静。
“我。”
“还有我。”
“梅林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呢。”
……
女孩子们的讨论持续了大概半小时,又涉及到了“名气大但脾气好”的哈利、“花心但是讨喜”的布雷斯、“最近不那么讨人厌了”的德拉科、韦斯莱家几个男孩、塞德里克·迪戈里……以及更多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听得我晕头转向。
终于熬到她们结束了这个话题并离开,我简直迎来了新生,放松地大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觉得自己已经疲倦到没法写作业了。
布雷斯倒是显得精神奕奕,但他似乎也不打算完成功课了。收拾完东西,他用肩膀顶了我一下,一脸促狭的笑容:“三个姑娘打算邀你参加舞会,兄弟,这是幸福生活的良好开端啊。”
“……不。”我浑身僵硬地从角落里钻出去,“这是世界末日。”
我不敢想象西弗勒斯知道这件事后的表情。
十七
围巾与舞会
(当你无所事事地杵在舞池边破坏气氛时,我可是累死累活地在这里搬家具。)
接下来的两天,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卡特丽娜、赫敏以及其他所有我能辨认的参与了那次图书馆聊天的女孩,这意味着我在城堡里走动时几乎每隔十分钟就要调换一次方向或者躲进某扇门后面,而布雷斯不得不有难同当,被我到处拽来拽去当成盾牌,并且对卡特丽娜关于我的一切询问回以“不,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没告诉我他今天的安排”“我还以为他和你在一起呢”。仅仅四十八小时后,这个罪魁祸首的耐心告罄,严正声明他不打算再为我作任何“会让幸福远离”的掩护。
“兄弟,你这样躲起来实在太蠢了。”他盘腿坐在床上,无奈地说,“有姑娘希望和你去舞会,这是件好事!你只需要对她们说——”
“说什么?‘我可以和你一块儿去,但我对你完全不是那回事’?布雷斯,这也许是她们人生中第一场正式的舞会,对她们来说意义非凡,我不能随意对待。”
“你用不着说得这么直接。”
“再含蓄有礼的措辞也掩盖不了我的本意,而这种本意很可能会伤害她们,这是我最不想做的事之一。”
布雷斯用一脸头痛的表情地看着我:“首先,除了汉娜·艾博,我们并不知道另两个打算邀请你的姑娘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也许她们都和卡特丽娜是同样的想法呢,那你答应了不是皆大欢喜吗?其次,艾博恰恰是你必须去面对的那一个,因为她喜欢你,而且直到被你明确拒绝前都有可能一直喜欢下去;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她有权知道你对她的态度,兄弟。”
我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望着帐顶的花纹。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布雷斯狐疑地眯起眼:“我不认为你会想不到这些连我都明白的事情,安提亚斯。你是不是在装傻?”
“不!我只是还没想到最好的回答方式。”
“拜托,你又没谈过恋爱,光凭脑子能想出什么——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已经在谈恋爱了,但那是个男人,和姑娘们可不一样!你得见到她们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布雷斯,我没有你那种对着女孩子见招拆招的本事。”
“既然如此,你就直接对她说‘不’,那样至少能让她不再做关于你的王子梦——”
布雷斯的话被打断了。
寝室门打开,卡特丽娜姿态优雅地走了进来:“抱歉,我听到了你们的一部分谈话。”
我和布雷斯从床上爬起来瞪着她,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吧,接连两天见不到安提亚斯的人影让我觉得很奇怪,而且我肩负重任不能再等,所以我进入了男生宿舍,走到你们门外,听到交谈声,于是……你们知道,我出于谨慎和一定程度的好奇而保持了沉默。”
……
我很敬佩一向都能把自己偷听的事实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和冠冕堂皇的卡特丽娜。
“总之我已经明白你的想法了,安提亚斯,另两个女生交给我处理——我本来就是负责传达信息的——不过你确实得亲自见见汉娜。她就在公共休息室外面呢。”
“什么?”
“你没听清我说的话吗?她正在外面等你,我答应了会找到你的。”
“……”
“快去!”卡特丽娜把我从床上拽起来,“你要知道,布雷斯倒是难得说了句像样的话——如果你不打算接受她,那就该尽早拒绝,好断了她的念想,这样她还有机会和别人一起去舞会。”
话音落,我□脆利落地踢出了门外。
往公共休息室门口走时,我在忐忑不安之余恼火地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成年人竟然被未成年人教训了,还被他们逼着去解决青春期特有的情感问题,这莫非说明了我在过去的一千多年岁月里其实有着很大的人际缺失?
我不太明白少年人朦胧的心动和暧昧的羞涩,这真是让人头疼;我自认在喜欢上西弗勒斯的过程里感受到的那些不能算在这一类……不算吧?
“嗨,安提亚斯。”
一个细弱的声音让我从发愣的状态里惊醒过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出公共休息室了。
“下午好,艾博小姐……汉娜。”
赶紧补上的名字果然让小姑娘有点错愕的表情平复了。她微微低头,眼睛盯在自己的鞋子前方,双手捧着一个纸盒举到我面前:“那个,安提亚斯,去年你帮我处理了斯普劳特教授的变种蟹爪兰,我还没感谢过你……我……我发现你很怕冷,所以给你织了一条围巾,你愿意收下吗?”
“呃……我……”
布雷斯,卡特丽娜,你们趾高气扬教训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告诉我要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我支吾着,眼看面前捧着纸盒的手微微发起颤来,终究不忍心地伸手接过了盒子:“谢谢你,汉娜。”
小姑娘抬起头来惊喜地看着我,满脸都是期待;我顿了顿,顺着对方的意思拆开盒子,一条墨绿色的带毛长围巾柔顺地滑落出来,一端用银线绣着我的名字。
“哇……”我抚摸着围巾,真心地赞赏道,“它漂亮极了,汉娜……你是用火棘鸟的羽毛织的吗?”
“嗯,我用了一瓶永久染色剂把这些绒毛弄成墨绿色,我想你一定喜欢——你喜欢吗?”
“对,我喜欢。”我踌躇着,“汉娜,我听卡特丽娜提到过……她说你想和我一起参加圣诞舞会,是吗?”
小姑娘涨红了脸,一只手无意识地拧着长袍袖口,半晌之后才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面对这种比大多数女孩子更胆小羞怯的类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合适。
“你瞧,汉娜,我确实还没有向任何人提出邀请,甚至我已经开始考虑不出席舞会了。”
对方猛地抬起头:“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个恋人,但出于某些原因,我们没法一起参加这次舞会。”
小姑娘脸上的红晕消退了。
“当然,我可以另找一个舞伴,可是我不想这么做,我不希望我的恋人为此不快。”
小姑娘的脸色开始发白,她紧紧咬着嘴唇,沉默了半晌,虽然垂着眼睑,也能看出有泪光在眼睛里闪烁。
我叹了口气:“汉娜,我很抱歉。”
小姑娘仍旧不作声,我又说道:“我猜这是你第一次出席正式的舞会,不是吗?你是个好姑娘,应该和一个真心喜欢你的男孩子一起去;如果我仅仅为了贪恋这条围巾就答应你,那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小姑娘动了动肩膀,轻声说:“那么,你是真的喜欢这条围巾?”
“当然!你不会打算把它收回去吧,会吗?”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那就太好了。”我放松地长舒一口气,“你看,这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呢,我可以拿去对别人炫耀一下,就说有个多么好的女孩子为我织了这条围巾……”
小姑娘的嘴唇颤了一会儿,终于破涕为笑。
“谢谢你这么喜欢它,安提亚斯,我会很高兴看见你在天气冷的时候戴上它。”她说,“那么,我要回去啦,还得为舞会做些别的准备呢……无论如何,希望到时候能看见你。再见。”
“再见,汉娜。”我犹豫着,最后还是补了一句,“祝你今日愉快。”
“你也是。”对方并没有误解为我在嘲讽,笑着回答了我,转过身走远了。
汉娜·艾博确实是个可爱的姑娘。
**********
“所以,这就是你不去圣诞舞会的原因,嗯?这几个小时你躲在我的房间里干了什么?”
“我去了,而且还分别跟卡特丽娜和汉娜跳了一支舞,你看见了!”
“是啊,美妙的二十分钟,然后你就消失了,不是吗?我非常怀疑你是为了向我证明你确实完成了任务才出现那么一瞬。”
“……我不能彻底否认这个结论,不过我提前离开的主要原因是为现在做准备。”
“现在?”
“对,现在。”我走到靠墙的书桌边,掀开遮尘布,桌上放着一台小型魔法留声机。
西弗勒斯挑高了眉毛。
“我说过我想和你跳舞,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我说着,把探针放到唱片上,音乐缓慢地倾泻出来;我躬身相邀,“来吧,西弗勒斯,我可不相信卢修斯和纳西莎能容忍一个不会跳舞的好友。”
西弗勒斯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放下架在胸前的双臂,懒洋洋地迈步向我走过来,伸手揽住我的腰:“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的进取精神,我想我应该对此表示高度赞扬?”
“你当然应该。”我得意地说,搂住西弗勒斯的肩膀慢慢转圈,“这几个小时里,当你无所事事地杵在舞池边破坏气氛时,我可是累死累活地在这里搬家具。”
“你认为值得。”
“是的,我认为值得——”我掐了掐西弗勒斯的手,“但你能不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作出论断吗?”
“如果你还想要更多表扬的话……”西弗勒斯朝我这边微微俯下身,和我额头相抵,“我决定对这场私人舞会予以好评:我认为它比公共舞会舒服得多,没有在人群里翩跹辗转高声大笑的虚荣女人,也没有追在她们身后眉飞色舞忘乎所以的愚蠢男人,只有我们。”
我轻声笑起来:“愤世嫉俗的批判者,西弗勒斯,我真惊讶以你这样讨人厌的性格怎么能平安活到现在……不过你说得对,这里只有我们。”
伴随响彻天空的圣诞钟声一同降临大地的是午夜时分的雪,以及新年里来自西弗勒斯的第一个吻。
“是的,安提亚斯,这里只有我们……只有我们……”
十八
利器与蟾蜍
(斯内普会想尽办法排除一切让哈利好过的因素,确保哈利活在悲惨之中。)
圣诞舞会过后,学校笼罩在酷寒之中,我暂停了写作业以外的全部计划。西弗勒斯对我的新围巾大肆讥讽,从墨绿色的火棘鸟羽绒到围巾一端用银线绣着的名字都被他批得体无完肤,我完全理解这种嫉妒心所引发的一系列不理智行为,并且知道要怎么对付它们——以吻封缄真是绝招,我很遗憾没能早点成为西弗勒斯的恋人,以致自己平白多受了几年的罪。
新学期第一周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换了个老师,这位叫做格拉普兰的女教授凭借一只成年独角兽赢得了大部分学生的好感,即便是不能上前抚摸这只独角兽的男生们也大开眼界;我一边听着哈利焦急地一遍遍追问新教授“海格怎么了”,一边通过波动和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