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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能这么说--就这么说出来!?』Snape教授的肃凛眼神危险的落到Hermione身上。她不自觉地抖了下,却还是倔强的没有退缩,『难道不是吗?Lupin教授是Dumbledore教授聘请的教师,他既然信任Lupin教授来教导我们,就一定都把大家的安全都考虑进去--』
『如果我是你,我可不会那么肯定这一点,自以为是的Granger小姐。Dumbledore的强大无庸置疑,但他并不是没有犯错的圣人,更何况--』Snape教授的眼中流露仇恨的再次转回Remus和Sirius身上,『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人证实过这一点。』
『Severus,』Remus的声音感觉像是突然苍老了好几岁,『你还是不能原谅吗?我们那时候,只是太年轻--』
『那不是借口。十五岁的巫师已经大得足够知道狼人的危险性,更何况是身为其中之一而且知根究柢的你们。』Snape教授恨恨的低嘶,『在月圆之夜把一个未成年巫师引诱到狼人面前,那已经不是恶作剧,是谋杀。』
『可是,Sirius那时候也不是真心的……他并不知道你真的会来,而且,』Remus的声音越来越干哑,『James也阻止--』
『先生!』
我迅速伸出左手抓住Snape教授的魔杖,『请住手。』
『你--』
『我无意插入你们之间的往昔恩怨,一点也不想。』我平静对上充满恨意怒火的黑曜石眼睛,『只不过我以为,现在还有比你们「叙旧」更重要的事情。』
Snape教授只是更为愤怒的瞪着我,身边凝聚的魔力因子也越来越盛。处在魔威第一线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我叹气的直接把他魔杖的顶尖拉向自己胸口。
『『Harry--』』
『我信任父亲所信任的同伴,就如同信任母亲所信任的朋友。』
无视Ron他们几个的惊呼,魔杖的尖端就抵在心脏处,我直直望进除了愤怒恨意外、如今又多了愕然的空幽,『我信任我的兄弟,我的姊妹,我的亲人,无论任何身分立场,我都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即使代价是我的性命我也不会犹豫。但是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让我完全交付性命--只要您想要,您随时可以拿去。』
Snape教授脸色空白而僵硬。
『……你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我不会让任何事物伤害到我认定的人,同样的,如果我认定的人要伤害彼此,也必须越过我才行。』我的语气是谈论天气般的自然,『更何况我说过了,我知道的东西远远比你们以为的还要更多--别人也许不清楚,但是您曾经付出的代价和做的决定,您认为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吗?』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清楚。』看着眼前越来越黑煞的脸色,我竟然有种想笑的轻松从心底蔓开,『不承认也无所谓。反正某人既然都已经决定不要命了,那幺我的死活应该也和某人无关不是吗?』
Snape教授脸色骤变。
『你在威胁我?』
『学生不敢。』我放开魔杖,敛目地抱好有些下滑的Crookshanks,语气恭敬,『学生只是向先生陈述事实而已。』
抵在心脏处的魔杖因为其主的怒气而微微抖动,过了几秒才什么都没发生的被收回去。
『……Gryffindor通通是一群浑蛋!』
听到这句诅咒,我终于忍俊不住的嘴角勾起。
『是的,先生。』我同意说,小心不让任何愉快从口气里透出,『我相信这就和Slytherin没有一个好人是相同的道理。』
Snape教授用想扭断我脖子的眼神瞪着我,而我只是收敛笑意的平静抱着Crookshanks滑下窗台,直直走向Remus。
『请解除您对教父的束缚,Remus。』我在他们身前站定,抬头看向一脸复杂望着我的Remus,『如果要逼迫Peter Pettigrew现出原形,我想以您目前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有些吃力--而且我相信,教父他应该希望能亲自证明那个叛徒的身分。』
Remus并没有立刻动作,倒是把视线又转回了仍站在窗台边的Snape教授;而后者完全没有看向这里的迹象,只是周身的魔力因子继续阴郁的凝聚着,毫无温度的视线状似没有焦距地落在窗外。
『Harry你……』Remus把视线又转回我身上,神色很是迟疑,『你早就知道我是狼人?』
『嗯,在火车上就知道了。』从Remus吞吐的模样看来,他想问的貌似不是这事;不过既然他只问这个,我也直接回答,『不过我也不是唯一发现的人--Hermione也早就察觉了吧?』
『我是--在我们上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时,Boggart在Lupin教授面前变成一颗白球的时候才怀疑的。』
我把Hermione一起拖下水的说辞,让大部分的视线都移到她身上。Hermione在Ron和Neville惊疑的目光下老实交代,同时有些不高兴的瞪了我一眼,『那个白球要是稍微留意点看其实就是月亮--而且Snape教授给我们代课时候要我们写狼人的作业报告,月亮周期表一排下来和Lupin教授请假的时间吻合,会发现也不奇怪吧?』
『这还叫不奇怪?』Ron的脸色相当纠结,既像生气又像不甘心,『去年蛇妖出现的时候你也光是注意小蜘蛛迁徙的问题--而这次你甚至没告诉我们你的发现。』
『这种事情很重要吗?不过是狼人--』
『狼人还「不过是」?!那是一个狼人在我们身边晃耶!!你就没有丝毫警觉性吗!?』
『一个狼人在我们附近我当然会紧张!可Lupin教授是学校老师--』
『哈!又是「老师圣人论」!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从来没正常过,而你居然到现在还以为--』
『帮忙隐瞒的又不只我一个!Harry也相信Lupin教授呀!除了是Dumbledore教授聘请的老师他也是Harry爸爸的朋友,难道你的意思是Harry会信错人吗?』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意思是什么意思?!你分明就是一付全是我的错的口气--』
Ron和Hermione虽然吵得不至于惊天动地却是完全的气势凶猛,两人之间的脸红脖子粗地对吼火爆程度根本就是让见者心惊胆颤插不进话--总归一句就是全然的旁若无人。
『那个……要不要阻止他们?』
基于经验法则,Neville从Ron变脸开始就隐隐嗅出火药味,小心地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同时带着Thalia慢慢移动到我身边;他担心看着争执中的Hermione和Ron小声问我,『他们这回吵得好凶……会不会打起来?』
『就算打起来倒霉的也是Ron,你又不是不知道Hermione的攻击符咒向来比Ron强。』我冷静的回问,『更何况,他们每次进入这种大吵状态就完全不会注意到身边的状况……要不你去劝架?』
Neville的脸颊抽了下后猛摇头,显然不堪回首的记忆让他完全却步。
『那就对了,火势既然扑灭不了就随它去烧,反正燃料没了的时候自然会停。』我把Crookshanks放下地板,推着它和Thalia一起示意它们去角落待着后,这才伸手拍拍Neville的肩膀安慰,『再说他们两个也很久没吵架了,你就当这是他们忍耐太久的一次性爆发以及和好的庆祝仪式就行,不用担心。』
『……你对他们可真有信心。』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侧身抬头,已经给Remus解除全身锁咒的Sirius正带着阴沉的脸色看着我。
『因为,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伙伴,所以很了解啊。』我平静说,『教父您,和父亲还有Remus,不也是这样吗?』
Sirius没有回答,看着我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复杂而难以解读。
『你长得像James,打架时的气势和处理事情的手段也像他。』Sirius干巴巴地说,以他此时不大正常的嗓音,实在让人很难判断他的情绪,『可是有些事情--你甚至比Lily还不讲道理。』
『我是爸妈的孩子,要是不像他们才不正常。不过我可从来不认为,母亲会有不讲道理的地方,除非有人先惹她生气。』我耸肩说,从口袋里抓出让藤蔓捆得死紧的Scabbers,拎着藤蔓条头让它像个摆垂在空中晃荡。
『比起探讨我究竟比较像爸爸还是比较像妈妈的问题,』对于拿出这只耗子后Remus和Sirius眼中几乎同时冒出凛冽的噬毒杀气,完全是在意料之中,『我想现在,还是先解决这只这只老鼠比较实际一点。你们认为呢?』
Animagus(上)'VIP'
如犬似的低咆,Sirius伸手来抓的迅猛速度让我毫不怀疑,这只耗子要落在他手里,大概不出三秒就会被他捏暴;Remus显然也跟我想一块去了,为了不让这唯一能洗刷教父冤屈的背叛者死得这幺简单,Remus不得不也出首先挡下Sirius,我也退后了几步好拉开与教父的距离。
『放开!Moony!我要撕裂他--』
『Sirius!』Remus抓着好友低斥,『冷静!别忘了我们需要他给你洗脱罪名!』
『杀了他也可以证明!带着他的尸体--』
吊在藤蔓上的老鼠继续努力扑腾它的后脚,本来就在低鸣的吱吱叫声更加凄厉,终于在旁边已经停下吵架的Ron看清楚我手上提着的是他的宠物,拖着脚就要走过来。
『Scabbers!』Ron走的一拐一拐,Hermione脸上虽然余怒未消却还是扶着他一起走来,『Harry,你这是在做什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Scabbers,幸好它没被那只笨猫吞掉--』
『那不是笨猫!是我要它帮我捉这该死的老鼠!』Sirius虽然被Remus挡住了,却还是能继续对这只伪耗子吼叫,『无耻的背叛者--凶手--我要杀了它!!』
这下震惊的不只我身边的Neville和停下脚步的Ron,就连Hermione都忍不住掩嘴轻呼,『不是吧--你的意思--Scabbers就Peter Pettigrew?!』
『没错,这只老鼠就是Peter。』Remus一贯的温和不在,即使仍然努力阻挡安抚着好友,他的声音也显得相当冷酷,『他的化兽型态是只老鼠,而且当初还是我和James费尽心思才教会他,我们绝对不可能认错。』
『不可能!Scabbers是我的宠物!是Percy给我的!』Ron挣开了Hermione瘸着脚的快步过来,想从我手上拿过老鼠,『我们家养着它好几年--』
『正常的老鼠,即使是生长在魔法世界的老鼠平均也只有三年寿命,很少有活超过五年的长寿老鼠。』我避开了Ron的手,无视他苍白和震惊的脸色,『Ron,你跟我说过,Scabbers从你有记忆起就在你家,生活十年以上了,是吗?』
『Harry,』Ron低声的唤我,声音中带着恳求的颤抖,『Harry,你不是相信--牠是Scabbers啊!我知道你一直不大喜欢它还常拿它下咒做实验,但是--』
『Ron,不是我讨厌它而拿它做实验,是它自己一直试图爬上我的床。』我冷静的看着Ron。虽然我晓得这对他打击很大,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我一直都很浅眠,所以在睡觉地方附近布置植物和魔法阵免得受打扰的习惯你也知道。可我在我床上施放的那些植物魔法阵,其实只有在对方试图攻击我的时候才会反击,不然也只会把打扰我的东西弹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不是这只老鼠有企图在我睡觉的时候试探我的警觉性和能力,它根本不会中那些我正在实验改良的魔药或咒语,那是它自找的。』
我无法避免的隐约感觉窗台方向流来一丝杀气,可Sirius发出更加愤怒的咆声外加挣扎让我不得先选择退步,无法继续确认方才的杀气是不是错觉。
『浑帐!你果然--你居然还敢动Harry!我杀了你--』
『你冷静下来!Padfoot--不要再逼我对你下全身锁咒!』Sirius实在挣扎得太厉害,Remus只好出声威胁。幸好真的有用,虽然Sirius还是气得浑身发抖不断喘气、死死盯着我手上发抖的老鼠随时会扑过来,可至少暂时停下了杀人冲动。
『Harry--』
『我也是Animagus,Ron。』
我面无表情的说。听着自己好友发出如此虚弱的哀求意味、尤其对象还是自己的感觉真的很难受;而我手上还提着害死爸妈的元凶,天晓得我是怎幺忍下亲手捏死这只伪耗子的冲动直到现在,『无论化兽再怎幺出色相同,Animagus终究是巫师,仍然会留下属于巫师的气味和痕迹--我相信Crookshanks先前之所以第一眼就扑向Scabbers,肯定就是认出了它不是真正的老鼠。而Crookshanks后来会一直帮Sirius抓Scabbers,也一定是Sirius说服了它Scabbers留在我们身边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所以Crookshanks才会一直抓紧所有机会的追逐Scabbers。』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