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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喝太多了。蜂蜜蛋酒的酒劲比我以为的还强,不把酒气逼出来,依现在的身体状况,明天肯定会因为宿醉而头痛欲烈……
……既然都得出汗了,索性也把体力一起消耗掉,今晚就直接寄宿在萝榕下吧……反正现在是假期,不用赶著早起上课……而且体力耗得越多,入梦黑魔王日记将记忆注入的程度也能越深……算了算这段时间以来注入日记里的灵魂力量,也差不多是到能引起日记里魂片和我的灵魂产生共鸣、而不被魂片意识全然排斥的时机……看看今晚,能不能藉这机会深入到找出日记里魂片的最弱点吧……就算是有意给自己的试练,在黑魔王的这本日记上我也耗去太多精力和时间……网撒那么久,也该开始回收些了……
直劈,回身,抬拳,顺著招式逐一演打同时,我将轻功步法一并融入拳术,越打越顺也越快的身型在庭中无声疾武,却几乎没在白雪覆盖的空地留下痕迹。最初的开始,我还按部就班的依家传顺序而打出招式;然而打到了一半,也不知道是出於酒意、还是真的太过忘我,一举足一抬手,某种似有所悟的空灵攸远逐渐朦罩住意识--身随意展,随心而动,在不知不觉中,那宛如与自然天地相容的辽阔宽广,深深掬获了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回到自我意识的时候,身体与心灵尽情伸展后的满足与疲惫几乎是同时淹没了我;左脚轻点落地的回到萝榕树下,抱拳,收式,我吐了口浊气,放松的背靠到巨大树干,轻轻滑坐在地。
……刚刚的感觉……似虚似实……无边却也有形……难道是爷爷以前提过的,只能自己亲身体会……只有实力和机缘条件都满足者才能触及初窥的武之意境吗……
闭著眼睛,我迷蒙的想重新回味;可身心的疲劳却逐渐侵袭我的意识,让我的试图回忆越来越困难。
……算了,不管是不是,刚刚的感觉确实很不错呢……
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呵欠,我卷起身子的斜靠著大树逐渐入眠。虽然还掌握不住方才昙花一现的意境,不过也算有点领悟了……这表示我的心境比之以前的层次又要有所突破了吧?以目前正在做的事情、以及未来要面对的各种状况……算是,一个好消息……
意识越飘越远的慢慢空白,萝榕上挂著的毛衣和长袍,因为枝干自动的下垂而滑落到我身上;毛绒绒的舒服感让我不觉抱住的蹭了蹭,直接当成了垫被的紧紧卷住。
有著植物相伴的守护,又有内力在体内流转,虽然是在露天积雪屋外,可困顿的我压根就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反正以天为被拿地当枕的事去年迄今我都没少做过,只是这回换了个地方又没化兽而已--至於Ron他们几个现在都还狂欢圣诞,玩到累疯的人只会先睡觉……说不准直到明天醒来溜回去,还是不会发现我外宿的事……根本没担心的必要……
寂静与黑暗,什么都没有--可就在我越来越接近入眠,静待随时都可能开始的深遂记忆之梦的开始,莫名的警示感应突然闯入了我意识之中--
是--萝榕和大家?!
「--殿下!!」
没来得及张开眼睛,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已经先一步行动。将长袍和毛衣扔向身边出现的气息方向,直接扑上了无声靠近我的人--以自身重量压制在地,我左手扣上了对方的颈子以防万一,魔杖也早就从右臂暗袋里滑出来,直指著这破除植物们布下的防御擅自接近我的不速之客。
然后,仍然相当困倦的我好不容易才收敛好被惊扰而放出的煞气、这才勉强对好视焦想知道究竟是哪个不识相的浑蛋来扰人清梦;可就在对上那极为熟悉的冷厉、现在充斥更多的却是惊愕和的恼怒黑耀石眼睛后,我满肚子被吵醒的火气就硬生生灭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会儿应该还在给喝醉了的Sprout教授、还有Dumbledore教授以及Pomfrey夫人绊在宴会里脱身不得的家伙,会出现在这里啊--!!!!!
内心惨嚎著不解的悲鸣,我简直想干脆直接装晕,当作自己睡昏头梦游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Gryffindor--』
『--没有理由为了这个意外而被扣分,教授。现在是寒假,学院的计分规则在放假期间是不与计算的。』
我打断接过话同时,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自Snape教授的身上翻下来,『对不起,教授,我很抱歉差点伤到您。我--』
尚未散尽的酒意加上不晓得打拳打了多久的疲惫,本来就已经让我的脑袋身体都相当昏沉乏力;这会儿又加上慌乱和匆忙的急著站起,脑部暂时性供血不足而导致的晕眩令我不由得视线模糊了下,迷迷茫茫的重心不稳,直接朝雪地倒了下去。
没有可以预期的冰冷和磕碰疼痛,相反出现在手腕上的力道,让我直接跌入一个厚实的温暖;在脑袋意识还没来得及重新运作前,冰冷而熟悉的嘲讽声已经自头上飘进耳里。
『Gryffindor自以为是的莽撞无礼是众所周知,可我还不知道他的小狮居然连对於气温的定义都异於常人。』
才感觉被长袍从头罩住,紧接著就是给粗鲁的拉起身,『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试图攻击师长了,那么多次的劳动服务还是没让你记取教训?』
『我从来就不曾试图攻击过任何一位老师,只是出了些意外。』我脸色苍白而疲倦的无力说,双臂上的力道上我不怀疑自己的手恐怕难逃淤青了,『我很抱歉给您添了麻烦……能请您放开手吗?我自己能站得住。』
手臂上的力道是松了些,却没有放开。
『这里是相当昏暗,但那不表示我的视力跟你一样差劲。』语气刻薄而暗讽的,他直接戳穿我,『或者对於托在你身后的的树根,你能给出其他的解释?』
我无声叹了口气,忍著脑袋隐隐发涨的不舒服,抬头对上Snape教授锐利的眼神。
『我只是请植物们在这里帮我布下了一个简单的小守护阵,教授。』我精简的解释。一来是因为真的已经没什么力气和精神,二来以Slytherin式的迂回思考,Snape教授根本不可能听不懂我的意思,『在睡觉的地方四周布下警戒,是我的习惯。』
然后很明显的一顿后,Snape教授的脸更黑了。
『Gryffindor塔终於让Weasley们给毁了?』
如果不是已经没力气了,我大概会真的当场笑喷。
『Gryffindor塔的坚实完整就如它的名字一般亘长,教授。』我低下头掩饰脸色虚弱的笑意痕迹。既然都给发现了,我也懒得掩饰的直接将重心都交给身后萝榕帮助,『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太累了,没力气走回去。』
一直抓著我上臂的大手总算松开。
『所以你就在天井里利用你的天赋胡乱布下魔法阵,完全没想过要是有人经过触动了魔法阵后的安危?』他的声音轻柔得透著危险,『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后花园。』
『但是今天是圣诞节,教授。学校里面根本就已经没什么学生,也没有哪个学生会在这种日子和这种时间来这里。』
我拉著有下滑的长袍,悄悄的掩嘴打了个小小呵欠,『而且我布下的阵法主要也只是把人引开而已,不会对入阵者造成什么危险……除非入阵著坚持的找来我身边,而我又没及时清醒。』
Snape教授发出一声冷哼。
『如果你自大的在学校里四处游荡的凭恃是那种不稳定的本能反射动作,你的下场不会只有退学那么简单。』他的声音透著蕴怒的阴冷,『Azkaban的狱卒对於给予犯下杀人罪行的灵魂一向有独特的爱好,而Dumbledore的偏爱庇护不可能跟著你一辈子。』
……所以他果然是在记恨被我一而再的用擒拿术制住的意外吗?
『是的,教授。我明白您的意思,以后我会更小心,不会再犯下类似的错误了。』
实在累得不想辩解,我直接再次道歉。反正以后最多在寝室以外的地方睡觉时,多费点力气直接化兽让别人认不出也就是了。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教授?』
得到的回应是一个细微气哼……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已经困极的我是没心力再应付他了,我也就自动解释成同意,『晚安,教授,还有圣诞快乐。』
微微躬身的告辞后,我转身摇摇晃晃的就朝萝榕树下蹒跚而去--困死了困死了,现在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管了,我要睡觉--
『Harry Potter!』
就在我又躺回了树下,给积雪缓去了些沉重、却不减和声音主人同样压抑火气的步伐出现在我身边,『既然Gryffindor塔依旧结实健在,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我把当成棉被用的长袍拉紧了些,『睡觉。』
『你--』
『我今天整下午都在厨房和House elves弄吃的,到了宴会要躲双胞胎他们拿烟花炸我。然后又给一群喝醉了的教授抓著我不放的灌酒,等到他们终於大发慈悲放过我的时候还得陪幽灵跳了快一小时的舞--我真的很累头也很痛,没有力气爬回宿舍了,教授。』
我有气无力的打断Snape教授还没开口的带刺训斥,口气近乎哀求呻吟地说,『不管您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或是要罚我劳动服务,都麻烦等我宿醉过后睡醒了再说好吗?』
然后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和想法,拉高了长袍蒙柱头,再也撑不住的我缩起身体,直接陷入昏睡。
无论出於什么原因,将自身记忆灌入另一个已经有他人记忆存在的物件里,本来就已经是非常冒险的举动--更何况我选择注入记忆的,还是用最高深黑魔法制造出来、存有黑魔王灵魂碎片的魂器。
这种把自己过去的记忆植入、将灵魂陷入近乎毫无防备行为的风险有多高、执行过程中会出现心绪脾气不稳等后遗症都姑且不表,其实当中最让我厌恶的,就是必须重新再将自己的过去借由回忆再体验一次--换句话说,就是藉由每晚入梦的方式,再重新感受一回由小屁孩开始成长的过程。
如果是正常家庭、或者是有监护人保护关心的过去也就算了;可我这辈子在到Hogwarts以前都是待在Dursley家,在那里我所受到的对待,不管身体还是心灵都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承受得了--好吧,既然我已经有前世整整二十七年的成熟心智在,其实也不是真那么不堪回首……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过去也就是了。
所以严格说起来,这段时间以来情绪的暴躁不稳,与其说是黑魔法的影响,多少也跟每晚都在回忆那些自己几乎都已经选择遗忘到差不多的陈年烂事也某种程度的关系。
要不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心境、好尽快稳定体内能力的根基,又刚好碰上密室被莫名其妙打开的麻烦事,我也不会冒险的拿黑魔王的日记试图追踪另一块魂片下落、更别提还是这种堪称精神自虐的方式来做心境修练了……真的是,非常讨厌哪。
坐在Privet街4号连屋车库旁的后门小台阶上,我用自己满是冻伤痕迹的小手捧著自己召唤出来的苹果小口啃著,耳里听著Dursley一家和Marge姑妈隔著门板也隐约听得见的愉快谈笑声……没记错的话,这个印象的梦境,好像是我八岁那年的事吧?
Marge姑妈在这一年特地来和Dursley们一起过圣诞,还把她最爱的牛头犬Ripper一起带了过来--好像是在圣诞节的前一天,我故意在Marge姑妈命令我帮她的狗开罐头饲料喂食的时候,在狗盆里扔进几颗Dudley之前吃剩的巧克力,好回报那只和它主人一样对我非常不友善的老狗总想咬我一口的恶习;结果我确实成功令Ripper在圣诞节当天早上显得极为虚弱,可也同时让心疼的Marge姑妈脾气很坏,建议了Vernon姨丈让我去打扫车库--然后我好像在这扫了一整天,因为还要整理东西以及擦车子之类的--总之我都弄完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Petunia阿姨他们根本没一个来叫我回去吃晚餐,甚至就连我按门铃让我进房子都装做没听到的把电视声音开得超大……
既然都摆明做那么过分了,我也不是那种会傻傻无措待在门口挨饿受冻的呆小孩。咬完了苹果,我随手把果壳扔到花圃,起身拍拍屁股的就朝附近的社区小公园方向悠踱过去。
『……We wish you a marry X'mas; We wish you a marry X'mas; We wish you a marry X'mas; and a happy new year……』
哼著通俗的轻快圣诞歌曲,独占无人暗色小公园里的孩童游戏区,用著八岁这时还不成熟、可也远比体操员身手还敏捷的轻功,在秋千和翘翘板上荡荡跳跳,自得其乐的玩得很High--虽然现在冬天里植物们会比较沉静而没精神,可是