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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站起来转身上楼了。
柳湘莲抬头看着他的身影一步步走上楼梯,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笑意。
两人在镇上休息一夜,翌日清晨柳湘莲将薛蟠从睡梦中摇醒,拉着他一起下楼用膳,然后赶路。
仍旧是小厮赶车,柳湘莲和薛蟠坐在车内。
不过这次柳湘莲并没有绑薛蟠的手,薛蟠也很老实不再动逃跑的念头。
事实上,从昨天被绑架以后,他就发现自己好像很享受这个被‘绑架’的过程。
薛蟠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变态很抖M很像网上常有人说的那啥啥综合症,但是薛蟠又确实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回事。
他之所以会有这个感觉,是因为这次‘绑架’又令他回忆起了上次在杭州他对柳湘莲下药失手,然后被绑架去绍兴的过程。
尽管一开始他很愤怒很不爽很憋屈,每时每刻都想着逃跑,可是到了后来,随着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他渐渐和柳湘莲建立了深厚的炮友JQ,和柳湘莲甜蜜有爱和睦相处,再也生不出逃跑的心思。
等回到京城,和柳湘莲分手后,薛蟠曾经无数次回忆那一路的过程,无数次幻想着,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该有多好。
因此,在发现柳湘莲企图绑架自己一起远走高飞时,薛蟠经过一开始的愤怒后,心底竟然升起一丝隐秘的喜悦和激动。
所以后来他才会如此配合。若非如此,只怕柳湘莲无法这么顺利便把他带离京城。
柳湘莲虽然猜不到薛蟠脑中在打着什么主意,但见他一路上肯配合自己,不给自己添乱,明显对自己的这次绑架行为并无不悦抗拒心理,心中也颇为欢喜。
晚上住客栈时,薛蟠提出要写封书信回去报个平安。
自己失踪了好几日,家里还不知早急成什么样了,若不再报个平安,只怕母亲妹妹又要担忧四处寻人。
柳湘莲一想,这样也好,省得薛母找不到人报了官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念至此,柳湘莲道:“可以,但须由我来执笔。”
薛蟠正愁自己那一笔歪歪扭扭的字见不得人,闻言自是正中下怀,当下让小二取来笔墨,由柳湘莲代笔写了封报平安的书信。
翌日柳湘莲将书信连同一锭元宝交给小厮梓墨,让他雇人快马加鞭送到薛母手中。
两人晓行夜宿,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终于到了杭州。
薛蟠提出要去看望香菱,顺便看看自己投资的那些商铺效益如何。
柳湘莲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挽回薛蟠的心,一直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闻言也便点头同意。
当下柳湘莲便令小厮梓墨将马车赶至薛蟠盘下的客栈停下。
守在门外的伙计刚好认得薛蟠,知道他才是这家客栈的大老板,见他来了自然殷勤招呼。
薛蟠问起香菱,伙计回答说她去了绣庄查账,下午便可回来。
此时已近中午,薛蟠感觉受委屈的肠胃开始造反,遂让伙计开了个雅间,置办好一座酒菜,和柳湘莲便用边等香菱回来叙旧。
两人堪堪用完午膳,店伙计便在外面敲门,说老板娘回来了。
薛蟠连忙起身到大厅,刚好见香菱走了进来。
数月不见,薛蟠只觉香菱比之以往大有改变。现在的她看上去举止从容落落大方,与往日那个娇怯怯连句话都不敢多说的小丫头判若两人,整个人看起来自信优雅而充满魅力。
薛蟠震惊于她的改变,不由得便多看了两眼,耳边顿时响起柳湘莲不悦的冷哼声。
薛蟠立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哼什么哼,老子又不是直男,对女人没有半点感觉的,拜托你能不能别没事就乱吃飞醋啊。”
柳湘莲立刻回以警告的目光:没有就好,否则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香菱疑惑地看着这两人奇怪的互动,半晌后忽然奇迹般开了窍领悟到什么,用一根纤纤玉指指了指两人,惊讶道:“你们,你们……难道……”
薛蟠立刻点头道:“恭喜你,猜对了。不过要记得暂时保密哦。”
香菱愣愣点头,半晌后终于消化了这个对她来说太过惊世骇俗的消息,将薛蟠和柳湘莲让到楼上雅间,以便和薛蟠好好叙叙旧,再将关于他们手中经营的这些店铺的具体情况向薛蟠报备。
由于薛蟠当初高价盘下的这几个店面地理位置甚佳,又有不少店铺内遗留的老人帮衬着,香菱又是个极其聪慧一点就透的,因此这些店铺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有声有色,几个月下来竟狠赚了一笔。
薛蟠认真听香菱介绍完店铺的情况,也不去看香菱递上来的账本,只大大褒奖了她一番,最后道:“这些盈利的银子有你一半,你可以用来买房置地,剩下的再找个可靠的钱庄存起来。我那份你也先存着,反正我先下不缺银子,将来万一用得上时,再来找你也不晚。”
香菱自是连声答应着。
闲话少叙,却说薛蟠和柳湘莲见过香菱后,只在自己开的客栈内休息了一晚,翌日就被柳湘莲催促着踏上了前往绍兴的旅途。
薛蟠对柳湘莲为何这么着急要去绍兴万分不解,好奇之下又问了柳湘莲几次,奈何柳湘莲却犹如锯嘴葫芦一般,任薛蟠怎么盘问都不肯说,薛蟠见问不出来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等到了地方自然知道柳湘莲想要干啥。
待得到了绍兴,柳湘莲先找了家客栈落脚,然后将小厮梓墨留在客栈内,自己则拉了薛蟠的手领着他一道上街。
薛蟠虽不知柳湘莲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却也猜到困扰了自己多日的谜团很快就能得以解开,心中竟隐隐有些兴奋。当下紧紧跟着柳湘莲走,同时暗自留意他的神色。
却见柳湘莲俊脸上仍旧和往日一般淡淡的,只有一双凤目中眼神复杂,既似喜又似悲。
薛蟠一时间竟隐隐觉得他沉静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着一段什么伤心的往事,心里忽然就升起一抹微妙的心疼来。
作者有话要说:接连日更了两周,累得我险些丢了半条老命……
不行了,接下来必须休息几天,然后再给下周存点稿,于是更新会放慢一点~~~~~
见家长
柳湘莲的脚步在一家店铺前停下,薛蟠连忙也跟着停下来,抬头一看,面前却是一家元宝香烛店。
薛蟠正疑惑柳湘莲停在这里干嘛,柳湘莲已经抬步走了进去。薛蟠自是紧紧跟上。
柳湘莲在店中买好元宝香烛纸钱等一应祭奠物品后,便拉着薛蟠走出店外。
之后柳湘莲拉着薛蟠一路沿着大街朝前走去,直转过两条街,来到一个看起来有些偏僻、建筑物也比起其他地方也略显矮小破旧的巷子口,径直朝巷子里走去。
薛蟠不禁满腹狐疑,怎么也猜不透柳湘莲为何要把他带到这个地方来。
柳湘莲一路走到巷底一个看起来有些荒废的小院门前,然后从怀里翻出一串磨得发光的黄铜钥匙,用其中一把打开了门锁,然后推开门带着薛蟠走了进去。
薛蟠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究竟带我来这里干嘛?”
柳湘莲闻言,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半晌后答道:“这里是我娘的故居,我幼时曾经在这里住过数年,直到我娘过世,才被我爹接到了京城。”
薛蟠闻言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柳湘莲是来祭奠他娘的,或许今天刚巧是他娘的祭日吧。
柳湘莲走到屋门前,打开门锁走了进去,先打了桶清水将桌椅擦干净,然后请薛蟠坐了,自己则认认真真地开始收拾房间。
薛蟠不好意思看他一个人忙碌,自己却在一边闲着,于是也上前帮手,两人齐心协力,不一会儿把屋内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
然后柳湘莲从柜中取出香炉,拉着薛蟠走到后院。
薛蟠见后院长了老大一颗桂花树,树下一个小小的土包,土包前面还有块石碑,看上去像极了……不,根本就是一座坟墓。
薛蟠不由惊愕地长大了嘴,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把坟墓弄在家里的。
柳湘莲一看薛蟠惊愕的神色就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遂解释道:“我娘很喜欢这棵桂花树,临终前曾嘱咐我将她葬在桂花树下。”
薛蟠“哦”了一声,然后仔细去辨认墓碑上面的字,之间上面刻着“先母柳门姜氏XX(这俩字薛蟠不认识)之墓”,右下角则是几个小字:子柳湘莲泣立
字迹歪扭稚嫩,显见柳湘莲刻字时年纪尚幼。
柳湘莲走到墓前,先清理杂草,再打扫后院,全部收拾干净后,方才从包袱中取出先前买的元宝香烛等物一一放好,点燃。再取过香炉,恭恭敬敬燃上三炷香。
然后柳湘莲方在墓碑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低声道:“娘,儿子不孝,最终还是违背了您临终前的遗嘱与男子相爱。不过您放心,孩儿会一心一意对待心爱之人,与他白头偕老永不相负,绝不会如父亲那般令爱自己之人伤心痛苦。望娘亲泉下有灵,能谅解孩儿。”
薛蟠听他在那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正觉得有些无聊,忽见柳湘莲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薛蟠疑惑地走过去,只听柳湘莲道:“薛蟠,过来给我娘磕个头吧。”
薛蟠闻言下意识地就想翻白眼,心道这是你妈又不是我妈,我干嘛要给她磕头。
然而见柳湘莲一脸郑重表情,黑眸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薛蟠又不忍拒绝,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跪下,同时在心中说服自己道:死者为大,何况我和柳湘莲又这么熟了,给他妈磕个头也不算多吃亏。
柳湘莲见薛蟠跪在自己身旁,眼神不由得温柔起来,伸手拉住薛蟠的手,对着墓碑轻声道:“娘,这是薛蟠,也是您未来的儿媳妇……”
“啥?”薛蟠闻言立刻跳了起来,“姓柳的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未来的儿媳妇?!”
柳湘莲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继续道:“我今天带他过来给您看看,希望您能接纳他……”
薛蟠仍旧不依不饶地纠结“儿媳妇”的话题,跳着脚道:“老子才不是你媳妇,说是你老公的话倒还马马虎虎!你这就给我改了,改成……呃,改成‘儿夫’的话,我还能勉勉强强接受,否则的话我可不干!”
柳湘莲闻言险些破功笑出来,当下从善如流道:“好好好,儿夫就儿夫,这样总行了吧。”反正在床上他占主导权,至于名分什么的,就顺着薛蟠好了,免得他炸毛。
薛蟠这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然后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道:“伯母你放心,我今后一定会对柳湘莲一心一意,绝对不会抛弃他的。他这人既臭屁又傲娇脾气还特别差,估计我要甩了就没人肯要他了,所以为了不让他下半辈子打一辈子光棍儿,我薛蟠只得做回好人,勉勉强强跟他凑合一辈子了。”
柳湘莲听了他这番话只觉哭笑不得,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薛蟠的胡言乱语,见他肯承认两人的关系已是心中大悦,对他那段不伦不类的话也就选择了无视。
两人拜祭过柳湘莲的亡母,并正式确定了两人关系后,柳湘莲便带着薛蟠离开了这个埋葬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并承载了他无数幼年回忆的地方。
回到客栈后,柳湘莲便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再这里留宿一夜,明天就离开绍兴。
薛蟠见状不由问道:“你下一站打算去哪里?”
柳湘莲道:“我两年前在杭州买了处宅子,距离你开的客栈不远。我打算今后就在那里定居。薛蟠,你也会跟我一起去的吧?”
薛蟠见他问得一脸认真,当下也认真考虑起来。
虽然他很想和柳湘莲长相厮守,但是老妈和妹妹那边……虽然他们并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但自薛蟠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薛母就对他疼爱已极,让自幼失去双亲的薛蟠再度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至于宝钗,虽然和她相处次数不算太多,但他也能感觉出这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何况自己鸠占鹊巢霸占了原主人的身体,代替真正的薛蟠得到了她们的关爱已是很对不起她们,自然要有所回报。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点良心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道:“不行,起码现在不行,我得回京城去和老妈妹妹一起,等个三五年宝钗嫁了人,我再去杭州找你。”
柳湘莲闻言不解道:“这又是为何?”
薛蟠当然不能直接说他怕宝钗嫁给贾宝玉然后守一辈子活寡,只得说道:“我身为薛家长子,怎么能长期在外?母亲定会挂念。我薛蟠虽然有时候浑了点,但我绝对不做不孝子的。”
柳湘莲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薛蟠的逻辑。
薛母挂念和宝钗嫁人有联系么?
就算宝钗嫁了人,薛母该挂念还是会挂念的啊。
不但薛蟠说得振振有词,柳湘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