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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曼提斯的瞳孔是黄玉色的,严肃时透出一种锋利,看向加隆时眼睛却倏然温润,如黄宝石一样光泽柔和。见他的情绪转化如此之快,加隆有点难以消受这种热度,干咳了一下:“有事就回去处理吧。谢谢你……昨天照顾我。”
搜肠刮肚,加隆觉得定义成好友之间的照料,会让自己好受点,并迅速忽略了今早起来光裸的事实。
气氛由天上又掉回了地下,拉达曼提斯明白此刻最需要的是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要是现在离开,下次见面又得重头开始。
而且,不就是撒加吗?如果想和加隆在一起,迟早要面对。
“加隆,我有话想和你说。”拉达曼提斯伸出手,想拉住加隆,被警觉的加隆迅速甩开。
“说吧。”倾耳聆听,保持距离。
“假如……你愿不愿意……”
门开了,对话就此中断。撒加和艾俄洛斯风尘仆仆进来了。
接下来,撒加将拉达曼提斯赶走后就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枪杀,到睡前给撒加包扎。
回想到这里,加隆嘴角无端地翘了起来。没错,他应该生气拉达曼提斯给自己下药了,可不知道哪根神经拼命曳住了自己的愤恨之心,反而倾向那个连眉毛——至少睡了个好觉,再说幸好什么也没发生,自己就不要那么小气了。
加隆起床,冷静地俯看客厅,收拾得很干净,就是空荡荡的,家具什么都没了,连同拉达曼提斯曾经坐过的沙发。加隆摸了摸心口,跳得有点快,如果能回到最初安安静静的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也挺好的。
撒加和艾俄洛斯这俩没良心的该不是把自己一人撂在这空房子了吧?加隆狠劲拍了拍门:“喂,还活着没?”又发泄似的踹了两脚。
在他转身离开时门开了:“加隆,你醒了?”一副春梦初醒的模样,艾俄洛斯裸了半身,胸口还被抓了几条新鲜的痕迹,非常旖旎,非常让人遐想联翩。
加隆视线由那抓痕移向漂亮的天花板,嘴巴一顺溜就把不住了:“呦喝,终于学会关门了?我才纳闷怎么没听见杀猪的声音。”真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他忍不住就回忆起某些夜晚某些不和谐的声音。
“滚!早知道就该让你这头死睡的猪给人杀了!”甩出这话的是撒加,即使躺床上,仍旧中气十足。
打蛇上棍,就在加隆忍不住又要损上几句时,刺耳的铃声大作。
不是门铃,是电|话铃声。
不是普通的电|话,看上去像花一样的小喇叭,线路隐蔽,设计时就是供撒加和加隆紧急联|系作用,只是他俩很少用过。对外人,加隆只留给过自己的搭档,为的也是以防万一。
加隆疑惑地按响了按钮,搭档那边的声音急得冒火:“加隆你死了?怎么都打不通手|机?幸亏我找到了这个电|话!警局ji|合!枭出动了!快来!”
“枭出动了”,搭档的声音大得整个房子都能听见。最后一句话嗡嗡地回响在天花板上。
天大地大没有任务大,何况是这个等了几个月的任务。收敛了不正经换上肃穆的表情,加隆二话没说回房,警服、警靴、qiang|支就像早已等着他一样。
艾俄洛斯跟在他后面焦急地追问:“枭?你们现在在缉捕枭吗?你现在要去对付枭吗?你要去哪里?”艾俄洛斯心里很乱,明明撒加就在自己身边,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跟枭有关的行动来,越发不知所云,前言不搭后语。
训练有素的加隆一边佩枪一边往外赶,所有的问题就一个答案:“是!”
一直跑到门口加隆才停住了脚步,回头对上了艾俄洛斯焦急的脸:“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任务了你这么着急干吗?你们的神经是电线杆啊房子这么危险的还是带撒加先去别的地方躲躲。”
越过艾俄洛斯,加隆看着撒加披了件睡衣地站在楼梯上,忧郁地不言不语,真像自己第一次受伤后痊愈又去执行任务时那种神情。
这两人对自己从没有过如此的兄弟情深过,加隆现在说不上是什么情愫涌动:感动,有那么点;疑惑,有那么点;忧虑,也有那么点;更多的是心底纠缠得跟深塘荇草一样说不明白的东西。
看着加隆只停顿了一下就跟龙卷风一样出去了,哐当的一声门响,也将屋里的两个人心中震出了十二级台风,压制不住各种猜测。
第四卷·第②章·困局(上)
第四卷·第②章·困局
加隆和他的伙伴们要去缉捕枭,就是要缉捕撒加。
艾俄洛斯从没有直面过与警cha的冲突对决,即使在狱中他也没有越狱的想法。无论怎么样,警cha在他心中,代表着威严和震慑力的,只会想着如何远离、永远的远离。而如今,撒加却要被国家权力的象征追捕,即使之前想象过,一旦真的面对,心中的惶恐油然而生。
撒加看到情人如遭重创的失落和惊惶,不等他开口就率先解释:“我早就推迟和卡妙的交易,今天没有任何任务,属下也没有回报什么异样情况。我不知道加隆要去缉捕谁?”
“我们该怎么办?枭出动了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撒加我们快逃吧!”艾俄洛斯第一念头是逃,逃到警cha追不到的地方。
撒加微微一笑:“逃到哪里去?不要担心,一切还没搞清楚之前不要乱下定论。先赶回大楼,难道有人敢违背我的命令擅自行动?”
大楼,是撒加在安伊列市秘密据点,一座极为普通到有点古旧的商务楼,撒加租赁下了一层,离这里很远。
车上,艾俄洛斯车开得没有以前稳,他心底很乱。
副驾上的撒加熟练地拨通了属下几名干将的电|话,手指飞快,询问及下达命令的声音如同僵硬的键盘敲击声一样,清晰冷峻。确定一切毫无异样后松了口气,微微侧头凝思,这一幕接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车窗外,高楼飞速闪过,艾俄洛斯抓住了撒加的手:“撒加,我们不能回大楼,我们不能和警cha对着干。”
撒加脑中的弦咯噔一声,眼睛豁然亮了:“对!回公司!艾俄洛斯你说得对,现在我们已经落尽敌人设的圈套中了,不如静观其变。”
而后,撒加下达着一个又一个的命令:销毁所有资料、火速撤离大楼、不顾一切损失、撤离、所有人员、撤离!
听到资料一切销毁的讯息,撒加松了口气。但就在他说全部撤离时,听见电|话那边传来敲门声。
看来,撤离是来不及了。
撒加皱起眉头挂断电|话,声音越发冷静到严酷,拨通了另两个电|话:“迪斯……大楼出状况了……如果是警cha……对,一个不留。”“修罗……出了些状况……你先带着我们的人分成几组,按兵不动……对,等我的命令……尽量少跟我联|系,一切由你安排。”
艾俄洛斯心惊肉跳等撒加终于挂完了电|话,才问:“你是命令迪斯将所有的警cha灭掉吗?”
“不是。只是我们的人,在不能保全的状态下灭掉。”说话很含糊,撒加心里也明白,只把自己人灭掉怎么可能不牵连到押送的警cha。留在大楼中是两三个联络人员,并非主干但所掌握的资料却是触及核心的,期望他们好运,最好能被迪斯劫出来。
“为什么?加隆怎么办?”
“这么快就能到大楼,绝对不会有加隆的!”撒加盯着神色紧张的情人,“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加隆的敌人会是谁,肯定不是我们。”
“撒加……”
“是觉得我太冷酷了吗?”淡淡的一句话,透露出从骨子里流露出的无奈。
艾俄洛斯侧头看看撒加平静的脸,眼角有一丝浅浅的皱纹,那也是历经命运的残酷后留下的痕迹。过去截然不同,残酷却是一样。
艾俄洛斯心软了下来,从骨髓里的无力感,无论他做的事、他说的话,自己都一无所知或者无能为力:“撒加,是太残酷了,可命运对我们更残酷。”
“艾俄洛斯,如果警cha们审问你的行踪,你就说和我在一起。除了,枭,不要说任何关于枭的话题。你不会有任何事的。”撒加嘴唇轻轻地拂过他的眉骨。
“撒加,我只要你没事就好。”艾俄洛斯握着的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
“不要为我担心,警局的人……拿我没办法。”撒加莞尔,轻松地安慰情人,进警局也不是第一次,不过没有一次是枭的身份。可有艾俄洛斯在,一切就复杂了。心中有顾忌的人,任何完美的计划都会像缺了一环一样,何况全然未知的未来。
撒加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还是笑着安慰自己,艾俄洛斯半晌才找出话来:“加隆不是在追捕我们吧?”
“我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更像有人用了枭的名义,借警局的火力对准了我们。”
警⊥察比想象中来得快,车都没有停稳。
警徽、警枪、全副武装、一张张肃穆的脸,仿佛个个都在齐刷刷说着你有罪、你杀人了、你被捕了。艾俄洛斯忽然松了一口气,万事总是这样:想象时惶恐无措,真正面对的时候就无比镇定了。
而撒加,表现出了一个无辜总裁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所应有的的震惊、茫然、而后是冷静、抗yi。
撒加和艾俄洛斯在第一时间被分开了。
审讯室,两个年轻的警官坐在前方的椅子上,宝蓝色警服干净笔挺,有几分像加隆的,加隆常说那是自己的骄傲。
艾俄洛斯勾起淡淡的笑,心脏却急剧紧缩的,忍不住回想起森冷的监狱里,狱⊥警就是掌控生死的魔鬼,警服是暗淡的灰色,乌云笼罩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雷霆万钧。狱⊥警的审讯是严酷无情的,通常伴随着暴行,任何东西都可能成为刑具,当他们用惯食腐尸的鹰眼俯视你的时候,无论有没有犯过罪你都已经罪不可恕了。
假如隔壁的房子,他们也如同狱⊥警一样拿着各式刑具对撒加逼供……艾俄洛斯安慰自己:只是普通的审讯,只是还没确定罪行的疑犯而已,这里是警局不是黑暗到一手遮天的安伊列市大狱。
两个年轻的警官都是一脸的沮丧和轻狂,显然他们更愿意审讯隔壁那个万众瞩目的Gemini公司总裁,当他从身边走过时候有一种引人追随的魅力。那样的人即使有罪也忍不住让人想亲近。而眼前这个,看上去沉默得可怕,他的过往背景很简单也很清楚:杀过人、坐过牢,坐牢的时候差点打死过人,但总的来说,这个男子不会轻易惹事。
艾俄洛斯重复着今天都和撒加在一起,这些不是警官们想要听的。
“你是撒加的什么人?”
“保镖、司机。”
“你到过Gemini的工厂吗?”对艾俄洛斯每次都要想半天的回答,左侧的年轻警官相当不耐烦,手指轻轻地敲着警棍手柄,如同奏响音符一样。
就像敲打受伤的关节一样,后脊背顿时电击一样的疼痛,艾俄洛斯的眉头一紧。这是狱⊥警要做下一个动作的预兆,最初的时候,艾俄洛斯总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警棍落在自己身上而后浑身抽搐。
艾俄洛斯摇头了,很坚定的摇头。
而后,无论什么问题,他都只回答:“不知道!”
尽管那年轻的手指总是不耐烦轻轻敲击着警棍,尽管艾俄洛斯脑海中警棍一次次无情打落下来,他都不愿意再说任何也许会让撒加圆不了的话。
假如撒加入狱了,他一定无法承受警棍的惩罚,而这种鞭策入骨的刑罚只是最轻微的一种。不能承受,会抗争、会屈辱、会死去。这样想来,即使将来为了撒加和所有警⊥察对峙,也会让自己更好受些。
艾俄洛斯抬起眼睛,挺起了腰,直视两个年轻的警官。兜兜转转,还是逃避不了这样不得已的对峙。
在大狱的审讯室里,总会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叫喊。而这里,很安静,很安静,年轻警官每翻一页笔记都能听得分明,艾俄洛斯心一直紧紧绷着,生恐会在这死一样沉寂中忽然传来一声尖锐刺穿自己的心脏。
隔壁审讯室里,警官对撒加客气多了。
年老的警官显然已经司空见惯,对撒加犀利的指责毫不在意,事实上,他也觉得很纳闷,逮捕、审讯只是上级下达的一个命令。不需要问出结果,只需要尽量拖延时间,具体缘由不明。
“撒加先生,有人投诉Gemini公司制造违禁|药|物。”。
“Gemini公司一直秉公守法,但每年都会有无聊的竞争对手恶意投诉,请问警官你们又查出什么来了呢?我们一分税款都没有少交,实验室干净得连黑点也找不出。而且,难道警方为了无聊的投诉就可以随便铐走纳税人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警方现在正将Gemini的工厂翻个底朝天,有没有你们不是更清楚吗?”
“希望您的工厂是干净的。”没错,这会儿稽查队将撒加的工厂围得水泄不通,相信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