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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盛行男风,以前也听说好些贵族圈养娈童,据说娇媚不下女子,难道~~~~~’心中又立刻否定道,‘皇帝以前是喜欢女子的,也就是从登基称帝后,才变得不近女色。不会的~~~~皇帝不会胡闹到让个男人来当皇后~~~~’
前思后想,王氏只得心中安慰道:一定是自己老眼昏花,胡思乱想。抬头见张氏满面忧色,勉强笑道:“哀家突然有些累了想休息,太后也回宫吧。”
张太后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惶惶不安。轻轻一俯道,“臣妾告退!”
“江凡!”王氏左思右想,仍是不安。对身边的亲信太监道,“你到敬事房去,将贵妃月事的记录拿来给哀家瞧瞧。记住,一定不要惊动任何人!”
清晨,闻着室内甜腻的幽香,朱厚照悠悠转醒,揽着怀中还在东方,微微抬手将他面颊上的丝发顺到耳后。难得今日不用早朝,两人倒是可以好好的温存一番。册封皇后的诏书昨天已经下发,一想到今后两人将携手一生,朱厚照心中甜蜜地亲吻了下东方光洁的额头。
“皇上、皇上不好了!”只听见张永在殿外一个劲小声叫道。
轻手轻脚将东方的身体移开,朱厚照穿戴好衣服,开门瞪着张永道:“出了什么事?!”
“皇上”张永老眼含泪道,“永寿宫刚刚来报,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今早驾鹤西归了!”
“什么,你说什么?!”朱厚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狠狠揪着张永的衣襟,满面震惊。
“太皇太后驾薨了!”张永重复道,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用衣袖抹抹眼角的眼泪。
回头看了眼还在房内熟睡的东方,朱厚照心乱如麻,挣扎片刻后道:“立刻摆驾永寿宫!”
永寿宫已经一片素缟,到处都能听见宫人或小或大的哭泣声。张太后已经为太皇太后做了小敛,见皇帝步伐沉重的走了进来,不知一声,只是出神地看着太皇太后的遗体。
张太后起身宽慰道:“太皇太后虽走的突然,皇上也要节哀顺变,保重龙体。”
“儿臣知道。”朱厚照沙哑的声音轻声道,“母后,朕想跟皇祖母单独呆会。”
张氏知道皇帝素来与王氏亲厚,虽因立后一事,两人关系一度剑拔弩张,但皇帝心中还是很尊敬这位祖母的。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一旁宫人全都退了出去。
这半年来,所有或多或少反对东方的人,全都不明不白突然猝死,由不得朱厚照不疑心。赵仁说过在李东阳的遗体上没有发现任何伤痕,亦不是中毒。若是被他人所杀,那只能说此人杀人手法极快,且选中的死穴极为隐秘,不容易被人发现。
那么只有‘百会穴’!百会穴藏于发间,不易察觉,特别是绣花针快速插进只怕连血都不会留一滴。一想到这,朱厚照转首直盯着王氏安详的睡容,颤抖地伸出右手,慢慢向王氏的发顶探去,终是在中间停住。
心中矛盾之极,其实早已隐隐约约有所觉察,可每次一想到要害处,就避重就轻,不愿再细想下去。
当终于下定决心,轻颤的指尖拨开王氏的发髻,朱厚照登时呆坐在地,久久不能回神,“对不起、对不起!”
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跌跌撞撞走回的永宁宫,一路上朱厚照脑子一片混乱。只见东方不败已经起身,正穿针引线绣着‘花开富贵图’,艳红的牡丹就像鲜血一样,看的朱厚照胆战心惊!
“都滚出去,没朕召唤不得靠近!”朱厚照对众宫人吼道,犹如负伤的野兽,吓得一群人连滚带爬退出了宫门。
“人是你杀的?!”朱厚照紧紧盯着仍不慌不忙绣着花的东方不败,低低道。虽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哎~~~”东方不败轻叹一声,慢慢放下手中丝线道,“你还是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那么的信任你,那么的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那老太婆已经发现我的秘密。四天前,她命身边总管太监江凡到敬事房偷偷查我的月事记录。”东方不败平静道。
“那谢迁、刘健跟李太傅他们呢,也是你杀的?!”朱厚照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悠悠然然地东方不败,同时心中存着一丝侥幸,‘也许李东阳等人的死与他无关!’
“没错全都是我杀的!”连最后一丝幻想也个给他,“谢迁、刘健几个老家伙,老是在你面前啰哩啰唆搬弄是非,企图拆散我们,我杀了他们又有什么不好!”
“什么?!”朱厚照瞠目结舌,气得浑身发抖,“你~~~~”
东方不败自顾自道:“谢迁明知道那是我绣给你的衣裳,还故意为难;刘健就更是可恶了,你知道吗,我去杀他的时候,他竟然还在写联名让你将我打入冷宫的折子。”他每说一句,眼神就更阴雾几分。“说到张升,哼,他虽然是被人当枪使,不过他一个劲劝你纳妃,实在是罪该万死!”
这样的眼神,令朱厚照恍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你为什么要杀李太傅,我明明告诉过你,他是我的恩师,亦被我当做~~~~”当做亲人一般。此时此刻朱厚照已经再难说得下去。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李东阳那老匹夫~~~~上奏请你纳妃的事就是他在后面出谋划策,推波助澜。本来我也不想要他的命,只怪他自寻死路,竟然与那老太婆一起来为难你。”
“我说过我已有安排,你为什么还要如此?!”难道你从来没相信过我吗?!朱厚照简直气红了眼。
“我曾经就说过,人就是这样,站的越高就越是想攀上顶峰。曾经的我是这样,现在的我还是这样!”在日月神教呼风唤雨,独步武林十年之久,东方不败早已经没有了当年在神教副教主位置上,隐忍待发、伺机而动的耐性。他只想用最快的方式,得到他最想要的东西。
“哎~~~看着你为这些琐事烦神,我也心疼不是。不过你放心,看在他们都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也没为难他们!”东方不败幽幽道,“全都是一针毙命,没有让他们死的痛苦。”见朱厚照不置可否的眼神,拂袖一笑道,“若我真想折磨他们,只要逼他们服下我教秘药‘三尸脑神丸’,哈哈,‘天下三贤相’立马就成为天下三只老疯狗。”
朱厚照怒火攻心,一个大步上前,一把擒住东方不败下颚,直把他逼退到大殿的柱子上,咬牙切齿道:“告诉我,夏雨烟也是你杀的吗?!”
东方不败泰然自若地冷哼一声,“我倒是想将她千刀万剐,只可惜那贱人死的太快了!”
“我们每晚都在一起,你又是如何~~~”这也是朱厚照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以往每每为东方不败找借口的地方,两人几乎夜夜缠绵,他哪来的时间出去杀人?!
“哼”东方不败得意一笑,“你不爱用熏香,对香料自是不了解。我只是在香料中加了迷迭香~~~还有,谁叫大明的高官都住在一个地儿,连院子的格局都一样,想杀谁都不用费劲儿找。一来一回倒是替我省了不少时间,你自然不会察觉。”
原来利用我对你的毫无防备,难怪一闻到那种甜腻的香味,自己当晚就会睡的特别沉。听完他似玩笑的话语,朱厚照只觉心像被利剑捅/穿,痛得全身抽搐。
紧盯着他漆黑的双眸,朱厚照痛苦的质问道,“你明明知道,处在我这个位置上,我所能有的感情已经很少很少了~~~~你为什么~~~为什么~~~~” 还要背叛我!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妨碍到我们,夫君~~~”东方不败眼神爱恋无限,轻抚着朱厚照紧蹙的眉头道,“我会疼惜你一辈子的,还有熙儿,我亦会视如己出。你不是说过等熙儿长大了,我们就离开皇宫,访便名山大川,笑傲江湖吗。”
侧脸避开他的抚摸,朱厚照颓唐几步怒目道:“你简直~~~~难道只要有人反对我们,你就要去杀谁吗?!”
“没错!”一说到这,东方不败神色猝然狠厉道,“只要谁胆敢阻挠我跟你在一起,我东方不败见神杀神,遇佛屠佛!”
“你~~~~”朱厚照禁不住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被东方不败飞身掠过,一把扶住柔声道:“小心~~~”
除了第一次见面以外,东方不败在自己面前一直是温柔贤淑,犹如一个乖巧精明的小妻子。在点点滴滴的相处中,朱厚照已经渐渐被他故意制造的假象所迷,忘却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当世第一大魔头,武林称霸十年之久的第一高手——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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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云散高唐 。。。
不再去看他满含柔情蜜意的眼眸,朱厚照默默推开东方不败的手。深吸一口气,竭尽全力压制住已如火山岩浆涌动的怒气道:“我想我们现在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你~~~~”几乎感觉到口中隐忍的血腥味,“呆在永宁宫给我好好的反省!”
“你什么意思?!”东方不败又惊又怒,见朱厚照根本不搭理自己的大步离开,森然道,“给我站住!”
朱厚照却是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步出永宁宫。
下午,张永等人在乾清宫殿门外只听见大殿内乒乒乓乓,一阵稀里哗啦声响。
“嘭”又一声瓷器狠狠撞击在地面上的声响。宫人早吓得个个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皇上自从登基后,发这么大的火,可还是头一回!’
直到殿内的东西已经再无可砸得了,朱厚照颓废地坐在龙椅上,对外面唤道:“张永!”
张永浑身一个激灵,心中暗自捏了把汗。小心推门入殿,绕过满地狼籍道:“万岁爷有何吩咐?”
“命人把东西都收拾了!“揉按着阵阵发痛的太阳穴,朱厚照闭目养神道,“今天的事情,若是有哪个奴才敢嚼一句舌头根子,全都乱棍打死!”立后的诏书刚刚下发,此时若传出帝后不合,肯定会引来非议,影响到政局的动荡。况且在太皇太后新丧期间,总会引起太多人的联想跟非议。
“奴才明白!”皇帝的雷霆手段,张永自是心中清楚明白。
不一会,朱厚照便听见宫人们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收拾碎片的声音。瞅着夕阳西下了,张永见皇帝神色略好,试着小声问道:“皇上,今晚是在乾清宫就寝么?”
“嗯?!”朱厚照倏然睁开双目,龙目如闪电般,吓得张永哆嗦地软瘫在地。不顾满地琉璃碎片,一个劲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够了!”神色莫测地看了张永良久,“今晚朕还是宿在永宁宫。”
听到朱厚照今晚还是会过来,东方不败心中欢喜,又松了口气。‘看来你还是在乎我多一点’一想到这,顿时心甜如蜜,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白天两人的不快,不若称今晚将它早早化解的好。
‘夫君不是讨厌任我行么,不如告诉他,我已经将命吕阳去杀任我行的书信写好。’东方不败暗自琢磨道。
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只是朱厚照进屋后就不发一言,只坐在离东方不败最远的书桌上一本又一本的批改奏折。
以前朱厚照有时也会带着折子过来批阅,这时候东方不败就会在一旁绣花或是看书,默默地陪伴着他。一针又一针绣着富丽娇媚的牡丹,东方不败犹如背后长了双眼睛似的,敏感的察觉着朱厚照的一举一动。
直至夜深人静,朱厚照好似真没有休息的打算,只全神贯注的批阅奏折,连眼都没抬一眼看过自己。东方不败终是先开口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像没听见一般,朱厚照又拿起一本折子仔细看了起来。
东方不败负气冷嘲道:“你若是心里不舒坦,就不要到我这儿来。”
“啪”的一声,朱厚照重重将折子甩在桌上道:“现在多事之秋,所有人都知道朕每晚都会宿在这,太皇太后一驾薨朕就不过来,明日又不知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了。”
“朕?!你在我面前用‘朕’?!”东方不败惊怒道,“你是不是后悔了!”二人在一起平日都是‘你我’相称,浓情蜜意时朱厚照还会肉麻兮兮的叫自己‘宝贝’,自称为‘夫君’。
“朕乃天子,难道称‘朕’有什么错吗?!”朱厚照冷笑着反问,“立后的诏书都已经发下去了,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你说什么?!”东方不败竖眉怒道,“朱厚照,你可还记得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