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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轻轻“切”了一声以作回应。
迹部熟练地打着方向盘。
龙马观察着迹部的侧脸,对着那枚泪痣暗自挑眉。
自己好像没说要去哪吧?
而且,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附近……还提出送自己回去……
尤其是看到“越前龙马”居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
估计早就调查好了一切,叫自己来,就是打算交涉一些东西的吧……
龙马托起腮,抬眼看向后视镜中的手冢和不二,思索,他们……会,成为障碍吗?
察觉到镜中自己眼中的那一抹担忧情绪,皱起眉。
不明白……
为什么……要担忧?
他是越前龙马啊,那个自信的越前龙马。
自我安抚性质地低头微微叹口气,再抬起眼时却正对上镜子里部长淡淡的目光,一怔,略移开一点,又是不二那似笑非笑的蓝眸。
好吧。眨眨眼,垂下目光,不想理会,更不想去思考那些眼神里的含义。
于是,很,安静。
而这份安静,正等待着有人去打破。
车子平稳地拐过一个弯,炫亮的车灯扫过一片行道树,打出一片飞移的阴影。
龙马侧头看风景,脸庞在飞速滑过的光影下忽明忽暗。
“呐,要说什么就说吧。”
手冢目光沉了一沉,不二挑一挑眉,迹部的手险些从方向盘上滑开。
“发现什么了吗?”手冢的语气正常得让人揣摩不出他的情绪。
“哦,是啊。”而龙马,则是悠闲得像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迹部趁着驾驶空隙,看他一眼。
“龙马……”不二轻轻开口,看着那具身子明显地一震,狐狸般笑开,许久才补下后半句,“这副样子果然不得不出错啊……”
“……所以,这件事,不打算交给别人吗?”
微微回过头,目光接触到不二嘴角的笑,继而更加坚定地保持姿势,“不打算。”
“啊,”不二打量着他,想从他身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顺便故作疑惑地提问,“不过,为什么这么坚持呢,明明……与你无关的吧?”
终于……到重点了吗?
龙马一笑,既然如此,那么就透露一点点吧,“无关?……关系可大着呢……可以说,如果没有当初的越前龙马,就不会有如今的我的存在呢……”
不二的笑容越来越漂亮,“那么,你准备这么做呢?”
移开目光,他的声音有些闷,“做什么,怎么做,都是我的事吧。”
“我们只作为旁观者。”手冢转头看窗外,语气依旧。
“作为旁……观者?”什么意思?……
扭头看向部长,部长镜片逆着光,因为光线,他看不清他的眼睛。
低下头,旁观者的意思是……不会介入吗?但是,为什么……
“如果你想。”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们的……退让?”手指无节奏地扣着安全带,龙马想不通,也只好如是说道。
不二煞有介事地认真起来,“按常理而言,是哟。”
并没有理会不二的调侃,龙马很是认真地扭头向迹部指出,“该转弯了。”
于是车子静静地驶向左边。
“……”迹部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副驾驶座,在交涉中自始至终都保持缄默的迹部终于开了口,“该死。这副模样还要晃到什么时候??你还要‘伪装’多久?”
似乎听出迹部话里的不对劲,他知道了?龙马僵着脖颈没有动,“……”
“啊嗯?”“……反正,快了。”
安静一会后,瞥一眼迹部,嘲弄地笑,“不过在这之前,可以不用再围着这个地方绕圈了吗?”
“……”迹部正欲打方向盘的手僵了。
临末
形あるモノは、いつか必ず崩れ、
命あるモノは、いずれ死を迎えるのさ
花に水を遣るように尽 罪には罚が要る
有形之物必将毁坏,
一切生命都必将迎来死亡。
正如鲜花需要被浇灌 而那罪过必将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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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地坐在吧台边,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那道奇怪的门,小错低声询问身边的人,“就是那里吗?”
抬起眼,龙马点点头。
“哟哟~小弟弟,怎么他们又让你溜了进来?难道是经理罚得不够重?”上次的调酒师先生远远看到秋牙,眼睛一亮,立马撇开几个面色不善的客人凑了过来。
目光一低,接触到低着头的龙马,笑了,“难道说,这次还带了朋友来吗?啊呀啊呀,真是令人羡慕的友情呢……哦对了,要喝芬达吗?今天的话就由我请你们吧!!……嗯嗯,我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无视掉调酒师絮絮叨叨的废话,秋牙只抓住了请喝饮料的重点,于是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龙马挑一挑眉,保持缄默,识趣地什么也没说。
秋牙神色有些奇怪地接过调酒师手中的两杯紫色饮料,原因自然是想偷偷再看一眼被调酒师挡住的那道门……
“怎么?”调酒师疑惑。
“没什么……”
递过其中一杯给龙马,秋牙有所收敛地垂下头。
龙马深深看了一眼调酒师,暗叹这张笑脸还真是完美得无懈可击。
轻轻从秋牙手中接过那杯子。
龙马低下头,纤细的手指扒着杯壁,汽水特有的刺激气息扑面而来。
小小饮了一口,他扒着杯壁的手指不觉收缩一下,把那杯子抓得更紧了些。
“唉……”秋牙断断续续地喝下大半,然后对着杯子里的自己叹了一口气。
再度将目光投向一处……
咿?努力地眨眨眼,怎么出现重影了?
感觉好像有点……奇怪的……
哈……好困……
调酒师看着趴在吧台上已然陷入沉睡的两个少年,转过身,微笑。
对着某个方向比了个手势:“Boss,可以了……”
暗门打开,出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个和年轻的调酒师交换了个眼神,随后几人拎起两个少年,消失在了门后……
调酒师歪着头,轻轻扯开嘴角:看,上钩了,那条蠢鱼……
“那么,我先走了!!”调酒师远远地冲经理扬扬手,“任务完成。没我的事了吧?”
留着八字胡的经理点点头,随后无奈地摊摊手,“你这家伙才刚来几天就……真有你的啊!下手真利索!这下老板肯定很看好你啊。”
“呵,”调酒师摇摇头,“那,拜!”
“就是他们……?”一只粗糙的大手捏起龙马的下巴,“想毁掉这一切吗……”
打量一阵,想起了什么,很是粗暴地甩开,“天真!!”
燃起一支雪茄,来人退出房间,对着一脸恭敬的手下们随意一挥手,“把他们弄醒!!”
“呵……”
“不、不用了……”有着墨绿头发的少年费力地睁开眼睛,直起身子改卧为坐。
他低眼看了看那把自己捆得严严实实的绳子,恨恨地瞪着贝克的后脑。
贝克转过头,冷笑一声,理了理灰色的发丝,“霍,醒了?倒真是省事……”
眼见着贝克一步一步走近,龙马动了动肩膀,秋牙的脑袋顺势晃了晃,却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纵是这般光景,他也止不住暗骂:
真是白痴!还真的给什么就喝吗!!
“哼……”贝克咬着雪茄,一把抓起捆绑着的龙马,危险地眯起眼,“既然另一个没醒,那么就先教训教训你吧……谁叫这张脸这么的该死呢?”
一路拖着少年进了隔壁的空房间,贝克丝毫不顾及少年的感受使足力气把他甩向角落……
“砰!”
少年的身子重重撞上坚硬的墙壁,然后软绵绵地滑下……
右脸颊摩擦着粗糙的水泥地面,觉得难受,他微微仰起头。
“呃……!!”
“喀……”
一股力道不留情面地强制压下那一点空隙,突如其来的撞击使得原本就有着道道划痕的右脸颊刺痛得愈加明显……
“……”微微侧过脸,贝克的手掌毫不留情地狠狠压着他的头,手上戴着的金属戒指因为力道太大,又在他原本完好的左侧皮肤上添上了道道明显泛着血丝的伤痕……
自己似乎是不慎咬破了舌,一时,淡淡的铁腥味涌入口腔,咳,该死……
“你……有什么目的?嗯?”贝克死死咬着雪茄,淡淡的雪茄烟缭绕,贝克的脸庞看不分明。
“呵……什么时候,连你这种人也懂得享受了……?”
对于话题的转移,贝克并不在意,而且似乎还很乐于解答,“这一切……还不都是越前龙马的功劳?……”
“哦?咳是是……吗……”
啊,我的功劳吗?
那么,我可要收回了……
龙马轻扯嘴角,结果又是一阵疼痛……
抬眼看着烟云逝去……
这还真是……不好反击的局面……
喀哒……喀哒……
昏暗的小巷里清晰地传出一个人的脚步声,不紧,不慢……
喀哒……喀哒……
忽然,脚步顿了顿。
随后,是一阵手机拨号的声音。
嘀,嘀嘀嘀……
停顿片刻。
脚步声再度响起,没有间断。
“喂。”
调酒师年轻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巷里回响,轻轻淡淡,煞是好听。
“喂,那只饵,要被鱼吞了哦……”
黑暗中,他的身影一点点地变化……
最终,水野幽蓝琥珀色的眼睛一弯,勾出一个完美的月牙,“不用管我是谁……”
“只是,那只饵……”
“不快点的话,小心被消化掉……”
想动……在贝克的钳制下,他试着挣扎,身子却不知为何而动弹不得……
贝克松开手,丢掉雪茄。
看着艰难喘息着的少年,贝克狠狠抓住他的发丝,迫使对方抬起头,“难道你是想借越前龙马的脸来邀功吗?……”
轻蔑地笑开,“那么,如何?亲爱的‘越前龙马’,对于这种招待,您还满意吗……”
“……”少年强咬住牙,不让自己的嘴漏出任何一个字,哪怕是一句呻吟……
想明白,理由……
贝克希望他消失的理由……
所以,他……
只是用着金色的双眼,隐忍地看着贝克大笑开的脸……
“真难看!!——”贝克的力道加大几分,疼痛使得少年闭起了眼,双眉紧皱,“这样的表情才是赏心悦目啊,明白吗?”
“不过……你以为这样又能做什么?”他又哈哈笑开,“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吗?”
将手臂抬高几分,再度甩开!!
身体被抛开,脊背钝痛着地,直接滑开……
“哈哈哈哈——!!”
“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
“吵……”被捆绑着昏睡的秋牙无意识地动了动脑袋,“龙马……龙马……”
龙马?!原本迷茫的双眼顷刻变得澄澈,秋牙直起身子环顾四周,雪白的墙壁,紧闭的门,室内只有他,哪里有龙马的影子!
没有慌乱,他闭起眼凝神,你,在哪里……
“……”
原来……
深深凝视着对面的墙壁,秋牙轻手轻脚地站起身,靠着那面墙坐下。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少年的身子震颤几下,骨头碎裂般地疼痛……
他脸色苍白,右脸的伤痕渐渐渗出血来……
贝克上前几步,右手轻松地拎起少年的脖子,故作惋惜地晃了晃,“真是可惜啊,连越前龙马我都敢下手,你——”放大的脸庞厌恶地打量起他,“有什么资格以为我不敢?”
改拎为掐,右手借力狠狠把少年压向墙壁……
“为……什么……”少年艰难地吐出一句,贝克粗而有力的手掌正一点点地收缩,最后牢牢控制在少年连呼吸都会疼痛的位置上……
“为什么……”贝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少年的狼狈,看着少年疲惫地眯起一只眼,看着少年艰难地呼吸,“我厌恶他,我恨他,就是因为他,我所有的计划破碎,声败名裂!!而他的消失,可以给还我一切!财富!地位!甚至是权利!!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原应如此!!”
他说得很骄傲,就好像,这种恨意,是多么无上的一种美德似的。
“就……因为厌恶……”少年干裂的唇动动……
“什么?”贝克似乎没听清,力道一泄。
少年失去力量支撑,“砰”地一声跪坐在地……
少年低着头没动,稍长的刘海制造出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双眼,品味不出其中的味道……他只是说……
“就……因为厌恶……”
“就因为恨一个人……”
“就因为那些污秽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