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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
……
校长室里历代校长的画像就这么看着两个人就食物问题你推我让了半天，都有种不知该庆幸自己已经死了还是该郁闷自己居然不得不待在这里的纠结。唯一出身斯莱特林的校长倒是对这个谜样的新教授满意地捋着胡须点点头。嗯，这种绕着圈子打太极的功夫，一看就是贵族出身，如果在霍格沃茨读书的话肯定是个优秀的斯莱特林。要知道一般贵族家的小孩出生起就开始学着迂回的说话方式了。更何况，尽管身后是如此庸俗的椅子，面前时如此恶心的食物，依然能冷静自持，邓布利多这次的敌人，很强大啊～
实际上看现任校长吃瘪就是菲尼亚斯·布莱克为数不多的爱好吧～
“那真是太遗憾了。”终于，零用这么一句话，配上惋惜的表情结束了长达半小时的无聊对话，转入正题，“既然校长先生并不只是请我来品尝您的甜食，究竟发生了什么需要我这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事情呢？”
暗暗喘了口气，邓布利多换了个严肃的面孔，在心里偷偷庆幸——时间再长一点，他就有面瘫的危险了啊……“听说您在高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堂上曾教授学生比较偏门的黑魔法，这似乎不太合适……”
“您是指这件事么？”零仍然微微笑着，优雅得仿佛坐在最华丽舒适的沙发上，“开学初期我测试过高年级那些学生的现有水平。根据具体情况教完比较通用的一些防御魔法之后，对于在这方面热心钻研、求知若渴的学生们，我不得不提高课程的难度，所以写了几道杀伤性不大的黑魔法，让他们试着进行拆分，总结出几种不同种类的黑魔法的共性，以便于自己开发出更方便有效的防御方式。相比于直接告诉学生们那些魔法的架构和防御术，这种探索式的学习更有利于他们今后的成长和发展。我想校长先生也一定会同意我的意见。”
“哦呵呵呵，当然。但是那些魔法对学生们来说还是太过危险了，在没有成年人从旁看顾的状态下私自研究和练习，很容易造成难以挽回的事故。”如果研究黑魔法成风，那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还有什么区别？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将黑魔法从这所学校中清除出去，不能在现在功亏一篑。
虽然，即使是校长也不得不承认，近几年来霍格沃茨学生的能力比之前下降了不少……可是……万一再有哪个学生因为黑魔法走上那个人的道路……
“这点您可以放心，校长先生。”零显然完全不打算让步，“作为新人教授，我自认自己在教学上缺乏经验，所以事先向其他教授甚至学生征求过意见。拉文克劳的学生普遍反映，这种研究的强度和危险程度远不及他们平时实验研究的程度，格兰芬多的学生更表示那种力量的魔法他们完全不介意。就连一向被称为胆小的赫奇帕奇学生，也没有任何反感地努力练习着，倒是直到今日也没有收到斯莱特林学生的反馈意见，只是……西弗勒斯很不满意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内容太浅了……”说着反省似地蹙眉。
……他还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人家把调查都做好了……邓布利多苦笑两声，只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呵呵，没想到雷伊先生这么细致入微，霍格沃茨能聘请到您做教授真是太幸运了。”
“谢谢夸奖，这只是我作为教授的分内之事。”恭谨地接下客套，零象征性地喝了口茶，知道更重要的还在后面。
“既然雷伊教授已经有了安排，我也就不再过问。看来霍格沃茨的学生今年能够学到很多东西了。那么，在您看来，霍格沃茨的学生水平如何？”邓布利多闪了下眼睛，开始新的套话。
“如果您问总体水平，恕我直言：惨不忍睹。大概是因为黑魔法防御术课程每年都不得不更换老师，导致学生的学习不系统。不过，在这些学生中还是有几位比较值得期待，例如格兰芬多四年级的莫里斯·克劳特先生、斯莱特林五年级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赫奇帕奇七年级的凯瑟琳·沃特小姐，以及拉文克劳五年级的哈利·波特先生。”
“当然，霍格沃茨的每个学院都致力于培养优秀的巫师，雷伊先生说的四位的确是学生中的佼佼者，尤其是哈利，这些年来所表现出来的优秀才能足以与他所肩负的责任相符——据说您对哈利一直青眼有加。”
“‘青眼有加’么？”零低下头，挡住眼底浮起的温柔，但周身升起的和暖连画像都感受得到，“校长先生说有就有吧～”声音渐渐消逝在空气里。
邓布利多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耐心等待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自以为会有的后文，目光在半月形眼镜后面闪烁一下，“雷伊先生？”
“啊，真是抱歉。”零抬起头，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没想到被您看出来了呢～那么校长先生，您会介意……我追求您的黄金男孩吗？”
“噗！”一直在喝茶看戏的几个老校长不约而同喷了茶水，唯有菲尼亚斯努力维持着斯莱特林的礼仪，把一口茶硬生生咽了下去，只是加深的嘴角的弧度。
这个年轻人，的确非常有趣。看来这次邓布利多保不住他的男孩了。
“咳咳，雷伊先生，”邓布利多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任他怎么算计，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理由！“年纪大了，听力也不太好，您能再重复一遍吗？”
“我想您的听力非常好，校长先生。我的确正在追求哈利·波特先生——当然，考虑到他的年龄，我认为现在让他知道这件事，只会促使他远离我。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总是敏感而易受伤害的。”这事若被少爷知道，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报复呢……“校长先生似乎非常关心哈利·波特先生，因此一定会替我保密吧～”
“……这是自然……”邓布利多觉得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的言不由衷过了，“可是，雷伊先生，您要是想……‘追·求’……哈利，”可怜的校长在说某个词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定已经了解到与此同时必须承担的风险。毕竟现在，作为哈利宿敌的伏地魔已经复活，他是不会放过曾经打败过他的哈利。”
“我很明白自己将会面临的危险，校长先生。”终于说到关键部分了，“关于那位被称为伏地魔的先生，我已经做了足够的研究。对了，听说校长先生是公认的最伟大的白巫师，并且一直致力于消灭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那么，校长先生大概会需要我刚刚得到的资料。”说着，零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照片，放到桌子上推向另一边的校长。
“这是？！”邓布利多接过照片，一瞬间变了脸色。
“校长似乎也与东方有着某些渊源，难道没有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么？”零站起身，带着始终不变的笑容躬身施礼，“时候不早了，校长先生，我还要准备明天的课程，请恕我失礼了。这三张照片就当作谢礼送给您，还望您至少不要干涉我对那个男孩的追求。打扰别人谈恋爱，可是会被马踢死的～”
*******
“你昨天晚上跟校长说了什么？”哈利突然停下正在写作业的手，眯着眼睛笑容满面。
每当少爷这么笑的时候，往往意味着某些人要倒霉了。最近的一次男孩这么笑过之后，堂堂称霸一时的二代魔王就被整个算计了透，半个灵魂都没逃过。
“只是找个机会把三位魔王的资料送过去——少爷一定不会介意的吧～”
真这么简单……校长会用那种纠结暧昧的眼神看我？哈利挑眉表示完全不信。
“嘛，算了。”零正等着自家少爷又想出什么折腾人的办法，却不想等到这么一句，有些惊讶地眨了下眼。
“以后斯内普教授就交个你负责，这个比较重要。”轻轻巧巧说完，哈利收起不知何时写好的作业放进书包里，“那么，晚安，教授。”
看着面前关上的门，零低低笑出声来。
少爷还真是……给自己扔了个大麻烦啊～不过不这么做也就不是少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校长差点被呛死……
嗯嗯，我居然也有一次更一整章的时候啊～～～
☆、第五章
风暴
就在各种各样的暗潮汹涌中，霍格沃茨的五年级和七年级生迎来了对他们人生至关重要的巫师等级考试。
“真难得你还天天去有求必应屋。”黑魔法防御课上，仗着教授不会找自己麻烦，哈利公开和德拉科凑了一对儿练习兼聊天。
铂金发色的男孩狼狈地躲过一道橙色光芒，有翻滚一圈让掉不知从哪里射过来的没准头的不明咒语，咬牙切齿地会扔给对手一束不祥的黑色：“总不能放着不管。”
“管，又能怎样？”用一道白色的光抵消对方的咒语，强烈的明暗交织产生了异常规模很小的爆炸，不过声音倒是巨大，震得附近的学生们各种闪避不及倒地不起。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扣10分，殃及无辜，事后处理会很麻烦。”零说着，若有似无地瞥了碧眼少年一下，得到无所谓的撇嘴。
啊啊，少爷也就对着自己才会做出这么可爱的动作啊～果然整个学校就属自家少爷最优秀了～虽然少爷认定的那两个朋友也很不错可这只能说明少爷的眼光很好啊～～～
毫不自知自己已经进入某种诡异模式的执事看着绿眼睛少年和铂金少年的对战，拉出浅浅的笑容，瞬间令教室里的女生们频频出错。
察觉到周围愈发浓郁的粉红泡泡，哈利皱了下眉，对着讲台投去警告的眼神。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零终于挥手发出暂停的信号，各种璀璨的星光迸发而出，悬停在学生们头顶上最后一齐炸开，细碎的银色光点洒下来。被笼罩其中的学生身上的伤口一点一点愈合如初。“下周各位就要参加考试了，因此接下来的时间由你们来提问。按老规矩，提问和回答的双方不得是同一学院，根据题目难度，答对加分，大错不扣分，难倒对方学院加20分，难倒我加50分。现在开始。”
德拉科拉着哈利坐在一起，打开书本，但心思显然不在上面。
的确，管了又能怎样。对方是格兰芬多，还是麻瓜的后代，怎么想……也不可能的啊……只是，很不甘心。从小到大，身为马尔福少爷，他还从来没有求而不得的东西。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就是个占有欲强大的人，可是……明知道父母绝不会同意，还是希望……
“你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在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针锋相对地致力于难倒对方给自己加分的背景音中，哈利小声说道。
“我知道。”德拉科闷闷地回了一句。
“……我想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碧眼少年一边认真听着自己学院的同学回答问题，一边对身边郁闷的男孩说。
理解错了？灰蓝色的眼睛迷惑地眨了眨，在下一秒睁大了些，闪烁着喜悦的光彩。
看来这个白痴想明白了。哈利叹口气，举手要求回答问题，让刚刚出了个难题、有些兴奋的斯莱特林学生失望地垂下脑袋。
话说回来，有哈利坐镇的拉文克劳还从没在提问回答的环节被难倒过，反而小鹰们层出不穷的奇思妙想让平时只热衷于钻研黑魔法的小蛇们总在最后关头招架不能，以至于很多次都有“还是跟格兰芬多一起上课好”的感觉。
虽然自家的级长也不错了。只可惜，人比人气死人。
无意中被夸奖了的斯莱特林现任级长，也就是某条铂金色的小龙，正在为自己的想法皱眉思索。其实换个角度来想，身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连诱拐一头母狮子并征得两条家长蛇同意都做不到怎么行呢？现在可是战争时期，这么有利的资源放着不用可是可耻的浪费行为啊！
看到斯莱特林的答题主力明显的心不在焉，零保持着微笑在心里默默扶额。看来今天拉文克劳又赢定了。
*******
作为霍格沃茨信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零自然全程参观了所有学生的O。W。Ls和N。E。W。Ts的黑魔法防御术实践考试。相比与前几年的学生，这一届的五年级和七年级明显得到了非常高的评价。据考官们说，自詹姆和莉莉·波特那届以来，还从没有这么高水平的学生出现。甚至今年的这两拨学生比当时的更优秀。
邓布利多身为校长，一边不着痕迹地和魔法部的考官们客套，一边隐晦地看了看上任不到半年却大受欢迎的新教授。
“雷伊教授，不知您有没有时间陪我这个老头子喝杯茶？”星期五晚上，教工和考官的交流茶会结束后，邓布利多拦住正准备回办公室的零，笑眯眯地问道。
“已经很晚了，校长先生。”零欠身表达歉意，“您知道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