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惨厉的哭喊,小燕子的声音渐渐远去了……
“皇阿玛,我不要回景阳宫,我不要回景阳宫,皇阿玛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皇阿玛~~~”永琪的声音也慢慢听不到了……
四周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乾隆呼口气,看着小路子回来跪倒。
“奴才万死,求太上皇开恩。”小路子这么说着,脸上却不见多少惊慌。
乾隆也看到了这一点,自嘲一笑,开恩?难道就凭他现在这样子,还能责罚了他?没权没势,被困在这宁寿宫里,虽然吃穿不愁,却如笼中鸟般没有自由。今儿发作了他,明个谁来伺候他?永璂虽然没亏待他的用度,可这么多年了,他早习惯了小路子的伺候,也习惯了在小路子面前尊严扫地,突然换个人来看着他吃喝拉撒都得靠着别人帮忙,他,受不了。
“起来吧,永琪今儿闹得实在不像话,你送他回去,也没什么!”他该受到教训了!在宁寿宫呆了这么些日子,伤疤好了,又开始得瑟起来了,不敲打敲打,宁寿宫都得被他拆了!
“谢太上皇!”小路子谢了礼,这才起身,也不走开,就在床边站着,默默不语。
乾隆重新闭上眼睛,开始他的午睡。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多少次,乾隆都这么问自己。仿佛一开始,永琪被永璂宣布‘死去’,暗地留在宁寿宫服侍他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他会和自己说话聊天,伺候自己饮食起居。后来陈知画产下了孩子,被永璂封为贝子恩旨留在景阳宫抚养,权力稳固开始虐待小燕子,他就在永琪的哀求中,叫人把小燕子也带到了宁寿宫。
那时候,真的还是不错的。
虽然被软禁,但是永璂什么都没少他,宁寿宫的一切用度,都比小燕子永琪在景阳宫里好了百倍。那时候他还气着永璂永璋等人,天天生着闷气咒骂几人,小燕子永琪就在旁边附和,一齐骂……
但是随着时间的前进,这一切都变了。
永琪第一次因为他一时不高兴斥责了他而开始摆脸色时,他根本都不敢相信,这是他看重的孝顺儿子永琪。狠狠地发脾气,让永琪在外面跪了三个时辰,乾隆这才消了气,让他回房休息去。
他以为,这只是永琪被困得久了,犯得无心的错。
可很快的,他就知道,他错了!
那件事没过多久,永琪和小燕子爆发了他们相爱以后的第一场激烈争吵。
那真的是恨不得对方死的一场争斗,隔间里的所有摆设都被砸了个粉碎,桌椅板凳全移了位,这还不算,永琪脸上出现了好几道血痕,腿上旧伤也复发了,好几天都不能下床。小燕子更惨,脸都肿得看不出原貌了,手骨也断了。
更叫乾隆惊讶的是,这两个人在吵架时说的那些话。永琪痛悔自己不该娶了小燕子,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说她就是个祸害。小燕子则是大骂永琪害了她,让她落到今天没自由看人脸色的地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了口,乾隆听到那些,都怀疑,他们真的是爱的死去活来为对方连名都可以不要的永琪和小燕子吗?
人说有一就有二。永琪和小燕子有了这次开头,以后的日子,就都是吵吵闹闹的,每一次吵架,无一例外,都是一动手为结局。一个三脚猫功夫,一个腿瘸了,势均力敌,往往是两败俱伤。乾隆也有拦着,可惜,反倒被永琪数落了一顿。
乾隆一辈子都忘不掉那次,他叫人带了动手的两个人到面前,责骂他们不懂规矩时,永琪说的那番话。
“我不懂规矩?我不懂规矩那也都是你教的!子不教父之过,我以前就是这样的,你可从来没说什么。现在不就是落魄了,才看我这么不顺眼找我泄气?要不是你允许我接近小燕子,和小燕子在一起,我怎么会近墨者黑变成这样?我没规矩?你倒是有规矩啊,还不是落得现在被软禁,变成了一个废物?!教训我?你省省吧,还以为自己是皇上,我还得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啊?罗里啰嗦~”
乾隆当时真是被气懵了,他那么重视宠爱的儿子啊,居然这么说他。乾隆都很不得掐死他,可是他不能动,所以他只能听着永琪大放厥辞,一遍遍痛悔自己以前因为他不喜欢永璂所以远着他现在落得这么凄凉,丢了高贵的身份宫里随便一个人都能对他使脸色……
要不是侍卫拖走了这个逆子,乾隆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气昏过去。
这就是他以前重视宠爱的儿子啊~~~~
乾隆当时就叫人把永琪送出了宁寿宫,他决心,再也不见这个忤逆子。
为了他,他对其他孩子冷心冷情,寒了他们的心,最后他居然还有脸怪他?那时起,乾隆开始后悔,自己以前,为什么要对其他孩子那么狠心。
一起被送走的还有小燕子。经过这么多事,乾隆已经不认为,小燕子真的只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孩子了。本来就是为了永琪才收留她的,既然现在永琪不要了,那他也不需要留着了。
从此以后,他就当自己没这个儿子了!乾隆这么想着,打定主意,决不让永琪小燕子再踏进宁寿宫半步!
但这个决定,乾隆没能坚持到最后。
寂寞一个人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身为帝皇的尊严,叫乾隆不能放□段和太监畅谈自己的心事,那让他觉得耻辱。
可是这么大的殿宇,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乾隆这死寂房间里一天天过着,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他想找个人聊天,渴望有人能来看他,哪怕是永璋,哪怕是永璂,都无所谓,只要有人能和他说说话~~
就在这时,永琪和小燕子被秋后算账的知画折磨的生不如死,终于受不了了来他这里求救。乾隆听着他们的痛苦声和忏悔声,心软了。
永琪一定会改好的,那次顶撞,只是他心情不好而已。被寂寞折腾的受不了了的乾隆这么安慰自己,然后留下了永琪和小燕子。
生活里又有了生气。乾隆精神好了起来。
可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永琪又开始觉得自己冤枉了,明明可以成为皇帝,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不能公开身份的隐形人,这一切,都是小燕子的错。然后,又是争吵,又是打架。乾隆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换来的,也不过是一次一次变本加厉的咒骂和痛悔。
送回景阳宫,宁寿宫里,就是一片死寂。留下他们,就是不得安生。
每一次,乾隆都决心不再理会永琪,可是寂寞真的很可怕,乾隆每一次又都忍不住,希望有个人能陪陪他,和他说说话。就这么,一次次把永琪小燕子送回景阳冈,等他们被知画折磨的受不了了来求救,他又一次次留他们在宁寿宫里……
从一开始对永琪忤逆的责骂愤怒失望,到现在的无动于衷,乾隆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可笑,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他,真的怕了寂寞了。
或许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惩罚他对子女的偏心,对妻子的绝情,所以让他晚景凄凉,妻儿离心。
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好好对其他孩子,一视同仁,绝不偏袒。他会好好对皇后,好好对那些妃子,尽他丈夫的责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晚了~~
鬼迷心窍宠爱了一个市井混混,为了个私生女伤了妻儿的心,现在他遭遇的,都是报应啊,报应啊~~~~~~~~~
乾隆苦笑着,他多么希望,能再看一看永璋,再看一看永璂,看一看他的子女……但是,不可能了吧?他那么多次的叫人去给永璂传话说要见他,他都没有来,果然还是不能原谅他啊~~
放空思想,乾隆沉沉睡去,醒过来后,他的生活,还会是那样,寂寥如枯井……
直到,他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遇到不高兴的事了,差点气炸了,晚了不好意思~~~~~
永璂和善保(一)
天空下着毛毛细雨,风一吹,雨花飘到身上,带来丝丝凉意。
善保按按胸口,收起伞,走进了大殿。
“钮祜禄大人。”元袁德和他打声招呼,接着轻声道,“皇上心情不好,正在西暖阁呢。”
“嗯,知道了。”善保笑笑,递给袁德一个鼻烟壶,“最近得的,你常伺候在皇上身边,最需要这些的。”
“钮祜禄大人真是有心了。”袁德拿着精致的鼻烟壶,这份礼物,还真的是合心意啊,真不愧是善保大人,知道他不会收他的银子,还贴心的准备了这份礼物。
“小事而已!”善保笑说道,对这个跟了永璂这么多年的人,他心里还是存了一份感激的,“那,我先进去了。”
“是,小的给您准备茶去。”
“麻烦了!”即使现在的他早不是当年的那个大内侍卫,而已经位极人臣,善保对袁德的态度,还是一点没变。
“大人太客气了。”人说他袁德是皇上身边红人,最不能得罪的主,可是他心里却很明白,真正是皇上逆鳞的,是眼前这一位,“您赶紧进去吧,皇上怕是等急了~”
善保点点头,不再多话,走了进去。
袁德赶紧叫那些宫女太监都退下去,这位来了,皇上可不会高兴还那么多人在这凑热闹。
“在做什么?”善保进门时,就见永璂坐在炕上,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么,过去搂住他,低声问道,“袁德说你心情不好,出什么事了吗?”
“哼~~”永璂扭过头,没理他。
这怎么了?善保摸摸鼻子,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给他,“给,富景楼的点心。”
永璂一把夺过,展开,“给我的?”
这都拿给你了,不是给你是给谁的?善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怪怪的!”
“我怪怪的?”永璂突然就炸了毛,“我是怪了,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回家抱你媳妇去啊!”
这顿脾气来的又急又冲,善保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你到底是为什么生气,也跟我说一声,你这么发脾气,我都不知道你气的什么!”
永璂眼角一挑:“你不知道我气的什么?”
善保老实的摇头:“不知道~~”
永璂愤怒了,一把砸了手里的糕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都是我无理取闹,我无聊没事找你茬……”
善保觉得不对劲了,永璂从来不会无理取闹,难道,真的发生什么事了?他努力回想自己这些日子里做的事,没什么啊~~或许是为了朝廷里的事?大金川土司的再次叛乱确实出人意料,难怪他心里不好受。“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压力大,我昨天就和纪晓岚阿桂大人谈过金川的问题,已经有了大致的章程了,虽然接下去两年,国库会空虚一些,但阿桂大人说了,他有信心,一定能平定这次叛乱,你放心吧!”
永璂哼了一声:“你想到的,就是这些?”
“难道还有别的?”善保皱眉,看着冷冷斜眼看他的永璂,突然就是一阵头疼,“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只要你说,我一定改!”相处这么久,善保比谁都了解,眼前这个人是多么吃软不吃硬。
永璂突然撇开脸:“你心里有数!”
他就是没数啊~善保苦笑,扳过他的脸:“永璂,我爱你。”
“你、你说这个干什么……”不管说多少次,永璂听到这句话时,心总会砰然跳动,脸也不自觉的烧了起来。不自在的要挣开他,可善保也不是吃素的,那胳膊圈的他紧紧地,哪还能逃出去。
“告诉我,你在气什么?”对着他的耳垂,善保轻轻说道,然后满意的看着那圆润的耳垂瞬时变得通红。
“你、你放开我~~”这是恼羞成怒的永璂。
“永璂,我们在一起不容易,你不要这样,就是真的生气,也告诉我原因,不要让我这么担心,好不好?”善保盯住他的眼睛,双目交汇,缓缓说道。
永璂眼中的怒火熄灭了,突然变得颓废:“我听说,你去富景楼,给你妻子买糕点了。”
诶?善保瞠大双眼,永璂没看他,埋头看着自己的手:“我知道这是应该的,可是我心里……啊~~”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永璂抓紧了圈着自己腰的胳膊,一声惊叫。
“砰~~”
身子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永璂抬头,只见善保脸色铁青,不由自主的咽口口水:“你、你要干什么?”
“教训你!”善保狠狠扔下一句,开始解扣子。
“喂,你干什么,我还在生气,我说真的,我还很……呜~~”
剩下的话都被凶狠侵入的唇舌狠狠封住,永璂试图挣扎,被善保暴利镇压下去……
【河蟹爬过~~剩下大家脑补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