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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被某些可能的恶言恶语影响了,安提亚斯,不要管别人怎么看你。你知道,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难道学生和校董交朋友是这样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
恩迪从天气明显变冷之后就喜欢赖在寝室壁炉边睡觉,我进来之后只是懒洋洋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闭目养神。我想了想,决定先不告诉他我早上被西弗勒斯奚落的事情,于是尽快写完了这周的作业,坐在床上摆弄魔杖。
我是没有魔力的,当我用魔杖施咒的时候,不是像巫师们那样借助魔杖引导出自身的力量,而是用我自身的波动去激发魔杖本身所含有的微弱魔力,当然,这种二度传导是低效率的,我能用这种方法发出来的都是些简单的咒语;而对于需要用到更多魔力或者更高级变化形式的咒语,我总是直接操纵自身波动完成。
目前在魔咒课上我交替使用两种方法,并且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作弊”行为,不过我已经做好了某一天我不得不丢开魔杖去“施咒”的准备——虽然我并不像盖勒特那样希望巫师们都吓一跳。
当然了,波动不是万能的,到现在我也没成功施展出哪怕最简单的变形咒,每次麦格教授对着我叹气时我都觉得羞愧和无奈。
“虽然你的论文写得很好,但实践成绩总是零分的话,期末考试是无法通过的。”麦格教授这么对我说,“瓦拉先生,再多努力一下,起码要能把火柴变成针,好吗?如果实在有困难,我可以给你做课外辅导,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
眼下我还没去找过麦格教授,但已经要去找西弗勒斯了,并且我确信即使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他也不能在这类事情上面给我提供更多帮助——魔杖和普通的搅拌棒不同,用它来搅拌魔药不止是为了让材料混合得更均匀,也是为了把巫师的魔力注入到药剂中,而我没有魔力;即便有,我也无法通过魔杖将之导出——难道要我把手指直接伸进坩埚里吗?
……
我为自己的想象不寒而栗。
五点,我准时敲开西弗勒斯办公室的门,他正坐在书桌后面批改今天早上我们递交的作业;我想他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从他紧蹙的眉头和用力握笔弄得青筋都迸出来的手背上可见一斑。
“西弗勒斯。”我站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一份作业被他圈圈改改,本来就有点惨不忍睹的羊皮纸更加一塌糊涂。
他不理我。
“西弗勒斯?”
羊皮纸被刷地一下扔到一边,下一份作业被拿起来,继续那种大刀阔斧的批注;在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一种很用心的批改了——起码他认真看了,也写了评语:
比蒲绒绒好,比刺佬儿差,尚需进化。
呃……
“西弗勒斯,你这种评语会让孩子们伤心的。”
西弗勒斯手一抖,一滴墨水掉在羊皮纸上,迅速洇开来,但是他仍然保持了沉默,改完这一份后就伸手取过新的。
“啊,这是我的。”
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看到西弗勒斯干脆利落地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D”,丢到了一边。
“……西弗勒斯!”
我抓住他打算拿起第四份作业的手:“你都没看我写的作业,怎么就给了我最差的分数?”
“不是最差的。”西弗勒斯抽回手,嘴角讥讽地往上勾,“还有得到T的,你比他们好多了。”
“那是什么?Terrible?”
“不,是Troll。也许你更喜欢这个符合你本质的分数?”
“……胡说,我跟巨怪半点儿关系也没有!我觉得我这份作业至少也能拿个E!”
“你觉得?”西弗勒斯放下笔,往椅背上一靠,“很遗憾,我才是教授。”
“那你就应该做到公正!”
“我就是公正。”
“……”
我瞪大了眼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严格自律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说,这些年你是不是变得比以前无耻了?”
西弗勒斯勾起来的唇角变得扭曲了,表情也变得危险:“无耻?从天底下少有的担得起这个词的人嘴里听到它,这还真是难得的体验。”
“哦,现在你更无耻了,你在不负责任地贬低你的朋友!”
“哈!我向来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并且为它们的一贯正确而感到自豪。”西弗勒斯冷笑道,“瓦拉·安提亚斯,我保证世界上没几个比你更无耻的人。”
“口说无凭,你要给出依据!”
我感觉到话题正在迅速偏离到某个毫无意义的方向上去,但我无法停下争论——我和西弗勒斯有多少年没像这样斗过嘴了?怀念的情绪从心里升起来,并且成功地控制了我的大脑。
“依据?让我想想:在全校师生面前洋洋得意展现自己的高明画技,和校董事会成员一起夸夸其谈,甚至专门请假只为了陪他到场地上散步,进行一场月光下的——啊,久别重逢的浪漫叙旧……”
西弗勒斯推开椅子站起来,慢慢绕过书桌踱到我面前站定;我悲哀地发现即使这些年长了个子,我依然需要抬头仰视他,而他仍旧可以居高临下地睨视我。
“安提亚斯,还能有什么人比你更加恬不知耻?”
****************
——小剧场——
安提亚斯:(气愤地拍桌子)西弗勒斯,古人云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再欺负我,我就炸毛了!
西弗勒斯:(轻蔑地伸手拎起对方一束头发)就你这头软塌塌的绿毛,炸了也白搭。啊,我恐怕它们一辈子也无法变得像钢针一样有杀伤力——很遗憾,毕竟你不是刚毛怪,尽管就头脑而言你们差不了多少。
安提亚斯:……
次日早晨。
布雷斯:安提亚斯,你刚刚拿走的是我的面包圈。
安提亚斯:哦,对不起。
卡特丽娜:安提亚斯,那把叉子是我的。
安提亚斯:哦,对不起。
布雷斯:(无奈地)安提亚斯!我的烤香肠!
安提亚斯:哦,对不——
卡特丽娜:停!你到底在想什么?
安提亚斯:我在想怎么让头发变硬。
卡特丽娜:……
布雷斯:咳,看这里,这儿有条广告。
安提亚斯:(翻开杂志,大声念诵)你还在为老旧过时的发型而苦恼吗?你还在为聚会里无法一鸣惊人而沮丧吗?到现在还使用爆炸响尾螺来烫发?Ohno,不要再依赖那些不可靠的东西,请使用“皮皮&痞痞染烫乐翻天”!不管什么品种的毛,就算塌得只能与地面平行,就算坚硬如巨怪脚趾,在皮皮&痞痞面前通通不是难题——特制染烫药水保证维持怒发冲冠造型30天!使用本产品还可以选择直线向上或360°爆炸,随心所欲只炸一半也可以!前30组特价优惠,欲购从速,抢不抢得到,就看你的猫头鹰够不够壮了!
斯莱特林长桌一片静寂。
安提亚斯:(握拳)我这就去让塞勒涅邮购!她是苍鹰中的战斗鹰,一定能打败其他猫头鹰!
斯莱特林长桌一片死寂。
邓布利多:(低头抚摸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染烫药水啊……
87回归与原谅
(我原谅你,安提亚斯。)
(我回来了,亲爱的朋友,我回来了。)
地窖里的照明光源永远是壁炉和烛火,橘色的光影在西弗勒斯脸上跳跃着,给他一贯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些许温暖的生气。
我看着他的脸,眨了眨眼:“西弗勒斯……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
“什么——”西弗勒斯皱起眉头,一瞬间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拉长了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哦,这当然是重点!”我激动地绕着他走了两圈,恨不得给他一个拥抱,“两个多月,八十多天,你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爱比嘉在上,这真是开学以来最美妙的事情……”
西弗勒斯僵硬地站在原地,微微抬高下颌,双眼死死盯着房梁,嘴唇抿得只剩一条线;我语无伦次地唠叨了一会儿之后坐到沙发上,感觉自己终于恢复了平静,便长舒一口气,笑眯眯地说:“作业你就尽管扣分吧,一个D换一次你叫我的名字。”
西弗勒斯的手颤了颤,把牙齿咬得发出吱咯的响声;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找回了理智,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假惺惺的微笑:“我恐怕用这种方式让你期末不及格才是不公正的做法,安提亚斯先生。”
“西弗勒斯,别这么笑,你以前可不这样的。”我浑身不自在地在沙发上蹭了蹭,“说实话我很不适应这种表情,这让我想扑上去拽你的脸。”
西弗勒斯用那种让学生们心惊胆战的死亡视线恶狠狠地瞪视我,可惜我早就对此类目光免疫。
“别瞪了,西弗勒斯,你身上的怨毒之气快要能毁灭大气层了。”我拍拍沙发,“坐下来,我们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西弗勒斯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一瞬间似乎真的要抬脚对着我走过来,但他旋即就恢复了冰冷的脸色,一转身坐到了靠背椅上。
我大声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把书桌上一堆作业搬开,坐了上去。
“啊,你需要表现得这么惊讶吗,西弗勒斯?”我微笑着,决意要扮演他口中那个恬不知耻的安提亚斯,“真要说起来,这些年我满世界晃荡,别的也许没学到多少,脸皮确实比以前厚了——所以某种程度上我完全同意你的评价。”
“你这个无——”
“无耻的、可恨的、厚脸皮的安提亚斯。胆小的、卑劣的、抛弃朋友的安提亚斯。懦弱的、冥顽的、逃避过去的安提亚斯……”我郑重地点点头,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西弗勒斯,我回来了。”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壁炉中的煤块燃烧着,劈啪作响,火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有阴影跳跃。
西弗勒斯安静地坐着,深邃到近乎空洞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纽扣上,我几乎可以隔着衣袖感觉到他平稳深长的呼吸。
“我知道现在才来说这些没有意义,什么样的道歉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也不足以弥补我对你们造成的伤害……但是我从来没有停止想念你、想念卢修斯,我从来没有忘记你们。”我轻声说,把所有的祈求放进话语里,“原谅我吧,西弗勒斯,求你。”
西弗勒斯依旧僵硬地坐在那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我知道他听到了我的话。我维持着姿势,忐忑不安地等待他的回答,他的裁决,他的能够左右我接下来所有满足和失望的审判。
只要他一句话。
几乎过了又一个十年,西弗勒斯轻轻抬起右手,握住我按在他左肩上的手臂,然后慢慢地把手往下移,直到他的掌心覆在我的手背上,微微收紧五指。
滚烫和酸胀在一瞬间冲上我的眼睛,我几乎来不及掩饰飞快往外涌的泪水,视野一片模糊中,我听到了那句梦寐以求的话:
“我原谅你,安提亚斯。”
我忍不住抽噎了一下,赶紧从书桌上跳下来,一把抱住西弗勒斯,弯着腰把脸埋到他肩膀上;泪水汹涌地冒出来,我知道这一定会打湿西弗勒斯的衣服,但总比让他看着我哭泣要好。
我克制着不要发出声音,却克制不住浑身颤抖;西弗勒斯用双手环过我的肩,片刻后试探着用手轻轻在我背上拍抚,他的动作凝滞且生涩,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眼泪在我的脸上蔓开,迅速浸到紧贴皮肤的黑色袍子里,十年前发现月白石碎裂时的那种悲伤似乎再度向我袭来,但这次又有一种深沉的喜悦。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头一次感到解脱,头一次觉出希望。
我再也回不去家乡,但我还有念想。
我回来了,亲爱的朋友,我回来了。
88放假与礼节
(我承认我对脸红的西弗勒斯没有抵抗力,这个样子的他让人格外想捉弄。)
“安提亚斯……安提亚斯!”
“啊……什么?”我从沉思里惊醒过来,“走到哪一步了?”
布雷斯瞪了我一会儿,伸长胳膊把棋子全部扒到一边(棋子们愤怒地吱吱叫着以示抗议):“不玩了。”
我看了看把下巴砸在桌面上的布雷斯,抱歉地说:“哦,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有点……”
“有点高兴过头,我明白。”布雷斯懒洋洋地用一只手撑着脑袋,“事实上,你已经维持这种‘有点高兴过头’的状态超过半个月了,却打死也不告诉我们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可能会让你们适应不良……”
——人人敬畏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