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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先是一愣,随即翻身爬起,轻手轻脚地从外衣中拿出九花白露丸给两人服下,这药丸可使百毒不侵。果然一会就见门缝间插进一根竹筒子,幽幽冒着白烟。
两人互视一眼,笑着将床帐放下。东方不败也坐起身来,被朱厚照揽入怀中,二人紧贴着透过幔帐的缝隙悠悠观察外间的情况。
门栓被轻轻滑动,‘吱嘎’一声,外间房门被慢慢打开。屋内一片寂静,烧尽的红烛还冒着一缕青烟。月光照出两个人的影子,看这身形来人应该是两名女子才对。
“我知道你没种迷烟,出来吧!”一声娇叱。东方不败猝然一怔,攀附着朱厚照的肩膀咬着耳朵轻声道:“任盈盈!”
被他湿热的气息惹得心神一荡,朱厚照哪管她‘任盈盈、何盈盈’。一把擒住他下颚,轻啄一口,哈哈笑道:“不知两位姑娘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在两人警惕的眼神注视下,朱厚照悠哉下床慢慢穿鞋,随又将床帐捂实。
“咯咯咯~~~~~”任盈盈身旁的女子最先格格笑道,“好俊俏的郎君,我们来是想要你去救一个人!”
这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岁,一双狐狸眼,顾盼流波,勾魂夺魄,恍若山林间修行千年的狐媚。若是寻常男子见到难保不被勾了魂去。她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绚烂,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在月光下泛着亮光。‘好一个美貌的苗家女子!’
“救人?”不理会苗女大胆的调戏,朱厚照明知故问道,“救什么人,姑娘怎么知道我会医术?”
“当然是去救我好朋友的~~~~好朋友啰!”苗女边说边偷偷瞅了眼任盈盈,娇滴滴道,“你要是治好他,我跟我的好朋友都会感谢你的。”
任盈盈嗔她一眼,转首冷声道:“我听平一指说,令狐冲告诉他你给他看过病,说只要找七个武功强劲的人就能治好他的伤。找人的事情我来办,你现在就随我去给他治病。”
任盈盈生的极为娇美,犹如春日里的桃花般红艳,又如月光下的玉兰样清雅。与同来的苗女相比,更胜在不可亵渎的谪仙之气。只是她一副高高在上,理所应当的命令语气,听得朱厚照不由好笑。
“你们是什么人,跟令狐冲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我要救他?!”
苗女掩嘴格格笑道:“你可真笨,我们早说了我们是令狐冲的好朋友啦!”说罢还嗔他一眼,犹如打情骂俏一般。声音软绵娇柔,隐隐透着诱惑。“我叫蓝凤凰,她叫盈盈。”
‘原来这苗女是云南五仙教的教主蓝凤凰。’朱厚照心中捧腹,‘难怪打扮的五光十色活像一只花凤凰似的。’
“你若治好他,我愿以千两黄金做诊金。”任盈盈接口道,语气明显较刚才柔软了许多。
‘切,钱又不是你的。我老婆的财产,你当然花的自在!’朱厚照讪笑道,“不好意思,本人从不缺钱花,你们已经打扰到我与夫人休息了,请立刻离开!”
任盈盈与蓝凤凰互视一眼,她俩早知朱厚照武艺高强,怕是难以对付,才想着用迷烟将他弄晕劫走,哪知出师不利。但令狐冲危在旦夕,自己又岂能无功而返!
“那你说条件,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设法为你办到。”任盈盈心中焦急,听平一指说令狐冲的伤势颇重,已活不过百日,唯有眼前这人能救他。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他虏了去。
原来是任盈盈盘问令狐冲伤势,平一指不小心说漏了嘴,才惹来如此一桩闲事。
这任盈盈对令狐冲到真是痴心一片,朱厚照心中感叹,语气不由诚恳道,“我没有任何事情要你去做,而且我也治不好令狐冲的病,你们可以离开了。”
朱厚照说的倒是实话,自己不过半吊子医生,真去给令狐冲治病,只怕令狐冲本来百日的性命,硬生生被自己缩短掉三分之二不止。
“诶呦呦,我说你这俏郎君,就这么急着赶我们走吗,人家难到不比你夫人漂亮?”蓝凤凰娇嗔道。朱厚照原本的肺腑之言,却被二人以为是推托之词。
蓝凤凰可是云贵地区的一颗夜明珠,她虽没有汉家女子的温婉,但天生的媚骨往往迷得男人晕头转向。
她嗲嗲呛呛地语调,平常男子听得只怕是浑身酥软,恨不得立刻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东方不败心中怒极,‘该死的贱人!居然敢勾引他!’恨不得立刻现身掐死这只狐狸精。
朱厚照却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强忍着不适,朱厚照不经意伸出手似要抬起她下颚看个仔细。蓝凤凰也顺势乖巧地依偎过来,却被朱厚照中途撤回手,一个回旋让她扑了空。讥笑道:“纵你千娇百媚,也不及我夫人万分之一,就不要在这里卖弄风骚了。”
“你!”蓝凤凰恼羞成怒,本来她想着称此人被自己迷了心智,给他种下蛊毒,倒时候就由不得他不听二人调遣。哪知不仅被他摆了一道,还嘲笑她自不量力,这口怨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她右手一甩,只见袖口黑影晃动也不知使出什么暗器。朱厚照赶紧抽出宝剑一招“天女散花”将其打落,低头一看顿时浑身恶寒,像是蛆虫在身上爬似地,竟然全是黑蛇、蜈蚣跟蝎子,简直恶心无比。
“呵呵呵~~~~你活该!”看到朱厚照俊朗的面颊一阵发黑扭曲,蓝凤凰幸灾乐祸地拍手笑道,“识相的就乖乖地跟我们走,若是不然~~~~”声音徒然发狠道,“哼,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公子!”只听见楼下一阵疾呼,方才明显的打斗声想是被刘铭永等人听了去,这才急忙护驾。
任盈盈立刻递给蓝凤凰一个‘快撤’的眼神,只见二人先后从临着后花园的花窗破窗而出。
‘若她们从此对自己纠缠不休,只怕一路上防不胜防!’朱厚照运气朗声道,“任大小姐,令狐冲的病只有少林寺的《易筋经》才能化解,我是真得治不了的。若你真想救他,就快想法子怎么去救经吧!”记得小说里也是任盈盈为了救令狐冲被困少林后,才使令狐冲被她的真心感动,放下对岳灵珊的感情,慢慢接纳了她。
‘只要杀了任我行,就算令狐冲与任盈盈倾心相恋,也不会对东方造成威胁。’朱厚照暗忖。
‘原来他早知我身份’任盈盈暗自心惊,只怪自己今晚鲁莽,‘这千里传音的功夫,此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不用追了!”朱厚照摆手制止住要去追赶的侍卫,他本不欲多事,免得搅扰了自己游览的好兴致。回到房中,满毒蛇爬虫的尸体,朱厚照脸色一变。对着床帐里的东方不败道,“东方,今晚我们换个房间吧。”
等了半响却是无人回应,疑惑的大步上前,朱厚照一把掀开帐子,只见床上空空如也,那还有东方不败的影子。
‘去哪里了?!’朱厚照不可思议道,‘不会是去追任盈盈她们了吧?!’
“盈盈,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直到左绕右转,绕过了好几条小巷,两人终于停下脚步。
任盈盈愁眉不展道:“我看他也不像说谎的样子,估计如今只有少林的《易筋经》能救他了。”
“《易筋经》乃少林寺不外传之绝技,少林又是我们宿敌,怎会借给你。”蓝凤凰思量着,“少林高手如云,咱们就是召集人手闯入少林,也难保全身而退。”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么?!”任盈盈双眸含泪,似泣非泣。“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突然眼眸一寒,厉声道,“什么人,滚出来!”
54
54、阴谋 。。。
二人抬眼望去,只见巷子深处不知何时矗立着一人。此人站在背光的阴影下面,容貌看不真切。他身形窈窕,一身火红装束似男似女,身披黑色斗篷,犹如地狱修罗。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们?!”任盈盈与蓝凤凰神经都瞬间紧绷,如临大敌般迅速地亮出武器。
那人一言不发,纵身一跃而起,披风随风翻腾,就像黑夜中的翅膀一样。月光下两人只觉一阵寒光闪过,顿时面颊手臂微微发痛。来人武功之高,就是两人联手拼死抵抗也难全身而退。
“看剑!”任盈盈挥舞短剑直攻来人上身,蓝凤凰立刻‘啪啪’几声甩动长鞭横扫他下盘。两人虽然配合紧密,攻守有度,来人却丝毫没放在眼里,一味倾身进攻,直逼得两人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这人功夫好生古怪,小小的绣花针却被他使得威力无穷!’任盈盈暗自心惊,‘自己连续几个杀招,招招致命,他却是悠闲自在,在两人之间穿来插去。恐怕也只有当世第一高手东方不败能与他不相伯仲。’
不过短短的功夫,两人均是披红带彩,却连来人的袖袍边角都没真正碰到过。
‘那人对自己犹如猫戏老鼠一般,常此下去我们二人唯有束手就擒。’任盈盈情急之下取出‘黑血神针’对着黑影射去,“快走!”
这人武功实在太高,‘黑血神针’根本伤不了他,两人登时展开脚力疾速狂奔。
“哼,以为逃的出本座的五指山吗!”望着奔驰的身影,东方不败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紧跟其后。
“盈盈,我们还是分开走吧。”敌人穷追不舍,蓝凤凰不得不建议道,“这样目标分散,我们俩至少有一人能顺利逃脱。”只要自己拼死抵挡,为盈盈争取时间,她绝对能平安逃过。
“不行!”自己又岂不知蓝凤凰的打算。任盈盈坚决道,“是我拉你的来的,要走我们一起走。”
“盈盈,你明明知道分开走才是逃脱的唯一办法。我现在向南,你向北。顺利脱身后,咱们在西门郊外的小树林见。”说完不待任盈盈反应,自顾自的向南遁去。任盈盈只得咬牙全力向北疾奔。
见二人各向一边逃开,东方不败嘴角擒着残酷的冷笑,轻身向蓝凤凰追去。自己的目标本来只有她一人,方才攻击两人就是逼着她俩分开。
蓝凤凰拼力狂奔,不时回头只见来人闲庭信步般悠哉游哉地跟在自己身后,就是自己竭尽全力,也没拉开过距离。犹如锋芒在背,却始终摆脱不得,从来没有的无力感,差点弄得素来豪放的她忍不住哭泣。来人也像是玩够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一个翻身便挡住了去路。
蓝凤凰左手一甩,袖口的爬虫毒物一股脑的扔向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云袖一挥,所有毒物瞬间半途落地,全都成了死物。
“你究竟要怎样?!”蓝凤凰拼命压住已经岔气的喘息,面色苍白的吓人。她的声音因为恐惧像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颤抖。
见来人默不作声,蓝凤凰又一挥手将身上所有的毒物全部抛出,转身便逃,不想被东方不败细细的丝线瞬间缠住了脖子,指尖一弹,顿时勒出鲜血来。
这蛊毒之术须得近身才行,蓝凤凰顺势被他拉近,正欲抬手种蛊,被东方不败飞起一脚踢地肝胆俱裂。鲜血再也忍不住地喷出口中,东方不败身形一闪,五仙教教众从小喂毒食毒,蓝凤凰的鲜血唾液亦是剧毒之物。
以手掩住剧痛的腹部,蓝凤凰气息游离,弥留之间断断续续勉强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你为何要致我与死地?”自己只怕是活不成了,但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去死。
“贱人,你刚才不仅试图勾引,还欲下蛊害他。本座岂能留你。”东方不败眼泛青光,斯条慢理道。
“你~~~~”终于听到来人的声音,蓝凤凰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抽搐起来。满脸的不敢置信与恐慌,艰难道:“教~~~~主~~~~”这‘主’字尚未吐清,已经瞠目喋血,气绝身亡。
任盈盈向北一阵乱串,见身后无人跟来,稍稍放心慢下脚步,又不住担心起蓝凤凰的安危。踌躇了一会,终是下行决心向南去寻她。才刚走了几步,只见巷口处突然闯出一个人影,任盈盈惊地立刻提剑急刺。
直到近身借着月光才看清是个乞丐,随即急忙收剑。那乞丐亦看清任盈盈的模样,一副活见鬼的样子,转身就跑。
“你是什么人?给我站住!”心中已觉蹊跷,任盈盈朗声叫道。
那人却是置若罔闻,拔腿狂奔。
“站住!”任盈盈轻身飞起,几步便追上那乞丐,短剑直抵着他脖颈冷声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