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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墨色长袍勾勒出笔直英挺的身形。适当地摆出谦虚的姿态，向地下的学生微微颔首：“我叫雷伊（れい（就是零）的音译），从今天起将担任各位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请多关照。”
“啊！好帅！”/“教授多大了？”/“有女朋友了吗？”/“结婚了吗？”/“教授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喜欢看什么书？”/“教授是哪个家族的？”……
一片掌声和巨大的嘈杂声中，哈利无奈地合上书，瞪了教师席上四处散发荷尔蒙的某人一眼。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满，零弯起眼睛，原本浅淡的笑容瞬间切换到邪魅的模式，在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坐了下来。在他右边，斯内普重重哼了一声，四散的魔压几乎具现化成实体的黑雾。
“女人还真是恐怖啊～”轻声感叹一句，故意让身边的人听见，零动作优雅地切下一块牛排，“你不这么认为吗，西弗勒斯？”
“我不记得曾允许雷伊先生称呼我的名字，还是你堪比巨怪的大脑长时间没有使用以至于退化到了原始穴居生物的水平？”斯内普周围的黑雾更浓重了些。
零慢条斯理咽下食物，向明显不欲与自己交谈的魔药教授偏了偏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不需要那么生疏，西弗勒斯。现在的我们可是有着共·同·目·标的，同事啊～”
斯内普一下子僵住了。
不会的，那件事除了邓布利多和自己，再没一个人知道。这个谜样的男人暗指的肯定不是这个。虽然在心里努力说服着自己，但当斯内普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所向时，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停驻了。
那道目光的终点，突然消失了整整10个月，又突然从不知什么地方回来的少年合上书，推开面前的盘子，正准备离开大厅。
“你和波特什么关系？”斯内普的右手搭上魔杖。不仔细听的话，那阴冷的声音非常容易和蛇的嘶嘶声混淆。
关系……吗……零低头掩起表情，却将轻柔的笑声泄露出来：“我的全部身心，都只属于少爷，仅此而已。”感受到那人因意料之外的回答而震惊石化，他又故意加了一句，“话说回来，五年如一日地密切关注着我的少爷，我可是会吃醋的啊，西弗勒斯。”
猛地起身，椅子向后挪移发出尖锐的响声。斯内普狠狠瞪了身边的人一眼，大步离开了大厅，长袍在身后翻滚出愤怒的波浪。看了一眼被扔下后瑟瑟发抖的刀叉，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端着甜点，隔着中间的麦格教授问：“雷伊先生和西弗勒斯聊得很愉快啊～”
“是啊，西弗勒斯是很有趣的人呢。”零回以密不透风的笑容。
有趣，并且足够可靠。这样很好。
隐晦的视线再次转向某个男孩已经空了的位置，格外帅气的男人小小地皱了下眉。
啊啦，少爷似乎吃得太少了些。他们两个上午都只有第一节有课，要不要请他到办公室来加餐呢？
顺便把还没看完的文件解决掉就更好了。
*******我是教授被TX的分割线*******
晚上八点，这时的斯莱特林学生们不是在公共休息室或图书馆写作业，就是在天文塔上课，只有零星几个出外散步＋约会的小蛇会走在匆匆赶回宿舍的路上。
不过今天，这些晚归的小蛇们有幸目睹了霍格沃茨目前最英俊、最受女生憧憬的教授端着巨大的托盘走向魔药教授办公室。
联想到自家院长一整天可以忽略不计的饮食量，银绿色·自以为真相了·小蛇们恍然大悟般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传出新来的雷伊教授不畏毒蛇勇闯地窖追求斯莱特林院长的……各种版本的故事。
对自己新的传言毫不自知——用某人的话说就是，作为纯血贵族家的人，任何流言蜚语都是正常的——零抬手敲响地窖办公室的大门：“请问斯内普教授在吗？”
静待了一会儿，门“呯”地一声打开，办公桌后的教授比以往更加阴沉的脸色让周围隐藏的八卦人群退后了好几步甚至直接转身逃跑。
“我原认为雷伊先生那曼德拉草还不如的大脑好歹能够分辨属于其他教授的私人时间，看来是太高估你了。”刚批完一个年纪格兰芬多的作业，地窖蛇王表示非常需要宣泄。
大概是看出了办公室主人心情不好，零嘴里说着“抱歉打扰”走了进去，将手里装满食物的托盘放到壁炉前的茶几上，“听闻我家少爷在您的办公室叨扰，累您费心了。”
公式化的疏离口吻斯内普已经很熟悉，毕竟当年误交损友，使他不得不接触贵族圈子，后来加入了食死徒，各种家族宴会更是参加了不少。
让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陌生人对某绿眼小怪物的称呼。
可惜还没等他说什么，一个小巧的水晶瓶飞过眼前，下一刻，自称叫做雷伊的人如早有防备般抬手接住。
“真是特别的欢迎仪式，少爷。”零说着看了眼瓶子里茶褐色的液体，“清醒剂么，您居然知道我才看完162份文件，实在是太体贴了。”
“您特别布置的作业我已经做完并放在您指定的地方了，雷·伊·教·授。”故意加重了某个称呼，哈利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径直走到茶几边上拿起盘子，在每种食物里都取了谢，端着走到办公室另一边，坐下开吃。
“您还是一如既往令人惊叹，少爷。”挂上少年熟悉至极的邪魅笑容，零躬身施礼，然后转向从刚才开始就散发出强大魔压的斯内普，“您若是想转换一下心情，愿意与我进行一些简短的交流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原想喷洒的毒液在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扫过完全不把这里当作教授办公室、在一旁兀自吃得满足的男孩后咽了下去，挫败地点了下头，幅度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走到门口时，一阵魔法的波动引起两人的注意。是哈利随手加到茶几上剩下的食物里的保鲜咒。
零面具般的笑容下不由自主产生了微妙的失落感。
知道了，少爷。我不会把很合你心意的教授怎么样的。
不过，还真是不舒服啊……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可怜的教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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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话说JJ抽得好·厉·害·啊……不停叫我登录……
啊拉零吃醋了啊……还有教授好杯具，自己的办公室被别人当成吃夜宵的地方了……
☆、第二章
第二章云涌
对于东方所谓的“能者多劳论”，哈利现在只想仰天长叹——好吧，哈利是不可能做出仰天长叹这种事情的，他只会在面对成堆的作业时稍稍叹息一下。
五年级的确不是能够像过去一样随随便便就度过的一年，哈利多次认真地反省着自己是不是太早向某个非常懂得压榨自己的家伙妥协了。
翻过一页纸，哈利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内容，圈改了几处后在底部签上自己的名字。
不过，这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吧……现在他倒是跟德拉科很有共同语言了……
“哈利，把你这次的古代魔文作业借我看一下，我总觉得还少一个点。”赫敏连头也没抬，直接开口。这学期，只要没课，着名的女级长必定在有求必应屋里疯狂复习，连休息的床铺都让屋子给备齐了。哈利和德拉科一致认为，再这样下去女孩根本撑不到考试那天。
挥了下手招来自己的作业扔过去，哈利同样没有抬头。他已经能够十分理解自己唯一的女性朋友总感觉时间不够的烦恼了。
时间真是不够啊……看看表，又到了去魔药办公室关禁闭的时候了。
“对了，哈利。”一旁同样忙着作业的德拉科这时出声引起注意，“我教父说你今天不用去了。”
？哈利回以疑惑的眼神。
“原话是：‘让波特连带他那乱吠的狗从此滚出我的视线！’这样。”
精致的少年皱起眉头。“是吗。”过了一会儿，他回答，随着浅淡的声音走了出去。
“不是说不用去吗？”赫敏奇怪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
德拉科摊手表示不甚理解。自家教父一向言语刻薄，哈利应该不会介意才对。瞥了一旁的少女一眼，德拉科拿出空间袋翻找一阵，递去一个瓶子：“提神剂，防止你把脑袋整个塞进墨水瓶里。”
“谢谢，德拉科。”毫不客气地接过瓶子一饮而尽，少女反而立刻合上眼睛倒了下来，落进某人张开的怀抱。
“你现在更需要休息。”德拉科轻柔地说着，一把抱起她，放进不远处的床上。犹豫了一会儿，在她额上落下一记轻吻，“好好睡一觉吧……赫敏……”
与此同时，在大厅吃完晚餐的斯内普教授被人拦在了通往地窖办公室的走廊上。虽然长高了不少却仍矮了自己一头的碧眼少年用自己从未见到过的冰冷眼神定定注视着自己，身形笔直。
“教授，您委托马尔福先生传达的要求我已经收到。”他说，“我可以不再在课程规定以外打扰您，但就您出言侮辱我的执事一事，请您道歉。”
说实话，斯内普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自己说话一直刻薄恶毒，有些过分的地方也很正常。被他攻击的人要么生气得直接拔魔杖扔咒语过来，要么默默滚去一边画圈，从没遇到过像男孩这样，平静却冰冷的怒气。
不，似乎有一个人，也曾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在下一刻决绝地转身离去。
那是和面前的男孩一模一样的，碧绿色眼眸。
发现自己陷入了不好的回忆，斯内普愈发毒舌：“自大的波特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威胁教授？拉文克劳扣20分！我希望你记住，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因为你愚蠢的‘救世主’的名声而无条件……”
“这与名声无关，教授。”哈利毫不客气地打断，再一次重复自己的要求，“请您道歉。”
“脑子里塞满芨芨草的……”
“请您道歉。”
“拉文克劳再扣20分！现在，让开！”
“请您道歉。”
“我说了让开！波特！”
“请您道歉。”
……
斯内普死死盯着固执的少年。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会立刻打断并不停重复同样一句话，就连自己故意放出魔压，也没有退后一点。目光里透出的坚定让他不自觉失神。
如果当初，莉莉也这样固执地要求自己道歉，是不是就可以挽回……
“我道歉。”最终，魔药教授叹了口气，妥协了。
“我接受。”哈利说着，微微鞠了一躬，退到一边让出通道。这一刻，他不是霍格沃茨拉文克劳学院五年级学生哈利·波特，而是波特家族唯一的遗孤，现任的家主。
斯内普一瞬间明白了前些日子那个人说的话。在向自己展示了绝对的实力之后，那个叫雷伊的男人用一种欣赏的愉悦说：“少爷是唯一值得我承认的家主。他的优秀，是无人可以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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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居然这么在意我，真是，万分荣幸。」已经听说了晚上的事情，零弯起眼睛笑得灿烂。
「你是我的执事，对你的侮辱就是对我、对我的家族的无礼，仅此而已。」
「哦～少爷越来越适应家主的身份了，我很欣慰～」笑容还留在脸上，一大堆羊皮纸就轰轰烈烈砸过来。
「欣慰的话，下次别什么都扔给我。」居然连庄园后院的使用方法都让自己来制定，过分也该有点限度。
愣了一下，零郑重地站直施礼：「是，少爷。」说着整理好散落一地的羊皮纸，抱着放到一边的桌上。
或许对英国巫师来说，五年级是非常重要的吧……零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光是看着就足够明白了。
少爷脸上的疲惫，似乎真的积累很深了。那么，以后还是收敛一点，不能一下子就把少爷给累垮了啊～
那么两下子就可以了？哈利瞪了他一眼，非常自然地霸占了自家执事的办公桌，开始批阅新的文件，间或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抱怨：「我记得我的职位不是档案管理员。」
「是的，我可以保证档案管理员比您更为繁忙。」从里间端了热气腾腾的红茶出来放到桌上，零回答，「今天新到的皇家锡兰红茶。」
这间办公室完全照搬了波特庄园书房的样式，想必少爷也非常怀念吧。
的确，哈利在第一次踏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微微眯起的眼和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显示了他的心情不错。熟悉的环境让他整个放松下来。
「是了，你的课程。」勾起杯子轻抿一口，已经显出波特家族在外貌上的优秀基因的少年淡淡开口，「再这样进行下去，就要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了。」说着他抽出一份文件，「看这个，我们的校长已经有所行动了。」
「邓布利多先生做不了什么。或者说，他还没有做什么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