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没有偷情,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亲热!”我俯在他肩上吃吃发笑,两手沿着他的腰肋滑动,“再说大家都在楼下帮忙准备晚餐呢,你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西弗勒斯挑起眉毛,刚要反驳些什么就住了嘴,手也从我身上挪开了;我顺着他的眼神转过头,看到楼梯口杵着几个面红耳赤的孩子。
“呃,我们……我们只是想上楼去拿几副巫师棋。”最后被撞来撞去的手肘拱出来的竟然是德拉科,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了许久,终于憋出几句话,“很抱歉打扰了!”
一群人轰隆隆冲上三楼,西弗勒斯恼恨地瞪着我。
我干笑:“生活总是充满意外。”
……
几分钟后,我被西弗勒斯拎着耳朵扔回厨房,沮丧地给一张巨大的烤饼绘制图案——果酱和奶油做颜料,给蛋糕雕花的工具做画笔;老实说我觉得这个任务是韦斯莱夫人临时起意分派的,目的是让我忙着做事而顾不上和西弗勒斯黏在一起,原因很明显:金妮红着脸对她耳语了几句之后,她就用这份工作把我限制在灶台附近,自己跑到西弗勒斯身边去打探消息了。
厨房里闹哄哄的,我只能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人嘴唇蠕动,根本没法听到他们的交谈;希望谁都没在说我坏话。
当我终于画好韦斯莱夫人指定的圣诞树和雪花时,其他食物也准备就绪了,每个人都来回忙碌着把堆积如山的盘子运到餐厅;我端起烤饼朝门外走,发现西弗勒斯还站在厨房和餐厅之间的狭窄过道里,便停下脚步向他展示我的作品:“怎样?”
西弗勒斯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回我脸上,不动声色地评价:“庸俗。几乎快要淌到托盘上的老套幸福。”
“刻薄。”我不以为意地晃了晃脑袋,“老套换言之就是经典。非常确切地传达了我此刻的心情。”
西弗勒斯没有反驳。他的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慢慢伸出手替我把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
晚餐持续了两小时,气氛始终温暖和睦,连西弗勒斯和西里斯也颇为克制地坐在长桌两端,尽量让彼此的视线互不接触;餐后我拉着故作不屑的德拉科跑到圣诞树下哄抢第一轮不记名的礼物,罗恩蹲在我旁边,一面挑拣他喜欢的东西一面低声问我:“那个……接吻的感觉怎么样?”
起初我尴尬地看着他,发现他故作严肃表情下的促狭眼神后立刻了然,清了清嗓子:“这显然跟亲吻的对象有关。如果是你和西弗勒斯——”
“停!”他痛苦地拧起脸,“别让我想象那个。”
我得意地冲他咧嘴一笑,他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
我轻声哼着欢乐颂比较手里的几盒糖果,他愤愤地憋了半天,叹了口气:“好吧,不开玩笑了。说真的,我直到今天才彻底相信他喜欢你。”
“?”
“比如下午你们在二楼的那个吻。”罗恩瞥了我一眼,“虽然伤了我的眼,但那真的很……火辣。”
“老男人谈恋爱如同旧房子着了火,那说的就是我和他。”我绷着脸欣赏罗恩一脸的迷惑,心里暗笑。
“呃……好吧,端菜的时候我看见他伸手去拨你脸上的头发。”罗恩给出新的证据,“他看起来很犹豫,似乎觉得自己最好别那么做,于是一边伸出手一边又考虑缩回去;但是等他终于决定要后悔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把你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了。然后他盯着自己的手,像是没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梅林啊,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看到第二次这种情景了!一个发傻的斯内普!”
我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所以?”
“所以,我收回以前对你和他在一起的全部负面评价。”罗恩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很般配。圣诞快乐。”
男孩局促地说完这句话就跑开了,留给我发红的后颈和耳朵;我笑着摇摇头,迎上西弗勒斯询问的目光,便冲他指指楼上,他会意地起身离开了拥挤的客厅。
等待我们的是如今为数不多的珍贵相聚。
六
复苏与功课
(西弗勒斯不会改变态度的——他从来都是那么光明正大的不公平,不是吗?)
圣诞节后第二天,哈利再度开始了他的大脑封闭术课程。当他在布莱克老宅里向西弗勒斯学习时,我通过飞路网去了盖勒特的公寓,和他继续研究哈利的梦境——按照阿不思的说法,十几年前那道失败的索命咒通过某种方式把哈利和伏地魔联系在了一起,因此男孩偶尔会看到伏地魔眼中的景象或感知他的情绪;而在伏地魔豢养的承载其魂片的大蛇纳吉尼被恩迪杀死之前,哈利有时也会通过蛇眼看到周围的一切,这说明他和伏地魔的联系与灵魂有关,但这不能解释为什么还有一部分梦境里他和我建立了连接。
我的体内没有伏地魔的灵魂碎片,这一点无需置疑,因此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年我和伏地魔订立的精神契约还没有完全作废。
“规则是‘当双方均无意维系此契约时,契约中一切内容自动失效’。”盖勒特坐在桌旁,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击左手手背,这是他陷入思考时特有的动作,“我们一直认为当年那道死咒过后这份精神契约就失效了,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尽管十几年前他试图杀了你,十几年后他囚禁折磨你,但在精神上,他从没有明确产生‘解雇安提亚斯’的念头。这就是关键。”
我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是这样。我想这也和我的能力回复有关——我已经失去对人类精神世界的感受能力很久了,但三年前我察觉了日记本上伏地魔的灵魂波动;被他关押的那段时间,每次见面我对他情绪的感知力都比上次更敏锐;而在他对我使用钻心咒之后不久,我开始得回失落的天赋。精神契约、灵魂、死咒、钻心咒……这些东西之间必然有联系,否则我不会在隆巴顿夫妇身上发现突破口。”
圣诞节前,我坚持要完成暑假时的预定计划,阿不思便秘密安排我与隆巴顿夫妇见了一面。在那次短暂的接触中,我确认自己恢复了对精神波动的感受力——当我握住他们的手时,混沌的意识像潮水一样漫入了我的身体,很长一段时间的昏暗杂乱后,光明骤临,我在逐渐变得清晰的精神世界里见到了弗兰克和艾丽斯·隆巴顿;他们仍旧维持着当年的模样,微笑着叫出我的名字,愉快地和我交谈,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残存的一丝清明神智已经被禁锢在心灵深处十几年了。
当我再次睁眼时,纳威和他的祖母正屏住呼吸站在我旁边,眼神惊讶而困惑;我长舒一口气,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隆巴顿夫人,纳威,我见到了弗兰克和艾丽斯,他们很好。”我轻声说,“只要再花费一段时间,我相信我有能力把他们带出来。”
我永远不会忘记一老一少听到这个承诺时的表现,那让我觉得过去四个月的牢狱之灾完全值得。
……
“现在的问题是找出这些联系的根本所在并确定利弊,估计这要花一番功夫。”盖勒特又说,“你能分辨出魂器当然很省事,但这份联系连小哈利都轻易掺和进去了可不太好。阿不思对他还在做那些梦很焦虑,你的西弗勒斯似乎没教好他啊。”
我苦笑起来:“现在这种微妙的和平已经是他们能维持的最好状态了,虽然我希望西弗勒斯能再多一些身为长辈的气量,但……”
“我听说当年他和小哈利的父亲教父都是死对头,也难怪他看到酷似其父的孩子时控制不了脾气。”盖勒特笑吟吟地接嘴道,“但他不是和小哈利的母亲关系不错吗?你可以试试从这方面下手。”
我挑了挑眉:“阿不思告诉你的?”
“旁敲侧击的结论。”盖勒特避而不答,偏着头审视我,“你吃醋?”
“不。”我很快回答,想了想却又觉得不肯定,“西弗勒斯从来没和我谈论过莉莉·波特,我不清楚他的想法。”
“如果他直到现在也……”盖勒特含蓄地顿了顿,“你会在意吗?”
我笑了笑,旋即轻声叹气:“会,但我不会自寻烦恼。故人已逝,如果西弗勒斯还能时常想起她……其实是好事。”
盖勒特又观察了我一会儿,摇摇头:“你应该和他谈谈,我敢说他一直等着你开口。过去几个月……你们都欠彼此一场交心。”
他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盒新的飞路粉:“不过你得先和小哈利谈。我和阿不思怀疑他跟伏地魔的联系并不简单;既然你的能力已经开始复苏,正好在他身上试试……说起来恩迪真是立了大功,没有他碰巧捉到纳吉尼,我们就无法确定魂器也可以是活物。”
我睁大了眼,为他暗示的可能性感到心惊:“如果——”
“如果最坏的那个想法应验了,你就立刻通知我。”盖勒特收敛了所有玩笑的口气,“那条蛇过了这么久还没回去,伏地魔绝对起疑心了,我们必须抓紧。”
当我回到布莱克老宅时,刚从壁炉里出来就听到哈利歇斯底里的怒吼:“我控制不住!我努力了,但你根本没告诉我要怎么做!”
“我说过你需要丢开多余的感情!”另一个声音是西弗勒斯,他也在咆哮,但比起男孩儿有所克制,“我说过不要被那些软弱敏感的心思牵制你的头脑!”
“我不软弱!”
“是吗?那就向我证明你意志坚强得足够抵抗摄神取念,别让我一遍又一遍看到迪戈里死去的场景——特别是在他还活着的情况下——别让我看到黑魔王和其他一切你害怕的东西!”
“我——需要——方法!”哈利失控地叫喊,嗓音因为愤怒而变调,“难道你以为我想让你看见这些,尤其是看见过去几个月里安提亚斯被折磨的场面?!”
“不准提到他!”
“那就告诉我技巧!”
我跑上楼,看见莱姆斯正拦着比哈利更加愤怒的西里斯,不让他扑向西弗勒斯;赫敏和罗恩用手按着大汗淋漓的哈利,试图让他退后;德拉科站在西弗勒斯身后,皱着眉头,一脸烦恼。
“好了,都冷静些。”我分开挤成一团的众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封信,“西里斯,这是盖勒特交给你的任务,一周内完成;莱姆斯,这是阿不思的信,要你尽快回复他;赫敏,带哈利回他自己的房间,我一会儿会来和你们谈谈——德拉科,你也过去,好吗?”
一群人散开了,我拉着西弗勒斯走进我的房间;他仍处在狂怒的状态里,身体僵硬,手臂不住发颤,我叹了口气,把他按进椅子里,然后泡了一杯热茶递过去。
西弗勒斯板着脸不肯动作,我把茶托压在他的手背上,靠过去吻他的嘴角,用唇细碎地摩擦微微冒出胡茬的下颌,直到他的呼吸平缓下来,翻过手接住杯碟。
“守护神魔咒的催发条件是纯粹快乐的感觉,但那正是摄魂怪需要的东西。”我坐到椅子扶手上,一手揽着西弗勒斯的肩,拇指轻轻摩挲厚实的黑色长袍,“也许你该从这里着手教会哈利如何抵御摄神取念。”
西弗勒斯默不作声,但我能感觉到他挑起了眉毛等待我的解释。
“假定伏地魔真能通过连接哈利的大脑获取情报甚至操纵他,首先他也需要看到关键回忆。”我继续道,“如果教会哈利封闭记忆很困难,那么教会他提供大量无意义的记忆呢?”
“清空头脑是大脑封闭术的基础,不完成这个阶段,他根本没有能力提供经过筛选的记忆片段。”西弗勒斯语调平板地说,“我对那个愚蠢的男孩解释了不止一遍。”
“但他仍然摸不着头脑。”我温和地说,“大脑封闭术之所以困难,就在于很少有人摸索出诀窍,你被阿不思称赞为大师,一定知道些技巧性的手段,为什么不告诉哈利呢?”
西弗勒斯低头喝了一口茶,我微笑起来:“啊,我明白了。你又犯小心眼了,是不是?”
一记怒瞪。
我毫不在意地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鼻梁:“哈利已经对我道过歉了,现在我们很好。”
“哼。”
“对孩子们来说鼓励比责骂更有效,我希望你试试更温和的教学方式。”
西弗勒斯不屑地喷出鼻息:“我不能。在他学会之前,伏地魔随时可能探查他的记忆,如果被他看到我和颜悦色对待阿不思的黄金男孩,这个任务就无法继续了。”
“伏地魔知道你在教哈利大脑封闭术?”我吃惊地问,“阿不思让你说的?”
“故意透露给他总比他通过波特那筛子似的大脑知道这件事要好,我们没有多少选择。”西弗勒斯回答,“我必须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