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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无奈往里面移了移,道:“公孙先生也精通医术,泽琰的好意展某心领了。”看来殷妍桐是巫医,卢大嫂也是不可招惹的。他看着躺在身边躺的舒服的白玉堂,看来他搬张床过来确实是为了自己躺着舒服,不过他把床送到客房,一个人睡不是更舒服么。
白玉堂轻哼一声,想着一定要像殷妍桐或大嫂讨些能治好病又难以下咽的药,让这只猫一次记住,看以后还敢不敢不注意身体。他见展昭眉眼带笑,知道他不再生气,心下轻抒一口气,突然做出严肃冷冽的表情,问道:“猫儿,爷的床你怎么给拆了?”
展昭翻了个白眼,他要是真拆了床现在他和白玉堂身下的是什么。“泽琰,你可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想这张床了,顺便看看生病的小猫。床啊,床啊,爷真是为你心疼,才离开爷几天,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展昭终于忍不住,抬手给他一个暴栗,问道:“我怎么虐待你的床了,难不成我空着床睡地铺?”
白玉堂手向上指了指,正色道:“牌子呢?”
他指的是镂刻着猫窝二字的木牌,展昭不理他,倒头就睡。“记得熄灯。”
白玉堂伸手抢他的被子。“给爷一些。”
“柜子里自己搬去。”
“爷就看上这床。”
“白泽琰,你欺负病人。”
“生龙活虎才能好得快。”一句话倒提醒了白玉堂,千万别忘了明天找殷妍桐要几副“妙药”。
展昭暗暗咬牙,这分明是要自己病的久些。
当然,半夜某个睡相不好的从床上掉下去是自己不小心,还是某人故意而为这就得而知了。
……
一阵淡然冷香,沁人心脾。
白玉堂坐在桌前,沉醉地轻抿一口茶,低头整了整衣袖,嗯,苏州的绸缎一如既往的好。心里想说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简简单单一件事,却觉得很不容易。
展昭看他一副悠闲样,嘴角微微抽搐,这富贵公子都悠然地当到了开封府。他本来就没什么大病,吃了几副药也就好了,何况白玉堂特意要来了几粒药丸,硬是给他塞到嘴里,他不好也必须好起来。
“好茶,口齿留香,不浓不腻,猫儿,你也来尝尝。”白玉堂举了举杯,嘴角笑意吟吟。烂猫,爷的好心你敢不领。
展昭抚平官服上的皱褶,从白玉堂手里抢过杯子,光是茶香就让他称赞,茶水入口,他更是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果然是好茶,这又是你从殷姑娘那得来的?”
“五爷是那种得不到好东西的人?哼,你个小猫也太瞧不起人。”嘴里说着,却有点心虚,不光茶叶,连煮茶的水都是抢殷姸桐的,她的东西天下没几个人比得上。“爷就是想让你这没见识的小猫开开眼。”
展昭不动声色,淡笑道:“展某见识浅薄,还多亏白五爷,展某才知这世上有多少稀奇之物,连睡觉都能与众不同。”
白玉堂跳了起来。“你个臭猫,还敢说嘴。”臭猫,一脸无辜茫然,死活都不承认自己掉下床和他有关,怎么可能没关系,白玉堂睡姿再差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何况现在可是他特意换的大床,以为他白玉堂好骗吗?白玉堂暗暗磨牙,找个机会他不压死这猫才怪。
展昭不理他,拿起巨阙要去带人巡街,不是他不厚道,而是半夜白玉堂太过分,死命搂着他脖子,难怪他已过二十尚未娶妻,哪个姑娘嫁他都是受罪。
白玉堂看着他出门,嘴张了张,还是没问出口,中秋节能不能一起过。
展昭刚带着人出府门,就见白玉堂身边的白福急急跑了过来,行礼毕,问道:“展爷,五爷可是在开封府?”
展昭并不知道白玉堂已经几日未回自己的府邸,点头说是,顺口问道:“可是有什么急事?”
白福向来机灵,看得出白玉堂其实和展昭不但没有隔阂,相反相处融洽,也就笑着弯腰答道:“也没什么急事,展爷,只是岛上大夫人派人来问问,什么时候五爷动身回岛,眼瞅着要到中秋节,总要在节前赶回去……”
展昭倒是挺希望白玉堂趁着中秋节回趟陷空岛,倒不是说白玉堂给他惹了多少麻烦,而是自从那些事后,白玉堂明显与自己的几位兄长疏远了,他知道白玉堂好面子,无论如何,几位兄长的做法还是让他颜面大失。可能因为太过亲近才忽略了白玉堂的心情,虽然也是怕他惹出大祸出事,但真是伤了白玉堂的心。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当时四位兄长是帮了他的大忙,可是,泽琰……
展昭不由心里又存了事,看白玉堂的样子,丝毫没有要回岛的意思,于是想找个合适的时候问问他,可是他刚刚开了个头:“泽琰,中秋节就要到了,你什么时候回……”
“回陷空岛?臭猫,爷碍着你了,你竟然赶爷走?臭猫,烂猫,混账猫。”亏爷还想着陪你……还有殷家姐妹,丁三丫头一起过节呢。
“泽琰,四位兄长一年多未见你,自然心里想念,何况,岛上都专门派人来催,可见……”
“那也不关你御猫的事,这是我们陷空岛五鼠的事。”
展昭无奈看着甩手而去的白玉堂,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长叹一声,看着院中越发灵动的小小桂花苞子,靠近些还能闻到丝丝密密的香气。他苦笑一声,心道:看来今年中秋又要你寂寞了。
白玉堂是铁了心不回陷空岛,倒不是说真和几位磕头兄弟疏远了,而是,他不想回去,总觉得回去了心里会空空的。白玉堂自嘲一笑,这里有什么让他留恋的。
这里有什么,待他如自家兄弟,比大嫂还可怕的殷姸桐,精灵可爱古怪淘气的殷凡柠,与他吵吵闹闹嘻嘻哈哈的丁月华,还有,开封府的一只薄皮呆板又坏心眼的猫。
有什么啊,殷姸桐整天忙生意忙巫术,殷凡柠待她的那些花花草草蛇蝎鬼怪比对自己好,丁月华忙着与情人卿卿我我没空理他,那只猫,哼哼哼。想想陷空岛上,可有好兄弟,好侄儿,还有他亲手设的满岛机关……
不过,虽然中秋节很重要,但来日方长,不一定非要和陷空岛众人年年聚在一起,京中不是还有人么,殷家姐妹和自己也如亲人一般,丁月华也不回茉花村,好歹和自家妹妹一样不能就这么丢下她,那只猫……形单影孤的,算他一个好了。
江湖人都道白玉堂心狠手辣,其实他还是蛮好心的。
白玉堂自我感觉良好,心情又愉悦起来。
白福苦着脸向陷空岛的来的倒霉小子,看着那个小子一脸哭丧样比自己还难看,白福心情稍稍好了些。他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小子,别难过,这是五爷交代的,咱家爷的脾气谁不知道。”
那位心道:当然知道,可谁也都知道另外四位爷的脾气,还有大夫人的脾气呢。“白福,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丁姑娘的丫鬟,就是燕儿要来了,你说丁姑娘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来呢?你说……”
后面说的什么话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福也开始哭丧着脸。
……
院中桂花的香浓越来越重,展昭擦拭着手里的巨阙,神思在渐渐飞远。
前几日他又隐约提起陷空岛派人来的事,白玉堂微微惊奇,道:“你怎么知道岛上来人了?我都打发了,就说五爷要留在京城陪一只猫,这个中秋,爷可有的忙。”
“泽琰,莫要拿展某开玩笑。”展昭按按太阳穴,白玉堂千万别真这么说。
白玉堂一脸认真。“真的,猫儿,那小子都回去回话了。”当然不是真的,他要真这么说,这个中秋节绝对能见到几位兄长——赶到京城来。
他说的是,殷姐姐在京中,留兄弟住几日。几位兄长哪里不知道她的厉害,自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就是有意见,再派人来,来来回回,他也不能在中秋前回去了。
所以白玉堂就在京中算着日子,准备着和展昭,殷姸桐等人过中秋。
陷空岛那边最后还是让往来生意的人带来岛上一些特产,同时奉上卢夫人的埋怨:“你说你请殷家两位姑娘,带着丁丫头一起到岛上玩上几日又有什么不可以。”
白玉堂撇嘴,心里倒不想让殷姸桐和兄嫂接触过多,原因他可是倒在展昭房里的床上,笑着告诉他:“哥哥嫂子见了天仙一般的殷姐姐,全都心思活络起来。”真是好笑,殷姸桐比他四哥还年长,怎么能做他的妻子。
展昭当时貌似认真地上下打量白玉堂,想了想,道:“殷姑娘配你?可惜了。”
“你直接说五爷配不上她得了。不过,五爷我贪恋人间世俗凡情,不想那么找下地狱。”
展昭被他逗的一笑。“什么下地狱,原来情爱婚姻在你眼里就是十八层地狱。”
“分量不够的窥视殷姐姐就是下地狱,而是是下到十八层地狱一下,但要是五爷我,则是不愿娶才下了地狱。猫儿,人常说为心爱之人而死,说什么愿意牺牲所有,可不就是下地狱,不过,五爷我要是爱上谁,下地狱心甘情愿。”
“白玉堂!满口胡言些什么!”
面对情绪有些激动,如珠耳垂泛红的展昭,白玉堂只用带着些许戏谑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猫儿,你激动什么,爷可没说为你下地狱。”
我管你为谁下地狱,臭老鼠。收回思绪,展昭才发现手里的棉布在他大力擦拭下,变成一条一条。
尽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展昭突然想起,中秋节宫里还排了自己的班。
也罢,本来就是合家团圆的日子,殷家姐妹和丁家小姐和白玉堂关系非浅,自己是个外人,何况他也没明说中秋节要和他一起过。
哪知白玉堂一听展昭说“宫里还有公务”时,衣袖一甩,忍了半响才没说出过分的话,脸色阴沉而去。展昭心里内疚,但又不能因为私事耽搁公务。
月满人团圆,常有不如意的憾事。
“臭猫,烂猫,混账猫,无情猫,总是这个样子。”白玉堂一边灌着酒一边嘴里不停念着某“猫”,“亏爷还记着他,他倒好,一点不记着爷,三脚猫,白眼猫,没心肝猫……”
旁边的三人听着他的猫字经,神情各异。
丁月华低着头给身边的陆家公子陆南星斟酒,心里把白玉堂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说好一起赏月看烟花玩月桂,他倒好,从头到尾一个劲念猫字经。
殷凡柠拉了拉姐姐的衣袖,低声道:“姐姐,为什么我觉得白大哥和以前大不一样?”
殷姸桐心道:他遇上命中的劫,自然会变。“因为啊,你白大哥不是一般的鼠,别的鼠都是避猫鼠,唯独他,猫不理他他还要往上凑。”她举杯向陆南星笑道,“陆公子见笑了。”
“哪里,殷姑娘见外了,能得白五爷青目,与之同席,陆某求之不得。”
白玉堂眉眼一动,冷笑道:“求之不得,有什么求之不得的,说不定,有人避之不及呢。”
“姐姐,你刚才说这世上有避猫鼠,那世上有避鼠猫吗?”殷凡柠突然出声问道。
殷姸桐轻摇酒盅,与丁月华对视一笑。殷姸桐抬头望着天上皎洁圆月,丁月华低头看着如水月华留在衣衫上的荡漾微波。
陆南星很聪明地用酒盅遮住嘴角的笑意,没人会在白玉堂面前说什么老鼠怕猫之类的话。
“什么避猫鼠,避鼠猫的,你们都记着,这世上,只有猫怕鼠的份。”白玉堂冷笑数声,避鼠猫?难道是避着他?展昭自然没有避着他的理,可是这公务只有他能完成,宫里防务的事又不是他挑大梁,换个人让他清闲就真能放进去个刺客?
亏得他记得展昭喜欢清淡可口的吃食,清醇爽利的竹叶青,特地找常州厨子做的常州小吃,还有……知道展昭不喜欢鱼,所以全席无鱼,连他自己最喜欢的红鲤鱼都没有。
欠打的猫,看爷怎么折腾你。
一名侍女低头走到殷姸桐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丁月华低声对陆南星道:“南星,记着,日后看到这个不合时宜的家伙不要理他,真是的,好好的中秋节被他弄得一团糟。”
陆南星淡淡微笑,抬手拂过丁月华的发髻,一片桂花花瓣袅袅落下。“月华,这可是白五爷送的席面。”
“咱们难道缺一桌酒菜?”丁月华俏皮地撇了下嘴,又抿嘴一笑。
白玉堂虽然喝了不少酒,耳朵还是很灵,而且喝了酒更容易不依不饶。“你们两个,没成亲就这么同心,以后真做了夫妻,还不算计死五爷。”
“泽琰,何必如此气恼?”展昭微微蹙眉,节里说那些不吉利的字还是不好,以前他虽会禁言,还心里并不十分在意,但听白玉堂随随便便地狱、死的乱说,心里有些不喜。
展昭?白玉堂十分不确定,愕然端着酒盅,思索是自己“恨”猫心切,以致出现幻觉,还是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